第八十章 生死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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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怂就怂果然是妖兽的一贯风格,白非墨这边剑还没掏出来呢,狺就举起四肢投降。
“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还没成就感……”白非墨很失落,他不过想体会一下击败的快感,这么基本的快乐都被剥夺了。
“白岛主都说了不想徒增杀戮,又何必要拿性命威胁小的呢……”狺怯懦的嘴脸可真善变,要不是白非墨足够坚定,绝对很快就被欺骗了。
他继续打着擦边球,带着诡笑低头看向狺,对着手里的钥匙吹了口气,不慌不忙道,“那也是—在你先动手之前。”
狺眼珠子溜溜一圈,细细回想是这么个道理。
可求饶都逃不过死亡的宿命,它觉得这个时候不拼一次未免又太对不起自己了。
“白非墨,如果我告诉你,厉沅沅根本等不到你了,你还会坚持往后走下去吗?”正的不行那就反着来,狺的脑子还算灵光,在诸多守擂者里算得上排上名的智慧担当了。
白非墨对她的过分自信完全无视狺的挑唆,冷眸一闪,狺只感到浑身汗毛蹭蹭竖起,后脊梁骨拔凉拔凉的。
“再不老实交代,我剁了你的命根子再杀了你。”白非墨猛一唬它,顿时那双紫色眼睛穿进狺的心底,一瞬间就失了全部神识。
狺下意识捂住命根子,咽了咽口水,死了也罢,但少了点什么总是不妥当的,于是抬起脏兮兮的胳膊擦过额头,挡不住的冷汗涔涔地往外直冒。
“我死了确实会出现一扇门,但你能不能打得开就不一定了。”
照着白鹤的说辞,规矩的确是这样的。
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是它先坏了关卡的规矩,是否还能如最开始的规矩一样继续下去,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白非墨却是先一步觉察到它的心理变化过程,从一开始只想剪绳子碰运气,到上头要一对一,怎么说来也不会是第二关卡的设计。
“如果不一定,那就和你破坏规矩有必然联系。”
狺汗毛孔又是一惊悚,白非墨何止是认死理不活络,还是个坚持初心不越底线的男人。
难!难!难!
狺产生个大胆的念头:不如,教唆白非墨收为灵宠呗!
只要能成为他的附属品,那么他就没有资格杀死它了。
至少在血契关系维系的期间是这样。
“狺,不要打我的心思。”白非墨直接两眼看穿,不给它一寸商量的余地。
“若是,我有办法吗直接带你出去呢?”狺索性更冒险了,不惜用传说来当筹码。
传说,上古几大妖兽均有随意操纵时间和空间的能力。
无人知道这样的天赋是从何而来,仅知晓凡使用过一次,那么余生都必将受尽诅咒,不得延育子嗣、不得占地为王、不得号令本族,直至年事已高全身溃烂而亡,最终将化为一滩血水,以供大地吸收养分。
白非墨却淡然一笑,盯着狺看了许久道“你的方法,不也是拿命去换一场欢愉么?和我有什么区别。”
“那也总好过变成门,再无出去的机会。”
白非墨唇角微扬,拿起的剑又轻轻放下,冷冷笑道,“若你真的可以,也不会等到现在,不是么?”
这正戳中了狺的心虚,它早就试过,却因为多次失败遭到巨大的灵力反噬。
否则,以它的性子,哪里耐得住在这天堑变待到地老天荒。
不过,紧接着后面这句话才成为压倒狺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我,不需要,灵宠了。”
他不需要……
潜意识就是说,要么白非墨是瞧不上狺的能力,要么就是白非墨无暇顾及狺的加入。
毕竟驭灵师一旦养了两只以上的灵宠,灵源的承受能力就有待考验了。
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心一横道,“白非墨,厉沅沅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再回不到灵宠身边,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有了吧。”
“她是死是活我不比你更清楚么!又不是……”白非墨忽然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发了疯似的拍打着单薄的空气,嘴里一直高喊着“白鹤,快开天堑,要出事了!”
外头竟是鸦雀无声,一片静谧,简直比夜里的停棺还要安静。
“别敲了,除了累死,屁用都没有。”
狺知道时日无多,也是难得说了句良心话。
在天堑变时间越久,灵魂就越难回到本体上。
如果本体一直在天堑变附近倒还好,要是被有心人摧毁,或者拖到远处,几乎绝无生还的可能。
算起来,狺离开原身早已经超过了百余年。
而白非墨的出现,不但使它看见了明天的希望,更是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该做的做完了,虽然办法有那么点不合适。
所以对狺来说,在临死之前,还能骄傲一次,也不枉妖兽一此行。
它不带感情的劝诫叫醒了白非墨的初衷,为了见到她,然后厮守,何苦一定依着白鹤的意思固步自封呢。
一个天堑变罢了,闯成功与否并不是最直接的方式。
白非墨关键时候改了主意,就联盟的小心思问道“狺,我们出去后,你能确保天堑变还是一切如旧么?比如,霞—像其他我没有见到的守擂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吧?”
可要他不管逆羽安危,也是做不到。
“昂……”狺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事儿它终归没有实践过,的确百分百保证的可能性极低。
“别咋呼我!”白非墨恶狠狠瞪了它一眼,最为厌弃含糊不清的态度了。
狺不敢反驳,只是小声抱怨“它大爷,我又没试过。”
转过头又乐呵乐呵地说道,“但是嘛,根据守恒定律,那些没出来的守擂者,应当是不会被我俩影响到的。”
“好。灵契就暂时不结了,带我出去。”白非墨并不想收它为灵宠,根本原因就是长得太磕碜了。
狺傻了眼,摸着良心问道,“不结契的话,你要反悔怎么办……”
白非墨则是更无情地告诉它,“结契的话,我要是反悔你还能怎么办?”
听上去好有道理的辩驳,狺瞬间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走吧!”狺一个趔趄差点摔得粉身碎骨,好在白非墨一个响指变了个软垫出来。
只见狺寻了处较为宽阔的空地,两手四指并齐,双眼紧闭,嘴巴嘟囔着什么咒语,最后化成一句“天之涯、海之角,大漠孤烟直,破!”
然后一道红光闯入眼眸,白非墨觉得身子忽而轻了起来,随着那道强光冲出天堑变;然后再一睁眼,发现他和狺已经身处乌有国皇庭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