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原来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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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系统召唤来的当然不是一般人,这厉沅沅就是个别具一格的存在。
“沅沅,你要做什么?”白非墨敏锐地嗅到系统无处不在的威胁,不是针对厉沅沅,就是针对他们的感情。
厉沅沅咧嘴笑道,上挑的眉眼间露出许久不见的从容和淡定,一度叫人觉得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
“你说的,反正我死不了。正好我想试试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滋味。”
厉沅沅铁了心地要继续使用“时空断裂”,系统虽心有不忍但也无法改变设定,只能尽全力把伤害损失降到最低。
【即使面临地狱审判模式,宿主仍要坚持到底吗?】
神雕侠侣系统在做最后的让步。
可厉沅沅的坚定早已大大超过它的预料之外,来到这里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白非墨,于公于私她都不可能放由他自生自灭。
厉沅沅想都没想,生生捱住了强烈无章的脑电波冲击,凭着自己惊人的意志力重新使用了“时空断裂”。
【怎么可能!】
神雕侠侣系统失声尖叫,本设定好的技能限制,厉沅沅不但打破了陈规,还没落下病根。
捏诀,一闭眼,心中默想,须臾过后,白非墨和厉沅沅便又回到了司马烬所在的地方,对着一地散落的黄金骨独自神伤。
“……北辰?”
看到白非墨的瞬间,司马烬一瞬间有些失神。
“你俩认得?”
原来十年前,两个天之骄子就曾见过打过照面。一个是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一个则是屈居父亲身后的乌有皇子。
司马烬隔着一汪江河看着白衣少年,男子汉的攀比之心油然而生。
年仅七岁的司马烬,从那日起便在心中立下誓言:一定要胜过白非墨。
只是可惜,那场战役过后,司马烬再也没见过白非墨。
厉沅沅想过若干种白非墨出现在司马烬面前的场景,却没有一种是他身负重伤的情况下。
“有过一面之缘。”
“不认识。”白非墨矢口否认道,桃花岛岛主的赫赫威名怎可轻易被个陌生人看见不堪。
厉沅沅开始怀疑白非墨故意在装失忆,没想给他留面子低声问道,“又不是第一次来乌有国,你和我装什么小白兔?”
白非墨委屈巴巴,耷拉着眼皮无奈道,“诚然我来过许多次,但人还没路重要,我又何必都记得。”
好有道理,厉沅沅愈发质疑神雕侠侣系统一定和他有匪浅的关系。
“别的人你说不记得还情有可原,人家皇帝又没抓着你小辫子紧张个毛线!”
厉沅沅知道他不惧权威,但碍于任务,毕竟违抗系统命令再度使用“时空断裂”回来,总不能满盘皆空吧。
【Di
g!通常情况下,该技能是不能回到原来的时间节点的,宿主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本系统也会帮助宿主一同寻找漏洞,但在此之前,请宿主千万千万不要再使用技能了。】
厉沅沅撇撇嘴,一脸生无可恋。
出了差错还限制她行动,厉沅沅除了狠狠在心底把系统祖宗十八代骂个千百遍,什么都做不了。
白非墨薄唇轻抿,乌黑色凌乱的黑发隐隐有些墨绿的发丝,高挺的鼻梁,嘴角扬起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一双紫眸尽是深情,字字铿锵对厉沅沅说道,“本君的小辫子,只有夫人可以抓。”
这话音未落,白非墨便肆意抓出一撮头发放到厉沅沅跟前。
这人,怎么拎不清重点。
厉沅沅没有觉得这情话有多齁,只是恶心地想吐出前几天吃的所有东西。
“咳咳……这儿还有个人,你们是不是得注意点。”
司马烬很不情愿才接受一个现实:白非墨眼瞎看上了厉沅沅,而厉沅沅脑残对白非墨没有想法。
当这个现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要被迫喂一嘴狗粮,司马烬的妒火自然是越烧越旺。
“听见没?注意点。”厉沅沅刻意站远了好几步,只要司马烬不毁约,那么她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
白非墨破天荒傲娇起来了,努力撑起半个身子,迈着沉重的步履接近厉沅沅,“没听见,我偏不。”
“北辰,受伤了就多休息休息。”
谁知道刚走两步半,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了前头,一只有力的胳膊搀着自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无论白非墨怎么一步三回头看着厉沅沅,司马烬愣是用力拽了回去。
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画面美如画啊!
厉沅沅望着两人挽着胳膊的背影,幽幽叹了句“果然,同性才是真爱。我佛了……”
【Di
g!侠侣失而复得,宿主可不能再丢了。】
厉沅沅才祝福他们百年好合不到三秒钟,神雕侠侣系统又来提醒她该棒打鸳鸯。
“厉沅沅,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污秽东西?”
其实司马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打心眼里高兴,恨不得立马变成白非墨的小灵宠。
传说白非墨对待灵宠极为宠溺,如果有这个机会,那么司马烬舍了乌有国皇帝也不是不行。
“你敢说我夫人想的污秽?”白非墨虚弱到只有碰到有人诋毁厉沅沅的时候才出声驳斥。
“什么你夫人,北辰你定是累坏了。”司马烬对没有落实的婚事从不承认,哪怕当事人都在场也是咬死不认。
司马烬看来,搜遍这天下,除了自己,没一个人能配得上所向披靡的完美驭灵师白非墨。
“她就是我夫人!”白非墨被关了两天两夜,唯一最深的信念就是厉沅沅,她的生死、她的喜悲、她的安危,都是他最牵挂的东西。
厉沅沅见司马烬神色不对,连连摇头解释道,“陛下,你慢慢听我说哈。就—那个白非墨吧,帮我打开了棺材盖,救了我一命。然后回家吧,我爹恼了拿起家法就揍我,我这不没法子了吗,只好说假装是他的女人才保了小命。”颤抖的声带,躲闪的眼神,无一不在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
“仅此而已?”
司马烬仍然揣测厉沅沅的别有用心,只为了保命,何必要扯上白非墨。但第一条才是最大疑点,白非墨为什么出现在坟茔那里,向来是他最忌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