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查理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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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联系方式，其实就是奥特签名的运用。
当奥特曼遇到紧急事态时，将信息汇聚成一小段签名的形式发射出去，在天空中或一些媒介中出现，只有光之国的巨人才看得到。
通俗一点形容，所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奥特签名其实就是那只穿云箭，正义的群殴、摇人必备技能。
初代奥特曼交给吉洛迦斯的，则是签名的运用方法，如何使用光之能量将信息汇聚并发射。
简单的了解后，吉洛迦斯不再停留，半弓起的腿猛然发力，身形忽地跃上高空，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往宇宙深处飞去。
这其实是不得已的选择。
因为地球的特殊环境，吉洛迦斯只能停留很短的时间。
但在宇宙中，维持巨人形态的时间，却会大大延长，这其中的道理，哲也同样弄不明白。
如果呆在地球，转换为人类的话，面对如同鲇鱼般的查理迦，其实没有太多的控制手段，很容易被他逃脱。
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很快在宇宙中掠过，吉洛迦斯正要降临在火星上时，一道光之轨迹，忽然隐晦的出现在眼前。
那应该是初代奥特曼离去的轨迹，在吉洛迦斯获知对奥特签名的运用后，这些源自于光之国奥特曼的讯息，都会被轻松接收到。
稍微犹豫，吉洛迦斯转变了方向，沿着那道轨迹寻去，最终落在了太阳系的冥王星附近。
在这颗星球的背面某处，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吉洛迦斯落在冥王星上，循着踪迹而去。
那是一座充满了科幻色彩的建筑，充斥着柔和的光辉，依据寻常人的体型大小而建造。
“这是宇宙人的建筑？为什么建造在太阳系内？”
吉洛迦斯尝试触碰那团光辉，一道机械声音旋即在脑海中响起。
“正在进行检测…”
“捕捉到同源光之能量，确认身份，检测权限。”
“您并未具有权限，不可进入太阳系观测站。”
那道声音变得有些柔和起来，主动询问道：“旅途中的同乡，有什么需要帮助？”
“你是什么造物？这里...又是什么？”
吉洛迦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一切。
“这里是M78星云光之国，在太阳系内设立的观测站。”
“我是观测站的智能程序，在恒星观测员或行星文明观测员未抵达时，负责维持观测站的基本运行。”
所谓的【行星文明观测员】，最著名的是麦克斯奥特曼，他来到地球的最初目的，就是观察地球文明的进步，是否和宇宙的发展相协调。
但不同于恒星观测员的权限自由之大，行星文明观测员则并非单纯的是以保护某个星球为目的。
虽然在原则上，可以为了“给予濒危灭绝的文明再生的机会”而战，但必须依照自己的判断，做出是“干涉”还是“不干涉”这样的选择。
至于【恒星观测员】，工作内容顾名思义，主要是观测恒星的状态，同时也兼顾对周围行星的观测，制作星际轨道图。
赛文奥特曼曾经就是来自M78星云，进行观测的恒星观测员340号，不过他显然对地球更加上心，整日里不务正业，在地球上打怪兽。
这里的观测站，也就是他们工作的地点。
在吉洛迦斯思考的时候，智能程序继续道：
“当然，我也同样会为路过的同乡提供帮助，包括空间之桥、传递讯息。”
它所表述的“同乡”，指的是同样来自光之国的奥特曼。
至于检测手段，则是通过对光之能量的检测。因此，误认为吉洛迦斯同样来自光之国。
吉洛迦斯眼睛一亮，追问道：
“空间之桥，那是什么？”
“用以跨越遥远星际距离的方法，每一位光之国的成员，都有权限通过空间之桥。”
其实这是一个无比合理的存在。
M78星云距离地球300万光年，即使我们将奥特曼在宇宙中的飞行速度，视之为光速。
那么他们从M78星云抵达地球，要经历漫长的时间，乃至于根本无法抵达，就会老死在路上。
空间之桥因此而架设，在光之国的光辉所笼罩的星系，都会有空间之桥的设立，用以跨越悠长的宇宙空间距离。
“那么，为我打开空间之桥。”
吉洛迦斯目光所及，在光团之中，空间慢慢的扭曲起来，一股吸力传出。
他纵身飞入其中，这个过程与通过查理迦的时空虫洞相仿，但没有无数道流动牵扯的光线，全部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
当吉洛迦斯飞出时，他已经身在了一片陌生的星系，维持形态的能量消耗几乎降为了零。
似乎是越发远离太阳系、远离地球，维持巨人形态所消耗的光之能量就越少。
这是一个很难以解释的奇妙现象。
吉洛迦斯在这片星系中飞行了一阵后，随意寻了一颗星球落下。
那份心思，也放在了查理迦身上。
在掌心中，查理迦抱着膝盖蹲在那里，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样子。
“时空魔人查理迦，你在不断的收集怪兽，究竟是为什么？”
对于这一点，他其实一直是心存疑惑的。
事实上，查理迦在迪迦的剧中，本身就是一个迷一样的存在。
在它见到初代现身一刻的反应，显然是认识对方的，甚至还说了一句：“好怀念！”。
而且在亚那加基被击败后，查理迦留下的话是还会再见面，但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就像是一个迷。
其最初的出现，也是没有缘由的，就以人类的姿态出现在地球上，张口就是要“买怪兽”，没有任何的背景交代。
被那对青色的巨大眼眸锁定，查理迦无奈的后退了几步，面色犹豫道：“你不选择消灭我？”
顿了顿，他自己反倒是有些无奈的嘀咕道：“如果不是时空虫洞崩坏，我早就离开了...”
“但现在你在我的手里。”
语气加重，哲也专门强调了这一点，“所以换个说法讲，你现在是我手中的俘虏，我掌控你的生死。”
说话间，吉洛迦斯的掌心慢慢浮现出紫色的光芒，五指在逐渐的合拢。
查理迦立刻慌乱起来，他本身其实并没有强大的战斗力，面对吉洛迦斯近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查理迦也不需要战斗，本身能够穿梭时空的能力，就足够骇人听闻。
只要提前在某个时空留下时空虫洞锚点，那么他能够在该时空的任何地点，随意将其召唤出来。
一旦遇到危险，查理迦直接遁入其中，瞬间抵达另一个时空，饶是奥特曼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这一次，其实纯属是意外，哲也以巨人的姿态通过了时空虫洞，强大的能量直接破坏了通道的稳定性。
其中的理论也很容易理解，时空虫洞其实是一条隧道，也可以看作是一座桥，寻常经过的行人、小汽车，不会对它自身造成任何的影响。
但以巨人的姿态经过时，就像是开着重型工程机从桥上通过，直接超出了本身的承载能力，导致桥梁彻底坍塌。
当初查理迦通过时空虫洞时，就是以人类的姿态通过的，可见其小心的程度。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买怪兽？”
哲也的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通过吉洛迦斯的超能力，直接在查理迦心中响起。
他无可奈何的摇头，坐在了巨人的掌心上，垂头丧气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有需求，那么自然就会有买卖。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不是吗？”
吉洛迦斯逐渐缩小了身躯，变得与常人一般大小，查理迦也落在了这颗星球的土地上。
他用手杖翻了翻这颗星球的土壤，自身并没有任何的不适，随意坐了下来，也不敢有逃跑的举动。
“那么总归是有一个买家的，是谁？”
查理迦摇了摇头，道：“并没有固定的买家，可以是不同时空的任何人。”
但这话刚刚说完，吉洛迦斯便毫不犹豫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用力，看着他不断挣扎的样子。
“看来还需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明白认真回答我的话，而不是在这里说些似是而非的废话。”
“真的...真的是这样，我只是一个卖家而已，买家可以是任何人。”
“我觉得你可以说的详细一些...”
吉洛迦斯松开了手，查理迦这才好受一些，恐惧的望着他，仔细回忆道：
“在很久之前，我曾经将宇宙恐龙卖给了杰顿星人，他操控着宇宙恐龙想要侵略地球。但最后连同宇宙恐龙，一起被消灭了。”
查理迦露出怀念的神色，顿了一会儿，继续道：“那是我完成的第一桩生意，因此我专程关注了杰顿星人的侵略之旅。”
“宇宙恐龙、杰顿星人被初代奥特曼消灭的那一幕，我到现在依旧牢牢的记着，随后运用时空虫洞赶紧远离。”
哲也微微一愣，这应该就是查理迦再见到初代时，说出那句“好怀念啊”的缘由。
“后来，我曾经将大力怪兽阿龙卖给了嘎次星人、将蛾超兽多拉格里卖给过异次元亚波人、将保镖怪兽布莱克王卖给了纳克尔星人、将孪生兄弟怪兽雷德基拉斯、布莱克基拉斯卖给过马格马星人...”
“零零总总，已经太多了，许多我也记不清了。”查理迦摇了摇头，随口便列举了这些。
仅仅听从他口中蹦出来的这些名字，哲也便感觉，这家伙背后显然牵扯到了一个很庞大的网络，涉及到多个时空，并非是眼前所见那么简单。
所谓买卖的建立，并非是你买我卖这么简单的事情，一切都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在近乎无边无际的宇宙中，买卖关系的建立，首先需要知道客户的需求。
随后，查理迦必须根据对方的需求，弄清楚怪兽的线索。
最后，才是通过时空虫洞进入到特定的时空，成功抓住怪兽。
这三个阶段，每一个都是地狱般困难的事情，究其一生怕是都难以完成。
首先，查理迦需要搭建一个销售网，以便能够准确接收到客户的购买需求。
再者，还需要一个跨越不同时空宇宙的情报网，以便锁定怪兽的位置与状况。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前两者都可以简单的完成，查理迦还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战斗力，以成功捕捉住怪兽。
但很显然，眼前的查理迦自身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是随意穿越时空的能力。
吉洛加斯手心有光芒流转，一枚精致的胶囊躺在了掌心。
“这个是奥特胶囊吧，你从什么地方夺得来的？”
查理迦看了一眼，不舍道：“从光之国流传出来的...”
“在某次贩卖怪兽的过程中，一位宇宙人因为感谢而赠与我的。”
哲也斟酌着话语，继续问道：“所以，这就是对价吧？你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当然，你别想用有需求，所以有买卖这种废话来搪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是你。”
“奥特胶囊并不是对价，我说了，这只是对方的赠与。对价是一种很特殊的，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畏惧的望了一眼吉洛迦斯，查理迦老老实实回答，同时解释道：“至于为什么...这都是来源于神的选择。”
“尽管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时空魔人查理迦，本来的他其实是一个胆怯而爱好和平的宇宙人。
查理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不同的时空内穿梭，为不同星球的人带来开心。
就如同是他变化成为人类后的模样。
——那是英国著名喜剧演员，查理-卓别林的妆容。
但在某次穿过时空虫洞的时候，他从时空隧道之中跌落，出现在了一个无法形容的空间。
那里一片漆黑，他无法打开时空虫洞，只能没有目的的漫游。
黑暗中，仿佛潜藏着一只凶猛的恶兽，无时无刻都在死死的盯着他。
说话间，他在哲也的要求下，慢慢转变为人类的形态，打开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开始重新构建时空虫洞，准备返回原来的世界。
“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位存在...我甚至都没有亲眼见过，因而无法描述。”
“但我很确定，那位存在就在黑暗中，或者说就是黑暗本身。”
彼时的查理迦在黑暗中摸索，因为时空虫洞无法打开，恐惧弥漫在心头。
事实上，那个地方没有空间的概念，也没有时间的概念，时空虫洞自然无法开启。
不知道摸索了多久，就在查理迦认为自己可能要老死在里面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的心底响起。
那声音无比威严，简直让他无法抗拒，命令他负责怪兽的贩卖，去满足宇宙人的需求。
作为代价，那位存在愿意将他从这片黑暗中送出去。
显然，查理迦同意了，他不想永远呆在那一片黑暗中。
而贩卖怪兽相应的对价，则是从宇宙人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取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事实上这些并不假经我手。”
“但实际以我的观察，宇宙人也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无论是力量、寿命，还是其他。”
哲也认真的思考着这些，假设查理迦说的都是真话，那么事情就显得很不一样了。
查理迦依旧在慢慢说着，他不需要去一个个了解宇宙人的需求，因为他会自然而然听到这些信息。
一切就是如同纸面上所述，在某一刻，很简单的听到某位宇宙人相关的话语。
至于对怪兽藏身线索的获知，他则是在通过时空隧道的过程中得知的。
“当我准备开始寻找怪兽的旅途，进入时空隧道后，首先会看到的是一颗黑色的圆球，就停留在时空隧道中央。”
“而后，它会逐渐的消失，所有的信息都会随之在我心里响起。”
“这声音，会为我指引一个大概的位置。但怪兽具体的藏身地点与状况，还需要我自己去摸索。”
显然，在查理迦的描述中，他自身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就像是被推到舞台上摇摆的木偶，真正的黑手通过丝线操控着一切。
哲也有些将信将疑，如果真的依照查理迦所说，那简直就是一个横跨了多元宇宙时空的阴谋。
想了想，他询问道：“关于那位存在，你都知道什么？”
“那是神！”
查理迦不假思索回答道：“只有神的力量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而我，就是神在宇宙中的代行使，我进行的是怪兽买卖。但与其说是买卖，倒不如说是来自于神的馈赠。”
“神无处不在，有光芒普照的地方，就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
“但依照你所说，这位存在是藏在了黑暗中。”
查理迦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吉洛迦斯，认真的反驳道：
“有光的地方，也就有黑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