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方舟与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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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
艾琳娜听到檀道一的话，神色怅然，有些失魂落魄：“是不是最后会像之前见到的那个游戏病患者一样，感染崩源体病毒，最后化为一片虚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也有可能最后是要我们与自己身体内成长出来的崩源体最终决战，消灭了诞生出来的怪物，才能生存下去。”李华猜测道。
“这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檀道一闻言却是傲然笑着开口道：“如果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专门找到你们两个拥有游戏病抗体的医生，制造出玩家驱动器了。”
“Boss，你的意思是……”艾琳娜闻言眼神一亮：“我们不会被崩源体病毒侵蚀，没有消失的风险？”
“那是当然，玩家驱动器和游戏卡带正是为了完全控制并顺利使用崩源体病毒的力量，而制造出来。”
檀道一肯定的点点头，解释道：“你们使用游戏卡带的力量变身假面骑士对抗崩源体怪物，当然不可避免的会和游戏卡带里的崩源体病毒接触，不过和寻常的感染患者不同的是。
使用玩家驱动器和游戏卡带，其中崩源体病毒的力量是完全与你们自身相融合的。
等于是你们自身拥有了崩源体的力量，而不是像其他寻常患者一样，崩源体病毒只是寄生在人身上，以人类为食粮诞生出崩源体怪物。怪物完全体后，患者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按照生物学的理念来解释，就是寄生与共生的区别。”
“原来如此，融为一体吗？可是这样的话，到最后我们是人类还是崩源体生物？”李华心中还是微微有些疑虑。
檀道一看了李华一眼，微微眯眼：“如果非要说个所以然出来的话，你们既是g（光）……”
“既是崩源体，也是人类。”差点就串词了。
“这么说来，到最后那我们就不再算是纯粹的人类了？”艾琳娜神色有些古怪。
“崩源体病毒的存在，是超乎人类想象的，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灾难。
想要对抗崩源体诞生出来的各种怪物，就必须要运用崩源体病毒的力量，因为人类的武器是不能对崩源体产生有效威胁的。
而想要充分发挥崩源体病毒的力量，…………”檀道一缓慢但沉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想要放弃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只是短时间内想要再找到其他拥有病毒抗体的人来对抗崩源体怪物，恐怕是很难办到的。”
言下之意，如果两人放弃变身假面骑士去对抗崩源体病毒，病毒的发展和扩散没有其他人能够去控制，会引发什么样的严重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檀道一也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虽然这是檀道一为了加重两人的负担，磨砺出更为纯粹坚定的意志和信念。
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如果檀道一这里不对崩源体病毒进行控制的话，崩源体病毒也会自然而然的不断的壮大扩散并且传播，对于人类而言，迟早成为巨大的灾难。
当然，如果他们两个因为心中的顾忌和迟疑，直接选择不再使用游戏卡带和玩家驱动器的话，檀道一也不会强求，总不能拿着刀枪架着人的脖子上说，你给我变身。
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檀道一的目的从来都是创造出拥有足够意志信念和觉悟的假面骑士，
被强行逼迫而变身为假面骑士，也绝对不可能有着足够意志信念和觉悟使得相对应假面骑士系统突破极限界限，对于假面骑士编年史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提升的作用。
对于檀道一来说，自然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随时可以量产的消耗品而已。
李华和艾琳娜闻言脸色阴晴不定，眼神变幻，明显在进行激烈的思想心理斗争。
“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想要对抗前所未有的怪物，就必须突破原有的极限，而人类这种生物到底是有着极限的。”见两人的神色坚定下来，檀道一开口问道。
（人类这种生物到底是有极限的，想要打败超乎想象的怪物，只有…………）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神情的凝重消失，各自释然一笑，点了点头。
艾琳娜撇了撇嘴，苦笑着开口：“还能怎么办，都已经上了贼船了，只一条道走到黑了。”
李华点了点以示赞同。
“这可不是贼船。”亚兹有些不满的蹙着眉头，开口道：“就算用船来作比喻，那也是诺亚方舟，拯救世界的船。”
“说的对！”艾琳娜微微一笑，很是有些神气自得的开口：“我们可是在拯救人类，就像那些英雄漫画和古老的神话传说之中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一样。”
李华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我从来只是医生，变身骑士也只是为了消除游戏病。”
艾琳娜顿时有些扫兴：“李，你可真是死板，没一点意思，治病救人的医生本来就是英雄吗。”
“这点，你说的倒是没错。”李华认真的点了点头，表情十分赞同的样子。
“所以说，檀，你就是打造诺亚方舟的救世主了？”艾琳娜无语的瞥了一眼李华，然后眨了眨眼，望向檀道一，开玩笑似的开口。
“不，按照故事逻辑来说，你们两个才是驾驶救世方舟的诺亚，而主人是给予你们指引的神明才对。”伊兹认真的纠正道。
“那就多谢你的指引了，神明大人。”艾琳娜俏皮的眨眼点了点头，目光玩味的转向檀道一开口道：“不过，圣经里的大洪水好像本来就是上帝用来清洗地球上的污秽人类才引发的吧。
这么说来，好像这个比喻也不太恰当，檀到底也不是神话传说中无所不能的上帝。”
“圣经之中所谓的上帝……”
李华闻言轻哼一声，微微冷笑着开口：“明明所谓的灭世大洪水，就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灾难，又弄个什么诺亚方舟，搞什么拯救世人的那一套？
我们对抗崩源体病毒，救治患者，靠的是檀老板的骑士系统和我们自己，是人类自己的能力！”
“李，圣经毕竟也只是宗教故事而已，没必要太认真。”
艾琳娜有些尴尬的开口提醒道：“以后你要注意，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起这样的言论，在宗教狂信徒眼里，你这就是属亵渎神明了。”
李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也知道艾琳娜是好心提醒自己。
檀道一心中却是微微有些许难以言表的感觉，崩源体病毒确实本来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玩家驱动器和游戏卡带也是自己制造的。
也就是说这场崩源体病毒危机，一开始就是檀道一引发，对抗崩源体病毒的骑士系统也是出自檀道一，没想到被艾琳娜一句玩笑话差点给说中真相了。
“咳咳。”檀道一咳嗽两声开口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要有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虽然说是感染了崩源体病毒，最后会拥有许多崩源体特征。
但也绝不能说不再是人类，实际上你们除了拥有远超常人的能力之外，拥有着相当于崩源体怪物的力量和能力之外，不会对你们的心智思想产生影响。
你们的思想不变，决定你们还是原来的你们，其实你们完全能够是相当于拥有了超能力的超人类。”
已经不是人类，但还不是完全不是人类。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还是挺不错的。”艾琳娜开口，而后微微迟疑问向檀道一：“那个，……关于人类的基本生理活动，会不会受到影响？”
檀道一嘴角轻挑：“基本生理活动？”
“她说的应该是有关人类进食和繁衍的……”李华认真的开口道。
“你住嘴！”艾琳娜有些羞恼的喝止李华的话：“没必要说的这么直白！”
“其实，”李华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也是我想问的，以后我们会不会尝不到食物的味道，还有生下的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当然不会。”檀道一笑着回答：“你们之后获得游戏卡带之中崩源体病毒的力量，并不会对你们的生命形态进行改造，而是赋予你们全新的力量。
你们依旧保有人类的一切生理特征，只不过在你们想要和需要的时候，能够表现出崩源体的特征和强大力量。
或者用简单易懂的形容来说就是超越了人类的超人类。”
“还真和漫画里有些超能力的英雄一样了！”艾琳娜微微张嘴，有些惊叹。
“其实就相对来说，更类似于神话传说之中的英雄。”伊兹端着手朝两人讲解道：“英雄击败各种凶兽恶魔怪物，作为奖赏，然后得到神明的赐福，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不错，你们就心怀感恩的接受神明的赐福吧！”亚兹有些狂热傲然的笑着。
“那好吧，我们这两个骑士就心怀感激的接受你们两个的主人，檀，这个‘神明’的恩赐了。”艾琳娜半开玩笑的应到，目光投向檀道一。
檀道一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