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154章他感应不到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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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自己打开, 星期五的声音响起。
“早上好, 杰森，现在是早上七点整，纽约的气温为23摄氏度，天气晴, 能见度良好……”
投影仪开始运作，今日新闻被投到了深『色』的墙面上。
杰森看着新闻，眯起眼睛：“什么鬼？布鲁斯.韦恩宣布其实他是蝙蝠侠的资助人, 然后他现在要成立……蝙蝠侠群英会？”
老家伙这是要干什么啊？
杰森捂住额头, 觉得这次的宿醉症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可能是他的年纪大了, 所以对酒精的消解能力也下降了吧, 又或许是因为他和娜塔莎拼酒拼得太猛了？
斯拉夫人的酒量果然名不虚传。
他没有来得及想太多, 很快又被弗瑞指派了新的宇宙外勤任务。
看来那个独眼龙是打算趁着杰森还没正式辞职, 把他使唤个彻底了。
他一边吐糟着“我到现在为止, 几乎没碰到过勤奋的上司”, 一边认命的爬起来准备干活。
在洗澡的时候, 他收到了达米安的信息。
【cub（幼崽）：安德鲁.怀斯的遗作展要在纽约举办, 我买了票, 但最近没空看, 你去的话我就把票放孤儿院了。】
【杰森：我也没空，要出差。】
说出去也许很多人不信，但杰森这个蝙蝠家的黑羊，却与桀骜高傲的现任罗宾关系还算不错, 他们可以一起出门吃饭、飙车、看艺术展，『性』格也算合得来，虽然会互相斗嘴和抬杠，但绝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一见面就开打。
在杰森满26岁生日的时候，达米安还托殷森转交给他一幅画，画上是杰森穿着中东服饰，腰佩长刀，站在沙丘上的侧面图。
达米安会画画，而且水平已经够得上“艺术”的层次，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杰森恰好是其中之一。
杰森还知道达米安很重视家人，证据就是他曾经在犯罪巷的下水道寻找属于玛莎.韦恩的珍珠，而且还真让他找到了。
当然了，杰森知道这点，和他在下水道的老朋友们的关系也是分不开的，他们会将东区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他，韦恩家的小少爷跑到犯罪巷的下水道这种事，杰森怎么可能不知情。
杰森明白那枚珍珠最终会被送给谁，就像他当初费了很大劲修好托马斯.韦恩爷爷遗留的手表，也是为了让那个人能高兴一些。
而这也让杰森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感叹，明明他和达米安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可他总会在达米安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对了，那副画最后被杰森用画框装好，挂到了他放枪的密室里。
“杰伊，该走了。”
娜塔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次接了要上太空的任务的人成了她。
杰森叹了口气：“ok，我知道了，但是说真的，再在外太空待下去，我迟早要出现鸟腿症状，弗瑞不能这么无休止的使唤我。”
娜塔莎调侃道：“因为他知道自己能使唤你的时间不多了，而且你才不怕鸟腿症状呢，我记得你以前和巴恩斯去太空玩了很久，身体依然健康。”
“那次也没去多久啊。”
想起那次保险套不够用的太空之旅，杰森又叹了口气，他这辈子最为热烈、不顾一切的恋情啊，现在想想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你刚才笑了，该不会又有新男友了？”
杰森被娜塔莎这句话吓得被口水呛住了，他连忙挥手解释。
“不，我刚才的喜悦，是因为我家有个小孩请我去看画展，虽然我没空去，但我心里是高兴地。”
娜塔莎了然的点头，在她看来，杰森的孩子缘一直很好。
她问道：“是劳拉？明迪？还是卡珊？”
这三个女孩子对杰森来说等于妹妹，但其实跟女儿也没差了，其中劳拉还打杰森的主意多年。
杰森眼中再次染上笑意：“是男孩。”
“彼得？哈利？”
“都不是，”杰森这下连嘴角也勾了起来，“他平时很少好好表达自己的感情，『性』格有点别扭，但是最近长大了不少。”
娜塔莎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那个男孩该不会是你生的那个吧？”
杰森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生过孩子？
“我看过你的全身体检报告，亲爱的，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的宫颈口是椭圆形的话，就说明他有过生育或者流产的经历。”
那你又是怎么拿到我最隐秘的体检报告的啊！他要做『妇』科检查的话，都只会去哥谭东区诊所做啊，而且检查资料都会藏得很好！
杰森突然觉得细思恐极，他一直以为知道自己有生育经历的除了塔利亚、巴基和提姆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现在看来，其实看过他全身体检报告的人都知道了吧？
娜塔莎安慰他：“你放心，我在看到你那份报告的第一时间就立刻帮你藏起来了，你的秘密没别人知道。”
她看起来像是会泄『露』傻儿子隐私的人嘛，保护还来不及呢。
杰森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鹰眼会说“黑寡『妇』无所不知”了，要在这位世界顶尖、神出鬼没的女特工面前隐瞒什么，真的是太难了！
达米安当然也察觉到了自己对于杰森的不同，但他觉得自己和陶德好歹在中东时期就已经认识了，陶德还教过他不少东西，而且他们还都是“罗宾”，陶德的『性』格、头脑、战斗力在他看来也算不错，值得他正眼相看。
最重要的是，陶德对他也很不错，家里的猫、熊都任他rua，在他决定在家养宠物时，还给他分享了养猫的心得，那么他们之间建立一点交情也没什么。
这份好心情持续到蝙蝠群英会和塔利亚一方的斗争越发激烈为止。
达米安早就知道自己父母的立场不同了，甚至于她和陶德的分手，也和他们对立的立场有关，可是身为蝙蝠侠与塔利亚的儿子，在这场斗争中，达米安就显得尤为尴尬。
他第一次知道母亲将他送到韦恩家，是为了让他在将来继承蝙蝠侠的位置，而那将有助于她将来征服世界。
而且他还看到了自己的“兄弟们”。
那些失败的克隆体让达米安感到恐惧，如果当初他不够健康，不够完美，是否他也会和他们一样，因为克隆技术的弊端而变成畸形的怪物。
“看到了吗？如果你没有被选中，而是和我们一样在仪器中长大，畸形的几率就会更大，极大可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拥有着与达米安极度相似脸庞的成年男子站在他的身后。
达米安回头，神情冷淡的看着代号为利维坦的怪物。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幸运儿，拥有了我们所有人不敢奢想的一切，健康的身体、聪明的头脑、优越的外貌、超级士兵血清带来的强化体质，还有真心爱你的母亲。”
真心爱我的母亲？
达米安勾勾嘴角：“我不知道母亲是否爱我，但我肯定比不过她的野心。”
利维坦嘲讽的说道：“我指的不是那一位，而是真正生育了你的母亲，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一个胚胎在器皿里成长，还被注入超级士兵血清这样激烈的『药』物，还能成长得像个正常人吧？那几率该有多低！”
达米安紧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真相的话，就和我来。”
利维坦转身就走，达米安毫不犹豫的跟上。
他们进入了一处位于山洞中的密道，金属墙面与地板反『射』着冷光，利维坦一边走一边提起了“超级士兵培育计划”。
就在2007年上半年，刺客联盟在与九头蛇的交易中得到了从冬日士兵血『液』中提取的超级士兵血清，并决定以此培育一个前所未有强大的孩子。
而在那场实验中，无数胚胎都培育失败，不是彻底死亡，就是变成了畸形胎，最后他们决定寻找母体来分担『药』力，以更温和的方式强化胚胎。
那些品质最好的胚胎被植入了刺客联盟寻找过来的母体体内，但那种血清的『药』力太过强劲，许多母体根本撑不到生产便以耗尽生命死去。
只有一个母体撑了下来，甚至在生下孩子后还活了一年。
利维坦回身讽刺道：“你并不是得天独厚，达米安，你只是幸运的拥有一个生命力强大到可以庇护你的母体，只是后来恶魔之首认为拥有和生母相关记忆的你会变得软弱而不可控，所以将你1岁以前的记忆都洗去了而已。”
达米安僵住了，他觉得自己的额头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好像有什么要破开他的大脑跳出来。
他想斥责利维坦的话语是荒谬的，因为塔利亚一直告诉他，他是培养槽中诞生，他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孕育者？怎么可能是在温暖的子宫里成长、最后被生出来的？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人，那也只是一个代孕母亲而已，然而在此时此刻，达米安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迫切的情绪。
他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记起对方的面容，想起对方的声音。
因为如果利维坦所说的是真的话……他曾视为梦境的一切，就可能是真实的。
他真的曾被一个人抱着在沙滩上奔跑，不远处是夏威夷的碧海蓝天，阳光炽热到皮肤都有了烧灼感，脚下的沙子细细软软，他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放声大笑，感觉自己好像在飞。
而那个会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的人，也是真实存在的。
达米安以为自己会得到答案的，他为此用刀击败了母亲，却终究被利维坦从身后以一把长刀挑起，心脏也被刺破了，但是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都想要拿回尘封于过往的记忆。
他趴在地上，耳边回响着《jingle bells》，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有一个人抱着他，将他放入洗脑机器中，向他承诺“dami，别怕，睡一觉，醒来以后你就能看到我了。”
可是当他再次醒来时，眼前完全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甚至连那个人的存在都忘了。
塔利亚『摸』了『摸』他的脸颊，叹息着。
“达米安，你为什么不能听话呢？”
达米安说不出话来，他的耳边响起一阵歌声，那是在他年幼时，在每个夜晚陪伴他入睡的声音。
“he goes where no one has gone
他去向无人到达之地
but always
但终有一日
a hero es home
英雄会回到故乡……”
就在达米安的心跳停止的那一刻，正在外太空执行任务的杰森顿在原地，就在刚才，他放在达米安身上的感应魔法消失了。
队友们叫着他的名字：“杰森？你怎么了？”
杰森捂住心口，感觉那里像是被什么揪着似的，生疼。
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一定是出事了，达米安可能是进入了什么魔法相关的险境中，所以他才会感应不到那个小崽子。
是啊，蝙蝠家的小鬼不管掉到多么奇怪的地方都是正常的。
再次睁开眼睛时，杰森将任务目标一枪|击|毙，对娜塔莎说道：“我要回地球，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