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121章他们只是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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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19:00, 杰森匆忙换了身衣服, 提着巴基给的保温桶就要开传送门，失败了一次后，才想起韦恩庄园的禁魔法阵，只能嘁了一声, 将传送门开在了离韦恩庄园200米的大街上的监控器死角处。
巴基这会儿正将红『色』亚罗根放蒸笼里，他问杰森：“你明天在家吃早饭吗？吃的话我就多蒸几根亚罗根了。”
杰森：“我在家吃的。”
亚罗根是宇宙里常见的一种植物，煮熟后口感和面食很像, 是补充碳水的重要口粮, 其中红『色』亚罗根口感上佳, 口味微甜, 很受欢迎, 古一曾要杰森带一袋子红『色』亚罗根给他, 结果等杰森回来, 她人却不在了。
于是那一麻袋红『色』亚罗根只能杰森和巴基自己吃, 吃到今天还没完。
进入金『色』光圈时, 杰森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巴基轻轻推了他一下, 将人推到光圈另一边。
“我不去, 你去吧, 我去不方便。”
杰森看着他, 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是觉得你冬日士兵的身份不方便的话，那大可不必，杰森.陶德也是早就死去的人，而且我还是会杀人的红头罩。”
他屁股没比巴基干净到哪里去好吗？
巴基站在原地对他微笑。
好吧, 这个人一直这样，杰森大概能明白巴基的顾虑。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愿意和我手牵手走到所有人面前的那一天对吗？我不在乎后果，因为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那些了。”
杰森郁闷的关上传送门，走到韦恩庄园门口，还没按门铃呢，大门就自动打开，达米安两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看到杰森进来，转身就走。
看他的模样，杰森心里怀疑，这恶魔崽子莫不是专门来接他进屋的？还是他会错意了？
见他一直没跟过去，达米安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
“你在发什么呆？跟上！”
杰森默默跟上，他小跑几步与达米安并肩。
“最近过得如何，我听说old man把你送到大都会去念书，你还加入了少年泰坦？”
达米安皱起眉头：“是德雷克和你说的？”
其实还有芭芭拉和阿福来着，目前家里也就他们三个有杰森的联系方式了。
杰森『摸』出一根橘子味的不二家棒棒糖：“你要吗？”
达米安瞪他：“我看起来像是还需要吃糖的样子？”
杰森：“吃糖和年龄有什么关系，99岁了照样爱吃糖的人也存在啊。”
比如说他家那位，下个月就满100岁了，照样喜欢甜食喜欢得不得了，再往前，还有七百多岁的古一也喜欢他做的甜食。
见达米安的眉头松展，杰森补了一句：“我也吃糖，不然我为什么要随身带糖？”
恶魔崽子犹豫一阵，接过那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塞嘴里，眼睛眯了眯，看来是对糖的口味很满意。
他吃棒棒糖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杰森感叹了一句：“你又长高了，小孩子长得真快。”
上次见面的时候，达米安的个子还不到他的胸口呢。
“据我所知，你现在的身体年龄是11岁，你有五英尺了吗？”
“别一副长辈的语气，我现在正好五英尺。”
小崽子哼哼唧唧的加快脚步，不再看杰森，杰森也不在意，这个饱饱出生于08年，虽然被塔利亚用机器和『药』物加速了生长，但他的实际年龄才不过7岁，是个实打实的孩子，只要不是撬棍的问题，杰森通常不会和他计较什么。
“他们问了我你在刺客联盟的事，我说了，包括你没有受拉萨路池影响在内，他们不会再把你当成是拉萨路池创造的怪物了。”
杰森意外了一下：“是吗，我还以为他们的误解时间会更长一点呢。”
达米安啧了一声：“你就不能自己解释吗？”
“有关这点，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我，但他们觉得我不是我，这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杰森突然抱了达米安一下，相对于他还很娇小的孩子其实并不瘦，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抱，杰森也能感觉到达米安的身体很精壮，流畅而不突兀的肌肉里有着比成年人更强的力量。
达米安却被这个拥抱吓得全身僵硬起来，如果是别人这么对他的话，他早就不能的反击了，但被杰森拥抱的那一刻，他却感到微妙的熟悉，好像自己以前经常依偎在这个怀抱里似的。
但杰森很快松开了他，达米安眨眨眼，想说几句话刺杰森一下，却脑子里空空的想不出什么话刺人更好，最后他们一起走进了大门。
正前方的楼梯墙壁上就挂着韦恩家的全家福，杰森没有看那张照片，自顾自的朝厨房走去。
阿福在那里做着晚饭，看到杰森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接过保温桶，温和的说道：“真高兴您总算找了一个会做饭的恋人，他对你好吗？”
想起巴基，杰森的神情柔软起来：“他对我超级好，和我分担家务，陪我旅行，一起看电影、听音乐，是个作风老派的绅士，但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力也很强，是个优点多到数不完的人。”
仅看杰森现在的表情，阿福就确定杰森和男友感情融洽，相处得很幸福。
他温和的说道：“改天带他回来看看？”
杰森肯定的回道：“嗯，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回来，我的伴侣当然要给你过目的。”
他很有耐心，并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等到巴基放下心里的负担，同意和他见家长结婚的一天。
他表现得非常平静，帮阿福一起做晚餐，然后去蝙蝠洞对着还在忙碌的蝙蝠侠和红罗宾喊了声“吃饭”。
然后他们一起吃了晚饭，桌上有地道的中东风味的食物，皮塔面包、鹰嘴豆泥、塔布勒沙拉、哈尔瓦，看起来非常地道。
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就是桌上除了山『药』排骨汤和一道煎香肠外没什么荤菜。
全家唯一一个阿拉伯口味的就是达米安，以及，这小子对肉食并不热衷，平时的蛋白质补充主要依靠豆制品和牛『奶』，也接受黄油、『奶』酪，『奶』油也只吃纯素的，偶尔才吃一些鸡肉、羊肉补充必要的营养。
如果不是身为超人类，身体对能量的消耗更高的话，他八成早就成了素食主义者了。
提姆觉得杰森其实挺疼达米安这臭小子的，可能是因为杰森和达米安的妈妈有过一段，所以他对达米安也爱屋及乌有了点父子情？
呃……
他看了看布鲁斯，又看看杰森，最后看看达米安，想起那位泡完布鲁斯泡杰森的塔利亚，深觉这四个人的关系简直『乱』出新境界。
可怜的恶魔崽子，年纪小小就要身处如此混『乱』的关系中。
达米安对自己被提姆同情这件事一无所知，他对杰森亲手做的这些美食很是青睐，连咀嚼的速度都较平时快了几分，只是对餐后甜饼上的一些坚果有些不满，因为其中有他不喜欢的那种坚果，推开想要不吃。
杰森淡淡的说道：“吃完，浪费食物可耻。”
达米安噌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杰森表情不变：“阿福，你知道吗，达米安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
达米安厉声喝道：“stop！”
他愤愤的坐下，将甜品塞嘴里，然后神情一变，具体说起来，他的表情可以理解为“为什么这玩意还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总之，杰森出乎意料的很能管得住这只恶魔崽子，提姆简直好奇死了达米安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留下了什么黑历史了。
其实布鲁斯也很好奇，但杰森没有和他多交流的意思，他给布鲁斯做了一遍检查，还真让他查出来一个不明显的魔法印记。
“像是一种标记，藏得很好。”
杰森伸手一掏，就将一道紫『色』的烟雾抓在手中。
他问老蝠亲：“你又招惹什么女反派了？”
这老家伙比杰森大了22岁，今年都46了依然魅力不减，作为花花公子的布鲁西照样经常搂着热辣超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而作为蝙蝠侠的他和女反派碰面时，也还是火花四『射』。
这一刻布鲁斯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蹲在一边看他和猫女亲热的小罗宾鸟，久违的头疼感再次袭来。
他黑着脸回道：“杰森，不一定是女『性』下的手。”
杰森：“哦，那你又招惹了什么男反派？”
提姆噗了一声，在两人看向他时捂着嘴。
布鲁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杰森，我只是近期和黑暗正义联盟一起行动了一次。”
黑暗正义联盟就是魔法系的超英组成的正联，和他们在一起，被什么魔法生物打上标记也很正常了。
“ok，那我猜你并不想我掺和你的事。”
杰森将那道紫『色』的烟雾塞进玻璃瓶里，交给布鲁斯：“你可以把这个给扎塔娜，或者是别的谁，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杰森！”
布鲁斯喊住了他，杰森回头看他一眼。
“怎么了，我男朋友还等我回去睡觉。”
布鲁斯想开口让杰森留下来，可是留下来以后又能怎样呢？
蝙蝠侠还要去夜巡，而他可以和红头罩一起夜巡吗？如果不能的话，他难道能让杰森在他外出夜巡时就在庄园里看着电视或者睡觉吗？杰森会愿意吗？
这就像是布鲁斯不会抹消庄园里的禁魔法阵，杰森也不会告诉他们自己作为红头罩之外的时光在哪里生活，还有他们之间的杀与不杀的理念之争一样，有些事是无解的。
布鲁斯可能也想弥补这个亏欠过多的儿子，可是以上问题不解决，其他的任何弥补都是虚的。
杰森也是理解这点，才主动告辞。
他们依然会互相关心，遇到危险时也会互相援助，也可以在哥谭相关的问题上合作，只是没法再像曾经一样亲密了。
提姆看着杰森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他们重新建立起联系后，杰森再没有问过迪克一句话，不，他是不再主动提起阿福和达米安以外的任何家人，只要提姆不说，杰森就不问。
杰森说觉得布鲁斯不会想他掺和他们的事，所以他不问，他对其他人是否也是如此？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的隔阂居然已经变得这么深。
提姆有点难受，他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的，杰森是他之前的罗宾，是曾经的整个哥谭青少年崇拜的少年超英，是他年少时追逐的身影。
他成为红罗宾后曾有意识的打听过杰森以前作为超英和蝙蝠侠一起行动时的事迹，蝙蝠侠以前阴郁偏执的程度没有现在严重，他会让累了的知更鸟在开会时靠着他睡，会在知更鸟感染外星病毒时抱自己的孩子去病房。
杰森还是唯一一个成年之前就可以在蝙蝠侠的默许下开蝙蝠车的罗宾。
二代罗宾的死改变了蝙蝠侠，以至于提姆最后决心主动找上蝙蝠侠成为罗宾，好把他从失控边缘拉回来。
他们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
对杰森来说，他只是回家看了看，他没法不去介怀全家福，嗯，还有那个他被遗忘在阿卡姆的电影之夜，但他也不用强迫自己放下那些。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他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做，在这些事上斤斤计较实在不划算，真要他去为了这些事和家里闹，杰森也拉不下那个脸，所以现在还能回家吃个饭，对他来说就是很好的结果了。
因为赶回家的时间不算晚，杰森抱着奥兰治和阿克塞尔撸了撸，换上超杀侠的装备出门夜巡。
当然，是一个人的夜巡，因为他的小学徒明迪近期拜了卡珊德拉为师，杰森就干脆把小丫头甩给卡珊德拉带着了。
反正弗瑞每次看到明迪、劳拉这些与杰森亲近，又天赋卓越的后辈时，那只独眼就好像是放精光，想来他很乐意给明迪开份临时工的工资。
第二天，杰森和巴基享用了蒸了一晚上，口感软糯清甜的红『色』亚罗根，以及一杯蜂蜜牛『奶』做早餐，就背着他的公文包冲出家门，开着一辆悍马去地狱厨房接了马特律师，又一起前往法院。
实习律师嘛，跟着导师一起上法庭长长见识是常态。
马特律师是擅长以弱胜强的那种律师，不管委托人是否出自底层，而对手的雇主是否是哪家黑帮大佬或者财团boss，他总是能用嘴炮将别人喷个七荤八素。
所以别看他只是在地狱厨房开了个小小的律师事务所，还经常义务帮底层人民打官司，实际上这家伙的战斗力在整个纽约州司法界都赫赫有名，属于有钱都未必请得到的那种金牌律师。
对了，马特律师还是杰森的校友，他也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
而杰森知道的更多，比如这哥们碰上势力太大，实在打不赢官司的坏蛋的话，还会在夜里穿上超胆侠的制服去惩戒人家，属于官司打不赢就上门痛揍坏蛋的狠人，一般人都招惹不起。
杰森身为他的新晋助手，不仅担任了马特在接案子时的辅助人员，还出资将他的律师事务所装修了一遍，每天开车接送大佬办案。
马特投桃报李，指导起杰森毫不藏私，他精通刑法，但对民事法也同样了解，尤其是经验丰富。
杰森在纽约的朋友大多知道他曾经被哥谭的神经病坑到住院过，所以他还和杰森吐糟过哥谭的司法体系，言明那群罪犯要是在纽约，早被他带着受害人一个个的告死了。
对于马特律师的言论，杰森只能尴尬一笑，但心底还是温暖的。
而有这么个导师在，杰森作为律师自然成长得很快，他喜欢现在的生活，白天作为律师为底层人民讨公道，晚上夜巡时亲自去讨公道，还有巴基、奥兰治、阿克塞尔的陪伴。
直到弗瑞又开始给他找事。
“杰森，我们在斯科维亚发现一个九头蛇研发基地，他们的头领斯特拉克男爵好像也在那里，复仇者这次要集体出动端了那儿。”
“你参加集合吗？复仇者？”
九头蛇？
杰森看了眼正在给奥兰治洗澡的巴基，低声回道：“我参加。”
弗瑞对杰森的回答超级满意。
挂了电话以后，他和娜塔莎说道：“你的学生已经不否认自己是个复仇者了，看来我们终于成功挖塌了蝙蝠侠的墙脚。”
独眼龙看起来志得意满，当然了，他也的确有资格骄傲，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蝙蝠系超英以极度靠谱闻名，想挖蝙蝠侠墙脚的人也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弗瑞可谓成功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