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照脸飞的塑料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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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知道他和杰森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初次见面是杰森开着蝙蝠车叫他一起去抓急冻人和小丑女, 第二次见面是善恶逆转事件，第三次是布鲁斯的生日，而除了第一次见面外，之后两次见面的结尾都是争吵。
他不曾好好了解过杰森, 现在他却愿意开始理解这个孩子了，虽然这小子有点小『毛』病，却也是勇敢并且头脑过人的优秀罗宾, 布鲁斯看人很准, 这小子很有天赋。
杰森很能打, 对罪犯下手也很重, 带着一股街头格斗时的狠劲与凶蛮, 专挑要害打, 光是看他下手就知道这小子的威胁『性』有多高。
这的确是个难以管教的小子, 也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让他乖乖听话的, 反正杰森在蝙蝠侠面前听话的很, 在来到迪克这里后, 却敢大咧咧的掏烟盒, 迪克想要没收, 还被威胁“我已经戒烟了, 平时只是闻闻，你敢拿走我的烟那我就不做饭了”、“敢告状我就把你的麦圈全扔了”。
这威胁还该死的有效，迪克沉默几秒。
“……你说了只闻一下，真抽的话我就打电话给阿福。”
杰森嗤笑一声。
“告状？你是三岁小孩吗？”
值得庆幸的是, 罗宾对夜翼的指挥还算配合，有个罗宾在旁边当助手，加上杰森这几天已经把布鲁德海文『摸』了一遍，迪克觉得这趟夜巡之旅算得上顺利。
他们要在夜巡的同时寻找狼蛛女的踪迹。
“她对布鲁德海文很熟，大概是混入黑帮之中掩盖自己的行迹。”
夜翼分析着，小罗宾蹲在他边上，说道：“那我们怎么抓她？”
“先圈几个她可能会视为目标的帮派。”
他们一起将铜头蛇的残余势力收拾了一遍，然后巡逻其他地方，杰森又踹了两个抢劫以及强x未遂的罪犯的蛋，看得旁观的男『性』都下意识的想要合拢双腿，但他也很好的安抚了受害者。
小罗宾掏出湿纸巾递给受害者擦脸，将对方被扯开的外套捡起来披在她身上，询问对方的家庭住址，以及是否需要他送回家。
夜翼对此惊讶不已：“你还送受害者回家吗？”
罗宾也意外的看着夜翼，反问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她需要，我就送。”
夜翼：“……”
他以前做罗宾那会儿，虽然也是活力双雄中负责安抚受害人的那个，但他通常只会把受害者扶起来，然后安慰几句，接着罗宾就和蝙蝠侠继续夜巡，这也是为了效率，一晚上犯罪的人有那么多，受害者也那么多，一个一个的帮也太繁琐了。
但杰森版罗宾不是这样的，他不仅会安慰受害者，碰到伤得比较重的，他会先帮忙处理下伤口，再送对方去最近的诊所or医院，不叫救护车，因为有些穷人叫不起救护车。
如果受害者是孩子的话，他会给对方糖果，并且不介意把小孩抱起来哄，而且如果是低于13岁的受害者的话，他一定会送对方到安全的地方再离开。
而如果是受到了x|侵|犯伤害的女『性』，他会询问对方是否要去警局，以保留证据（罪犯遗留在女『性』|体内的xx），以及是否需要他护送。
或许杰森并不像迪克那样会说俏皮话或者双关笑话，『插』科打诨的使气氛放松下来，但他会用行动去安慰他人。
最重要的是，夜翼很清楚地感觉到，罗宾对罪犯下手的目标，不是单纯的让对方失去行动力，罗宾的拳头带着怒火，因为他会为弱者受到的伤害感到愤怒。
因为罗宾要送人，所以他们分开行动了一阵子，夜翼想，大概在哥谭的时候，罗宾也经常这么做，而且蝙蝠侠也认同了他的做法。
这小子是不是对别人关心过头了？
等他们再次会合时，夜翼提出这个问题，罗宾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会视情况来决定帮一个人到什么程度，至于送女『性』回家的话，这么说吧，我在上个月遇到了一个被『性』|侵的女孩，她说自己可以去警|局报案，然后我在离警|局的垃圾箱里看到了她的尸体，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头、四肢和身体分离。”
那个侵|犯她的混混有同|党，所以她在报案的路上先一步被杀了，蝙蝠侠后来将那些人都抓了起来关进了监狱里，但谁知道那些人会被关多久就又出来祸害别人呢？
这件事发生过后，罗宾打罪犯的力度又上了一个新档次，而这也是罗宾废掉某强x犯作案工具的□□之一，他忘不了看见垃圾桶里的尸块时内心的怒火与悔恨。
杰森总是会想，如果他能将那个女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离开，是不是那个女孩就能活下来。
夜翼听完这件事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
他们是最接近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灰暗一面的人，和这些事情打交道就是他们的日常，有时候夜翼都会怀疑，他们所做的一切能否真的拯救这样堕落的城市。
杰森则从不觉得他能拯救这座城市，但只要能用双手去救一些人，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夜翼与罗宾的组合查起案子来也是很快的，两人都是世界第一侦探的学生，夜翼对布鲁德海文和狼蛛女都足够了解，而罗宾则是看似莽实则细致，他们在一个隐秘的帮派那里找到了狼蛛女的踪迹。
这家帮派管理着一个拍卖会所，每三个月举办一场拍卖会，做些人体|贩卖、禁|品|走|私之类的暴利买卖。
如果是知道罗宾曾经好几次被强x未遂之前的话，迪克大概会直接让罗宾女装，然后作为“货物”混进去，虽然可能会被揩油，但小心点的话，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情报。
但现在迪克就只好自己上了，他直觉杰森不会喜欢那个拍卖会的环境。
伪装是知更鸟的必修技巧，夜翼的女装技术之前就展现过，连杰森都没认出他的真身，可见造诣之高，这次他选择伪装成一个收到请柬的黑帮情|『妇』，而罗宾则带着窃听器在外面负责接应。
天知道小罗宾看到迪基鸟穿着撕开裙摆的鱼尾裙，和曾经是暧昧对象的狼蛛女在天台打架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说真的，杰森在那一刻简直有点同情狼蛛女，喜欢上迪基鸟这种前女友一大堆，而且还女装起来比自己还漂亮、屁股更翘的男人，这姑娘多倒霉啊。
夜翼没用全力，看来是对曾经暧昧过的老情人下不去狠手，杰森果断冲过去给了狼蛛女一下。
通常来说，小罗宾的背后突击只要没打歪，就能得到很棒的效果，这次也不例外。
迪克松了口气，利索的用手铐将人拷了起来。
狼蛛女看着小罗宾冷笑起来：“瞧啊，这不是那个偷了罗宾称号的野小子吗？你就只会背后下手吗？”
罗宾蹲在狼蛛女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即使是我这个野小子，也知道当一个人说不的时候，你就不能继续扒他的衣服。”
狼蛛女瞪着小罗宾：“我爱他，而你从他那里夺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之一！罗宾是他整整八年的时光，这世上只能有一个罗宾，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告诉你，别看夜翼会对你『露』出笑脸，他对反派也是这样，其实他可讨厌你了！”
夜翼：“卡塔丽娜，别这么说！”
天啊，他曾经讨厌过夺走他称号的杰森，可现在他已经发自内心的认同了杰森！夜翼现在更希望能和杰森好好相处，一点都不想让杰森知道自己曾经讨厌过他。
罗宾站起来，他俯视着狼蛛女，本是容易发怒的人，此刻看起来却没一点生气的迹象，应该说，杰森对于狼蛛女的态度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对此已经太熟了。
他站在迪克的身前，挡在他和狼蛛女中间。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与柔软，说话却清晰而有力。
“我知道夜翼是个什么货『色』，也知道他对我的态度如何，也许之前他对我微笑的确有虚伪的成分，但现在他已经认同我作为搭档站在他身边，而且我也信任着他，他从未让我失望，以后也不会！”
这话信息量太大，让夜翼也愣住了，他意外的看着小罗宾单薄瘦削的背影。
“女士，如果你想让我难受的话，应该再学点更过分的脏话，你猜怎么着？曾有人当着我的面说别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我依然成了罗宾，而且这个野小子罗宾现在会保护夜翼，让你远离他。”
狼蛛女愤怒的喊道：“我爱他！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他和布鲁德海文！你没有资格让我离开他！”
罗宾毫不留情的回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尊重他的意志，而不是自顾自的做让他难受的事情，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我才到布鲁德海文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一坨shi！”
狼蛛女愣住了。
罗宾又『摸』出一根绳子，把狼蛛女彻底捆严实，接着就将人拖到了警|局。
直到离开那里，罗宾问夜翼：“那女孩知道你的秘密身份，她会把你拖下水吗？”
夜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就等吧，如有必要，我可以帮你联系x教授改掉她的记忆。”
夜翼提醒他：“如果我们真联系x教授的话，b会被气疯的，我知道你有时候会有些很过线的想法，如果你想在b身边继续待下去，就最好不要付诸行动。”
小罗宾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他又累又困，懒得再和迪克叨叨。
他们在高楼之间飞跃，罗宾的速度很快，像是急着回家睡觉，夜翼的脑子却『乱』成一团。
或许罗宾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他善良的心和道德观，可迪克.格雷森却无法压制心中涌动的情绪。
正如杰森所言，他这阵子表现得像一坨……而且他们之前的相处总是很不愉快，可杰森依然信任他，杰森说知道他的笑容里有虚伪的成分，但杰森依然选择继续相信他，说他从未让他失望，以后也不会。
也许他只是为了训狼蛛女才会说出那些话，但夜翼从这些话中得到了力量，去修补他的原则，好继续支撑下去，挽救这座城市。
迪克想和杰森好好聊聊，认真的聊，他想了解这孩子为什么会走上打击犯罪的义警道路，他坚持至今的力量是什么，以及他们过往遇到的领他们『迷』茫的、疲惫的一切。
可杰森没有搭理迪克的意思，他才回公寓就翻出换洗衣服和浴巾，迫不及待的冲进浴室，迪克只能抱着盘子啃小饼干。
就在此时，迪克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迪克差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离家接近两年，这是他第一次接到对方的电话，迪克连忙咽下饼干，咳了两声才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两边都没有说话，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等着对方说第一句话。
直到半分钟过后，那边才传来布鲁斯的声音。
“杰森出门的时候没带电暖宝。”
迪克愣了一下：“电暖宝？”
“他怕冷，给他一个保暖的东西。”
迪克：“……你干嘛不自己联系他呢？”
布鲁斯：“他把我拖进黑名单了。”
说完这句话，布鲁斯挂断了电话，迪克看着手机半响，心情可谓相当的复杂。
都是离家出走，老大是离家两年还靠管家侠做中间人才能知道对方的消息，而二胎才出门不到半个月，家里的老父亲就特地打电话关心有没有冷到。
现在都是4月半了，那小子可是连结冰的海都照跳不误的人，抗冻能力肯定不差，春天的气温还能把他冻坏不成？
想是这么想，但迪克被小罗宾照顾了好几天，此时嘴里还叼着人家烤的小甜饼，并且在回来前因为小罗宾的维护心里超级感动。
他认命的站起来，翻出好久没用的热水袋，灌了热水后塞到床上，恰好此时浴室里停了水声，迪克就直接拧着门把，准备进去刷牙了。
才进门，什么都没看清呢，一个塑料盆从白『色』的水雾中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迪克的脸上。
杰森一边扯过浴巾把自己包起来，一边怒吼道：“我已经锁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迪克捂着鼻子，闷闷的回道：“那个锁是坏的……”
以迪克的视角，正好能看到细细的血流从上方滑落到杰森线条优美的小腿。
迪克：“小、小翅膀，你是受伤了吗？”
杰森蹲下，抱着浴巾缩成一团，他崩溃的喊道：“别看了！蠢货！给我滚出去！”
迪克：“可是你受伤了！”
杰森不想说话了，他直接捡起另一个盆子照着迪克的脑袋砸去。
“知道我受伤了就去给我拿『药』箱！你这个dickh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