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章首先,天启星到底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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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没马上答应乐高赛托拉克, 是因为他觉在现实宇宙和达克赛德见面是一件颇为困难的事情。
不知道是天启星黑暗君主考虑不周，还是他的儿子卡利巴克传话失败，反正墨菲又检查了一遍自的记忆, 还看了眼人工智能的记录, 完不记卡利巴克放完狠话离开之前提到过见面的时间地点。
凭默契？题是乐高城总统和现实宇宙达克赛德之间这玩意吗？
还一种选择是直接去天启星。毕竟达克赛德是定点刷的boss，就算他最近又跑去哪星球开疆扩土, 大后方肯定会留人驻守。
那么天启星又在哪呢？地球上任何一导航软件能告诉人们乘坐几路公交飞船能抵达天启星吗？墨菲倒是知道乐高天启星的位置, 但显而易见两宇宙之间还是区的。
能够知道天启星定位的人，要么是超级英雄，要么是常在宇宙里游『荡』的外星人。求助于前者, 墨菲需要解释他为什么要和达克赛德见面。求助于后者——就要首先找到一在宇宙里游『荡』的外星人，堪称大海捞针。
前两天唯一一明确定位的现实宇宙布莱尼亚克被天眼会转移走了, 平时不需要的时候觉界的外星人都喜欢来地球度假, 关键时刻一都看不着。
最后一条方是去找光明会。听说他们的创建者汪达尔·萨维奇曾在宇宙庭里和达克赛德见过面，其他反派手上肯定相关信息。找他们要情报速度快麻烦少，还能顺便两月前切断海岛信号导致墨菲和蝙蝠侠被困孤岛的恩怨了解掉。
于是墨菲做出了决定, 趁着假期还没结束，从车库里提车准备开往光明会总部。布布大惊失『色』道：“您不要您的马甲了吗？”
由于没想到蝙蝠侠会那辆福特野马boss429还回来, 墨菲这次开的是道奇charger r/t, 同样是上纪七十代款式，可见他的审美确实很固定。
“怎么了？”
墨菲挂挡踩下油门转舵, 汽车转眼间穿过墅花园的灌木丛向主路驶去。
“这样会不会点太显眼了，要不然我再去光明会的数据库里面逛逛……”
“没必要。”正午的太阳些晃眼睛，墨菲从旁边抽屉里拿出墨镜带上, 不仅没刹车还又提了一档车速，“乐高赛托拉克说对，如果这次能从达克赛德手中拿回钥匙, 现实宇宙这边的事情就可以先放一放了。”
布布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您想同光明会来收尾？可是超级反派们会愿意吗？”
墨菲简单地说：“道理站在我这边。”
他为人处很少不留余地的时候，而一旦到了这种时刻，就意味着他觉某件事可以收尾了。乐高城是童话，童话故事没结尾，所以包括乐高卢瑟在内，很多乐高城居民都对墨菲的『性』格一定程度上的误解。
乐高卢瑟认为墨菲更愿意隐藏于幕后而非自出面，是因为墨菲一直觉时间还长，不论是立场还是信念上的冲突都斡旋余地。
现实宇宙恰恰相反。
布布没他所谓的‘道理’是什么。
墨菲将汽车暂且停在光明会总部的正门前确认方向时，一主路上经过的行人认出他来，热情地向他打招呼：“你是莫尔珀斯·墨菲先生吗？上午好！我喜欢你们公司的电影。”
“谢谢。”墨菲墨镜摘下来扔回抽屉里，目光向右手方暗巷中投过去，又抬头看了看街角的摄像头。
“您来这里工作？是一人吗？”路人停下脚步，明显还想攀谈两句，“我对这边很熟悉，比如您后面那条巷子就是条死路。”
“非常感谢。”墨菲边拧动车钥匙边礼貌道，“我就是要往那边走。再见，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什么？哦，祝你，嗯……”
路人茫然地看着墨菲的车影消失在小巷拐角处。
他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想看到乐高公司总裁发现不对劲倒车出来，结果半晌不见车辆冒头，甚至连引擎声都听不见了。等他狐疑地走进去才发现巷子里空无一物，废弃的电话亭矗立在小路边缘，上面挂着几前的报纸贴纸，顶端写道：
《超级反派组织‘光明会’是实存在的吗？纽约通缉犯名单，最高悬赏20w美元》
几张发黄的旧照片随风而动，无人经过时哗啦啦作响，仿佛一台布满灰尘的旧日放映机。
“我喝大出了幻觉？”路人挠挠头，满脸困『惑』地离开了。
而这时墨菲已经来到了位于地下的光明会总部中。
这是他第二次前来拜访。上一次是章鱼博士和披着乐高小丑马甲的墨菲前来躲避复联追杀，这次‘猎物’褪下伪装变成了正的猎人。
汽车照旧是被带伸缩金属杆的自动化装置传送下去的。墨菲坐在车里，等到下降到一定高度时，光明会内部会对来人进行安检查。由于布布提前控制住了扫描装置，所以直到他走到地下车库里打开车门周围都没响起警报声。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一坐在电梯打瞌睡的工作人员。墨菲路过他身边的时，一种莫名的对危险的预感让他陡然间清醒过来并拔出腰间的手|枪。
对他而言这大概是一种不幸。墨菲不不停下步伐转身握住他的手腕反扭缴械，在男人的痛呼声中出声道：“汪达尔·萨维奇在哪？”
“谁他妈知道——”后半句话随着腔里泛起的血腥气终结。墨菲干脆利落地一膝顶击中他的下颚，男人头颅后仰撞在墙上晕了过去，中途还狠狠咬了下舌头。
布布大受震撼，在墨菲拍手清掉灰尘的时候道：“您要这么直接走进去吗？”
“怎么可能。”墨菲从地上捡起手|枪走进电梯，“我又打不过他们，而且我连武器都没带。”
电梯继续向上移动，到中间某一层时大门开启，『露』出被暖『色』光芒照亮的、宛如建立在地面上似的宽敞明亮的走廊。一反派听到动静惊讶地走出来：“谁会在这时候过来？”
他的眼睛正对上墨菲的眼睛，猛然之间瞪大一圈，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墨菲则认出来这家伙段时间活跃在纽约街头，他们甚至还见过一面——某一次墨菲上班路上撞见过对方的犯罪现场，那次抢劫案最后是被蜘蛛侠解决掉的。
哪怕同为超级反派，大家水平很参差，往往上下限差距极大。
对方同样认出了墨菲，但是没来及开。墨菲枪对准他的眉心往前走了几步道：“汪达尔·萨维奇在哪，或者你知不知道怎么去天启星？”
这是什么题？堪比阿卡姆的疯子跑出来在街头随机出谜语、回答不对就会被一枪爆头的程度。龙套反派闻言一阵恍惚，直到墨菲越走越近才反应过来，咽了水说道：“不知道，我的不知道。”
“好吧。”墨菲点遗憾，“抱歉打扰了。”
对面的人面颊抽动了一下，忽地就地一滚掏枪瞄准墨菲。墨菲早准备，在他开枪之前不紧不慢地移动枪按下扳机，‘砰——’，子弹击中对手大腿。
对手满头冷汗控制不住地抬手捂向伤，墨菲抬腿踩住他握枪的手腕，弯腰五指并拢袭向对方颈侧。
意识清醒的反派-1。
枪声引起了迟来的混『乱』。
墨菲踹开身边办公室的门借着门板阻挡躲过第一波攻击。他并不担心自中弹，是意思意思地躲一下，越过掩体『射』击时很淡定，心态和在练习场上打移动靶差不多。
眼看两边距离越拉越近。墨菲和离他最近的敌人仅一墙之隔的时候，干脆手|枪『插』回腰间，拿起旁边置物架上的花瓶掂量两下。然后他在对手换弹的几秒间隔里反身跨过障碍物，将花瓶敲到对面脑门上。
哗啦，玻璃花瓶碎成渣，意识清醒的反派-2。
走廊另一侧是储物间，里面放着一消防斧和两排军用刀。墨菲练过枪，但他飞镖扔不太准，事实上投掷类武器准头都不怎么样。他试探地举起消防斧，觉这玩意容易出人命不太保险，于是又放了回去转而拿起更加轻便的军刀。
四刀命中三人。
紧接着墨菲听到滴滴滴作响的倒计时声，不由感慨：“不至于吧？”
布布：“至于，您突然出现他们吓坏了。”
一完不该在室内使用的手榴弹被抛了过来，墨菲看着它沉『吟』半秒钟，又看看储物间里放着的半桶汽油。
“你说对。”他赞成布布的观点，“我的确他们吓点不清醒。”
“轰——”
爆炸直接炸穿了地下室的地板，下一层是工作区，里面的人完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天花板碎渣夹着几生死不知的人形物体下饺子似的掉下来。
意识清醒的反派-8。
墨菲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站起身环顾四周，看到前方一台大约是超级计算机的笨重机械，附近的大褂都张大嘴巴回头看着他。这时应该重点描述下自的目的，墨菲说：“汪达尔·萨维奇……”
一大褂尖叫一声，手速飞快地按下旁边资料库的自毁按键。墨菲完来不及阻止，看着这群人要么视死如归地冲上来，要么没头苍蝇般撒腿就跑。其中一人后退到墙壁位置打开暗门惊慌失措地钻了进去，墨菲在原地尴尬地站了片刻，选择处理掉追兵跟上去。
他下手并不轻，堪堪维持在不会死人的地步，主要是在乐高城里待习惯了，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打人不打死是多么的艰难——可见超人蝙蝠侠等人高超的自我控制能力——然而光明会内部成员却产生了一点误会。
他们没详细地检查自的同伴们还没气、就默认墨菲不打算留活，因此非常不配合。
结果墨菲跟着他们一路回到了熟悉的车库里。
对面是终于赶到的光明会主力军。墨菲认出了屠杀、豹女、金属人和大猩猩格鲁德，佐拉博士的声音在车库广播中响起还带着回声：“莫尔珀斯·墨菲？！你疯了吗！”
他没乐高公司是不是要正式与光明会为敌，因为光明会才是二者中处于下方的那一，假如开战对他们毫无好处。
墨菲到现在除了衣服沾了灰尘，裤脚被烧点焦之外毫发无损，语气平静道：“我想要和汪达尔·萨维奇见一面。”
佐拉博士梗了几秒钟，说道：“……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墨菲耸了耸肩。下一瞬格鲁德咆哮着俯身冲刺、走路时地面都在颤动，豹女从斜后方灵巧地攀上天花板，金属人和屠杀一左一右包围过来。
墨菲对布布说：“刚才不算，现在我确实打不过。”
布布：“辛苦。”
他们身后停着着的是墨菲那辆道奇charger。
汽车车灯在格鲁德粗壮的拳头即将接触到墨菲的脑袋时忽然亮起，引擎自动发动笔直撞向格鲁德的小腿。
它的车速不算快，力道却很足，格鲁德居然被推脚步往后滑了半米，手臂顿时与墨菲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吹起墨菲额前金发的冷风。
佐拉博士‘咦’了一声，左侧金属人伸手想抓住墨菲的肩膀。墨菲没躲，身边车门砰地打开，端端正正挡在金属人前面，与此同时顶端透气窗喷出电网袭向上方豹女。
屠杀见状脚步微顿觉自应该再观察一下，就看见右后方车轮旋转之后横向倾斜——如果他刚才没刹住，现在就被它绊跟头。
屠杀：“……”
格鲁德并不甘心被车头阻拦，仗着自身形巨大还是一货价实的猩猩，就想爬到车顶上去它踩扁。然而他刚抬起膝盖，就听见对面传来‘咔嚓’一声，车门合拢向内凹陷、车轮收起，引擎盖和后车盖张开，延伸出来的机械触肢取代了车轮负责支撑地面。
飞快到令人眼花缭『乱』反应不及的重组装过后，一台不是很大但构造精细、说不清更像章鱼还是像蜘蛛的金属造物出现在人们眼前。
它忠实地守卫着墨菲，锋利的触肢微微弯曲呈现出进攻的姿势，可能是器可能是眼睛的部位『露』出的炮泛着红光、瞄准了格鲁特的脑袋。
金属人第一反应过来掉头就跑。他能感受到炮传来的温度，能听见金属触肢敲击在地面的金属管上、切豆腐一样将其割开的声音。
这一幕让他联想到了大西洋上空洞穿战争界的那一炮。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墨菲会出现在这，为什么墨菲出现在这、还能随随便便拿出这种程度武器。生物的本能催促着他马上离开，直到泛着冷光的鳌钳毫无预兆地『插』在他前方几厘米处——
墨菲侧过头，脚下地面上被热量犁过的痕迹往远处蔓延，无声无息，仿佛不动声『色』的一瞥。
空气里弥漫着热气和蛋质烧焦的味道。
他转头的时候，机械造物的炮跟着一起移动，就像他的另一眼睛：
“容我再一次，汪达尔·萨维奇在什么地方？”
沉默。
几息后，佐拉博士的声音终于响起：“我帮阁下联系他……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他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说辞，这回语气委婉多，“光明会永远是乐高公司的‘朋友’。”
鳌钳张开又合拢。
意识清醒的反派-12。
机械怪物重变回昂贵且收藏价值极高的漆黑『色』跑车。墨菲打开漆层完整、连划痕都没的车门，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水杯啜了一，拧上盖子对着空『荡』『荡』的车库『露』出微笑：
“你说没错，佐拉博士。敬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