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认知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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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关以西，一百十七里....是在这儿，长汀么？”
从桌子底下逃出张地图铺开，程怀默摸着胡茬看了一会。
“三四百逃兵，一两千红枫平民.....嗯，这要是救下来了，也算是一个小功。”
说着话的时候，程怀默完全无视了地图上长汀的位置就在白虎岭东方边角前这一点。
换一种说法讲，那是唐军规划中一线战场的位置。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这样吧，小高子，明天你陪我去一趟长汀，咱们争取五更出发，天黑前就把人给带回来！”
高文：“......”
大哥，你特么搁这儿开玩乐呢啊！
先不说高文根本就不打算去。
长汀到鸡鸣关一百七十里的路，正常军队赶个来回就得花上两天，更别说回来的时候身后还得跟上一群灾民！
一百七十里，以灾民的脚力怕是得走上三四天。
怎么可能一天就折返个来回儿？
“还愣着干嘛，回去准备啊？”
高文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程怀默见状感觉莫名其妙。
“是我脸上有东西么？”
“将军，你以前带过兵么？”
“带过啊，打小起，我就跟着我爹四处打仗，什么洛阳的王世充，河北的.......”
“将军，带着灾民，怕是无法一天赶回吧？”
“怎么不能赶回来，军中车马多，多带上些大车就好了嘛。”
“.......启禀将军，小道身体抱恙，怕是无力参与明天的行动，还请将军准许。”
“身体有样？你病了？”
“嗯......”
“那....行吧，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是你提出来的，等本将军回来了，功劳簿上肯定帮你记上一笔！”
对于高文装病，程怀默是一点都没当回事儿。
如果事情真如他料想。
五更出发当天便回，这事就是一个小插曲。
可事情真的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么？
......
清晨。
天还没亮，高文就听到唐军那独有的‘黑鳞龙马’在营中嘶吼。
这是程怀默出营了？
起身撩开帐帘，高文向外望。
就见一辆辆原本用来装卸粮草的大车，正从营里开出去。
点一下营内人数。
好么。
这一次出去，程怀默连带着赶车的车夫，一共也只带了四百人。
‘这是不是太小瞧白虎岭的敌军了，别再一个不小心被人包了饺子....’
高文有点担心。
他知道程怀默虎，没想到军营里其他军官居然也跟着程怀默一起犯傻！
都没人说去拦一下，或者跑去告诉大黑脸一声?
片刻后。
高文就不这么想了。
待到人马都出了营，高文就看到一个身披帅袍的大黑胖子，正站在营口对着身披鳞甲的程怀默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个兔崽子就会给你老子惹事情，记得早去早回啊，要是军队折损得多了，回来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高文；“......”
究竟是程怀默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认知差，还是他自己没搞清楚情况？
“知道了，老程你别废话了，我们走了啊！”
说着话，程怀默摸了摸自己胯下战马的脖子。
随后。
一排两百一十六名骑兵，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开了出去。
声势如雷霆。
气势如泄洪。
“驾！后面驾车的弟兄们跟紧点.....算了，分出一百人跟着我，其他人分散开来掩护车队行军！”
随着程怀默一声令下。
骑兵队伍开始分流。
打头的前锋部队几乎一口气，就跑出了高文的视野范围。
“卧......槽......”
高文这次是真的惊了。
因为这些青麟大马跑起来，居然比当初韩麟开的吉普车还快！
而且也是真的皮实。
路上遇到什么滚木之类的障碍，这种肩高几近一人高的大马，居然躲都不躲的直接大蹄踩下去！
完事儿后丁点不乱。
遇到深坑直接一跃过儿。
一些不粗的灌木，也是直接撞进去！
因为这些骑兵，高文呆在门口看了好一会。
一直到老程都带着人回去了。
他还在哪儿发呆。
“这玩意居然是骑兵？？？”
太特么的过分了！
披甲后，这就是一台台的人形推土机啊！
再想想自己质疑时，当时程怀默脸上异样的表情......
高文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你牛逼，按你这个
配置，日落前没准你还真能把人给带回来......”
继续睡觉！
......
接下来整整一个白天，宅在军营里的高文都觉得没啥意思。
心里挂着程怀默的事儿。
还有就是，在营里有了他睡姑娘的八卦后，那些个‘小仙女’居然一整天都没来骚扰他。
就很神奇。
御兽营前。
向着阻拦自己的唐军展示了身上的小牌牌。
高文被放了进去。
里面的气味儿不怎么好闻。
走了几步后。
高文看到了被圈养起来的青麟龙马。
怎么说呢。
这玩意是吃肉的。
个头贼大，还不怕豺狼虎豹，甚至圈养地点距离猛兽的笼子，也只有七十步左右。
有猛兽被关的烦了发出吼叫。
这些大个头的马也不怂，撅着前蹄，就冲着猛兽嘶鸣。
恨不得冲上去干一架！
站在马槽前。
高文看了良久，也没想明白唐军是怎么让这玩意听话的。
他倒是把养马的一名营官给引了过来。
“啊，这不是高小兄弟吗，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这人头顶戴着个尖尖的小帽，见高文在那儿看青麟龙马，一脸嬉笑的凑过来道：
他认得高文，程大帅眼前的新进红人。
“怎么，兄弟你这是想借一匹龙马出去，带姑娘兜兜风？”
高文：“？？？”
怎么着，他这撩妹的名头，这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吗？
谣言害死人啊！
“这个....可以吗？”高文眨了眨眼。
实话实说，他也馋这些龙马。
要是有机会骑上一匹出去溜溜，高文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然后.....
“嘿嘿嘿，不行。”
营官的脸先是一板。
“高小兄弟，咱们御兽营可是有军令的，非得到将军令外，不得使任何一匹战马踏出城外，违令者斩！”
随后，见到高文有些失望后，他的话风却是一转。
“不干嘛，小兄弟你要是不出城，只是带着某位.....某位仙子在城里逛一逛，游玩一番的话......兄弟我还是能给个面子的。”
这边说着，营官拍了拍高文的肩膀。
手一松。
就把一块金属令牌塞进了高文的袖子里。
“记着啊，天黑之前必须回来，不然上头怪罪起来，你也得跟我一起掏三天的马粪.....”
高文：“......”
光我掏？
仙子不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