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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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老厄尔担心迈克出事，打了个电话。
迈克说事情解决了，让老厄尔带克洛伊好好再玩两天。
在床上赖到下午，磨磨蹭蹭起床洗漱。
开门做生意，大半天没顾客上门，索性挂了临时歇业的牌子，趴在柜台前刷手机。
晚饭照例去老周中餐厅点外卖。
正吃着呢，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护着辆加长林肯徐徐停在超市门口。
越野车上下来四个西装皮革、戴墨镜的保镖。他们谨慎地环顾四周后，才打开林肯车门。
一个穿着考究枪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
保镖负责开门，空气中的烟味和炒面味让中年男子微微皱眉。
“切~”
迈克撇闻到了吸血鬼的腐臭味，盒子里的炒面它突然就不香了。
中年男子叫高天奴，血族议会的议长，纯血吸血鬼。传闻中，大部分纯血吸血鬼自诩高贵，举止优雅，却思想古板，作风守旧。
他们低调，重视荣誉，遵守承诺——这是神盾局愿意和他们签订和平协议的重要原因。
高天奴上前，彬彬有礼：“您好，请问是唐先生吗？”
“没错，是我。”迈克皱眉，“为了迪肯.弗斯的事？”
高天奴沉声道：“没错，迪肯.弗斯是血族议会的重要成员……”
“多重要？”
“额……”
高天奴差点没绷住严肃正经脸，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迈克问：“你们想替迪肯.弗斯复仇？”
如果是，高天奴就不是思想古板，而是脑袋被门夹坏了。
高天奴摇头：“不是，议会想请唐先生帮个忙。”
迈克：“哦，什么忙？”
高天奴：“对外，对于迪肯.弗斯的死因，请您保持沉默。”
“就这样？”
“是的，对您来说，不难。”
“是不难，但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血族议会的友谊，”高天奴从保镖手中接过一个牛皮纸袋，取出一叠文件，推到迈克面前，“以及一点小小心意。”
迈克拿起文件，粗略浏览几页，脸色怪异，问道：“你们把这附近几栋楼全买下来？”
“不是。”高天奴摇头，淡淡道：“其中大部分，原本就是血族的资产，只需要把其余部分买下来。唐先生……签上名字，它们就是你的。”
老实说，迈克很心动。
但他准备拒绝。
奶酪太大、太香，又得来太容易时，迈克下意识地觉得有陷阱。
这时，脑中有委托信息生成：
【高天奴的委托：沉默是金】
【佣金：价值540万美元以上的房产（扣除支出后，所得房产租赁或买卖收入的90%归系统所有）】
【任务说明：只要迪肯.弗斯死亡的原因保持沉默。他，不是你杀的！】
啊这！
这也能生成委托！
迈克惊呆了。
高天奴没有生成灵魂能量，收益又变成了系统的。
唉！真.打工人。
“好吧，确实是让人难以拒绝的心意。”
迈克兴致不高。
离开前，高天奴突然问：“唐先生接血族的委托？”
迈克说道：“厌恶吸血鬼这点毋庸置疑，这是身为人类的立场。”
“之前有桩委托与吸血鬼有牵扯，顺手砍了几个，如果不是迪肯找上门，事情也就到此为止。这一点，我和刀锋战士不一样。”
“至于委托……我有自己的底线，不是什么委托都接。”迈克摸着下巴，“吸血鬼王国是议会的对头吧，对哦，我可以去砍了他们，只要钱到位。”
迈克眼睛一亮，拿了张名片丢给高天奴。
高天奴嘴角抽抽。
议会与吸血鬼王国敌对没错，但不至于你死我活，而且血族的内部矛盾怎么可能雇佣一个人类。
业务范围：辅导小学生功课，代写作业……看了下名片内容，想到迈克之前说“不是什么委托都接”……
感觉相当微妙啊。
高天奴一走，迈克心想：“这么多房产管理起来挺麻烦的，卖掉，还是做包租公玩玩？”
迈克给胖杰瑞打电话，说了高天奴的事。
胖杰瑞嘿嘿笑起来，原来他那边也接了个委托，内容是散布迪肯.弗斯死亡的相关消息。
有些说迪肯劈腿，被女友菜刀。有些说吸血鬼王国下黑手，有些说刀锋战士的手笔，有些说迪肯背叛议会，被议会处决……
迈克懂了，这不是前世明星洗白的套路吗！
主动发布乱七八糟的消息，真真假假，鱼目混珠，然后在路人的互喷逐渐失去关注度。
最后，真相就是议会处决了迪肯.弗斯，维护了议会的威严。
迈克想起许多影像作品里吸血鬼的形象，吸血鬼经常被塑造成神秘、高贵、充满魅力的绅士。
背后说不定有吸血鬼在操作。
又一天时间过去。
班克斯夫妇扶着着虚弱的丽萨上门再次感谢迈克。
迈克觉得有点奇怪，感谢无需急于一时，丽萨修养更重要吧。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丽萨坚持的。
对于丽萨所说的吸血鬼，班克斯夫妇认为是丽萨在极度惊恐中产生的幻觉。
“所以你们觉得绑架丽萨的是精神变.态？”迈克问。
“不是我们觉得，而是格雷格探员说的，可恶，竟然让凶手跑了！”凯尔特曼气愤地说。
格雷格是科尔森的化名之一，看来他编了一个故事来糊弄班克斯夫人。
不过丽萨显然不信，这应该是她坚持上门的原因。
找了个机会，迈克单独对丽萨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想想对你来说，是真相重要，还是当前的生活重要。不要让过去的梦魇毁掉你的未来。”
丽萨楞好久，才口齿不清道：“谢，谢谢……”
送走班克斯一家，吸血鬼事件至此告一段落。
迈克决定当包租公，他先委托私人律师注册了一家不动产管理公司，然后抽空在专门网站发布招聘信息。
迈克打算先找个经验丰富的经理，然后再由经理按需求招聘员工，直到公司正常运作。
然而直到老厄尔带薪假结束，不要说上门应聘，连打电话询问的都没有。
“哪里出问题了？工作环境太差，还是工作量太大，嗯？”
想了想，迈克在原本提供的薪资上提了百分之二十。
嗯，应该是钱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