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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第250章无花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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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初秋, 空气依旧十分炎热。

天幕骄阳似火,散来的光晕笼罩在大地,仿佛将地面的树木、花朵青草染了层明媚的金『色』, 也给蔚蓝的海水带来了层波光粼粼的斑斓。

在片眼望去、辽阔苍茫到似乎看不到边界的海面, 飘动着艘叁桅船。叁桅船有着狭长的船身,洁白的帆足够欣赏海景的宽敞甲板。

浪漫而又缥缈的郁金香的香气萦绕在船的空气中,阳光穿透紫檀木做成的雕花窗帘里, 斑驳的明媚光晕海面吹动的清风形成了种不冷不热的适宜温度。

时隔百多天,楚留香再次回到了自己艘虽不是特别华丽, 但是却足够安定迅速的叁桅船。

只不过同样的叁桅船, 不过几月的时间,楚留香却没有了当初那份躺在甲板,欣赏着灿烂阳光湛蓝海水的闲雅悠哉。

海天辽阔,海景优美, 楚留香却对些景『色』提不起半分的兴趣。

他就么躺在坚实而又光润的甲板,将手腕轻轻放在眼睛面, 挡住了从云层里垂落而下的刺眼阳光。

他『露』的半张脸,没有半分笑容,嘴唇紧闭成条直线, 几个月下来, 他的下颔线变得更加的清晰刚硬,在棱角分明的脸也显得越的深邃。

袭红衣的李红袖看着样的楚留香,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与四月那会儿在甲板的时候相比, 在的楚留香确实瘦了很多, 特别是他从他回叁桅船到在,面部线条比起以前更加的锋锐凌厉,不说话, 不笑的时候,周身透着种冷漠。

楚留香几个月前离开叁桅船的导火线,是那些漂浮到海被天神水毒害的武林中人。他因为感兴趣而下船去调查天神水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跟着,无论是宋甜儿还是苏蓉蓉,亦或是她,继续待在了叁桅船。

李红袖起初没有把楚留香追查天神水的事当回事,她原以为楚留香调查件事用不了多长时间,更以为以楚留香的机智,应该不难找到幕后凶手、从而解开那些海尸背后的谜团。

然而李红袖没有想到,楚留香去竟是百多天。

两个多月前,楚留香抱着个戴着维帽看不见容貌的男子回到叁桅船的时候,李红袖第眼看到那面『色』有些憔悴、没有了平日里气风状态的楚留香,有那么瞬间她差点以为楚留香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而后,李红袖很快,自己那刹那间所涌的想法不是种错觉,楚留香确实是经历了不好的事情……

伴花失美、踏月留香的游侠,从来是偷取女子芳心的盗帅,下了趟叁桅船,带回来了个男子,丢失了自己的感情。

很难想象,楚留香般活得通透洒脱的人,竟然会被情字所困。楚留香喜欢了个人,个人还是个男子。

想想觉得事情多么得不可思议。

李红袖将事说得宋甜儿苏蓉蓉的时候,两人不信,事实,李红袖最开始也不信,直到他看到那被楚留香直抱着的男子、那被维帽的面纱之下被遮挡住的真面目之后,才相信了近乎是荒唐又离谱的事情。

若是个男人是无花,似乎切就没有那么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了。想到无花,李红袖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

无花作为少林的七绝妙僧时,他无疑是接近完美的存在,没有人能抗拒那样的无花,是种源于每个人心里有的那种追求美的能。毕竟谁想靠近那天的明月,去近距离的感受下那皎洁的清辉,李红袖认为好感于样的无花,是无可厚非的。

然而很奇怪的是,当楚留香回到叁桅船的个月里,外界关于无花其实是东洋刀客天枫十四郎的儿子、是盗取天神水谋害武林中人的幕后凶手时,虚假的美好被打破,虚伪的面容被撕开,李红袖,自己依旧对无花讨厌不起来。

或更准确点得说,是依旧没办法否认无花身那种奇异的魅。

哪怕明月不再是明月,圣洁的佛莲变成了糜烂的妖花,他依旧是与众不同的,依旧是有着种特别的吸引,无关好坏。

也正是因为如此,楚留香会被无花吸引,情绪因无花的起伏,似乎也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想到无花,李红袖又看了眼楚留香。

她走到楚留香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楚留香的小腿。

楚留香挪动了下小腿,收回了用来挡着阳光的手,睁开眼睛看向李红袖:“李红袖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同宋甜儿般好动了。”他轻轻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次我可没有认错吧。”

李红袖轻轻摇头,“确实是没有认错。”她同样笑着说道,算是回应了楚留香的危险。

但其实李红袖,楚留香的眼里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生动,透着几分顽皮的幽默光芒。而他的笑容,尽管依旧是灿烂的,但是仔细看变能,笑容没有了从前的那种给人春风拂过般的温暖温柔。

在种状态的处理完,他那抹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大多数时候是透着种隐约的疲倦,种经历了某种大起伏之后沉淀下来的成熟感悟。

而让楚留香变成种状态的无花,此刻还躺在床榻,昏睡了两个多月,还未曾醒来。无花是楚留香的心结,而心结,或许只有等无花醒来之后,才有机会解开。

算算时间,无花也该醒来了。按照无花身的状态以及些日子楚留香输送的内来看,应该就是两天了。

李红袖说道:“宋甜儿会儿应该还在无花的床边自言自语着,不去看看吗?”

楚留香闻言,从甲板站起身,拍了拍身的灰尘,轻笑道:“我正有此。”话落之后,便朝着船篷里最里的那间房走去。

楚留香到房间的时候,宋甜儿正在对躺在床的男子说话,她的模样娇俏,面容灵动,会儿说话的时候,脸的表情十分丰富。

她会儿皱着眉头说着无花么好看,怎么心思么深沉么坏,陷害楚留香,欺骗天下人,是虚伪的坏人。会儿又摇着头,嘟着嘴小声嘀咕着无花怎么长得么俊俏,么好看的人,哪怕知道他是满腹心机的邪僧,就冲着张脸也让她讨厌不起来。

楚留香见宋甜儿苦苦恼恼的纠结模样,顿时有几分想笑,“又在嘀咕啥呢?”楚留香明知故问。

宋甜儿回头看了眼楚留香,又转回头继续盯着躺在床的男子看,“…唉……无花真得是太好看了。”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感叹。

其实宋甜儿直对无花就很好奇,在没有见到无花的时候,她对无花就有种天然的钦慕。见到无花之后,更是眼就被惊艳到了,虽然很快她知晓了无花做的那些事,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无花外表蒙蔽了。

但是几个月里,随着无花的头点点变长,宋甜儿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了美『色』的诱『惑』,时长跑来无花的床边盯着他看。

“…好烦呀……真得是百看不厌啊……”宋甜儿的声音娇娇俏俏的,带种少女特有撒娇似的抱怨欢喜。

楚留香闻言,将目光移向了躺在床的男子。

两个多月的时间,无花的头长了来,尾的位置也长到了脖颈,额前的碎自然的垂着,如墨般黑的丝与那秀挺的眉,合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好看得如同书画家笔下所细细描画的笔墨丹青。

无花就长得好看,留了头之后,更是漂亮得有些过分。

而样的无花,也无怪乎宋甜儿会般感叹。

楚留香对宋甜儿说道:“先去吧。”

“好。”宋甜儿点了点头。

等她人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楚留香付臻红两个人。楚留香走到床榻边坐下,就么静静地看着付臻红。

两个多月,楚留香每天会么坐个多时辰,什么也不做,就么看着付臻红,眸子似有万般复杂的情绪涌动。

事实,两个多月,外界其实也同样生了巨大的变化。无花所做的那些事情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无花的身世————东洋刀客天枫十四郎之子身份也被爆了来。

在些消息刚刚传来的那阵,几乎是在夜之间,曾经才情闻名于天下、被无数人赞颂的七绝妙僧,成了心术不正,被人嘲笑奚落、被人鄙夷唾弃的邪僧。

那些被无花用天神水杀死之人的江湖好友门派兄弟们,也纷纷聚集到起,四处搜寻着无花的踪迹,势必要杀掉邪僧无花,为那些被无花残害的人报仇,为中原武林清理罪孽深重的祸害。

而神水宫的人,也同样在寻找无花。

神水宫的宫主水母阴姬,派了数名精英下属大追捕无花,表面水母阴姬那边给的解释是要找回宫中被无花盗窃的秘宝,但实际,与水母阴姬打过交道的楚留香,很清楚的知道水母阴姬的目的绝非么简单。

无花无论是对那些已经暂时结成联盟的武林中人,还是神水宫的人,势必会有场对战。

楚留香不知道究竟是谁泄『露』了无花所做的那些事情,那夜在场的人除了他无花,就只有无花曾经的师弟知悟。

楚留香虽然不能百之百的肯定知悟会保守那夜的秘密,但也能有八分的确定那些消息不是知悟放去的。

因为如果是知悟,那么作为为个亲眼看到他将无花抱走的人,既然说了无花所做的那些事情,自然就不可能漏掉最后他带走无花环。

但是两个多月过去了,直到在,那些人未找到他的身。大概是他们更倾向于是无花自己藏了起来,而不认为是他个被无花所利用欺骗的人将无花带走了。

楚留香有时候觉得,自己般保护着个要杀死自己的人,实在是有些可笑,也实在是曾经潇洒利落的他形成了两种极端。但若是让楚留香看着无花被那些人追杀,他又绝对是做不到的。

他舍不得。

无花如今还在昏睡,即便醒来之后,四肢也会柔弱无,武功也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以无花的身状况来看,他需要的是好好的静养,就目前而言,他的船是最安的。

即便无花想杀他的心那般浓烈,楚留香也不愿无花落到那些人的手中。与其那样,还不如由他亲自看着无花,等着无花醒来。

他的叁桅船靠近大海域的中心,旁人想来里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如此,片海域时常会受到风浪的影响,还有漩涡流,他熟悉里,能在夜晚朦胧时认清方向,有应对暴风雨的经验,如果是其他人,就很容易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最终被卷入海浪之中。

楚留香其实考虑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事情。楚留香的心里也很矛盾,按理说他应该恨无花,应该愤怒于无花的欺骗利用,然后恨归恨,愤怒归愤怒,他对无花的喜欢却没有因此减弱半分。

他的情感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部分是深刻的喜欢,部分是浓烈的愤怒。

他面想让无花快点醒来,面又有些逃避。

楚留香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为自己份点也不洒脱的纠结。看着闭着眼睛还在熟睡的无花,此刻的无花看起来那般的温柔无害,平的眉眼让楚留香回想起了第次在月下见到无花抚琴的样子。

但是无花与那个时候又是不同的。

留了头的无花更好看了,墨,白肤,即便唇『色』浅淡,也透了种惊艳至极的美。

楚留香想到了宋甜儿方才说得那几句关于无花的夸赞似的感慨,沉默地思索了片刻之后,站起身来到了书案前,摊开副纯白的画卷,开始用墨笔画了起来。

他想把无花画来,画那个船初见时素衣白袜,尘不染的七绝妙僧,那个眉目如画,路陪着他得清雅德高的无花。

他想将脑海中最初那份最纯粹的美好画来。

然而不知怎么的,楚留香画着画着,画卷里的人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白衣僧人,而是穿着红衣留着头乌黑秀的邪僧无花。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画了另种样子的无花。画卷的无花,袭明艳的红衣,漂亮的凤眼里『露』着邪气,嘴里微微勾着,透着种蛊『惑』人心的妖冶之感。

楚留香画完之后,看着画纸的红衣无花,猛地反应了过来,他眉头皱,冷着脸想要将画卷撕碎,然而在他的手快要撕下幅画的前秒,他又突然犹豫了。

最终楚留香没有毁掉幅画,只是像是触碰个烫手山芋般,将画卷卷起便扔到了边。

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样,楚留香拿起墨笔重新重新画了幅。次,身着白『色』僧衣的少林僧人渐渐在楚留香的笔下成形。

空远尘,如温润的水,轻柔的云。

楚留香才满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他之所以会被无花所吸引,是因为无花作为少林的七绝妙僧时,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完美无瑕。面对那样的无花,在他不知对方真实『性』格的情况下,会喜欢也是理所当然。

若是他开始就面对的是邪僧无花,又或是她开始就知道无花的真实『性』格,他定然不会被无花吸引。

楚留香么想着,微微俯下身,将画面白衣僧人眼睫的那抹还半湿的墨轻轻吹干。

然而不知是不是楚留香的错觉,在幅画完干了之后,楚留香看着画中僧人的眼睛,竟然从那勾勒的眼瞳里看了种隐隐的蛊『惑』。

难道在他的潜识里,面对还是七绝妙僧时的无花,他被对无花所吸引到的点里,就包含了种不经间的源于无花真实『性』格里的妖邪感?

楚留香不禁垂下眸子,瞳孔里划过抹思索。

楚留香脸的神态变化,以及在边做得些事情,程被弱鸡系统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付臻红。付臻红掐着时间点,在楚留香重新走向他的时候,垂在身侧的那只右手指尖轻微的动了下。

楚留香微微顿了下,他看向还闭着眼睛的付臻红,再次坐到床榻边。他抿了抿唇角,直接伸了手,指尖在付臻红的眉间轻轻划过,须臾之间便收回。

楚留香道:“无花,我知道已经醒了。”

付臻红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到了起,楚留香就么盯着付臻红看着,点也没有要收回目光的思。他的瞳孔漆黑,浓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片深邃的阴影,似有无数思绪藏匿在双眸子里。

楚留香在付臻红昏睡的时候想了很多,也在心里做了诸多的假设,然而当他真正面对醒来的付臻红之后,自己反而更平静镇定。

付臻红看着坐在床边的楚留香,他楚留香确实是改变了不少。从前的楚留香喜欢穿袭白衣,而在,如弱鸡系统的描述里所描述的那般,楚留香基是穿得是有些沉冷的玄『色』。

除此之外,在他昏睡的两个多月里,最明显的是楚留香身原那种谈笑风生的风雅幽默感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种沉淀下来的沉静而又有些冷然的气质。

但是付臻红能感觉得来楚留香应该还是爱笑的,只不过笑容里应该会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成熟。

付臻红在看楚留香的时候,楚留香也在看付臻红,他似乎也在试图从付臻红的眼神中分析他此刻的想法,洞察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情绪。

最后,还是付臻红率先移开了目光,他支撑着身想要坐起来,但是却刚刚醒来,身根使不。楚留香见状,能的抚了付臻红把。

付臻红也没有拒绝,他什么话也没说得,脸淡然的任由楚留香扶着他坐起来、背靠在了床头。

他幅温平静的模样让楚留香不禁多看了两眼,有那么瞬间楚留香觉得眼前的无花记忆中的妙僧无花重合了,仿佛切回到了他们起追查真凶的那段时光,仿佛切也还没有变。

但楚留香也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他不是个执着于感慨过去的人,眼下他更在的是醒来的无花幅波澜不惊的表情下所被掩盖的真实情绪。

在经历了无花的利用与背叛之后,他已经了解到了无花有多么的擅长伪装。楚留香很想知道,也很好奇,此刻无花的内心,究竟是如何的,他幅虚伪的假面又会在什么时候撕破。

付臻红任由楚留香看着,他微微垂下眸子,语气平缓的说了句,“我要喝水。”

是要喝水,而非是想喝水。

个字的差别,所表达来的思却是不样的,的态度也同样是不样,“想”是种委婉似的诉求,而“要”则更便偏向于种命令似的果断,甚至会透几分理所当然的味。

楚留香闻言,又盯着付臻红的眼睛看了几秒。

付臻红似有所感,正当她抬了抬眼皮,准备迎楚留香目光的时候,楚留香却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去给倒水。”

水壶放在桌,已经有些凉了,楚留香将手掌贴在茶杯边,用内热了下,才拿着温度适宜的茶水走向了付臻红。

付臻红的身没有什么气,他只抬了下手便放弃了自己拿着喝的打算。

楚留香见状,坐在床榻边,身往付臻红的方向倾斜,将手里的茶水喂到了付臻红的唇边。

付臻红就着楚留香的动作抿了口,就没再喝了。楚留香皱了皱眉,正欲说些什么,付臻红却先步说道:“凑近些,我有话要对说。”他的语气轻缓,声音有些沉,透着种刚醒来的弱气软绵,轻飘飘的,如羽『毛』飘落在心头那种的感觉,很难让人拒绝。

楚留香未想太多,便依言照做了,他半身又往付臻红边靠了靠,微微斜着身,将脸凑向了付臻红,好能更清楚的听到付臻红要说什么。

“…楚留香……”付臻红侧过头,嘴唇贴向楚留香的耳边,下秒,他的眼神骤然冷,垂在身内侧的那只手握着把锋利的匕刃朝着楚留香的脖颈割去。

付臻红的速度很快,而楚留香也反应很快,他身后仰在千钧之刻躲开了付臻红拼尽的刺杀,不过虽然是躲开了致命的击,但是楚留香的下巴还是被划了道小口。

鲜血从楚留香下巴的伤口里溢,楚留香的脸『色』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酝酿着某种风暴。

而击没中,付臻红又再次动了攻击。

次,楚留香手臂挥,打掉了付臻红手中的匕首,付臻红手腕疼,垂下的那瞬间不小心压过楚留香手中的茶杯,使得杯中的茶水也飞溅了来。

“够了!”楚留香冷下声音,蓦地站起身,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付臻红,瞳孔里闪过抹痛心的愤怒,“还想杀我?”

付臻红闻言,却是冷笑声,“不然呢?”

楚留香的表情越来越冷,眉心也皱得越来越深刻,他握着茶杯的那只手狠狠攥紧了,很显然是在努忍耐着什么。

“我自问,没有哪点对不起无花。”楚留香字句的说道。

付臻红道,“所以我该感谢的收留?”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昏睡期间故封了我处『穴』道,致使我的武功恢复得比正常速度还要慢两倍不止。”

“是。”楚留香不否认,他确实是么做了。

楚留香很清楚,无花只要稍微恢复了点,就不可能安分老实的待里,待在他的叁栀船。

以如今外界的处境,无花身的身状况来看,楚留香不认为无花离开里能够安。他么做,确实是约束了无花,但也是在变相的隔绝水母阴姬等人的对无花的追踪。

当然,楚留香也承认,他的内心深处也确实是有些私心的,他想让无花待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毕竟无花那般对他,难道不该受到些惩罚吗?他没有选择报复回去,只是将他困在里,楚留香自认为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付臻红看了楚留香的内心所想,毫不留情的说道:“知道吗,楚留香,副自我感动的样子真让我觉得恶心。”

楚留香被付臻红说得心头紧。

无花总有样的能,能只用句话便让他尝到了心窝抽疼的难受感。楚留香的嘴唇紧闭着,茶杯被他攥得更紧,手背也爆了青筋。

他真得是对无花又爱又恨。

有那么瞬间,他真得很想杀了无花,样他就不会再般难受。

但他舍不得。

即便是在,他也是舍不得的。

“无花……究竟有没有心?”

付臻红捂着胸口咳嗽了下,轻描淡写的回了句,“刚刚没能杀死,真是可惜了。”他个语气太过轻巧,那种字里行间所流『露』的随就像是在感叹今日的天气情况般。

是种因为不在,而冷到极致,淡漠到极致的薄情。

比那种充斥着阴狠或恶毒的口吻更让人感到心寒。

“砰”得声,手中的茶杯被楚留香捏碎,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水与鲜血融成起,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

楚留香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里,他伸手紧紧捏住了付臻红的下巴,眼底的猩红越来越浓烈:“难道曾经的兮兮相惜是假的?对我当真没有半分真心?”

付臻红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反问了句,“楚留香,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下棋时,难道会对颗棋子起真心?”

付臻红的语气依旧很轻,甚至透着种温柔雅。但他看楚留香的眼神里,却透着种明显的厌恶,就像是楚留香在他眼中,就是个脏东西般。

楚留香被付臻红看得心如刀割,就算到了个地步,无花仍旧般不知悔改。无论多卑鄙、多可恶的话他能雅的说来,中伤着旁人的情义。

“怎么?……”付臻红还准备再说话。

然而楚留香却猛地俯下身,直接吻住了付臻红的双唇,用种绝望又愤怒的道咬着付臻红的唇瓣,他不想再从个男子口中听到任何伤人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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