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第208章武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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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结束之后, 已经是申时过半。
山洞外的微风吹拂进来，将空气的那一股原本有些浓雾麝香味冲散了很多。清寂躺在地，看着头顶方的山洞, 脸颊两侧的红晕还未完全散。
他的气息并不平稳, 还有些喘，额头还泛着细密的汗水，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伏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并有彻底的聚焦, 似乎是还有从方才那热烈的交缠回过神来。
付臻红侧躺在清寂身边，听着耳边的另一个人的呼吸, 他侧头看向了对方, 见清寂这幅模样，付臻红秀挺的眉『毛』微微一挑，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是抚了清寂的鼻梁：“和尚, 你破戒了……”
付臻红缓缓开口道，他的音有些沉, 还有些沙哑，带着一种□□之后的慵懒，涌入进人耳膜的时候就如同一把小钩子一样, 惹得人的喉咙发痒, 有一种被诱『惑』了的酥/痒感。
偏偏他自己却浑然不觉，用着最漫不经心的随意口吻，像一朵吸足了养分的花, 花蕾是红的, 花瓣沾染着莹润的水珠，摇曳着勾人的风情。
清寂有看向身旁的东方不败，却在对方这音里又有了一些反应。他体内的那种刚刚才平复下的燥热仿佛又被勾了, 而这一刻，清寂很清楚，这并非是因为那蛇毒，而是真正源他的本心。
是啊……他破了戒，背弃了信仰的佛。
但若说他后悔吗？
答案却是否定的，他并不后悔。
若是时间倒退，清寂知道，自己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喜欢了东方不败。很荒谬，却又在情之。
初见东方不败的时候，那一抹红衣，立众人之，他的容貌绝艳，自信张扬，霸气狂傲之姿俯瞰武林大会的有人。
或许是对方给他留下的一印象太过惊艳，又或许是对方的眼睛让他想到了在藏经阁内看到的关那个人的记载。画里，两人的五官完全不同，但是在看到东方不败的那一瞬间，清寂却将两人重叠在了一。
清寂原本为自己与东方不败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却想到在南县的花灯会，又与对方遇见了。
而后，一点一滴的相处，让清寂慢慢认识到了一个与江湖的传闻相差很大的东方不败。他视线里的东方不败虽然傲气任『性』，行事不留余地，却并不是滥杀辜的残暴。
他发现东方不败有他自己的判断，别人如果不招惹他，他不会主动灭口。更不会因为看不惯或者觉得某个人不顺眼就肆意杀害。
江湖恩怨，是非多。
每个人手的剑是锋利的武器，而那些不分青红找白的，盲目的听信着传言的人的嘴是武器，他用道听途说的事评判着东方不败，说东方不败是嗜血魔的妖孽。
清寂不信那些，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在他与东方不败的相处里，清寂确实看到了东方不败很多不一样的一面。而真正让清寂的心开始变得柔软下来的…是在漾儿家里的那短暂的一天多时间。
原来位居高位，唯我独尊的东方教主，会像一个普通的男子一样，与一个小男童和谐的相处，尽管会故意说着吓人的话来逗弄小男童，但是却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毫架子的亲和。
再然后，他来到了这水榆镇。在对待榆洞洞主和钱方的时候，东方不败那狠辣不留余地的一面展现了出来，但是同时，他却对那些被迫害的新娘流『露』出了一种别样的温柔来。
不嫌弃新娘身的血腥味太浓，不嫌弃她破旧的衣衫和灰脏的脸，用手帕一点点擦拭，给受了惊需要一个怀抱安慰的新娘最大的安全感。
正与邪，从来都不是门派划分。
名门正派里，多得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被众人称之为□□的日月神教，并非全是恶人。
东方不败不是纯粹的好人，他的身有一种亦正亦邪的气质，而或许是这种肆意随『性』的『性』格让他的身充斥着一种让人畏惧却又想要探索，想要在他的眼底留下痕迹的魔力。
越美的人，越危险。
东方不败很美，美到了一种几乎有人会拒绝的程度，他是危险的，如同毒一样，一旦沾染了就永远法戒掉。
然而即便是如此，即便知道靠近东方不败，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亡，却依旧有数人想要疯狂的接近东方不败。
这些人里，要么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将这样一个不可一世、高高在的男子彻底拉下来，磨掉他的棱角，折断他的羽翼。
要么，则是压下心底的那股独占欲，平和下疯狂的内心，只为获得他半分的垂青。
清寂不知道自己属哪一个，又或许他是区别这两者之外的另一种。
想到这，清寂抬手，抓住了对方那放在他鼻梁的手指，他侧过头，看向了身旁的东方不败。
“怎么，后悔了？”付臻红问道。
清寂有说话，依旧是盯着付臻红看。
他的发丝垂落，身的红『色』衣衫随意的穿着，因为半撑着头，敞开的领口便滑落了一些，『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节白皙的肩膀。
付臻红的肤『色』很白，是绝顶的武林高手，然而皮肤却格外的细嫩，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在那暇的肌肤留下红痕。
清寂看着面前这个男子脖颈和锁骨处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脑海里不禁回忆了不久前两人相拥交缠的疯狂，他的脸微微发热，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霸道的在对方身留下红痕的人是自己。
“我……”清寂动了动唇，想说点些什么。
“你？”付臻红轻笑：“和尚，你到底想说什么？”
清寂闻言，静默了半秒之后，凝视着付臻红的眼睛，比认真的说了一句：“有后悔。”
“有后悔什么？”付臻红知故问道。
清寂知晓这是东方不败的恶趣味，他有些淡淡的奈，却压住了心那份轻微的紧张和羞涩，缓缓说道：“有后悔破了戒。”
付臻红故意逗他：“就只有这一句吗？”
清寂看着付臻红那含笑的眼眸，那漂亮的凤眼因为方才的□□而有些微微的泛红，眼尾处有着薄而散的红晕，如同初春的海棠，娇艳欲滴，透着一种灼灼的妩媚与风情，像是会说话一般。
清寂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压下心的那份热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我心悦你。”
付臻红挑了挑眉，并有对清寂的这一告白做出回应，而是说了一句：“我为你会说，你会对我负责之类的话。”
清寂抿了抿唇，掩盖掉心里的那一丝因为东方不败不正面回答而涌出的失落，他收敛住了神『色』，松开付臻红的手，墨『色』一般的瞳孔里是一种澄澈比的干净，“如果我说对你负责，你愿意吗？”他反问了付臻红一句。
“我还俗，与你在一，你会愿意吗？”
他这番话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然而心里的紧张和忐忑，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付臻红笑了，指尖在清寂的眉眼缓缓摩挲：“和尚，你觉得我这样的江湖人，能真正过得安稳吗…”
清寂知晓了东方不败的回答。
他垂下眼帘，沉默了下来。
东方不败说得错，他身在江湖，就不可能会有真正安稳的生活。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
清寂知道，东方不败不会，不想。
先不说东方不败对他到底有有情意，东方不败并不是会甘平凡的人，他有野心和抱负，更有绝对的实力和手段。宏图霸业，千秋万载，这才是东方不败想要的生活，一呼百应，位居顶端，这才是东方不败追求的地位和权力。
与这些相比，情与爱只不过是东方不败生活的一小部分，可随时舍弃，就像是趣时用来打发一些时间的一种调味剂，几乎可说是渺小的微不足道。
有人能束缚住东方不败。
他独自一人，在众人望尘莫及的目光下，在腥风血雨的江湖里，足搅毁狂澜之势，翻手覆雨。
想到这，清寂忽然就释然了，若是哪一天东方不败被束缚住了，反而就不是东方不败了。
付臻红有说话，他一直观察着清寂的脸『色』，尽管清寂有说，付臻红却从他眼那细微的变化里读出了清寂的思索。
付臻红俯下身，在清寂的眉心吻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和尚，该来做收尾之事了。”
清寂应了一。
付臻红身，随意的整了一下自己那有些披散的衣衫，对清寂伸出了手。
清寂看了一眼付臻红的手，又抬眸看了一眼付臻红，并有过多犹豫，便主动握住了。
而在两人的掌心交握的这一瞬间，有一块凉凉的东西从付臻红的衣袖里落到了清寂的掌心。
清寂站身，在付臻红松开手之后，摊开自己的掌心一看，发现这凉凉的东西是一枚十分小巧精致的玉佩。
清寂有些惊讶，是看向了付臻红。
“送你的。”付臻红说道。
清寂闻言，垂下眼眸，又认真的看了手的这一枚玉佩。玉佩很小，铜币一样的大小，正面雕刻着的是一朵莲花，而背面，清寂用拇指指腹感受到了面雕刻着的东西，是一个字。
“清？”清寂轻轻念了出来。
“嗯……”付臻红唇角微勾，缓缓说道：“佛虽说这世间万物皆自空寂，但自信清净，不比邂逅相遇。”
“清寂，适我愿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