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164章武侠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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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岳灵珊在令狐冲身后喊着, 令狐冲却充耳不闻。
此刻,令狐冲的脑海只浮现出了个字:追上去!追东方不败!
不仅仅是因为东方不败带了嵩山派的左天逸,让令狐冲追查的与女子失踪案有关的线索断了, 更因为令狐冲本身, 也有很多很多话想说,想问东方不败,想亲耳听对方的答。
令狐冲突然追出去的行为让剩下的那人错愕不已, 有人不禁眉头紧皱,暗自猜测这华山派的大弟子莫不是与东方不败这□□魔头有着某不可告人的关系。
若是平日, 以左天逸为首的嵩山派的弟子免不了要出言阴阳番, 是眼下左天逸被东方不败抓,而嵩山派今日又损失惨重。掌门左冷禅被挑断手筋,门派中的弟子连大师兄左天逸都没心思去顾及了,更何况是别的门派之事。
岳灵珊看着令狐冲无视的呼喊而继续往追的背影, 得在原地跺脚,“大师兄这是中邪了!”说着, 便准备追上去。
旁的小师弟看出了岳灵珊的意图,赶紧脚步挪,迅速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岳灵珊, “小师妹你不能跟去。”开玩笑, 要是小师妹出了什么意外,他去可交不了差。
至大师兄他,向来是有分寸的。
小师弟这么想着, 也下意识朝着令狐冲追去的方向看了眼, 此时,那马车的影子已经越来越小,在小师弟收视线之时, 便隐没在了片竹林之中。
而与华山派的小师弟起收看向马车视线的人,还有坐在第五层的钰王和直无言的清寂大师。
钰王不知是因为突然想了什么,漆黑如墨的眼眸划过了抹意味深长。而清寂大师,他的眉目始终沉和,身上透着种深远而空寂的息,正如他的法号般。
深褐『色』的佛珠挂在他的脖颈上,他的手指白皙,圆润的指尖下又下的滑动着佛珠,仿佛与周遭的血腥和尸体无关。
他的质无疑是分出尘的,袭白『色』的僧衣没有沾染上半分血迹,干净得仿佛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为争夺那魁首之位的人。
地上的鲜血有已经凝固,这尸体引来了秃鹰的关注,那先势汹汹的喊着要合力抓拿东方不败的人,此时已经是元大伤。
清寂抬头看了眼天『色』,目光在盘旋在半空中的那秃鹰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双手合,闭上眼睛轻声说了句:“善哉。”
另边...
追上马车的令狐冲忍不住朝着正方喊道:“东方不败!”
而被马车托着的左天逸在听令狐冲的声音之后,原本如死灰的等死模瞬间有了好转,他眼睛发亮,像是看了什么救星,对令狐冲祈求道:“令狐冲,令狐大侠救救我吧,救救我!”
令狐冲理都没有理会向自己求救的左天逸,他的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方的马车。
“东方不败!”令狐冲又喊了声。
正在驾驶马车的陈煜闻言,轻轻冷哼了声。而坐在马车内的诗诗,则是犹豫了片刻后,问道:“主,追在马车后的那个人应该是喜欢您的。”
付臻红轻轻『摸』了『摸』诗诗的鬓发,因为在武林大会上的打斗,女子这原本精美的盘发已经变得有凌『乱』,诗诗素来爱美,为了解决掉那背叛者,却也无暇顾及自己素来注重的形象。
想这,付臻红抚慰的动作又更温柔了,“诗诗永远会是最受我宠爱的女子。”
听着付臻红这句话,女子的脸上浮现出抹娇羞的笑容,轻轻眨了眨眼睫,柔柔缓缓的说道:“诗诗也永远忠主。”
付臻红捏了捏诗诗的脸颊,“你和陈煜先黑木崖。”
诗诗点头,识趣的没有问原因。
付臻红笑了下,撩开马车的帘幕,飞身而出,足尖轻点,站在了棵树上。令狐冲见付臻红,也停下了继续追赶的脚步。
两人个站在树上,个站在树下,隔着小段距离,双方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起。
三月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和煦的光晕穿过竹叶的缝隙,斑驳出的剪影洒在了付臻红的身上,让他绝『色』昳丽的容多了分朦胧的如同雾看花似的美。
细碎的微风轻轻吹动,竹林间有杜鹃鸟的鸣叫声,翠嫩的竹叶在阵阵风中摇曳着。
令狐冲眼中的红衣男子很美好,静静立树上的他好看得如同副值得被精心珍藏的画。令狐冲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下,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是该称呼你为方公子?还是该叫你东方不败?”
令狐冲这话,既是在问眼这让他心悸的红衣男子,也是在问他自己。
付臻红挑了挑眉,仍旧是那句话:“令狐公子,你希望我是谁?”
问题再次被扔了来,令狐冲垂下眼眸,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目。垂落下的阴影让人无法看他那隐藏在碎发之下的琥珀『色』眸子,究竟是蕴含了什么的情绪。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随后又握紧了,如此反复了次之后,下意识『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精致酒壶,末了,才重新抬起眼帘,看向了站在树上的付臻红:“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付臻红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大笑了起来。
“我......”令狐冲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下秒,付臻红就从树上飞下,个闪身来了令狐冲的。
他与令狐冲对着,脚步微微悬空的付臻红刚好与令狐冲的目光平视。
付臻红抚上令狐冲的脸颊,将脸凑向令狐冲,然后就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令狐冲的双眼,嘴角微勾,半似戏谑,半似叹的缓缓说道:“真得只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吗......
令狐冲的喉咙像是突然卡了壳,明明只是个最简单的问题,他却发现自己根本答不出来。
他真得只是希望这近在咫尺的男子是他的朋友吗......
或许还有更多吧...
或许不仅仅只是朋友,而是远远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可能吗......
令狐冲正想着,脸颊处却是突然疼。
原来是付臻红没有耐心等他发呆,指尖便顺势挑,指甲在令狐冲的眼睛下方划出了道小口。
“答不出来吗?”付臻红说道,话落之后,他漂亮的凤眸闪过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继续道:“那我帮你找出答案。”
“什么意思?”令狐冲没有反应过来。
付臻红不语,下秒,便直接将唇凑了令狐冲的双唇上。
令狐冲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下,为唇上这突然凑上来的柔软触,更为自己的身体在这份亲昵之下而被轻易勾起的颤栗。
他愣愣的看着此刻这正闭上眼睛亲吻着他的男子,虽然并没有深入,是即便是这也足够让令狐冲震惊不已。
上次他和对方的亲吻,可以说是对方在思维涣散下的无意识行为,做不了数,也不可能当真。是这次,是此刻,是不的。
他和东方不败都分清醒。
刚觉唇瓣处的磨蹭,令狐冲的耳根弥漫上了烫意。
不能再这...令狐冲抬起手,想要推开亲吻他的男子,然而指尖还未触及对方的肩膀,身体便被股大力推得往后退,整个后背直接抵在了棵粗壮的树干。
令狐冲吃疼,而付臻红的舌尖便顺势探入进了令狐冲的口腔。付臻红的舌非常灵活的捕捉了令狐冲的舌,然后技巧『性』地勾缠着,开始霸道的吮亲。
付臻红的攻势猛烈而直接,甚至带着分凌厉的果断,就是最直白的、最热烈的亲吻,是他的眼角眉梢间却又无端透出了种勾人摄魄的魅。
像个妖精,吃人的精魂。
在付臻红这毫不掩饰的亲吻之下,令狐冲的耳朵越来越烫,眼神也渐渐沉了下来。
他再次抬手,而这次,却不再是推开付臻红,而是握住了付臻红的肩膀,然后个技巧『性』的使力,瞬间转身,与付臻红做了个位置上的对调。
这下,被人抵着、后背贴着树干的人成了付臻红,令狐冲的整个身体都朝着付臻红压了过来,他由被动变为主动,不服输似的,深深地、力地亲吻着眼这勾起他心底邪念的男子。
树上的杜鹃鸟还在鸣叫,悦耳清脆的声音在这片竹林『荡』着,而在这动人的鸟鸣声之下,是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声音,和停下来换时,令狐冲那有急促和粗重的呼吸。
令狐冲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是他此刻却点也不想在这场疯魔中清醒过来,他将脸埋在了付臻红的颈肩,轻轻唤了声:“...东方...”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因为呼吸的不平稳,也因为那份克制和忍耐,而变得有沙哑。
东方...东方.....
他和东方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令狐冲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注定了会拔剑相向的敌人,还是可以发展得更为亲密的朋友。
江湖恩怨,错与对都无法简单定义。
人在,江湖便在,而江湖在,血腥与斗争便永不会停止,是此时此刻,令狐冲不愿去思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