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埃及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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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并不能将埃赫纳顿身后的来者称为人, 因为作为人类的赛图尔斯早就已经去。
在了曾经那疫病满城的阿拜多斯,在了思念纳芙蒂蒂却再不可触及的遗憾里。
来者是赛斯,一身黑袍, 脸上带着具, 『露』出的下颔的皮肤冷冽又苍白。
“你活不过七日。”赛斯走到埃赫纳顿的身后,落下的黑『色』阴影覆盖住了棕榈树照下来的影子。
埃赫纳顿整个人静坐在木椅上,他的容位于黑暗里, 『色』很平静:“我道。”他回道,语气也格外沉静。
而后, 埃赫纳顿听到了一声带着嘲弄的轻哼, 他并没有回头看向发出这一道声音的赛斯,只是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椅,十分淡然的道:“坐下吧,这八年我们暗地里交锋了不, 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兄...”
最后两个字埃赫纳顿很轻, 在这寂静的夜晚,这两个字却清晰无比的传递到了赛斯的耳膜里。
赛斯挑了挑眉,走到木椅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他并未看埃赫纳顿, 而是将视线落在前方的莲花池,“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算你的兄, 你道的, 我是赛斯,和赛图尔斯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埃赫纳顿道:“你的思维,依旧会受到赛图尔斯灵魂影响。”
赛斯闻言, 也没再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后,很随意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这话自然是问埃赫纳顿是如晓他真实身份的。
“你本身就没有刻意隐藏。”埃赫纳顿回道:“很多线索,都表明被纳芙蒂蒂取名赛斯的你和赛图尔斯有关。”
埃赫纳顿不是傻子,他的直觉很准,而在直觉很准的同时,也非常聪明,并且十分擅分析,所真单纯的论谋略,或许整个埃及,都没人能比过他。
也正是因为这份天独厚的智慧,让埃赫纳顿将原来越差的身体变化联系到了诅咒上。
或许真要追溯起来,从那晚他背叛了纳芙蒂蒂开始,诅咒就已经生效了,只是那时他的身体变化并不明显,没有被察觉。
琪雅是下咒者,同时也是同样被诅咒的人,而主导这一切的是赛斯,是本该存有一线生机却被他卑劣手段害的兄。
“你既然都道,为没有点出来。”
“指出你的身份又能改变什么?”埃赫纳顿轻轻笑了一下,有自嘲,又有释然的道:“我与你间存在着因与果,你因我而,而我也会因曾经的卑劣而亡。我们都喜欢纳芙蒂蒂,爱着那世间最人,我们间无论怎样,都影响不了纳芙蒂蒂。”
“既然影响不了纳芙蒂蒂,指不指出你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赛斯将具取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张跟赛图尔斯有几分相像的脸。他低垂着眼眸,手里把玩着取下来的具,阴冷的嗓音透着一种慑人的寒意,“你后悔过吗?”
埃赫纳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偏过头,看向赛斯,反问了一句:“你觉呢?”
赛斯见状,冷笑一声,“没有。”
埃赫纳顿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道:“如果时间能够倒退,我依旧会这么做。”
赛斯没有再话,只是眼底的讽刺更甚。
埃赫纳顿有想笑,不急不缓的道:“赛斯,在你同样用卑劣的手段设计了我后,有什么资格鄙夷我的做法?”
赛斯顿了一下,确实,他们两个都是纯粹正义者。
而这时,埃赫纳顿却突然回答了赛斯的上一个问题:“我从不会为做过的事而后悔,唯一有遗憾的大概就是与纳芙蒂蒂相处的时间太短。”
出这话的时候,埃赫纳顿的表情变格外柔和,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月『色』下,有一种情深款款的温柔。
赛斯看着这样的埃赫纳顿,只觉埃赫纳顿眼中的柔和,和唇角边扬起的弧度格外的刺眼,他不禁冷声道:“纳芙蒂蒂不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对你没有任感情。”
“所以呢?”埃赫纳顿反问,“纳芙蒂蒂难道喜欢你吗?”
完,不等赛斯回答,埃赫纳顿又继续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纳芙蒂蒂他谁都不爱。”
“纳芙蒂蒂是残忍的神使,他不爱任人,却有数不尽的人为获他的垂青而卑微到尘埃里。”埃赫纳顿的声音里透着许的感叹:“你和我都不过只是一粒沉沙,一场大的风霜后,留不下任痕迹。”
“不过......”埃赫纳顿话音一转:“我和你终究又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到过纳芙蒂蒂,生前,我和他做了近十年的伴侣。而我后,作为法老的埃赫纳顿,和作为王后的纳芙蒂蒂,会被记录在卷木里,然后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下去。”
“而这就是我与你的区别,所以我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埃赫纳顿的脸上浮现出了许的笑意。
“够了吗。”赛斯语气冰冷,透着一种压抑的杀意,很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赛斯眼中的阴鸷又归于了平静。
“埃赫纳顿,你很可怜。”赛斯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意味深。
埃赫纳顿抿了抿唇,他大概道还有与他有关的真相没有破解,对于现在的埃赫纳顿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生命已经没有几天了。
在这样的处境下,将一切事情想简单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好。所以即便赛斯话里别有深意,也没能勾起埃赫纳顿的情绪。
赛斯见状,还想再什么,而就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夜『色』下,埃赫纳顿的侧方,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影。人影看起来很高挑,有着一头飘逸的发,晚风吹着棕榈树叶,也吹着来者金『色』的发丝。
来者走近了,一股独特的香味便在风的吹拂下,飘进了埃赫纳顿和赛斯的鼻尖里。
这样的香息,整个埃及,只有纳芙蒂蒂身上有。
他们话题中的主角就这么出现在了他们的前,冷艳的容,淡漠的眼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曾在他眼底留下半分痕迹。
见到纳芙蒂蒂,最先给出反应的是赛斯,似乎是因为平日里付臻红的叮嘱,所以刻见到他,赛斯神情有慌『乱』,似乎要解释什么:“我......”
“赛斯,”付臻红直接断了赛斯,“你先回去,回到你该待的地方。”
付臻红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言语,却于无形中透出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赛斯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还想什么,最终还是在接触到付臻红看过去的眼神后,闭上了嘴,起身离开了。
赛斯走后,这一处寂静的宫廷花园内便只剩下了付臻红和埃赫纳顿两个人。
埃赫纳顿没有像往常那般主动开与付臻红话,他只是微微抬着头,静静地看着付臻红,看着心中挚爱,一步步走到他的前。
付臻红一直走在埃赫纳顿跟前停了下来,因为距离很近,只要付臻红再稍微往前挪动一寸,脚尖就会碰到埃赫纳顿的脚尖。
“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付臻红缓缓道。
埃赫纳顿轻轻摇头,他伸出手,握住了付臻红垂在身侧的手,“纳芙蒂蒂,陪我一会儿。”
付臻红没有挣开手,他盯着埃赫纳顿看了几秒,随后坐在了赛斯方坐的位置。
埃赫纳顿轻轻笑了笑,在付臻红坐定后,身体往付臻红这边一仰,倒了下来,将头枕在了付臻红的大腿上。
他的后脑勺贴着付臻红柔软的大腿,双脚很随意的搭在木椅的扶拦上,就这么朝上,看着付臻红。
不是埃赫纳顿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今夜的纳芙蒂蒂身上有一种很平然温和的气质。
大概是因为道他快要了?
埃赫纳顿没所谓的笑了笑。
这样也好,能在最后的时间里,体会到纳芙蒂蒂的温柔。
埃赫纳顿抬起手,用指尖轻轻触『摸』付臻红眼睛下方的那一颗泪痣,并不带有任的□□意。
付臻红没有话,也没有躲避,就这么任由埃赫纳顿动作。
埃赫纳顿唇角又勾了勾,他的指尖从付臻红的那一颗泪痣开始移动,有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付臻红的脸颊,仿佛要借来将付臻红这张脸牢牢铭记在自己心底深处。
适当如今,埃赫纳顿不可能会傻傻的问纳芙蒂蒂的心中有没有他这种问题。
有事情,两人心肚明。
不去挑明。
就是最好的结果。
埃赫纳顿其实已经很满足了,正如他对赛斯那样。哪怕他了,他与纳芙蒂蒂的事迹也会被流传下来,即便是时间也无法抹去。
他是埃及第十八王朝的法老,纳芙蒂蒂是他的王后。他们是伴侣,而他们的名字会绑在一起,一起被后人铭记下来。
“纳芙蒂蒂......”埃赫纳顿轻轻念出了付臻红在这个世界的名字,低沉磁『性』的语气里流转着一种缱绻的爱恋:“你从未主动吻过我...”他着,坐起身直付臻红,然后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双唇:“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
付臻红沉默了,他蓝『色』的眼眸凝着埃赫纳顿的眼睛,没有给出任回应。
埃赫纳顿苦笑了一下,他道纳芙蒂蒂的回答了。
然而就在埃赫纳顿垂下眼眸,已经不抱有希望的时候,脸颊处突然覆上来一双微凉却细腻的手。
在埃赫纳顿错愕又惊喜的目光下,付臻红吻上了埃赫纳顿的双唇,很轻,也很浅的一个吻,却让埃赫纳顿胸腔里的情意如『潮』水一般涌动出来。
这一个吻,并没有深入的勾缠,也没有缱绻而又悱恻的亲吮,只有最简单的双唇相贴,缓缓的唇瓣摩蹭间,透出了一种异常好的温和来。
平淡的甜腻......
埃赫纳顿品出了这样一种幸福。
一吻后,埃赫纳顿没有去看付臻红的眼眸,而是就这么抱住了付臻红,将下巴搭在了付臻红的肩膀上。
他的脸贴着付臻红的脸颊,缓缓问道:“纳芙蒂蒂,你会一直记住我吗?”
“嗯。”付臻红应了一声,然后第一次主动抬起手,回应了埃赫纳顿的拥抱。
他的掌心放在埃赫纳顿的手背上,至上而下的抚着埃赫纳顿的背脊,声音依旧很冷冽,是却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
他:“我会记住你,埃赫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