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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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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和姬,手倒是伸的够长的,陆氏刚走,她就知道是来告状的?看来哀家这慈宁宫也不安宁了?

愤怒的伸出手将茶盏摔在和姬身上,此女留不得。

“和姬好大的口气,什么时候往慈宁宫塞了人?连陆氏干什么来了,又说了什么话都知情?可谓是一手遮天啊,看来和姬从南疆过来,野心大的很,是不是还想统一大凉呢!”

又闻得元氏所言,眼中赞誉有加,长进了不少,和别国公主就是不同,狼子野心其心必异。

“嗯,你先起来,哀家问你,你可知陆氏来过?和哀家说了什么?”

好嘴,日后指不定会弄出怎么样的事非出来,这么不让予安省心。现在都是姬位了,距离自己的位子也近,看来不得不弄一些措施了。

“本嫔只是说出来自己的看法罢了,若是你不认同,本嫔也改变不了你的看法。”

手里拿着绢帕笑意愈发深了,许氏不好对付,洛氏对于自己而言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事是误会,那日后要是比这事还严重,那会是什么呢!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嫔能容忍你几次呢!小心,你的小心可真是吓到本嫔了。”

这般小心谁受得了,嘴上说着小心,污蔑本嫔的时候可有想到吗?不过是想敷衍自己的罢了。

“本嫔问你的话,你可有回答对不对吗?你可别在同一个地方又跌到了才是。”

“一时疏忽,你好意思说出口吗?入宫一年多,还疏忽,也没见你在别人面前疏忽过,真是太让本嫔失望了。本嫔不罚你,想来你也不会不惩罚自己的,本嫔倒想知道你要怎么惩罚自己的疏忽之罪呢?”

四月本是个惹人疼爱的时节,却出了大事。薜荔慌慌张张走入萧寒斋,却被我训斥一顿,可是薜荔接下来的这番话却让我震惊。

“沈氏小产?”我不可思议,又询问一次。

“是的,听说瑛嫔与这事有牵扯,已经被带走。不过,听闻瑛嫔因为冤枉,太后许她查案,一月后寻找出真凶。”

我心中暗道:如此说来这瑛嫔被人当作替罪羊了?我思忖着,内心兴致勃勃,唤薜荔去打听打听。

等了一盏茶时间,薜荔回了,面色却极其不好看。我抿一口茶,问道:“可有什么消息?”

“小主,他们绝对是受人指使,说什么名中带木,说什么临安宫。绝对是有心诬陷于您。”我听闻薜荔一番话,内心良久无法平静。什么线索,但是一条条却都在指向我。

心中忿忿不平,装作冷静的模样,问:“仔细说清楚。”

薜荔冷静后,一字一句清楚道来。我佩服这凶手,矛头指向着我。除此之外,想来还有嫌疑的是和姬与昭嫔,而她们碰巧着又与我有瓜葛。一时我也没了主意,却觉得这香料还是关键。

“回禀太后,嫔妾先前正思虑此案线索,好早早寻的伤害沈姬之人,便难再分心听陆宝林之行踪了”元懿见状,恭敬地回禀了太后。

元懿只回太后所问之事,眼下太后震怒,元懿不敢多言语,说些旁的反倒画蛇添足,所谓多说多错便是了。

瞧着她得意的样子,很是不喜欢,奈何既然遇上了,那么就得好生斗一斗了,见她只是点头,暗暗一笑,心中盘算

[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我故意这般做,她果然就上当了,可真真是有趣啊]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柔样子,行一平礼,巧笑嫣然

沈姬同安,如此镯子,当真是引人注目呢

自己是做足了礼数,越发显得她无礼,心下却是讽刺

[这样的女子,也配得到赏赐,不过是个庶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瞧着她的镯子,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又似是可惜

皇上御赐之物自是极好,可惜啊,沈姬身上这股庶出的味道,还是不衬这镯子的美啊

那日去拜访同在福宁宫中的沈姬,不过几日她便失了孩子,漪同在福宁宫,自然是最快接到消息的,想起那日她她抚着还未显的肚子笑的一脸温暖,不由得暗叹,思她此时必定伤心难过,漪想着便过些日子便去看她罢了。

待白术打探消息消息来,道三人最有嫌疑,元氏,江氏与拓拔氏,这三人,初刚来的江氏不甚了解,其余二人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漪多多少少都知道些,遂托腮想起来,元氏漪与其畅谈,此人谨慎有余,智谋有余,不会将最明显的线索落下,且元氏与沈氏似是亲昵,但若是元氏因嫉妒沈氏有孕也无不可能,江氏,家室三品嫡女,说她全然无辜漪自是不信,但她入宫时日尚短,做这事无人脉无金钱,但她做了其中的一部分也是有可能的,最后说拓拔氏,全凭香料不宜确定,但她人脉金钱确实最充裕的,且背后还有顾氏撑腰,说不定此事还有顾氏在暗处。

漪的想法本就异想天开,不一会儿便扯的极远,但又一想,太后失了孙子必是难过的,便想着去宽慰太后,待到慈宁宫,漪通禀入内,而后请安行大礼,见太后正难受着,上前为太后揉着太阳穴道“太后请宽心,您若气的急了,陛下该忧心了,幸昭嫔主的胎安好,太后也要为昭嫔主的孩子着想,太后还要为那孩子起名字呢。”

太后问起漪沈姬流产之事,漪只道“妾只觉三人都有各自的道理和目的,只瞧此事对谁最有好处,谁最有能力做此事罢了,太后心中自有决断,漪不敢多言。”后多言太后宽心,而后一礼告退,离开了慈宁宫。

茶水淋了雅琳娜一身,听着旁边元氏的话语,再看太后的态度,雅琳娜不由得心冷了一半。太后息怒,妾身失言请太后赎罪,妾身怎敢在太后的慈宁宫塞人,就是给妾身十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啊!

顿了顿,继续道妾身之前便听说陆氏宫女去打听过这些事,来的途中又听小宫女们说陆氏刚从慈宁宫出来,太后便传召妾身和瑛嫔嫔主,十有八九是陆氏说了什么,所以太后才会传召妾身,瑛嫔之前帮过陆氏,所以妾身才会说陆氏是来状告妾身的,否则太后娘娘也不会叫妾身和瑛嫔一起来不是?

顿了顿,继续道妾身无辜被冤,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太后娘娘责罚,另外也请太后娘娘还妾身一个清白。

人家都知道去查线索,和姬却只注意慈宁宫,甚至还有乾清宫也不是没有不可能。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陆氏来慈宁宫你是在监视慈宁宫还是陆氏?”

又听她如此辩解,嗤之以鼻,她的意思是哀家管理后宫不严?出现了宫女传八卦的事情?

“既然哀家管理后宫,导致宫女胡言乱语,是不是应该将宫权交托给和姬才是正理呢?”

懒得和她再多说,只想知道结果。

“哀家听说钦天监算出凶手为木,那宫女身上的香气唯有和姬会制香,和姬不妨说说,后宫你最怀疑谁?”

顿一顿,接着说道。

“另外,那宫女父母最近还清了债务,你说是何人所为?”

原来,眼前之人乃是陆淑女,细观佳人,生得妩媚多姿,身段亦是极好的,想应是个擅舞的。

“这腊梅虽是好看,却也莫着了凉去,若叫旁人看去陆淑女此番模样,倒叫那有心人平白多做了文章。”宫中人心险恶,多是雪上加霜,鲜有雪中送炭的。

闻那陆淑女感谢之词,元懿心想,初见其人便觉其看着面善,心中也是一阵没由来的喜爱,帮了便也帮了。

“陆淑女莫言谢了,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陆淑女还是早些回宫,饮些暖身体的物事,可莫着凉了去。”元懿浅笑盈盈,便也往前方行去了。

春日的风让人格外惬意,用过午膳的嫣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与笙离谈笑。不时,沈清姿小产的消息传来,为之震惊,悲痛不已,其为人母之欣喜是何尝未看见眼里,可如同一场未预料的暴雨,雨消残红,化作一痛,更为之震惊的便是宫中纷纷传言是元懿所为,此浣花草只元懿宫中独有,又在其宫中井里寻出秋娴,元懿此番可谓百口难辨,于嫣嫣而言,自是不信的,那日嫣嫣去瞧元懿巧遇沈清姿,若是装的,二人的姐妹情谊又怎样作得出来?且此事诸多端倪,自是陷害一事了,嫣嫣虽自小单纯纯良,但元懿于嫣嫣宫内最亲近之人,常常待嫣嫣亲如姐妹,又怎会去信了元懿有害幼子性命,嫣嫣最是看不惯这些个害人的事情,那些个人蛇蝎心肠,就不怕午夜梦回那幼子啼哭么?终是稚子无辜,白白搭上性命,只可惜苦了那沈清姿。

嫣嫣于心不忍清姿的悲痛与幼子的无辜、以及元懿的被害,便寻了宫女去查探究竟,宫女而归,嫣嫣听后细细斟酌,那浣花草开白色小花,味极苦,若是有了香料掩盖自是祛了苦味,因此宫女身上染了香味,而宫中会制香的只有那和姬,但若用了其制的香料,一闻便知,若是和姬所为,倒是太过于显眼,想必不是和姬之香料,但应该与其多少有着一缕关系,再有就是静女曾去过临安宫,静女为昭嫔之婢,临安宫为有枝所住,昭嫔有孕,随之清姿有孕,想必是不想与其肚里的孩儿分了恩宠,可有枝一事又让嫣嫣陷入困境,有枝整日足不出户,也不祈求恩宠,怎会牵扯上她?难道是作案者想一石三鸟?牵扯上有枝?

且宫中怕还有一人参与其中,珍贵姬,其协理后宫,若不是其参与了进来,谁又能大着胆子在眼皮子底下去做了这样大的阴谋。思来想去一番,嫣嫣心中自有了些答案,此时心中唯愿太后皇帝明察秋毫,还元懿清白,免受诬陷。

月数已大,人愈发懒怠不愿动弹,即使颐和轩外的桃花盛开,也无心去看。赖在榻上,执卷浅读,羽睫投翳,眼皮耷拉着好没精神。

珠翠共鸣,掷声清脆,抬眸去瞧,瞧见岚星神色阴沉,似有话与我说。搁下书卷,静聆她将事情娓娓道来,听见“沈氏小产”与“静女”时皆是一顿,将事情在脑中梳理清楚,却还是一片混沌,只有些许眉目。

:秋娴……是吧?她的衣物也容易搞到,摆在明面上是要推给元懿,实际上想拉下水的人也不少。重点是那股香味和浣花草的来历,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只有元懿的宫里有,那元懿懂不懂如何用也是个关键。

:若非此次的事,我连浣花草是个什么都不明白,谁又知它有如此效用呢?懂草理知识,或者说懂花草里的毒……宫里人不多。洛茹月擅花艺,拓拔从南疆来,那香可以是熏香也可以是花草香。不过……那宫女在井里泡了许久还不散气味,一般的花草香怕是做不到吧……

静女正巧撩帘而入,眼眶微红,我知她无意被人拖下水,遂安抚一二。又接上方才的话头。

:钦天监说“木”字,拓拔的“琳”,还有洛茹月的“茹”,虽说有些牵强。钦天监的奴才,话信一半便是了。重点还是在香和草上,且涉及一条人命,怎么想也不是拓拔或者洛茹月能够一手遮天的。

:再说动机,此次事情牵扯有我、元懿和江有枝。元懿与江有枝承蒙圣宠,位置爬的也快。若能一举把我们三人扯下来,最大受益者是谁?如果真把事情牵扯到我身上,即使我有皇嗣免受一时之苦,若皇上认定与我有关,这孩子生下来也不会由我抚养。那该由谁呢?后宫位最高的人。

:顾予安……

恰逢南疆人入京求娶,即使真是拓拔所为,也只会轻拿轻放。时间太巧了,由不得我多想。想起那日顾予安身旁的人找拓拔去,眸微眯,我不敢确定这里面有没有顾予安和薛清澜的手笔,可总感觉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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