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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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依言回道:“谢皇上夸赞,回太后娘娘,臣女愚钝,只看过《女则》、《女训》,略识得几个字。”太后微微点头,“嗯,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能识得几个字已然不错了,记下名字留用。”
“詹事府詹事沈逸轩之女,沈清姿,留牌子,赐香囊。”
心下一沉,入宫是必然的了,叩头谢恩离去,由着嬷嬷带领往储秀宫去。
既来之则安之罢。
今日殿选,在家娘亲便教导过,一切要小心,换上一身清雅粉色宫装,挽一个百花髻,插上一支珠花点缀挽发,略施粉黛,去了选秀,与自己一组的人,一个个进去了,心中越发慌张
[也不知皇上太后娘娘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我该怎么做,才能顺利入选]
我看着同批秀女一个一个出来,越来越紧张,终听得一声
中书舍人洛翰宇之女,洛茹月,年十五
理好裙摆,莲步轻移,缓缓入殿,见高位上的皇上与太后,盈盈下拜
臣女洛茹月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长乐未央
皇上开口免了我的礼数,谢恩起身,眼眸微垂,恭敬垂立,听闻皇上言
洛茹月,倒是不知你父亲给你取这名字有何寓意?你可说来听听?
听闻皇上问,自己自是要回的,而且还要回得好,才能让皇上记得我,才会入选
回皇上,臣女名茹月,茹出自诗人朱权的诗句采山收美茹,月则是父母希望臣女如月般纯洁,皆是父母对臣女的期望
太后若有所思点点头,似是满意,接着问道
洛茹月,不知你可曾读过什么书吗?会什么才艺吗?
细思片刻,斟酌词句,才缓缓轻启朱唇,柔声曼言
回太后娘娘,臣女不才,读过女四书,略读过些诗词,平日擅长插花和月琴
太后娘娘和皇上对望一眼,点点头,赐了香囊,便是入选了,行礼谢恩,回了储秀宫
做为南疆的嫡出公主,雅琳娜从小就明白自己未来或许会远赴周边几个国家成为某一位帝王的皇妃。
远嫁大凉对于雅琳娜来说或许是最好结局,毕竟其他几个国家的国主已经年过半百了,只有大凉皇帝年岁于雅琳娜
相当。
当初母后答应父皇让姜明先入宫也是为了让她给雅琳娜铺路而以,谁知她却是个没福的,倒也省了日后姐妹相争的戏码。
父皇为雅琳娜准备了红妆十里,即是嫁妆也是礼物,希望大凉皇帝可以善待他的掌上明珠。除此之外,这次和亲父皇特得将他收藏的七彩琉璃杯。琉璃杯并不少见,稀奇的是只要在这琉璃杯内注水,琉璃杯便会发出阵阵茶香,净水也变成了一杯上好的茶水。
洛阳城内分外的繁华,只是这一切都和雅琳娜无关了。因为过了今天雅琳娜即将再次踏入那九重宫阙。
《殿选》
殿选之日,雅琳娜看着吉娜拿出的衣饰,最终选择一件绯红色的衣裙,裙角微扬用金线绣着莲花。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带着一支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步子,轻轻的摇晃着,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芊芊细腰不禁风,一双天蓝色的眸子,像极了天空的颜色。
由大凉皇帝的派来的人,带着雅琳娜入了殿选之地。由于雅琳娜身份特殊故殿选之时由雅琳娜自己一组进入。
南疆公主,拓拔雅琳娜,年十六
“雅琳娜参见皇帝陛下,参见太后娘娘,祝皇帝陛下龙体安康,太后娘娘长乐未央。”雅琳娜说着语调不是很标准的汉语,行了一个南疆礼,接着又行了一个大凉的礼。
“哦,不知道公主这是何意?”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淡淡得问道。“回太后,雅琳娜听说大凉有句话叫入乡随俗,雅琳娜既然来了大凉,自然要按照大凉的规矩来。先行南疆礼是因为雅琳娜刚才代表的是我的父皇,而后才是雅琳娜自己拜见皇帝陛下和太后的礼仪。”雅琳娜一边说一边将父皇交给自己的国书和盛放七彩琉璃杯的盒子一起献了上去。
“公主倒是个妙人,南疆王的诚意朕看到了,以后大凉和南疆依然是友邦。”
皇帝看过国书之后,淡淡得开口道,“不过”雅琳娜刚想开口道谢却被皇帝的这个不过止住了脚步。
“南疆王在国书里说公主乃是南疆的明珠,朕想看看公主的容貌到底耽不耽的起这明珠二字。”不知怎么雅琳娜似乎在皇帝的话中听到了几分趣味的意思,虽不理解皇帝此举为何意,但雅琳娜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自信。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天蓝色的眼眸格外的显眼。
“公主这容貌到和姜明一点也不相似。想来也是公主与姜明虽为亲姐妹,但毕竟是异母所生容貌不同到也是正常的”皇帝双眸微眯看着雅琳娜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容貌,淡淡得说道
“公主远道而来,想来也是一路舟车劳顿,静安你亲自将公主送到储秀宫去。”太后看向一名中年宫女开口道,“是,奴婢遵旨。”那宫女应了一声。雅琳娜见此再次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跟着姑姑去了储秀宫。
五月天好似娃娃脸,说变就变,阴晴不定。
阵雨后的溽热扑面而来,席卷整个储秀,难以忍受,趁天色放晴欲出行,散尽心中郁郁。
孑立阴翳下偷凉,印光斑落在水纹月白衣上,凝视枝桠间撒欢的雀鸟,待静女取伞出来。防患于未然,并不愿行至一半时被雨搅了兴致,雨没来,倒是有其他的半路窜出,拦过去路。
影遮半面,看不清桃靥上是何表情,我投以目光,静看着面前的娇娥,颔首示意。
:顾予安,楚湘侯之女,谁不记得呢?您安。
鹂音夹杂三月和煦春风,一如寻常,我暗自思忖。晨曦时宫娥间的碎言碎语,我与她都有提及,却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我侧目朝厢房没看去,我记得厢房内似乎再无他人,试探着询她。
:顾秀女是来南厢房寻哪位的?不赶巧,似乎只有明珠一人在。
从御花园内一路行走,端午日头热炎炎,一下入选的秀女就是整整二十多人充实后宫。抚摸着面前娇嫩的花儿。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并无摘下了意思,些许感慨罢了。花儿朵朵柔面娇嫩,花无百日红,任何美好的事物,都不会长久的。让予安如何不感伤。
“洛凝把扇子给我。洛凝”
只见洛凝支支吾吾的,手中并无扇子,扑通就跪在地上,请罚罪责。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竟大意将扇子丢失了,请小姐责罚奴婢管理不当之罪。”
这丫头,扇子是很重要,本想着吓唬一下洛凝,胆子却如此小不禁用呀!冷哼哼的说了一句
“这要是治了你的罪,岂不是本小姐也得被之罪,有一个“用人不当“之罪呀!”
“这,小姐。”
“起来吧,快回去找找。”
主仆两人寻着过来的路,一点一点的往回摸索,不觉间踏入了清风园,见一把扇,孤零零躺着地面上,破烂不堪了。
洛凝大气不敢喘一下,予安冷着面,垂眸将扇子捡了起来,不曾言语,就连身边之人都不知,予安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所思是何。
入住储秀东厢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内陈设。宫闱之中规矩颇多,出不得半分差错,储秀的嬷嬷们历来是严谨,自是不喜有人闹出些甚事儿。
这些个秀女皆是出生於官宦之家,自幼受诗书礼仪的熏陶,为了家族是荣耀而进入宫庭。自是不会闹出动静来,即便是有,也惟有一两个尔。
这宫中有点小事,就会被传扬出去,若是被贵人知晓,这其中的后果……
将那棋子整齐的放於棋盘之上,忽听娇音入耳,抬眸间那顾秀女款款而来。
“我这正想着你呢,你便来了。”
将人引入内里,羡离在这批秀女中,容颜算不得多好。是为中等,但她生得妖娆,也算是她的一份特点了。将门之女,这世家女子啊,多数倾慕於帝君的权利地位,而真正倾心於帝君又有几个?
“你到就可,还带这些做甚?若你所说我等皆要在这储秀宫学习礼仪月余,自是有互助之地的。”
此人言行直爽,却不知是不是真心实意,不过不急,来日方长,皆可以去观察。妖娆与自己相反的面容,秀女各个出色,皇上真是享福了呢!
“那看来咱们,心有灵犀啊!若是不来,也说不准你也回到我居所的。”
秀女纷纷前来,首先要面对的便是殿选,殿选过后,才有资格在后宫之中学习礼仪。
“礼物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不足为敬呢”
“殿选辛苦,喜事还要早点通知到府上才好。”
随口一提,也不知会不会听进去,一旦接受了册封,那么便可以与皇上进行侍寝,怕是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予安偏偏看不到皇上是何等心思。
“魏氏才艺绘画,不知可有给予安观赏的吗?也让予安一饱眼福。”
“公主这宫中的宫女未免太过于放肆了,南疆和大凉联姻关乎两国之交,若不是姜明公主不争气,公主又怎会……”
“吉娜,住口。在这当心隔墙有耳,不是些许流言罢了,让她们说本公主又不会少块肉,到是这顾氏只怕会是个劲敌。许氏被太后夸赞,可这后宫到底是陛下的后宫。谢氏就凭这个,只怕她这几日在储秀也过不安生了。”雅琳娜双眸微眯淡淡得说道,放下手中的书雅琳娜看向吉娜开口道“太后今日在慈宁设宴,去晚了终究不太好,吉娜为我梳妆吧!”
到了慈宁宫,寒暄一番坐下之后,太后便赐下了粽子。雅琳娜剥开轻咬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冲味蕾。雅琳娜这才发现自己的粽子原来是黄莲馅的,看着周围人的表情雅琳娜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到了黄莲馅的粽子。雅琳娜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将粽子一口一口的吃完了。这黄莲馅的粽子,到有点像雅琳娜了,身处异国他乡,还有同其他女人去争,再怎么苦也只能自己忍着。如此一想这粽子到真真是像极了雅琳娜,只是不知道太后此举是什么意思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初入宫闱,殿选结束后便在储秀宫东厢房安顿了下来,芸儿出去烧了一壶茶给玲茵沏好,这夏至时节,天儿又闷又燥的,玲茵觉着这屋子里闷得慌
芸儿拿来扇子在一旁扇着风“小姐,这储秀宫可有好多各地来的世家小姐呢”撑额微眯双眼道“那又如何,本小姐还不至于去攀附她们”
最后实在是燥热难耐,携婢子到了储秀宫后院走走,那里阴凉清爽,玲茵拿起喷壶给那些花花草草浇了些水,自己也不那么热了
顺利通过选秀,便入了储秀宫,依旧居于储秀宫西厢房,每日修习宫规,也甚是忙碌
小主,您看书许久了,可要出去走走,奴婢怕您累着
想来也有些乏了,便扶白芷起身,往外走去,在宫廊上走着
白芷,看呀,这花儿当真是开得极好,若能用来插花,必是极美的
插花是母亲亲传,自己也是喜爱,白芷从小与我一同长大,自是知道
是呀,小主插花极美,这样的花儿,必是极好的
正说着话,一人走来,撞了我一下,我险些摔倒,白芷一把扶住我
小主,小心呀,别摔着了
借着白芷的力,才稳住身形,一抬眼,看那女子,道
这位秀女,你撞到我了
曾祖元宏尚在时,元府倒也是九原大家,门庭络绎,如今后辈中却再无能人,便是元府这前朝大家族也躲不过这“富贵不过三代”的老话。父亲元诩早年靠着祖上庇荫,谋得正四品左散骑常侍一职后便举家迁居入京,虽只领个空有头衔的闲散官职,却也是京中堂堂正四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