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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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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嫌稚嫩的omega腺体连续释放了一小时的高浓度信息素, 已是酸胀空乏,肢体也泛起力竭感,被榨干了似的。

……居、居然还要?!

叶辞懵了, 危机感姗姗来迟。

像狡黠的鹰隼,在小小的兽巢上方窥伺,幼兽被哄骗离巢,返回时已无处可躲。

叶辞脑混『乱』, 干咽了下唾沫,强作镇定:“我作业还差,差一套卷。”

他拿学习当挡箭牌。

学习是头等大事——霍听澜管他时亲口说过。

他不是出尔反尔, 终止易感期综合症的治疗,他就是想缓口气儿, 平静平静,哪怕是一两个小时呢, 他都快不行了——他弄不明白是哪不行,怎么不行, 可他就是……快不行了。

“我知。”

霍听澜颔首,瞳仁乌黑, 辨不出情绪。

“马上期中考,我不,不能偷懒。”

“嗯。”

竟通情达理。

“我先……去写了。”

叶辞暗暗松了口气。

“嗯。”

竟极好说话。

……

分钟。

桌面摊放一套物理卷, 叶辞坐在桌前,用手掌根拄额角, 指缝死命夹几绺黑发以缓解羞意,头埋得极低,鼻尖都快怼到卷上了。

转椅宽大,勉强坐得下两人。

他身, 霍听澜岔开一双悍利笔直的长腿,牢牢夹住他,双臂无赖地上下环住他削薄的腰腹,箍得他动弹不得。

霍听澜是放他来书房写作业了。

但是人就想不到居然是这么个写法儿。

成熟的alpha骨架高大挺拔,中途分化停滞的叶辞被衬得瘦条条的,陷在霍听澜怀被整个儿覆住,怎么强装无所谓,也只能显得无助。

之前他得了许可,满以为能消消停停地把剩下的一套卷写完,戒备就松懈了。岂料霍听澜不言不语地缀在他身,一踏进书房就反锁了房门,一半仍维系平矜贵绅士的做派,一半却变得痴缠黏人。他虚拢叶辞,眸中饱含歉然,措辞亦是有商有量,唯独泼洒在叶辞耳廓的热气烫得骇人:“抱歉,这次的症状比较顽固,我还以为能坚持到你写完卷……治疗分钟?……”

“您怎么……”叶辞微张唇,愕然又可怜。

话说半截,咽了回去。

怎么这样?

“抱歉,还是吓到你了……”见叶辞不吭声,似乎正在默默复盘什么,霍听澜自嘲地轻轻一笑,像是因易感期时不够绅士的举动而自惭形秽。他不给叶辞复盘的机会,将身居高位者的架放到尘埃,用一近乎狼狈的情态软语恳求:“卷你照常写,就当我不在……可以吗?”

叶辞心善,心软,又太缺爱,别人待他一分好,他便受宠若惊,恨不得还分。上一世霍听澜也是这样,为破开叶辞心防手段层出不穷,无伤大雅,却足够厚颜。

他是在一次比赛中见到叶辞的,他对方程式赛车谈不上多么热衷,原本是为消磨时间,却被赛上辆流星般璀璨的银白赛车灼了眼。神乎其技的走线,疾速过弯的胆『色』,精准决的判断,以及穷追猛打中隐隐透出的疯劲儿,都让霍听澜以为辆车的赛车手是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一条牙尖爪利的凶悍小狼狗。

没想到……

反差实在太大了。

方程式赛车是一项极度考验体力的运动,别的不说,单说赛车快速过弯时,高达几公斤的离心力能生生折断赛车手的脖,因此方程式赛车是独属alpha的王国,连beta都罕见,更别提柔弱的omega。omega们纤细的脖与孱弱的肌肉恐怕连一次过弯都难以支撑,他们或她们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以“赛车宝贝”的身份出现在赛场上活跃气氛。

清瘦漂亮的omega车手混在一群结实健硕的alpha中,活像走错了地方。

却也磁石般牢牢吸附住了霍听澜的视线。

他无法自拔地追寻他。

当然,叶辞在赛车场上的存在并非偶然。

叶辞当得了赛车手,一半归功他的假『性』alpha分化,年时代长达年的高阶alpha分化期为他的体质打下了优异的基础,外形虽清瘦,肌肉强度却当高。而另一半则归功他令人咋舌的训练量,在休赛期他会进行各强度极高的耐力训练——他似乎当享受体力透支大脑一片空白的宁静状态。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上了赛像狼狗一样凶狠。

面对公众时清冷寡言,我行我素。

在历过长达半年花样百出的追求,唯独在霍听澜面前,他被一点一点地剥开,暴『露』出柔软香甜的内核。

软得要命。

又乖又黏人。

只对他一个。

霍听澜栽得心甘情愿。

追半年也值了。

二二岁的叶辞比八岁时难接近得多,也清冷得多。

因此眼下的霍听澜就像开了作弊器一样,用份满级的验追求眼下单纯得一烘就化的爱人。

真的纯,太纯了,他多多利用了这份纯真。

可又怎么样?

他会还叶辞百倍的好,掏心掏肺地疼他,爱他,就算什么都是假的,这心意没掺半分假。

他一口一个对不起,字字情真意切,英俊且侵略『性』极强的面容因内疚而罕见地柔化了,身体却像禽兽一样,把涉世未深的年『揉』在怀箍紧了,夹稳了,拖到转椅上挤,挤得人家面红耳赤,还貌岸然地催人家写物理题。

易感期超量分泌的alpha激素终激发了他骨全部的恶劣,怀中是魂牵梦萦失而复得的爱人,他喜欢得心都疼,干不出一点儿人事。

霍听澜吐息粗重,蕴浓郁信息素的热气反复喷洒颈,『逼』迫早已疲惫不堪的omega腺体泵出更多的香甜。

叶辞捏中『性』笔,笔杆上尽是汗,湿滑得快脱手了,脑海与卷面皆是空白。

他悄悄地,极缓慢地往前挪,想偷取一丝缝隙,一秒喘息,可腰腹间铁铸般硬悍的手臂比他想象中更警惕,蓦地箍回,反而拥抱变得更紧密。

霍听澜变了。

确实,alpha易感期时会『性』情大变,可这……

叶辞的脑袋艰涩地运转。

别说和刚认识时不一样了,就是和几小时前比,都判若两人。

就好像……

之前的温文尔雅都是装的。

不。

别么揣测霍先生。

为发泄无处落的暴力,叶辞拄在额头上的手紧攥成拳,骨节用力得泛起青白『色』,险些扽掉几根头发。

忽然,霍听澜低声问了句:“怎么不写?”

似乎是为了维持住“仅仅是在写作业时顺便治疗”的正直假象,他明知故问:“是不会吗?”

叶辞胡『乱』点头:“嗯。”

“第一选择题是套用……”霍听澜复述了一条物理公式,喉结与胸腔的震颤传递到叶辞背部,连五脏六腑都酥痒。叶辞尾椎骨倏地软了,若不是被两条长腿结结实实地夹,这一软怕是得滑桌底下去。

有件事,叶辞不肯承认,或者确切地说,他是连想都没想过——

他们的基因100%契合,霍听澜的信息素对他具有绝对吸引力。

反复喷吐在他颈的,凛冽馥郁的龙舌兰香,他好像是……喜欢的。

他抑制不住脸红心跳。

太怪了。

“懂了吗,”霍听澜眼瞳漆黑,睨他,“选什么?”

“选,”叶辞一恍神,受惊般望向卷面,“不知……个,c。”

首先排除的就是c。

“听不进去吗?”霍听澜明知故问。

叶辞拼命在脸上绷出些冷锐的线条,推卸责任:“肚不,不太舒服,所以,没听进去。”

他不大擅长撒谎,这句也不是撒谎。

腹部确实不大舒服,而且从回家路上被霍听澜抱住时就开始了,越来越重,一直加剧到现在。说疼,又不太确切,更偏向酸痒、闷堵……许多细微的不适感交织蚕食,叫人恨不得把手伸进肚挠两把。

“吃坏了?”霍听澜蹙眉。

“不是,就是……说,说不明白。”叶辞不安地扭了扭,“还,还没治完吗?应该有……分钟了。”

语毕,一只温热的大手滑至腹部,精准无误地覆住腹部一小片不适的区域。

“是这难受?”霍听澜确认。

“……嗯。”

霍听澜勾了勾唇。

掌心下的区域,薄而软的皮肤覆盖新发育出的腔体。

神亢奋,粘膜充血……

这一系列变化腔体内部产生近似微痛的酸痒。

这是omega独有的一反应,为即将来临的标记做准备。

对叶辞而言这体验当陌生,所以他不懂……

有一“难受”,叫做情动,叫做yu望。

他什么都不懂,甚至没意识到他已被霍听澜勾引出了yu望,他太羞了,只想回到“正常”的状态。

“更难受了,别……”叶辞忍不下去了,钳住霍听澜的手腕掰到一旁,咬牙做出强硬姿态,“都二,二分钟了,您不能说,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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