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又一年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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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一觉睡了六七钟头, 睁开眼,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侧脸,旁边的人已经睡着。
盯着严贺禹看了几秒, 发现不是做梦。
醒醒神,温笛坐起来。
座位间的隔板没升,严贺禹的搭在扶间,当时她太困,不记得睡是忘记升隔板, 还是严贺禹将隔板又放下来。
简单洗漱, 温笛要了一杯温水。
严贺禹醒来, 他睡的不深。
刚才她去洗漱间, 不在旁边, 他醒了。
“不吃点东西?”
温笛摇头,还不饿。
严贺禹『毛』毯叠好,放一边, 说:“等来让秦醒给你订头等舱。”
“不用,习惯了一样。”
头等舱是包厢式, 私密『性』和舒适度比强。
园园当时订票时头等舱的票售空, 给她和秦醒订了商务舱。
大概是严贺禹第一次坐商务舱。
但她习惯了。
创作剧本需要, 她得体验生活, 什么舱都坐过,再旧的房子也住过,时常穿梭于纸醉金『迷』间, 也经常行走在乡间道。
对物质的些早不讲究。
严贺禹知道她不讲究, 私心还是想给她最好的。
怕影响其他人,他问温笛要了一本签纸,跟她写字交流。
【《欲望背后》转场到曼哈顿, 你工作量是不是少了?】
温笛:【不少,等年后到江城拍,那时才不忙。】
严贺禹问她,一共在多少地取景。
温笛:【五城市,周明谦他们马去伦敦拍,接下来还有曼哈顿,北京和江城。】
严贺禹伦敦漏掉,但一想,有肖冬翰授权的角『色』,伦敦的戏份自然不可能少。
他说:【那等年后你不忙,我们再细谈《人间不及你》。】
温笛:【你不是要联合编剧的吗?你先按自己的思路来。】
严贺禹不吱声,他充其量挂名,给她一点点思路,哪有那本事写剧本。
再说,也没时间。
接下来没什么可聊的。
他写了一名字和号码给她,【是二书店老板,他还有几不对外开放的书房,藏书很多,你有空去淘淘,说不定也能给你带来灵感。】
温笛收下那张签纸,【谢谢。】
严贺禹告诉她:【老板的妻子去世快二十年,他一直替妻子看书,看了快二十年,也是一人间不及你的故事。】
温笛有被触动到,决定等北京去看看老人家。
严贺禹:【你签纸再给我一本。】
温笛看看他里的签纸,再看看他 。
那意思,不是还有么。
严贺禹:【当我问你借的,国后再还给你。】
温笛:“......”
又从包里随抽了一本给他,抽到了蓝『色』那本。
后,两人到安静状态。
严贺禹忙工作,温笛修改剧本细节,一直到航班落地,他没再找她说话。
他们住在不同酒店,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也没任何交集,在曼哈顿的几天,根本遇不到。
康波询问老板:“要不我们换酒店?”
严贺禹在看文件,“用不着。”
他问:“肖冬翰到了没?”
“到了。”
“直接过去吧。”
司机直接开往他和肖冬翰约好的地。
京越集团跟肖宁集团合作的那项目,历时三年,终于接近尾声,是最后一次协调会。
他去伦敦找过一次肖冬翰,后来肖冬翰主动联系过他一次。,他们谁都不用去找谁,约在曼哈顿见。
到了约见的会议室,肖冬翰和他的律师以及鲁秘书都已到齐。
肖冬翰在玩袖扣,有人进来,他连眼皮也没掀。
鲁秘书瞅一眼自家老板,老板没打招呼的欲望,他只好代老板问候严贺禹他们一行人。
严贺禹点了下头,在肖冬翰对面坐下。
他翻开文件,进入正题。
肖冬翰也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次见面后再也不用以合作的份坐下来商谈,总算盼到头。
他摘下眼镜,专注看文件。
每到时候,最煎熬的是康助理和鲁秘书。
但次还好,一时走完所有流程。
严贺禹签自己的大名,收笔时说道:“温笛在曼哈顿。”
“知道。”
严贺禹抬眸,“你为她来,才见面地点放在?”
“我不知道她来,猜的,不然你不会好心提一天过来。”肖冬翰抄起眼镜戴,“严总,我不像你,合格的任不该跟死了一样吗?”
康波:“......”
老板被内涵。
严贺禹合笔盖,“说的好像你死了一样,别说她新剧开机时你没打电话给她。”
肖冬翰不紧不慢:“我那不叫没死,只是偶尔诈尸。”
严贺禹:“...我和你一样,只是诈得比较频繁。”
肖冬翰半天不知道要怎么怼,签好的文件收起来给鲁秘书。
鲁秘书想提醒一下老板,别说些不体面的话,但转念一想,老板跟严贺禹间,面子东西,根本不存在。
等今天见面结束,他们间只剩竞争。
片刻后,肖冬翰再度开口,“今天过后,我不会再嘲笑你,也不会再跟你逞口舌,不想让人觉得我没格局,我也想为温笛考虑。”
重点是今天后,所以现在他抓住最后一点机会,那副刚才摘了的袖扣,再次戴。
在严贺禹眼里,是高调炫耀。
他从文件袋里拿出签本,边写边说:“次在江城开金融论坛,我就想给你拉条横幅,当时太忙,没顾得。”
肖冬翰不懂拉横幅什么意思,看向严贺禹。
严贺禹揭下那张签纸,推给肖冬翰,“你不就是想对我说几字?”
【袖扣是温笛送我的。】
肖冬翰看完:“......是又怎样?”
鲁秘书:“......”如坐针毡,他好几次看向老板,提醒老板可以走了。
肖冬翰想张纸条收起来,突然意识到是严贺禹的字,想撕掉,可面又有温笛的名字。
临走时,经过严贺禹旁边,他那张纸条拍在桌。
虽然他看严贺禹不顺眼,当然,严贺禹看他也不爽,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说:“我和温笛间,是我没舍得放弃肖宁集团的利益,我对不起她,所以她以后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会真心祝福,包括你。以后,我们间只有商场争,我跟你的人恩怨,到此。我想尊重温笛,我想,你也是。”
说完,肖冬翰指指签条的几字,“我感觉跟我写的字也差不多吗。”
严贺禹猛地抬头,“你再说一遍。”
“老板,有电话找你。”鲁秘书赶紧解围。
肖冬翰大步流星出去。
严贺禹拿起签纸,盯着面的字看,迄今为止,他的字还没人说不好看。
肖冬翰写的汉字他看过,还不如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居然说跟他写的差不多。
康波给老板递一杯温水,让老板消消火气。
每次商谈时剑拔弩张的气氛,最后被老板和肖冬翰两人的互撕给冲淡。
严贺禹没喝水,签条心撕开,多余的字撕下去,只留下“温笛”两字,他拿出钱夹,她的名字跟他的证件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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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此番行程,除了跟肖冬翰商谈,还约了其他人谈合作,不过都是明天后的安排,今天没有其他商务活动。
下午空闲,康波问他,是去找秦醒还是酒店。
严贺禹不假思索:“酒店,温笛有工作要忙。”
温笛和秦醒一刻没得闲,跟边的设备租赁公司对接,租设备,签场地,忙完到酒店快九点钟。
刚洗过澡,她接到尹子于的电话。
温笛笑着问:“会儿不忙?”
尹子于说:“不忙,在候机。”
他们今天转场去伦敦拍摄。
《欲望背后》在伦敦的戏份大概要两周多点,最多三周。
大部分都在庄园拍,是肖冬翰免费提供给剧组场地,为了部剧,开放了肖家的庄园给他们拍摄。
期间都是鲁秘书跟秦醒对接,温笛没参。
后来她专程打了电话感谢肖冬翰,他说:客气。深秋过来拍吧,庄园景『色』最好。
她没打算跟剧组过去,不想见到肖正滔和肖家人。
即肖正滔表示,一码归一码,不喜欢她是肖冬翰朋友,但欢迎她以温长运儿的份去做客,她还是拒绝掉。
尹子于打通电话,是想跟温笛讨论一剧。
温笛让她说,是哪场戏的剧。
尹子于:“我和我老板闹翻那场戏。”
剧本里,她跟老板电话沟通一收购计划,她在打电话时不心被室友听到,老板此停止收购计划,她失去了信任,等转场到了伦敦拍摄,也是她离职跳槽到顾恒公司的时候。
“温笛姐,为一通电话,老板疑心我的室友说出去,随即终止收购,会不会有点强行让我跟老板关系破裂?”
温笛:“别忘了你室友的职业。”
室友在金融介机构班。
“你觉得你是无心,你老板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让室友听说去。吃里扒外事,在名利圈多不胜数。你老板还怪你不够专业,机密的事怎么能让人听了去。”
尹子于:“行,我再继续沉入一下,补补专业知识。”
拍戏不是按故事顺序来,她刚刚拍到跟剧老板的对戏,有点懵。
温笛说:“剧本里我在很多地的处理,没现实残酷,毕竟要服务剧。你况,现实里要是碰到的老板是严贺禹或是肖冬翰,失去的会更多。”
现实,严贺禹跟肖冬翰间,也在演一幕。
严贺禹正在酒店房间处理工作,康波来敲他的门,说姜总约他见一面,人现在在酒店二楼的咖啡厅。
严贺禹:“他没说什么事?”
康波:“没,只说要当面聊,还说到纽约来是专程为事。”
深夜造访,又不能在电话里说,不用想也是商业机密。
严贺禹答应见面不是想知道机密,是想警告姜昀星叔。
换西裤衬衫,严贺禹下楼。
姜正乾靠在沙发里,慢慢悠悠品着咖啡。
他时差没倒过来,会儿精神正好。
有脚步声靠近,他转,淡淡一笑:“么晚,打扰了。”
严贺禹面无表,坐下来的第一句话,“你竟敢查我行踪。”
姜正乾:“又不是害你,来跟你做交易。”
“那也要看我乐不乐意。”
“笔交易,你只赚不赔。”
姜正乾直奔正题:“我的交换条件很简单,别再暗给我们家项目绊子。”
服务员给严贺禹送来一杯咖啡。
待服务员走远,严贺禹道:“我没兴趣听你说商业机密,你记住了,查行踪件事,别有下次。”
说罢,他起就走。
姜正乾抿了一口咖啡,“你确定不后悔?”
严贺禹连头都没,人走远。
到房间,他吩咐康波,“姜正乾来找我的消息,透『露』给肖冬翰。”
康波:“严总你怀疑,肖冬翰想要恶意收购华源实业?”
“大差不离,除了恶意收购我的公司,他还有可能想收购行业里其他公司,以姜昀星的名义收购。”
到时,肖宁集团和姜昀星名下的公司,一起围攻华源实业。
不管收购哪家公司,他都不能让肖冬翰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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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昀星接到肖冬翰的电话,说一切收购的合作停止。
姜昀星一头雾水,问怎么事。
“你叔你卖了,还能怎么事。”
“肖总,我一会儿给你。”姜昀星挂了电话,她『揉』了『揉』眉心,又喝了一大杯凉水,人还是平静不下来。
窝着满腔怒火,她去质问叔。
电话响铃快结束,姜正乾接听,“么晚了,还没睡?”
“你在哪?”
“出差。”
“在哪出差!”
姜正乾在吃早餐,脸『色』渐变,“昀星,我是你叔,你注意口气。”
“你还知道你是我叔呀!你知不知道你快害死我了?我跟你说过多少,不要再去找严贺禹,你怎么就不听?”
姜昀星抵着发疼的心口,“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姜正乾:“我什么也没说,他不感兴趣。”
他原本想用商业机密去换取姜家其他项目顺利。
姜昀星莫名松口气,但对叔的行为深恶痛绝:“我跟你说过,背叛肖冬翰没好下场,也跟你说过,严贺禹是不会跟吃里扒外的人合作。”
“姜昀星!”姜正乾放下叉子,厉声呵斥。
姜昀星在气头口不择言,可叔的行为就是吃里扒外,她也没道歉。
气氛僵持着。
“昀星,我么做是为谁?”
“我知道你是为了整姜家。”
确实,如果严贺禹答应了合作,叔计划行得通,毕竟肖冬翰收购案的成功概率只有六成。
严贺禹不需要跟他硬碰硬,为时间准备来不及,但只要破坏掉肖冬翰的计划,两人打平即可。
样以来,严贺禹不损失什么,肖冬翰也不会太亏,而叔是渔翁得利,以后严贺禹不再针对姜家。
但严贺禹压根就不可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宁愿损失,也不会受制于其他人。
“叔,肖冬翰和严贺禹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可能让你玩弄在股掌,又怎么会让宜被你占尽。”
姜正乾:“我想到严贺禹可能不愿合作,但没想到他会反将我卖给肖冬翰。”
“你不了解他吗?他什么时候任人宰割过?”姜昀星被气到没什么力气说话,“你以都提醒我,不要对他抱有幻想,怎么到了你自己,你却糊涂起来?”
姜正乾如是道:“没指望他在利益让步,以为他至少还能念一点旧,不至于连点面子都不给。”
姜昀星什么都不想再说,切断通话。
还是有点喘不气的感觉,她披件外套,到『露』台透透气。
她跟严贺禹分也是在深秋的时候,她还计划着等天再冷一点,陪他去滑雪,还计划,等第二年春天,他不那么忙了,让他陪她去欧美镇玩半月。
一也没实现。
她当初提分,他是不想的,问她:确定吗?
其实她不确定,可是又走不下去。
每次两人有矛盾,他又不妥协,搞得她很累。
她他:不分怎么办?
但凡他说,他以后会改改,她怎么可能分。
可他没说。
现在再看,他也是会改变的,只不过不是为她。
他经历过跟温笛那六年,尤其是后面痛苦的三年,要是现在再问他,他初恋是谁,他八成还要想想才能想起。
连她都看透的事,叔为什么还心存侥幸。
站在他的对立面,她也难受。
可又能怎么办。
感和利益,总得占一样。
姜昀星吹了一阵冷风,给肖冬翰电话,说叔什么都没说。
肖冬翰:“说和没说对我来说都一样,严贺禹差不多知道了我的计划,接下来他肯定挖好坑等着我,收购案没法继续下去。以后,我跟你们姜家只有利益和资源交换,涉及商业机密的收购案和其他领域的深度合作,不会再有。”
姜昀星极力挽:“肖总,次是我失误。”
“在我里,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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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源实业和肖宁集团的价格战持续了近半年,直到年底,还是没分出胜负,秦醒替他们肉疼,主要是心疼打价格战的钱。
明天过年,他们的剧组也转场到倒数第二站,北京。
今年所有人在剧组过年,秦醒虽然家在北京,还是决定跟他们一起热闹。
从昨天开始,他们忙着包饺子,人多,吃得也多,买了两冰柜冻饺子。
温笛包的不好看,坐在旁边跟着园园学。
秦醒咕哝了一句:“他们俩看来没完没了。”
温笛问他:“剧本还没看完?”
秦醒:“没。商战部分啃不动。”
“那继续啃,等你啃完,你就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还在打价格战。”
尹子于拍完今天的戏份,过来找温笛。
她放下剧本,轻拍自己的脸颊,紧绷了一下午,差点僵掉。
“温老板,今天我被一句台词给刀了。”
温笛问:“哪句台词?”
“你有能力又怎样,可惜,你没那实力。”
秦醒记得句台词,应该是顾恒对尹子于说的一句话。
温笛说:“你是入戏了。”
尹子于叹气:“我现在拍的段,天天被碾压。温老板,我后面黑化的台词改的强势一点。”
温笛笑:“好。”
秦醒机响了,有电话进来,他看一眼号码,到角落去接听。
严贺禹问他:“剧组什么时候放假?”
“不放假,在剧组过年,温笛也不江城。”秦醒声问:“都三月了,温笛还没加你联系式?”
“没。”
秦醒宽慰他:“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工作要联系。等明天,都会好的。”
两人没多聊,挂了电话。
第二天,又是一年除夕。
吃过年夜饭,严贺禹在姥爷家待到晚十点,陪家里人搓了几局麻将,铃声准时响起,他关了闹铃。
表哥问他:“还有场子?”
“嗯。”
跟家里其他亲戚招呼一声,他拿大衣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姥爷喊他:“贺禹,你过来一下。”
严贺禹刚套大衣,左拿着机和两包烟,单在扣纽扣,“什么事?”他掉头去。
姥爷正在看电视,声音稍微调,“蒋城聿都当爸爸了,你落后他一大截。”
严贺禹无奈一笑,道:“您怎么不提我比他两岁。”
“两年后你能做爸爸吗?能的话,当我没说。”
严贺禹没接话,屋里热,他扣好的扣子又解开。
姥爷:“该收心的收心,几天来家里拜年的人不少问起你,说还不打算结婚?想给你介绍,我没接茬,怕你又谈了,别到时弄得像温笛那姑娘一样。你要现在没谈,我人家一句。你去跟对见见面。”
他跟温笛的七天约,家里无人不知,所有人都以为他跟温笛彻底断掉。他决定再次追温笛,母亲没张扬,只有寥寥几人清楚。
“姥爷,联姻我不考虑。”
姥爷沉默了几秒,最终说:“随你。”
一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从姥爷离开,严贺禹去蒋城聿家。
蒋城聿家的牌局比往年晚两时,蒋城聿今年做了爸爸,说要多陪陪孩子。
路,严贺禹发了条朋友圈,【新年快乐。】
很快有人复:【同乐!嘛呢?】
严贺禹:【没干什么,在想怎么追一人。】
【!!合着我自作多了,那句新年快乐不是跟我们些人说的。】
严贺禹:【确实不是。】
随后,好几群里都在讨论猜测,严贺禹最近又看了谁。
能让他追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本人就在群里,他们扯闲篇时一点不避讳,甚至@他,【谁排面那么大,让你单独给发条朋友圈?当初温笛可没待遇。】
严贺禹:【我以哪条朋友圈不是专门发给她看?】
朋友翻出严贺禹六年至今的朋友圈,数了数,二十三条动态,其十条动态是分享歌曲,十二条动态是分享书籍。
还有一条,来自三年的冬天,写到:【机坏了,收不到消息。】
他们哪能些动态单独跟温笛联系起来,当时严贺禹和温笛已经在一起,要是分享歌曲和书给温笛,也应该是私发,用不着发朋友圈。
严贺禹:【当时吵架了,跟她不说话。】
不想主动私发给她,于是发朋友圈。
他又在群里发一条:【不聊些。】
他们:【也是,不聊,都翻篇了。那聊聊你现在追的人。】
严贺禹没应,到了蒋城聿家,他退出聊天框。
今年秦醒不在,比往年要少一点热闹。
严贺禹带来的两包烟扔到麻将桌,他现在几乎不抽烟,搁在他那浪费。
傅言洲拆了烟,扔一支给他,“今天过年,抽一根。”又道:“以为你今年去剧组过年。”
严贺禹在打火机磕了磕烟头,“去了她不自在。”
他们桌三缺一,关向牧还在赶来的路,旁边两桌热闹得不行,他们叫他:“严哥,先来玩两。”
“你们玩。”严贺禹扬扬里的烟,“抽支烟。”
他衔着烟,拿打火机到院子里。
今年温笛不在江城过年,江城的烟花她看不到。
院子里冷风嗖嗖,一人抽着烟无聊,严贺禹点开机,在拨打键盘输入她的机号码打发时间。
烟抽了不到一半,他掐灭。
右拇指悬停在绿『色』拨打键,停留几秒,他点了下去。
几年,他断断续续打过几次温笛的电话,有时想她了,明知打不通,还是会拨一下试试。
为被她拉入了黑名单,所以毫无例外,每次都是传来机械的:“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
而一次,他依旧没抱希望。
“嘟—嘟—嘟”机里传来有节奏的响声。
严贺禹怔了下,分三年,他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