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因为是夏油,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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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吧。
我啦！
——当然不可能的。
四十多周目的刀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算了。
而且现在的千澄还有其未完的事业？她也自己能否打无咒力世界的超难隐藏剧。
当然该遁还是得遁的, 但绝不是现在。
千澄。
她当初和夏油杰定的是双向束缚，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样跳反的局面。
「束缚象:夏油杰、芒果戚风」
「束缚内容:夏油杰和芒果戚风约定不能为诅咒师
……
倘若夏油杰意图违背束缚，将遭到束缚的反噬, 疼痛度随违背程度增加。
倘若夏油杰决意违背束缚, 将获得自由, 相反地，芒果戚风将遭到束缚反噬，即刻“心”。」
她在“心”那玩了个字游戏, 力求达到其不意的效果。
当然啦，束缚的制约不是假的。
毕竟于夏油杰来说, 要见泪，必须见血。她的血不就是好的利器吗？
哼哼。
所以，在夏油杰坚定地说“我不做咒术师了”时，违背束缚的条件立，千澄立即被来势汹汹的反噬痛击, 血条清空到只剩血皮，整个都处于重伤的负面buff状态，视野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详的红『色』。
若不是她双开妹妹耗费咒力用反转术式治愈自己（这也是针夏油杰的攻击弱去的原因之一）, 她连最后一口气都可能吊不住。
但这在玩家预料之中。
她有活来的办，实在不行极限『操』作一, 总归能活来的，毕竟能读档试错的玩家无所不能！
——不过, 真的是痛啦。
不知道哪了问题，千澄总觉得这一次的痛感比之前要强烈不少。
明明设定的是被蚊子叮咬般的5％痛感的说……？
之前哪怕是被落后的村民打断手脚又或是被夏油杰杀她都觉得无关痛痒, 现在心脏却有一点不容忽视的、针扎似的刺痛。
是因为束缚和普通攻击不同吗？
还是单纯熬夜打游戏熬的太迟了？
玩家困『惑』又困倦。
她觉得自己该休息了。
本来千澄是打算极限『操』作活来再说的，但是考虑到困意游戏的体验感会大打折扣，她决定今天就先这么算了。
就先一如果她了的话, 后续世界会如何运转吧。
反正她存档啦！
于是玩家停了妹妹的反转术式。
她落在夏油杰的怀，被放平在地面上，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感知外界的能力也在不断流失，只能感受到紧扣着腰部的手，力度生疼。
夏油杰在颤抖。
在抖吗？是太难过了？还是被妹妹造的伤口太痛了？
不清，听不见，但脸颊上好像落了什么湿热的东西，是眼泪还是血？
太好了。
她目睹夏油杰在自己手中，临终前展现释然微笑的时候，应当也是一模一样甚至更为沉重的心。
所以……
玩家又支棱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也要潇洒一点，回以同样的写作治愈读作致郁的微笑。
她翕动嘴唇，夏油杰俯身来倾听她的话语，脸颊贴的极尽。
然后，千澄温和地笑了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木偶一般怔愣着任由所动的少年按在了自己的肩窝中。
一如过去在失意时的温柔抚慰。
“……别哭……我、在……”
她没有说完，失焦的眼神倏忽间黯淡，手无力地垂去，她最后一点生气也不见了。
【你了。】
玩家的画面陷入了黑暗。
【是否切换特级过咒怨灵「妹妹」】
→【否】
妹妹你也先线吧！
完千澄就拍拍手爬起来吃东西了，在观游戏自动演算的亡后剧之前，千澄急需甜食充电。
「游戏真好玩（4）」
「枫酱:诶？的时候痛吗，那澄酱要不要和我一起全点防御值呢？」
「优奈:好主意，不过这家伙纯粹是因为熬夜熬太久啦www」
「优奈:我好几回凌晨四五点起来喝水，她都还在玩游戏，也给我稍微注意一身体啊澄！」
「优奈:还是说，那个叫夏油杰的家伙就这么重要？熊熊吃醋.jpg」
千澄哽咽。
现在是凌晨两点，你们还不是也在玩游戏！谁又比谁好啦。
这个群也只有海——优等生栗原海每天坚持早睡，虽然她每次在第二天见她们三个熬夜打游戏的家伙总会生气地说「我，不是说了你们的作息要平均分配吗？」
然后优奈就会回「多亏了海酱，平均一我们都是十二点前睡的哦！那就不算熬夜啦。」
说起来最近海好像也在玩一款叫做《yggdrasil》的热门网络游戏，但游戏的沉『迷』度远远不及她们三。
「千澄:超重要！」
千澄了措辞。
「千澄:是我的猴子！」
「优奈:？」
「优奈:醋意顿时消失。」
「枫酱:加油哦澄酱。」
枫酱是天使！
和朋友们聊了一会的千澄心愉悦，于是她又进入了游戏，查自己亡后的剧，并设置了【游戏模式】、【跟随「夏油杰」视角】、【非重要剧可跳过】。
……
【……loading……】
血。
全是血。
几乎是在千澄去的一秒，夏油杰的血条倏忽间掉落了一半。
的胸口差一点被禅院甚尔的天逆鉾贯穿，然而本却毫无所觉地，像是没有注意到来的存在。
夏油杰只是空洞地喃喃着:“我放弃了，我不会为诅咒师了，我不会违背束缚了，戚风……？再理我一次……”
活来活来活来活来。
只有这一个愿望。
禅院甚尔的视线没有在身上停留分毫，心神全被毫无声息的女占据，她前吐了血，所以脸上的唯一『色』彩只有唇角的那抹猩红，非常的碍眼。
“把她交给我，咒灵『操』使。”
“……救、要救她，还有救。有反转术式的话，妹妹？硝子，悟……”
“呵，今天在这的要是六眼，就不会这么无能的低泣了吧？”
“……”
禅院甚尔冷笑。
一直在一侧围观，忍耐着听了全程拼凑事全貌，还保留了全部实力的付被妹妹重伤的夏油杰简直是小菜一碟，忍着怒意克制地按住了戚风的肩膀，在少年执拗不肯放开的力度中嘲讽:“哦？朋友执行了刑的家伙还有脸将她的尸体也带回去给咒术界吗？”
闻言，夏油杰的手用力攥紧，然后松开了。
只来得及触碰女的一片衣角，随着禅院甚尔的动作像一阵风一样散开了。
只有怀抱中的温度还有那么点余韵。
禅院甚尔抱起了女，为了方便接来可能会有的战斗，是用右手托起、让她的脑袋挨在肩膀上的姿势。
之前雨天背她时甚尔也过这样，但女一定不会愿意被她像抱小孩子一样待，所以不得不作罢，不到践行的机会就在今天……也只有今天。
不用去查，天与咒缚敏锐的五感也能知晓女渐渐冰冷的体温和停止跳动的心脏。
禅院甚尔被激起了某种奇异的疯狂冲动，血『液』沸腾的厉害，咧唇轻笑:“她啦？”
她啦。
术师杀手这时才向夏油杰:“那我违背和她的约定，杀了你也没有关系吧？”
“……”
约定……？
不能杀掉的……束缚吗？是了，之后，束缚也就失效了。
那道一直攥着的蛛丝，那道一直连接着和幼驯染的束缚，消失了。
可是，还是痛。夏油杰的心像是被挖去了一块，空落落地坐着，失去珍视之物的痛苦如『潮』水般淹没了。
（？
吃蛋糕到这的千澄立即拿眼睛去瞪甚尔。
可恶，杰不能，你这家伙不要违背约定啊！
否则她会气活过来的！）
“哦，你以为是束缚？那只是普通的口约定而已。”禅院甚尔却嗤笑说，“毕竟她也没命赔给我啦。”
“将生命交付给你这种傲慢的家伙，的这样乎意料，还真是可怜呢。”
她把命赔给夏油杰了。
所以，让幼驯染、不，让戚风甘愿付生命结束缚的只有夏油杰。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戚风而言，因为是夏油杰，的选择才有意义。
可是自己呢？
少年的眼神一点一点暗去，感觉心脏的另一半也被粗暴地、鲜血淋漓地挖来了，脑子闪现过自己的苦夏，自己动摇的理念，自己要踏上的大义，最后才是戚风的笑颜。
在戚风被迫叛逃后说要和她为共犯。
在执行刑时说要站到戚风身边，只站到戚风身边，所以违背了束缚。
无比清醒地认识到，所有的点似都是戚风，但戚风并不全是选择的意义。
啊啊，还真是——
“啧，你这幅表。”
这幅就算是被杀也无所谓了的表，不由让禅院甚尔觉得，杀了或许是便宜了。
于是禅院甚尔最后说: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让你活在光明处毕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向一侧角落窥探的监督者，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你就作为咒术师活去吧，恭喜你，就算没有尸体你也不会受到处罚，毕竟你已被到亲手杀了戚风，还被我重伤了嘛。”
（千澄松了口气。
同时决定在读档后给甚尔升职加薪多点奖励，瞧瞧多会捅刀哦！）
……
…………
在浑身散着危险意味的男抱着戚风离去后，监督者记录并上报了这一点，随后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真狼狈啊，夏油同学。”
“……”
夏油杰『露』一抹苍白的微笑。
的监督者冥冥“啧”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趁雨冲散你们留的咒术残秽前，我叫了增援的咒术师和硝子，你这身伤不尽快处理可不行呢。”
“……谢谢。”
“夏油同学。”
监督者歪了歪，她背过身:“这雨的可真大啊。”
她着从天空中坠落的雨丝，觉得在五千万的面子上有必要放纵这位心在瀑布雨的学弟。
脸颊上流来的『液』体，谁知道是什么呢？
但多余的，冥冥也不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