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心里只有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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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是姜黎的秘书，也是现在忆梦娱乐仅剩的几名员工之一。
忆梦娱乐也就是原主姜黎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
林夕看着办公桌对面一脸深沉的大老板，整个人是有些伤心的。
自她来到忆梦娱乐开始，就看着这家公司一点点的消沉下去，眼见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
虽然，一开始进入公司的她。还只是个应届毕业生。
但是，哪个员工进入公司，尤其是这种新公司。
不想同公司一起成长，最后成为元老级的老员工呢？
没曾想，现如今公司却要维持不下去了......
只叹是天意弄人啊！
估计这次老板也只是过来走个流程，搞不好马上就要关掉这家公司了。
“姜总，您是有什么安排吗？”
姜黎老神在在的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摸着下巴思考着。
原主作为大财团的千金，名下自然是有许多固定资产的。
而她的固定资产里，恰好有整整五层楼的办公商业区。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敢带着三四千万就离家出走开公司。
不然，光靠租一个办公区，就要花上不小的一笔钱……
只不过，原主对于经商这一块儿确实是有点儿“一窍不通”。
干了好几次投资，就没钱运营公司了……
为了能够继续维持公司，原主只好裁了一部分的员工，又将没有用到的几层楼，出租给了其他的娱乐公司。
租来租去的，这就导致现在忆梦娱乐，还剩下仅有的小半层楼还在办公。
要不然......
她先把这几层楼给收回来？
好像是有点儿不太行。
当初签约都是按年签的，对方交了差不多千万的房租费。
收回来……
她没有钱付违约金啊！
而且……
可她这刚租出去没多久，又马上收回来。
给人感觉她仿佛就是为了赔钱，才这么干的。
不行......
赔钱这种事情，还是得悄悄进行。
看样子，她那便宜老爹可不是吃素的。
商业大亨，没一个是没脑子的草包！
她突然赔钱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然后派人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个清清楚楚的。
到时候。
别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不去家不说。
在跟原书一样进入娱乐圈当艺人！
就她这脑子......
估计结局比原主好不到哪儿去。
原主远赴他乡，她说不定就得葬身在哪个小山村了……
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姜黎皱着眉头，想了大半天。
问道：“咱们公司现在还剩下一些什么人？”
要不还是按照原线路，先投资一些影视剧吧？
虽然书里大部分的内容她记不起来了。
但是，对于那些拥有名字、爆火的剧什么的。
她还是能够想起来那么一丢丢的。
只要不投资那些爆红的剧，基本上一部剧就能赔他个七七八八的。
尤其是男主角会拍摄的剧，她一定不能碰！
那这样，她就得公司里的人才行……
所以，还得先了解一下，公司里还剩下些什么人才行。
而听完老板的问话后，坐在对面的林夕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这是好事儿啊！
这证明大老板暂时还没有打算关掉公司啊！
不过……
一想到公司里还剩下的工作人员……
林夕垂头丧气的回道：“姜总，咱们公司除了您以外，就还剩下我……”
姜黎：？？？
什么鬼……
就咱俩？
闹呢？
姜黎没好气的又问道：“不是问工作人员，我是问艺人！”
她分明记得，原主招揽了一些小艺人的啊。
工作人员没就没吧，艺人还在不就得了？
拍戏什么的，也用不上工作人员。
林夕又心虚的挠了挠头，道：“这个……咱们公司本就小，之前签约的几个艺人……被其他公司挖了墙角，赔付了几笔不算太多的违约金……”
“然后……咱们演员部就没人了。”
姜黎：？？？
艺人也跑光啦？
什么情况？
开局地狱模式？
姜黎有些不死心的又问了一下，“一个都没了吗？”
那还搞个P啦……
让我上战场、兵都给我撤完了……
那别人穿越开局还有个一人一狗呢。
她就一光杆司令吗？
“差不多吧，主要是咱们之前演员部也就才三四个人。一个走其他几个也......”林夕回道。
不过她又赶忙补救了一下：“但是之前公司之前签约的两个新人，还是在的。”
“他们跟公司签了整整十年，而且又没什么太好的背景，付不起这一两百万的违约金。”
说着林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要不是这两个训练生年纪不大、实在没地方去、又没有足够的钱缴付违约金。
她们公司还真就成了个光杆司。
从上到下就剩下她和大老板了……
“哦？？”姜黎思考了一下。
那还行，没给她弄出个光杆司令的局面。
要真就她和小助理，她就要想办法忽悠小助理干艺人了……
既然还有两个练习生的话，“行。那就他们吧”
别管练不练习的了……
只要能花钱不就得了？
她们公司都这样儿了。
还要啥自行车……
“那你等会儿，先把他们的简介给我发一套过来吧。”她得看看这两人都分别擅长什么，才好知道要怎么在他们身上赔出钱来不是。
“好的，姜总。”
林夕作为秘书专业的毕业生，十分的专业。
离开办公室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带着一个文件夹进来。
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将资料推给姜黎。
姜黎翻开粗略一看。
好家伙！
怪不得训练生没人挖角……
原来……
是没什么特色又没什么技能傍身啊！
虽然从照片中来看。
这二人的长相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英俊面容，但是这个履历实在是让人……
第一个新人是一名歌手，还是个业余的歌手。
名字叫做张家荣。
年纪倒是不大，19岁。
原本是在一个商场里卖衣服的促销员，结果不知怎么的衣服卖到一半，心血来潮参加了个业余歌手的比赛虽然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绩。
可是年纪太小又没受到过专业的唱歌训练。
好不容易出了一首歌，结果买的人却寥寥无几。
自然被上一家公司淘汰了下来，毕竟歌手更新迭代的还是挺快的。
然后，这不就看到忆梦娱乐招收学员嘛……
他年纪又小，也不上学了，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所以，就签了个约。
姜黎点了点头。
不错……
这是个有梦想却又迷茫的迷路少年！
既然是做歌手出身，那就给他找个教唱歌的老师吧？
教跳舞也成……
这不就花出去一笔钱了吗？
完美！
姜黎又翻开第二页，看向下一个新人。
谁想……
第二个新人，更加离谱。
名字叫做步鸿，年龄也是19岁。
不过这是个演员，可惜……
是个没什么演技的演员！
关键是。
他还不是科班出身，他是半路出家！
这名叫做步鸿的少年，原本是个国家运动员。
结果......
好好的运动员，他不干了。
非要进军娱乐圈。
看到这儿，姜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你说你一个运动员，咋还想不开非要来趟娱乐圈这趟浑水呢？
然后，步鸿就签约了一个公司。
结果因为他演技太烂！
被公司劝退了……
注意，是劝退！
没了运动员的身份，又被公司劝退……
步鸿难过的走在大街上，恰好看到了忆梦娱乐的招收广告。
看着广告上面的包吃包住发工资，可耻的心动了。
立马跑来忆梦娱乐，签了整整十年的卖身契。
他也不求大红大紫，只要能混吃等死攒钱付个首付就行了。
看的姜黎直呼好家伙。
这可比她还咸鱼呢？
这么没有梦想的新人，甚得她心啊！
这就是她需要的人啊！
以后她就重点培养这个叫做步鸿的人，这个人她看行。
有梦想却很咸鱼......
十分符合她们公司的定位。
姜黎兴奋的搓了搓手，看向对面的林夕：“林夕，咱们公司账上可以挪动的资金还有多少？”
“嗯……前不久刚交了税款，现在的话……大概还有个小百万吧。”林夕回答道。
行！
这钱足够了！
先给他俩搞个培训班吧！
“这样吧，你把这些钱都拿出来。”
“去请几个专业级别的老师。一个教唱歌一个叫演戏，再来一个教跳舞。”
“然后，再给他俩分别报名一下那种什么演员训练班、歌手训练班什么的。”
“？”林夕有点儿懵。
“记住，老师好不好不重要，关键是要贵！”
姜黎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林夕：？？？
抱歉老板……
我不懂！
我不懂你这重复操作是什么意思……
林夕沉默了一瞬，劝道：“姜总呀，咱们没必要又找老师，又报小班儿的。”
“据我的了解，现在国内的歌手竞争非常的强烈。”
“而且，歌坛有个大佬级别的顶流天王，顶在那里，咱们这投资没什么必要吧。”
“况且，演技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起来的……”
“要不，就给他们报两个小班得了。”
“实在没必要找顶级的老师进行一对一指导，像这种顶级的，一般价格都比较昂贵，您都花在这上面……”
那公司还不马上就关门大吉了？
姜黎一听，更加坚定了。
“就这么办！”
这不正好？
这公司里的流动资金全用在二人身上。
等她找到可以消费老妈给的五百万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
她带走了开心和快乐！
他们带走了钱财和技术。
“对了，包括你在内，都把工资涨一涨吧。就在原来的工资基础上翻一倍好了。”
林夕：……
忍住！
不要吐槽！
这是你老板。
刚刚给你涨工资的老板！
林夕露出专业的微笑，“好的姜总，那之后送他们参加什么节目呢？”
是哦。
她怎么给忘记了。
培训完。
肯定还是需要他们，去参加节目的。
姜黎回想了一下......
不行！
最近书上提到的几个综艺都还挺有热度的，看得人不在少数。
这一个不小心。
万一有人看上他俩怎么办？
毕竟家荣和步鸿的长相，在她看来，在这个娱乐圈应该还是能排上号的。
这要是不小心火了……
姜黎摇了摇头。
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
她可是要继承家产的好不。
“先不参加节目了，先给他俩分开，唱歌的出首歌，演戏的给找个剧组吧。”然后姜黎又觉得不妥，补充道：“要那种咱们自己投资的剧组啊”。
林夕：……
咱们从来没投资好吗？
您忘了吗？
咱们之前投资的剧都赔了钱，就不做投资了！
“可是姜总，咱们最近……还没有投资的剧组啊。”林夕提醒道。
啊……
这好办啊！
姜黎一拍大腿，“这还不好找？”
“你去看看有没有那种资金链断了的，维持不下去的小剧组。”
“或者那种快要胎死腹中拉不到投资商的网络剧不就得了。”
林夕：......
很好......
这个公司迟早要完。
她要不，还是先给其他公司，投一下个人简历吧......
*
林夕带着文件夹，扭曲着一张脸，走出了办公室。
而姜黎却十分的放松……
甚至还开心的，哼起了最喜欢的歌曲。
她都想好了。
公司这两个艺人，应该如何安排。
唱歌的，就给他弄一首单曲。
最好是那种没有版权的歌曲！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是因为在她那个年代，尤其是七八十年代对于版权的保护相对来说都是很薄弱的。
所以......
大家时常会用一些国外的歌曲，进行改编。
这种办法虽然不可取。
但为了赔钱嘛......
而且她了解过，这个世界对于版权还是很看重的。
一般如果是非盈利性的倒还无所谓，只需要说一声就好，获取个改编权就能把歌曲进行改编了。
但是盈利性的基本上会跑过来打一下官司，要个侵权费。
姜黎打的就是这个侵权费的空子。
你想啊，出一首他国改编的歌曲。
就算火了也会因为版权问题不允许唱的，到时候出了跟没出还不是没什么差别。
搞不好对方还会告她，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完美地实现亏钱了啊！
还有那个拍戏的！
她得找一个拉不到投资商的网剧来拍。
这种拉不到投资商的剧，多半也火不起来。
再加上她后续的一些操作。
比如：不宣传、不吭声、悄悄播。
你瞧。
是不是上线跟没上线，是一回事儿？
没人关注=赚不到钱=赔钱！
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开始唱衰公司，把遣散费发放一下，在将公司原地解散！
再然后，她就可以回家低头继承家业啦。
那么，现在她需要找一首歌，来进行翻唱。
那一首歌，比较好呢？
貌似书中的世界也是种花国的背景呢，那不如就霓虹国随便挑一首吧。
虽然她出生的时候，没赶上抗战。
但是现在她都穿越了！
差不多背景下，她拿这帮小鬼子出出气。
总可以吧？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姜黎简直过上了一直梦想的那种快乐咸鱼废宅的生活。
不用再像之前上班的时候，因为租不起公司附近的房子。
只能每天五六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火速的赶到地铁站去挤每天早上第一班最拥挤的地铁。
等到下班回家后。
也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
基本上，没什么时间可以谈情说爱，看剧刷抖音。
必须早早就睡觉……
不然，转天她一准儿起不来。
哪里像现在？
睡到自然醒，既不用担心老板的责骂，也不用担心会被扣工资……
起来之后，也没什么大事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出门随处逛逛商场，还是在家看看电视剧。
都看她的心情而定！
这是什么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啊！
她要一直这样下去！
姜黎都想好了。
什么恋爱不恋爱的。
男女主都被她抛在脑后了，她还谈什么恋爱？
那种东西，她配吗？
人王思聪都不着急结婚，她一个准富二代、集团继承人！
为什么要着急谈恋爱！？
到时候一回到家里。
她就先来一波豪华的，私人旅行！
就报那种旅行团里，规模最高的私人团！
然后，再去玩一些她从没玩过的极限挑战！
比如：跳伞、蹦极诸如此类的。
美滋滋的过着超级富二代的生活。
完美！
*
这一日中午醒来。
姜黎有点状态不佳……
昨晚她看了一部恐怖片，吓得她大半宿没睡上觉。
这会儿还在担心，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跑出来……
她睡眼朦胧的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应该干点儿什么的时候。
电话响了起来……
林夕温柔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姜总，咱们要投资的剧组我找到啦。”
“哦？”
这么快，就可以赔钱了吗？
姜黎一个激灵连忙从床上翻腾了起来，开心的问道：“是哪个倒霉...哦，不。是哪个剧组啊？”
说来也巧，林夕虽然不认识什么娱乐圈的导演制片，但是她们学校好多学长学姐都有在不少的娱乐公司干着工作。
正好那天她因为找不到老板要求的那种剧组，愁的发慌时不得不在同学群里抱怨了一下老板的神奇操作，有个同学就跟她说了这么一个消息。
这个同学所在的电影公司，这几年出品的所有电影，全部扑街，公司转手给债权人后，老板也背上了一笔笔不小的外债。
这不就有一个剧组穷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天天就在公司门口拉横幅讨薪……
她老板也愁的秃了头，其他的项目能卖的都卖了。
唯独这个项目，导演不出名，主演还作。
剧本更是改的面目全非。
哪怕她老板都把这个剧降到三百万就能卖的地步了，也还是没有一个投资商能看的上这个剧，所以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不说还要被人拉横幅、骂黑心老板不当人。
林夕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姜黎之后，姜黎满意的笑了笑。
“就是它了！这个剧，咱们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