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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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视时清,毫不犹豫,“准!”
时清掂掂金元宝,笑,“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自信的。”
云执拿起签筒,“我为您摇一支。”
时清双手合十,神色虔诚的看着对方手里的签筒。
云执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那锭金子。
他可太缺钱了。
要是还没有钱从云家逃出去,他不会绣牡丹的事情迟早会露馅,说不定要被识破身份烧死。
就这两天,那个涂着胭脂水粉的云家主君已经给他下最后通牒:
“要是还偷懒不肯绣花,我就把你给嫁出去,省的在家吃白饭!”
让云执拿剑雕花可以,让他拿针刺绣,你这纯属为难我云少侠。
这会儿云执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暗下决心:
就骗这一次!
算自己对不起她。
算卦有个坑钱的小窍门,几乎业内“行家”都知道。
那就是刚开始肯定不能让对方抽出好签,不然谁愿意花钱来消灾呢。
你得先说她运势不好小人缠身或是家有横灾,对方一听害怕了心慌了,自然愿意花钱来破解。
这东西越有钱的人越相信。
云执晃动签筒。
“啪。”签掉在地上。
时清捡起来看。
[签词:鸣鸠争夺鹊巢居,宾主参差意不舒;满岭乔松萝茑附,且猜诗语是何如。]
下下签,诸事不顺的意思。
时清沉默。
云执蠢蠢欲动。
他盯着那块金子,那句“我有破解之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对方把签给他扔了回来。
“?”
时清面无表情,拒绝接受这个结果,“不准,再算一次。”
“!”
求签哪有这样的!
云执皱眉,黑乎乎的脸都藏不住那份清隽惊诧。
他一脸茫然,“求签讲究心诚则灵。”
“我是心太诚了。”时清把金子放回钱袋子里,换了块银的出来。
甲方准备撤资,并提出新要求,“再算。”
她说不准就是不准。
云执肉疼那块金子,不情不愿的又摇一签。
“啪。”签掉下来。
时清捡起来看。
[签词:急水滩头放船归,风波作浪欲何为;若要安然求稳静,等待浪静道此危。]
中签,意思是她现在做什么都不好,安静不动最好。
呵,安静等死吗?
时清看向云执,怀疑他是女主派来的卧底。
云执眼皮跳动,果不其然听见她说,“再算。”
今天要是算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签,时清就不打算走了。
她把整块银子换成碎银子,接下来再换就该是铜板。
鸦青看的目瞪口呆,急的扯云执袖子。
人家都是钱越算越多,他们怎么是钱越算越少。
看着地上几枚铜板,云执差点给她跪了。
今天遇上她,……算是自己倒霉。
云执认命的摇签。
签筒里的上上签本来就那么一两根,云执头回做生意自己也控制不好,摇了五次,出了一头的细汗,伸手扯袖子一擦,擦掉一袖筒的锅灰。
就这时清还不满意。
本来的金子变成了银子,银子变成碎银子,碎银子变成一把铜板,现在那把铜板被她扣的只剩下两个。
眼见时清伸手去捡其中一个,云执眼皮跳动,急的一签轻轻拍在她手背上。
留条活路吧姐姐……
“给。”
语气颇为无奈。
别说云执,就是佛祖也能被这样虔诚的“信徒”气死。
时清接过来看。
[签词:否极泰来咫尺间,抖擞君子出于山;若遇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不难。]
上上签,因祸得福否极泰来,不管做什么都会逢凶化吉。
时清挑眉,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真情实感的笑容,矜持的炫耀,“哎呀,我就知道我命好。”
“……呵。”云执热的扯着衣领扇风,良好的教养抑制住他翻白眼说脏话的冲动。
但凡您低头看看脚下的木签,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脖子上的锅灰就抹到锁骨处,这么大大咧咧一扯,衣襟下白皙如玉的皮肤就过分显眼。
鸦青反应很快,伸手拢上云执的衣襟,冲他使眼色。
云执面色僵硬瞬间,讪讪的收回手。
他忘记这是什么狗屁劳什子“女人社会”了。
主仆两人的动作对面的时清跟蜜合根本没注意到,她们眼里只有木签。
在活命面前,男人算个屁!
就是他脱光了,时清都不惜的看一眼。
蜜合小小声问,“小主子,您不是说您信命吗?”
别说云执主仆,就是蜜合也被时清一通操作看的目瞪口呆。
她看着地上七八支木签。
这叫信、命?
信的哪家的命?
时清将铜板弹到云执手里,捏着签词站起来。
太阳刚刚升起,光泽在她背后大放。
时清状若桃花花瓣的眼尾撩起弧度,红色衣服衬得那张本就张扬明艳的脸更显昳丽生辉,“信啊,我只信我要的命。”
哪怕是自我安慰也好,能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
时清是开心了,云执却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他抬眼看时清挂在腰上的钱袋子,眸光闪烁。
今天忙了半天,铜板虽然只赚到一枚,但时清教会他一个道理。
那就是人不能讲良心。
钱在人为。
云执决定,今晚就翻墙头去偷她家!
她的良心都不会痛,自己凭什么会!
第4章
时清拿着那根求来的上上签抬脚跨进一家珠光宝气的店铺——
巴宝阁。
京城里最大的珠宝店,占地面积约有两百多平方,共三层高。
作为功能性最强的店铺,巴宝阁里面既有京城时尚新款也接受来图定制。
时清手绘图纸,给她爹爹定制了一根玉簪,作为生辰礼物。
前两天先是中探花后是当众被退婚,事情比较多,正好今天来取。
时清来的比较早,巴宝阁还没真正的来客人,只有小二们在清点货物清扫擦拭架上的瓷器。
“贵客您要买些什么?”瞧见客人上门,站在柜台后面清账的管事合上手里账本,从后面迎出来。
对方是个约摸三四十岁的女人,穿着宝蓝色冬袍,身形微胖脸上堆起笑意,看清是时清后立马拱手贺喜,“原来是小时大人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死亡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