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往昔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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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那个司岳抱着孩子站在皇城门口日日哭喊说要在见您一面。”守门的石大都瞧不下眼，待晚些时刻又来到书房中。

黎知鱼手中勾勾画画，眼皮也不抬“与她说明白，我是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拜拜手示意石大下去。

停下笔端，揉一揉眼阔，实在是十分恼，皇朝好像换了个皇帝后改变的有些大，莫约应该是那位佞气的太子上位了。

屡屡有回报，说是皇城四处征战，企图一统天下，想让所有国家俯首称臣。

前些日子打了东海，境况十分惨烈，东海虽败了，但皇城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原黎说他是东海人，待黎知鱼醒来后，他便回东海了，他说要回去守城。

来时，她站在城墙上远远望了好久，还是没等来原黎回头，他的很决绝。

这次东海败了，原黎已然有小半年没有给她回信了，大抵是为了皇城的攻打正愁。

皇城打了东海，若是带待它养精蓄锐，难保下一次是否举兵攻打她南疆，单是这一点确实也令她恼。

如今日日都有臣下进献谋计，挑挑拣拣来回就是那几句，加强戒备，修炼阵术，设城外迷雾。

这些她也知晓，关键它南疆本就只是安平凡乐之地，兵戮一向单薄，靠的皆是蛊术，这几年故地自守，为的就是在中原减少存在感。

如此她不得不考虑为军队扩编之事。

拟了个草书，才过一会，石大又挠着头进来了，他跪地结结巴巴“圣女.....司岳还是想见一见您，她说.....”说着说着抬眼偷偷瞄了黎知鱼一眼。

她最见不得人家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个首尾，搁下奏章抬眼慵懒盯了石大一眼，他便连忙道“她说可以告诉圣女，当初骗您凤凰蛊男子的下落。”

笔尖墨汁滴滴点点落于白净的宣纸上，书房中的空气皆被凝固起来，她能清晰听见窗边飒飒作响的风。

将笔搁下“宣她进来吧。”

司岳这回还是紧紧抱着怀中的孩童，若她记得清晰的话，当初司岳应当是有一个夫君的。

“圣女。”司岳俯身行礼。

黎知鱼轻轻“嗯。”一声，慵懒坐在床榻上。

手中挑起一笔毛尖，点点桌台“我记得你莫约有一夫君，好似叫阿旺。”因得那阿旺做的吃食确实十分美味，故而她记得久了些。

司岳垂下一丝青发，遮住眼眸，淡淡的说“他回家去继承家业了，我与他不再是夫妻了。”

手中的笔尖一滞，她记得当时那名唤阿旺的男子似乎十分爱司岳，为了她可以连命也不要，怎会.....

“他是不爱你了吗？”

司岳没想到黎知鱼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暗淡的眸子闪过一瞬的光，又渐渐陨灭。

“许是.....不在爱了吧。”

司岳说的十分平淡，现在她一心只想救救自己的孩子，那人.....但愿从未遇见。

“所以当初你为何要抢我欢喜的人？”黎知鱼一向是睚眦必报的人，这话需得问个清楚。

司岳笑一笑，姣好的面容好似往昔般娇艳“圣女，不是我根本体会不到我那些年在南疆长大的苦楚，难道我情愿上天给我一个这般的容貌又给我一个那样的身世吗？”

她摇摇头，又道“我若是有圣女这样的地位，也就不会不择手段与圣女抢了，可我.....只有那一条出路，如果那时我.....没有抢圣女欢喜的公子，我便会被父亲卖到歌姬院。”

说着说着亲吻她怀中的孩子，抹一抹泪水，抬头道“圣女.....您活在光明中，感受不到黑暗的挣扎的。”

“你当时被驱逐南疆，一般的南疆血脉被抽离，即使你能顺利为你的孩子种上凤凰蛊，你也会身体虚弱满头白发，容颜衰老，寿命减半。”

黎知鱼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殿下跪着的司岳，仔细瞧了瞧她怀中的痴笑的孩童。

司岳带着期望抬眼“圣女!我的孩子还能救！”

司岳不再是往昔那个容貌绝迹的女子了，她不想着自己容貌，自己寿命，却想着是否能救回孩子。

她似乎也不再是以往的妤枳了，她如今当以族民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