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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她真来了?居然直接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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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深深浅浅, 魂不守舍,石如琢往后山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对恋人正在书院树林深处相拥而吻。

这种事在百余年前不能想象,据说前朝中叶之前, 未成婚的男女别说是拥吻, 就是见面都是不雅之事。

石如琢停下了脚步, 悄悄地看着他们。

女子双臂圈着男子, 神态娇媚软得几乎没有骨头,整个人几乎贴在对方身上。

男子似乎很开心,揽着对方的腰。

原来, 是要这样吗……

石如琢暗暗记下之后,心中一阵阵地恶心。

吕澜心在后山等她。

回想起之前在暗门前的那一遭, 石如琢算是明白吕澜心的可怕。

吕澜心这种人,是生活在她认知之外的人,她能在博陵和中枢都拥有瞩目的一席之地, 更何况来到夙县, 整治她这种小县城的平头百姓, 简直易如反掌。

石如琢害怕的并不是吕澜心将她本人如何, 可吕澜心这个禽兽竟用她身边的人当做威胁的筹码, 让她不得不就范。

石如琢明白自己斗不过吕澜心,但她绝对不能让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伤害她的家人和朋友。

她想到了另一种计策。

……

“来得挺快。”

穿过初春萌发的绿茵花海,石如琢看见吕澜心站在一片桃花树下,一袭深『色』襦裙和美轮美奂的妆容配合温柔的笑意,让这个女人看上去就像是邀请她来寄情山水而已。

“可是想念我了?”吕澜心双手背在身后, 几片白『色』的桃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她对石如琢道,“过来呀,怕我作甚?说起来每次可都是你让我见血,看看我额头这伤,刚有好转的迹象又被你弄裂了,估计是要留疤了。哎,阿器呐,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石如琢低着头,慢慢挪到她身前,向她行了个手礼:

“吕姐姐……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用石头砸你,但你威胁我的恩人、好友,我不得已才那么做。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吕澜心松了松眉心,石如琢的话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石如琢慢慢抬起头,凝视吕澜心:“吕姐姐若是、若是心有不甘,阿器自会用尽所能,安抚姐姐。”

“哦?你要如何做?”

石如琢缓缓地抬起手,握住了吕澜心的,迟疑又僵硬地贴了上来,圈住她的脖子,踮起脚,靠近她的唇。

石如琢在她唇上磨蹭的时候,吕澜心的眼睛凝视着不远处被一大串即将绽放的花苞压得弯曲的桃花枝。

石如琢的动作犹犹豫豫忽远忽近,一双纤细的胳膊打着颤,因为身高的差距她需要踮脚,重心也不太平稳。

吕澜心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往外推了一些,冷眼看她的脸庞:

“这是你自己想的主意,还是童少悬教你的?”

石如琢眼眸之内闪过一丝被拆穿的恐慌,但很快就将恐慌的情绪藏了起来。

“好痛啊。”石如琢握着吕澜心的手腕,下巴被捏得发痛,但她也没反抗,“这事我没告诉长思……这是我自己的意愿。”

吕澜心的左边眉『毛』往上方微微浮动。

“吕姐姐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吕澜心手中松了松,石如琢没有逃走,反而继续贴了上来,环住她的腰,撒娇似的投怀送抱:

“上次姐姐你说过,可以向院长推荐贡生人选,这事是真的吗?”

吕澜心冷淡地丢出两个字:“自然。”

“那,可以推荐我吗?”

“……”

“还有,我一直都很想去博陵看一看,吕姐姐在博陵也很吃香吧?能不能让我去你家瞧瞧是何等的气派?”

后来又吻了一番,石如琢闭着眼相当迎合,甚至还有些笨拙地回吻。

没滋没味,吕澜心将她推开,让她走。

石如琢还不想走,吕澜心放下脸来,她才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吕澜心独自站在树下,看浮云从眼前流过,花影铺在她的眼前,摇摇晃晃。

她伸手一抓,脆弱的桃花瞬间被捏碎在她的手掌间。

她悄然无声地跟了上去。

……

石如琢心口发闷,越走越难受,最后实在受不了,扶着一棵树疯狂干呕。

令人作呕。

和吕澜心的接触,让她恶心到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石如琢什么也没吐出来,但是难受的感觉犹如巨浪,狠狠地拍在她的胸口。

呕了半晌,好不容易将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石如琢有点儿虚脱地喘着气。

虽然很不舒服,但她总算是暂时摆脱吕澜心了。

吕澜心这种人,不过就是喜欢玩弄自己的敌人,越是和她对着干她打压得越兴奋,若是乖乖顺从了她,她便会立刻失去兴味。

果然是这样,石如琢笑了起来,刚才吕澜心那副想要脏东西快些离开眼前的模样,正是石如琢想要的。

无所谓吕澜心如何看待她,只要能让吕澜心失去兴趣就行,她并不介意在吕澜心面前扮演小丑。

石如琢镇定了一下思绪,往学堂的方向去。

大概错过了晨间第一堂课了吧?她得快点调整状态,不可漏了功课。

石如琢往山下去了,站在树后的吕澜心将她方才干呕的整个过程瞧了个一清二楚。

吕澜心嘴角动了动,像是扯出了一个笑意,眼中却藏着能斩碎一切的寒意。

.

石如琢回到学堂时,孔先生刚走,她从后门溜进来,跪坐在自己的案前。

葛寻晴侧着身子往回看:“你上哪儿去了?这一大早,你也不在长思也不在,阿白带了特别好吃的酥饼,你真是没口福了。”

石如琢正要开口,葛寻晴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口袋递给她:

“幸好有我啊!”

石如琢将布口袋打开一看,是一整块酥饼。

“我特意给你留的,别客气,快吃吧。”葛寻晴对她夸张地眨眨眼。

石如琢虽然还在反胃,并不是太想吃东西,但她更不想辜负葛寻晴的好意,便咬了一口,说:“真的很好吃!”

“是吧……”葛寻晴就待再说话,常二娘喊了她一声,说:

“葛仰光,院长请你去聊会儿。”

“什么?院长?”葛寻晴听到这两个字可吓坏了,立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近干的坏事,“不至于吧?哪件事能惊动院长啊?”

听到这事儿的同窗们都在幸灾乐祸,葛寻晴站起来一个个指过去:

“等我回来再和你们算账!”

说完看了石如琢一眼,愁眉苦脸。

石如琢捧着酥饼,握了握拳,让她挺住。

葛寻晴往院长室去了,石如琢听岑五娘她们说:

“咱们院长居然会找单独找仰光训话?这事挺新鲜,头一回听说。”

“可不么,院长他老人家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先生们都未必抓得到机会和他说上两句。”

“看来这次仰光是惹上大事了。”

岑五娘她们聊着天,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回头一看,石如琢书案被推翻在地,刚才还在这儿吃酥饼的她人不见了。

.

石如琢狂奔出去,大喊了一声“仰光”。

葛寻晴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纷纷回头看她俩。

“怎么了?”葛寻晴见石如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惨白,模样实在吓人。

石如琢喘着气,眼睛眨也不眨,看到葛寻晴还没到院长室,心下稍微宽了一些,沉着声音道:

“方才,你,家人来找你,说你阿耶出了些事,让你快些回家看看。”

“什么?我阿耶出事了?”葛寻晴一惊,抓住石如琢的手臂追问,“出什么事啦?你可别吓我!我不经吓!”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葛寻晴转头就向书院大门跑去,石如琢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确定她离开了书院,干涩的喉头动了一动,握紧了拳头,向院长室走去。

……

吕澜心坐在长桌之后的胡椅上,手中拿着院长御用的笔,随意在他平日里万分珍贵的纸上写写画画。

石如琢进屋时,吕澜心说:“把门闩了。”

石如琢没动,吕澜心笑道:“你是想我这会儿就将葛仰光拖进来,给你上演一出好戏是吗?”

石如琢只好将门闩了。

吕澜心将笔放下,拍拍自己的腿说:“来,坐这儿。”

石如琢后背发紧:“你为何……”

“过来。”

石如琢坐到她的腿上,吕澜心环着她,手中动作越来越用力,石如琢感觉到半边身子渐渐发麻,心道不好,她的『穴』道又被封住了。

“怎么不主动搂住我的脖子了?让我看看你做戏能做到哪一步。”

石如琢想要说话但已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吕澜心的指尖启开她的唇,肆意逗弄:

“不是吐不出来吗?我帮帮你。”

虽然『穴』道被封无法说话,但是吕澜心点『穴』之功高超绝伦,能让她麻痹的同时依旧能感受到清晰的痛苦。

想要呕吐的感觉比方才在后山时更加强烈,呼吸越来越困难,石如琢被呛了好几下,窒息的感觉让她痛苦万分,几乎要进入濒死的状态。

就在她快要昏厥之时,吕澜心忽然放过了她,『穴』道也被解开了。

石如琢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伏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意识昏昏沉沉之间,吕澜心从上方压了下来,自背后抱住了她。

“到底是单纯的村姑,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骗过我。不过你教人生气的本事还是挺让我意外。怎么,和我亲密一点就让你恶心成这样?”

石如琢的耳尖被咬得血红,疼痛感反而让她意识略振作了起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葛寻晴无关,你为何要找她麻烦!”石如琢回头怒视吕澜心,愤怒道,

“我说了,你若是觉得我碍眼大可对我下手!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她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不是吗?!”

石如琢被她控制着,刚刚才吃了一个大亏,居然还敢对她大小声。

吕澜心看着她布满眼泪却依旧倔强的脸庞,心里的某处被刺得微微发痛。

“她自然没有招惹我。”吕澜心拉扯着石如琢的裙带,“但她倒霉就倒霉在被你喜欢,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

极其陌生的痛楚之感迸发,石如琢浑身一紧,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敢喘息,极力将所有的声音都吞了回去。

“说真的,我对你还真有些兴趣,毕竟这世间的男子女子不是图我貌美就是图我家世,她们处心积虑靠近我,隐藏自己的目的,却又因为太过愚蠢隐藏得不好,很快就被我发现了。我正愁没有新鲜的玩意儿,没想到被我阿娘拖到穷乡僻壤,居然还真找到了乐子。”

石如琢弓起背,浑身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的弦。

“哦,看来还没人来过这儿。别紧张,疼自然是会疼的,我也没有想要怜惜你的意思。乡下人皮糙肉厚这么点痛还是忍得了吧?而且,为了你喜欢的葛仰光,忍忍就过去了,你应该很心甘情愿吧?毕竟我不折腾你,就折腾你朋友,不然多无聊。阿器呐,你自己选吧。”

“……”

“告诉我你的答案。什么?我听不到。”

“我……”石如琢双眼『迷』离地看着地面,半天才脱力地说出,“选我……”

“行,如你所愿,我将你最宝贵的东西拿走了哦。”

猛然加快了举动,石如琢感觉她直冲谷实,剧痛之下她控制不住地要喊出声,忽然听见敲门声。

“院长?”

被陌生的感觉折磨得失神的石如琢骤然清醒。

葛寻晴的声音?

为什么……她不是回家了吗?为何这么快又折返回来?

说来也是巧,葛寻晴匆忙走到书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巡视到此的县衙衙役。

她立即上前询问阿耶的情况,衙役们面面相觑:

“没事啊,我们刚从你家中离开,什么事也没有。是不是你同窗跟你开玩笑?”

葛寻晴一脸发懵,想了想石如琢方才跟她说话的神态,联想到几日前那个夜晚,她有点迟疑,不太确定地往院长室去了。

“院长,您在吗?”葛寻晴又敲了敲门。

石如琢听到她的声音,注意力很明显被吸引了过去,眼泪挂在眼眶之下,紧拧着眉不敢发出声音,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吕澜心看着她凝望的侧脸,刻意施力,石如琢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忍受着,头皮发麻,紧咬着牙关就是不出声。

“挺能忍。”

吕澜心眼皮跳了几下,握住石如琢的左手的小指,用力一错,将她的小指折断。

石如琢睁大了眼睛,剧痛之下情不自禁的喊声已经冲到了喉咙口,她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吕澜心:“……”

“奇怪。”葛寻晴在门外等了片刻,没等到人开门,这便走了。

确定葛寻晴离开了,石如琢眼神渐渐涣散,口中无力,松开了手背,身子再也支不起来,沉沉地往下坠。

“这就不行了?”吕澜心看着手背上被她自己咬出来的可怕牙印,冷笑道,“对自己还挺下得去口。你的小同窗知道后一定会感激涕零吧。不过就算再感激恐怕也不会考虑娶你过门了。毕竟谁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媳『妇』呢?”

吕澜心等着她的反应,石如琢没有回头,低声道:

“我最宝贵的东西……你永远都夺不走。”

吕澜心扣着她的下巴要将她脸转过来,却发现她全无反抗,也再没有回应,已然昏『迷』。

吕澜心将石如琢擦拭干净,穿好衣裙,抱在怀里静静出神了片刻。

谁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那个转折点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

这句话是吕澜心自己说的,而此时的她还没发现,改变她命运的转折点已经到来。

……

石如琢是在自己家里醒来的。

醒来时弟弟石如磨正在她床头看着,等她醒了立即去叫阿娘。

六嫂追着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小指会受伤。她只说是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撑了一下,没事,包一包休息一下就好了。

石如琢从来不会对家里人撒谎,六嫂将信将疑,石如琢问她阿娘,是谁送她回来的。

六嫂说是个外地口音的漂亮女子送来的,力气挺大,还亲自将昏『迷』的石如琢抱到了床上。

石如琢听到此事,将整个被褥拿去洗涮,曝晒了三日,还是能感受到一种恶心且让她发抖的恶意,仿佛一双藏在暗中的眼睛和一种气息,随时在盯着她,触碰她……

葛寻晴和童少悬白二娘她们来家里探望她,石如琢不想让她们担心,强撑情绪招待同窗们。

童少悬她们将课业笔记帮她抄好带来了,也没想她招待,只是询问她为何昏『迷』又为何受伤。

石如琢一直将手藏起来,笑说自己『迷』『迷』糊糊不小心摔伤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葛寻晴立即就信了,握着她的手小心地捧起来,看到细细小手的小指裹了好大一团的布,看上去就很疼。

葛寻晴帮她呼呼地吹:“吹一吹很快就会好啦。”

童少悬和白二娘在一旁看着,真是替脑子只有一根筋的葛寻晴将来担心。

白二娘和葛寻晴去解手之时,屋里只有童少悬和石如琢,童少悬直截了当地问她:

“是吕澜心来夙县找你麻烦了吗?”

没想到童少悬的直觉这般敏锐,石如琢愣了片刻,想到吕澜心的话:

我不折腾你,就折腾你朋友。

石如琢撑起一个好奇的笑意:“不是啊,你怎么会想到她?之前不是说了么?我跟她道歉了,她也承诺不会来了。长思你不用挂怀,真的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的。”

童少悬说:“你的小指是断了吧?若是无意中摔倒,下意识会用手掌撑地,你如何会扭断了小指?”

石如琢答不上来。

童少悬揪心不已:“攻玉,此事你决不能独自面对,吕澜心之事皆因我而起,咱们一起想办法……”

石如琢闭着眼摇头:“真的不是她。长思,你别管了。”

无论童少悬怎么问石如琢就是闭口不谈,童少悬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石如琢的固执。

从石如琢家出来之后,童少悬不放心,决定以后每天来石如琢家接她上学,再和她一同散学,无论她去哪儿童少悬都打算陪着。

“好好好,我赞同!”葛寻晴第一个答应,“我看她状态真的不好,本来就瘦,感觉小指断了之后又瘦了一圈,脸都是我的一半儿了!”

白二娘看向眉头深锁的童少悬:“我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葛寻晴:“啊?不简单?摔断小指不简单吗?”

白二娘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她,跟童少悬一块儿制定陪同石如琢的计划。

葛寻晴:“……”

往后一段时间,童少悬她们三个每天都早起一炷香的时间往石如琢家赶,陪她一起去书院,散学了也跟着,课间就算是茅厕她们也必须跟一个人在石如琢身边。

岑五娘她们还笑说石如琢真是聘了三个打手。

石如琢无奈的同时也的确多了一份安全感,至少这几日吕澜心没有再出现。

断指和破身之痛一直都没消散,石如琢时常会觉得恶心晕眩,她还是左撇子,写不了两个字就痛得厉害。

这几日的笔记和功课都是葛寻晴帮她写的。

笔记好记,功课葛寻晴是得了先生的允许,石如琢口述,葛寻晴帮她代笔。

写完石如琢的她还要写自己的一份,累得手腕发酸。

石如琢不忍心,想着还是自己坚持一下,被葛寻晴拦下来:

“不行,说了我替你写我就要负责到底。你快点将你可怜的小手养好吧!”

葛寻晴难得这么强势一回,石如琢只能乖乖听话了。

“对了,明天晚上去嫂子店里玩啊?”

“嗯?”

“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去吧?正好也散散心。看你这几日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都没怎么吃东西?”葛寻晴捏了捏她的脸,“看看,就剩一层皮了!去不去?我都跟嫂子她们说好了!”

石如琢捂着脸,脸上有点发烫,不想让葛寻晴失望,便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就说定了啊!”

.

大夫看过之后,确定唐见微的腰已无大碍,唐见微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店里。

“躺了这几日我这胳膊腿都要锈了!”

唐见微站在铁锅之前,生火入油,虽然她也不喜欢自己被熏得都是油烟味儿,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喜欢做菜,还是喜欢端出一盘盘的美味佳肴,看到食客们吃得满面笑意的样子。

童少潜这几日成长飞速,有她一起在后厨帮忙,能给唐见微省下很多精力。

宋桥帮她又招了三个人,两个跑堂一个后厨备菜。

童氏食铺外依旧日日有人排队,但是堂食的压力小了一些。

葛寻晴前几日就跟唐见微说今晚她要将包房订下,请同窗们聚餐。

唐见微还问童少悬呢:“仰光怎么成天请这请那的?就算是县丞家的女儿,也不至于这么有钱吧?”

童少悬说:“她家的确还行,加上她就这『性』子,喜欢交朋友,所以大部分的银子都花在友人身上了。”

“那她以后另一半肯定嫉妒死了。”

童少悬感叹:“就她那少根筋的『性』格,以后会不会有另一半还不知道呢。”

唐见微:“……”

包房帮她留着,第二日是休假,散了课童少悬和葛寻晴她们一群人十个人左右,一块儿到了童氏食铺包房。

一群小娘子到哪儿嘴都不停,进了这童氏食铺的大门就开始不停地说,人可真多门庭可真气派,一盘盘的食物可真是好看得紧。

到了包房坐了一整圈,跑堂的来送茶水小食,童少悬招待大伙儿撒开了吃。

“你请客啊长思?”

童少悬拍了拍葛寻晴说:“仰光请客,不过这些都是我夫人赠送的。”

“哟哟哟,真让人羡慕,夫人好宠我们长思!好酸啊!”

大家听童少悬这么说,立即起哄,童少悬被她们闹了个面红耳赤:“你们还吃不吃了?再闹小心我下毒!”

这十个人都是书院里平日里关系好的,闹起来也往天上拱,爆笑声一阵阵地从包房内传出来。

葛寻晴说今天她请吃饭,其实是想给石如琢介绍一下大家。

葛寻晴对石如琢一一说过去,这人姓谁名谁表字如何,家里是做什么的,那又是谁……一圈说下来石如琢有点尴尬,脸都笑僵了。

大家其实都对天降她们圈子里又突然变好看的石如琢很感兴趣,葛寻晴这么一介绍,岑五娘她们便放开了问。

石如琢逐一回答大家好奇的事儿,目光时不时地往葛寻晴哪儿瞟。

她和葛寻晴之间隔着一个人的座位。

本来她是想直接坐到葛寻晴身边的,可是在坐下的那一瞬间心跳得太快,没敢这么大胆,就故意错开了一个位置。

现在可是后悔。

若是当场挪过去,是不是心思太明显了?

“所以,石如琢表字叫攻玉啊。”同窗这才知道,“好听好听。”

石如琢腼腆地笑笑。

“那小字呢?”有人问了一嘴,立即被嘲笑,

“你问小字是要干嘛?”

“嚯,跟你有这么熟吗?”

“问问怎么了?还不能问问了?”

葛寻晴这么一想,转头对石如琢说:“哎?你小字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石如琢正待回答,发现葛寻晴的目光从她脸庞上移开了,落在她身后。

石如琢猛地一惊,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

“我们如琢的小字啊,叫阿器。”

不用回头,只是听这声音和浓烈的花香,石如琢就知道是谁在她身后。

葛寻晴难以置信:“吕……”

吕澜心毫不客气地坐在葛寻晴和石如琢的中间,搂着石如琢的肩,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好奇地问她:

“怎么,你的同窗们都不知道你这么可爱的小字吗?”

石如琢小指乍然剧痛,冷汗禁不住地往下落,她根本不敢去看突然出现在此的吕澜心,更不敢去看友人们的表情。

“放开她。”

直到坐在对面的童少悬先开了口。

吕澜心和童少悬目光相撞时,手腕却是一痛。

葛寻晴掰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甩开,椅子摩擦声中,葛寻晴将石如琢挡在了身后。

石如琢心中一跳,她从未见过这么严肃而让人害怕的葛寻晴。

吕澜心悠然坐在原地,微笑道:“怎么回事,阿器啊,你的小同窗们怎么这般凶?”

本来要进屋送饮品的紫檀悄然将包房的门合上,立即回到后厨去找唐见微说了此事。

听紫檀描述是个博陵口音的女人,唐见微立即想到了:“吕澜心?”

她真来了?居然直接找来了?

这下可麻烦了。

唐见微将锅铲一放,想了想之后没有直接去,而是回到后面休息的卧房取了一样事物,才疾步往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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