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突破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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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午的诊疗结束之后，后续又来了几个身患眼疾、内耳溃烂、腿脚骨折的病症患者。
虽然他们都被姜青鱼迅速治好，同时也贡献了不少仁木功德，但是，依然令姜青鱼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姜医师，您喝口茶。”
接过李来福的递过来的茶杯，一直忙得晕头转向的姜青鱼，忽然开始怀念起当鱼时的闲散生活。
“这是什么茶？”
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随即又迅速吐了回去。为了不让对方尴尬，姜青鱼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色就重新恢复如常，并没有让李来福发现丝毫异样。
“这是我专门给您泡得苦茶，虽然味道苦涩，但最是解乏了……您觉得好喝吗？”
“还行。”
轻轻将茶杯推了回去，只是口中的苦涩使得姜青鱼不得不拿起一块糕点，放在了嘴里。
“这是……什么糕点？”
坚硬如石，味同嚼蜡，只是碍于李来福一脸期待的表情，姜青鱼几乎是硬着头皮才将糕点咽了下去。
“这是我今早儿亲自做的石饼糕，是特意为了迎接您才准备的……您觉得味道如何？”
“还行。”
又是象征性地假吃了一口，姜青鱼便将糕点默默地放回到盘子上。
“我平时不怎么喜欢吃东西，李老你也不用再费心给我准备这些东西了。”
“一点儿都不费心！只是些小吃而已，如果您不喜欢吃，我可以换别的！”
“真的不用了。”
婉拒了李来福的好意，但是，姜青鱼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李来福对自己的态度，比二人初见时还要热情得多。
尤其是对姜青鱼的话，李来福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不仅如此，在姜青鱼行使医术时，也是尽心尽责地为姜青鱼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姜青鱼。
“如果是按照这个速度治疗病患，那每日获得的仁木功德也不会比在金溪江时少上太多。”
在金溪江时，因为帮着金溪江神治理水域的关系，姜青鱼可以从中分得不少人道气运功德。
但是，因为天一宗还要分走其中的一大部分，所以，最后留到姜青鱼手里的气运功德也没剩多少。
若不是金溪江域那次天降大旱，姜青鱼以木德神力治愈万物，否则，以姜青鱼当时凝聚气运功德的速度，估计还得再过数年，才敢尝试涅槃化形。
而且，当时的姜青鱼还得时刻考虑着等金溪江神回来了，自己会不会有被辞退的风险……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得益于神农阁这块巨大的招牌，姜青鱼也不会再愁没有患者可医。若是姜青鱼心里想，他完全可以在完成每月五天的义务坐诊之后，再继续接额外的坐诊任务。
只是，其中如何在修炼和获取仁木功德中平衡时间，也是姜青鱼需要考虑的问题。
……
比起上午时的忙碌，长春堂下午的时间还算宽松一些。但是，也免不了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需要处理。
总而言之，即便神农阁在奉元城内设立了二十家医馆，但仍旧挡不住每天都有修士生病的问题出现。
“修士的体魄虽然远远强于凡人，但是，因为修士常年在外行走，受伤中毒都属常事。更别提还有许多体内本身就有旧疾，还不断添新伤的作死修士……修真界的医馆，有时比起凡人的医铺还会忙上许多。”
捶了捶略显僵硬的肩膀，看着外面已染赤红晚霞的黄昏景象，姜青鱼在慨叹医馆忙碌的同时，也准备关上诊室的门，出去寻个高点儿的屋顶开始对月吐纳。
“李老，如果有着急的病患，你就直接用传讯符通知我就行，只要我看到了，很快就能赶回来。”
“好的，没问题！您就放心出去吧！”
长春堂全天无休，一般在晚上的时候医师也要守夜坐诊。
所以，在这五天的任务期里，姜青鱼大部分的时间都得在长春堂内度过，直到五天后收到交接人信息，才能离开。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姜青鱼现在外出吐纳实际上就是摸鱼行为。但好在有李来福能给他打配合，姜青鱼也不至于会出现失职的情况。
“嗖——”
脚踏烟云，身伴流光。
在选了一处屋顶较高，且隐蔽性比较好的地方后，姜青鱼便雷打不动地开始等着太阴星东升，提前做好对月吐纳的姿势。
“虽然距我上次突破至涅槃境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是，我却有预感，再过不久我应该就能突破至涅槃境二层了。”
离开金溪江后，在没有磅礴水气或者浓郁木系灵气的滋养下，仅凭对月吐纳，姜青鱼的修炼进境并不算太快。
即便在他加入山海盟后，可以享用丹房内浓郁的灵气，但是，比起一江水域的供养，姜青鱼的修炼速度还是不断再变慢。
直到今日，当姜青鱼再次通过医治他人而获得仁木功德时，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法力流转速度竟有不断加快的趋势。
仿佛缠在身体上的桎梏被打破，仅是一日的功德，却令姜青鱼的修炼速度，足足提升了一个档次。
“难怪修神道者，都想方设法地谋求气运功德。像是天一宗，就是因为有着源源不断的人道气运加身，才会发展壮大至此……即便其他宗门有心模仿，但没有‘赦神令’这般的宝物，也无法轻易分得人道气运。”
天一宗作为上清域天穹山仙宗的下属势力，按理来讲，本不应该有像“赦神令”这般的宝物。
而且，从天一宗对神灵的态度上来看，姜青鱼心中猜测，天穹山极有可能和上清域的神道势力“天庭”有着某些关联。同时，他也认为山海盟与“天庭”应该也有着某种关系。
毕竟，山海盟每隔四年就祭拜一次的四皇祖师，而四皇祖师就是有着四艺道祖位格的强大神灵。
即使阵道之祖和符道之祖都是道修出身，但是，他们最终都是以左道凝命格，再以四艺道祖的无上气运开辟神途，由道修转为神道的存在。
“上界势力错综复杂，若想了解全面，还是得真正飞升到上清域后，才能初窥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