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降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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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铁牛的激动，玉萍心中的震撼远远大过于惊喜。
毕竟，玉萍作为平日里和铁牛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她自然知道这所谓“神鱼”在铁牛心中的重要程度。
原本，她只是因为对铁牛人品的信任，才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铁牛口中的“神鱼”真实性嗤之以鼻。
可是，在这一刻，当玉萍亲眼看到自雷云之上翻涌翱翔的青色鱼影时，铁牛曾对自己许过的承诺，再次自玉萍的耳畔响起。就连同她那颗早已被咳疾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也重新变得火热了起来。
“这世上真的有神鱼，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
哗啦啦——
雨势磅礴，江水滔滔。
在姜青鱼借助“九曲覆水阵”的增幅之力，成功催动“封神箓”后，蕴含蓬勃生机的木德神力，便化为一道青色鱼影，向九天之上扶摇而去。
“化开！”
鱼影翻腾，衔云带风。
在姜青鱼的指令之下，青色鱼影在一个翻滚跳跃之间，便没入云层之中，随之消融不见。
紧接着，大片蕴含木德神力的碧色法力不断自云层中扩散开来，犹如青色霞光染透了墨色的云彩，在众目睽睽之下，原本黑沉沉的乌云，竟开始泛起大片的碧色光芒，连同落下的雨丝，都染上了新绿之意，远远望去，显得格外生机盎然。
“这个办法果真可行，才初次尝试就成功了！”
看着漫天乌云被染上一层生机勃勃的翠绿，第一次尝试心中想法便取得成功的姜青鱼，在惊讶之余，内心更是止不住的惊喜。
“希望这一次能够多凝聚到一些功德吧。”
……
哗啦啦——
倾盆的大雨依旧下个不停，从青鱼飞升，再到天降异象，瞬息之间的超凡异象，令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从未近距离接触过的金溪村民，内心的情绪足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
“咳咳咳咳，相……相公，你知道神鱼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吗？”
每当天气阴冷，或者淋雨受凉的时候，玉萍的咳疾便会变得特别严重。有时候，咳嗽犯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玉萍的错觉，本应该阴凉潮湿的磅礴大雨，在淋在自己身上时，她不仅没有感觉到难受，甚至，还觉得格外地舒服。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自己刚才喉咙里犯痒的咳思，也在干咳几声之后，便没有了要继续咳下去的意思。
“玉萍，外面的雨这么大，你赶紧带着孩子回村子里避一避，免得着凉了！”
铁牛并没有答复玉萍的问题，听着玉萍的咳嗽声，意识到玉萍不能着凉的铁牛立刻心疼地脱下自己的外衫，紧忙地盖在了妻子和怀中两个幼子身上。
“我没事儿，而且我觉得我淋了这场雨之后，反而觉得身子都舒坦了不少……就连咱家的大宝和二宝，也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怎么可能……”
听到玉萍的话，铁牛的第一反应，便认为只是自己妻子的安抚之言。
可是，待铁牛细细感受了一番之后，果然，在这场透着翠色雨水的浇灌之下，妻子的精神面貌变得格外的好。不仅不咳嗽了，甚至连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忽然不咳嗽了呢？”
轰隆隆——
雷音滚滚，青雨纷至。
此时，不光是容光焕发的玉萍，但凡淋了这场雨的金溪村民，精神状态都变得格外得好。
就连平日里连走路都颤颤巍巍地七旬老叟，竟也是健步如飞，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
“这雨简直神了！活这么久居然才发现淋雨可以治病！”
“你懂个屁，这分明就是神鱼大人施展的神通，要不然，你以为这雨能这么神？”
“感谢老天爷！感谢神鱼大人！感谢上苍可怜我金溪村！”
伤痛、疾病、隐患……所有在凡间难以根治的病气，竟在这场化腐朽为神奇的大雨中，尽数祛除。而此刻，察觉到玉萍的咳疾真的已经彻底痊愈的铁牛，通红的双眼中，一时间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太爷爷是绝对不会欺骗我的！
这世上真的有救苦救难的神鱼！
……
在蕴含木德神力的雨水浇灌下，不仅是凡人的病躯得以治愈，就连田间的庄稼，河畔的树木，江底的生灵，都在这场“生命之雨”中被赐下最宝贵的生机。
而作为这场“生命之雨”的主导者，姜青鱼也终于迎来了有史以来的最为浩大的气运功德馈赠。
“呼——”
长吐一口浊气，看着天空中白、金两色泾渭分明的功德祥云，一时间，姜青鱼竟有一种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
“这一天，终于来了……”
人道气运为白色，天道功德为金色。
两色纠缠，却又各执一方，终于，在过去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后，随着姜青鱼施法停下了“九曲覆水阵”的运转，白、金两色功德祥云竟化为两条颜色不一的气运之蛇，倏忽之间，便向姜青鱼所在的方向急速飞来。
“呼——”
代表人道气运的白蛇尽数没入“封神箓”之中，而代表天道馈赠的金蛇，则在一片金色祥光间，尽数没入到姜青鱼的额间识海处的木德神诏命格所化的青莲之中。
“嗡——”
功德为莲，气运为叶。
在大片的碧色神光照耀之下，得到天道馈赠的姜青鱼，在识海中足足诞生了六朵青色功德莲花，十片碧色气运莲叶。
再加上姜青鱼这两年以来对人道气运功德的积累，如今的姜青鱼已经积攒了十朵功德青莲，十四片气运莲叶。远远望去，以木德神诏命格为中心，于姜青鱼的识海处已然衍生出一片还算茂密的莲叶相接盛景。
“也不知道封神箓中的人道气运还能贡献出多少功德？”
比起天道气运功德的馈赠，姜青鱼利用“封神箓”和“九曲覆水阵”得来了人道气运，却还得在天一宗上收一部分气运功德之后，剩下的才是姜青鱼的最终所得。
这其中，姜青鱼还得额外剔除掉一部分不属于自己的人道信仰，加加减减之后，留在姜青鱼手里的人道气运功德，远比天道馈赠得来的要少得多。
“果然，在这世上，当老板还是比当员工要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