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小黑？你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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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底是什么？”周副局神『色』凝重的问道。
柳立清看谢屿的反应, 倒是副了的模样，“是那条黑蛇？”
问完自己顿，惊异道：“能闹出么大的动静来？”
“现在不是解释些的时候, 我得下水。”谢屿的看周副局。
越来越多的玄门人和妖管所的妖怪赶过来，很快的就分工好，部分人联手布下结界，免得惊动普通人, 另小部分像周副局，直接拿出了器就要带谢屿起下水。
动静太大，再加上他们不清楚海水中到底是什么情况，安排下去的都是修为不错的。
可就在谢屿他们要下水的时候，海上的动静突停了。
“那条龙不见了！”直上方注意动静的人传来消息。
“不见了？”谢屿愣了下。
紧接就有团黑『色』的东西被海扔了出来。
“砰”的声, 被曲禾追到海去的老头砸落在地上，眼睛紧闭，人事不省。
老头浑身都是水, 直挺挺的躺在那，看起来像是已经没有了生机。
“是谢涂！”玄门中的人很快就认出了个老头。
之前在安检口埋伏的那人更是道：“就是他领徒弟带赃物跑了, 那个谁就是去追他了……”
众人听，纷纷抬头朝谢涂被扔上来的地方看去，将谢涂扔上来就跟起上了岸的曲禾就站在那, 两只手垂在身侧，紧攥拳头, 唇角死死抿, 偏偏眼眶泛红。
生气了, 是柳立清等人心瞬间升起的念头。
谢屿却几步朝曲禾走了过来，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他……”曲禾张嘴，只说出个字就抽噎了声, 心的难过和委屈几乎要将淹没，眨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他把我的角弄断了……”
不能再鸣惊人了呜……
的梦，碎了。
“什么？”柳立清等人也听见了，重点落在那个“角”字上面。
条蛇怎么可能会有角呢？
气氛突就变了，落在曲禾身上的目光也都变了，群人惊疑不。
曲禾却伤心无比，泪眼模糊的看谢屿，明明没有上岸之前只是觉得愤怒，愤怒到想要将那个老头生吞活剥了，但找到老头之后却又奇怪的有了点理智，把人给丢上了岸。
想找谢屿，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要见到谢屿。
或许是想要让自己更冷静点。
“他弄断的？那就断了他的！”谢屿想也没想到，拉转身朝地上的谢涂走去。
曲禾了个哭嗝，委屈道：“他又没有角。”
“啊……也对。”谢屿反应过来，转头看，神情认真，“那把他揍顿？翻来覆去的揍，走到你消气为止？”
曲禾：“揍几下他就没气了。”
不在海底的时候早就揍了。
“咳……”旁边响起声轻咳，将曲禾的注意力暂时吸引了过去，看见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
周副局朝微微笑，缓声道：“他没有角可断，还有其他的能断啊。”
哈？
柳立清等人纷纷看向他，目光怪异，周副局，你tnd可真是个天才！
周副局可不关心其他人在想些什么带颜『色』的东西，他只是想先安抚住曲禾的情绪，好听在海底到底生了什么。
谢屿看出他的算，没让他『插』手，看了看时间，朝曲禾道：“飞机是赶不上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
他顿了下，身上拿出来包纸巾，替曲禾擦了脸，又伸手『揉』了『揉』的脑袋，“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肯给你做主是不是？再不济还有阿松和喵喵呢，他们要是知道你受欺负了，肯也急要给你报仇。”
曲禾心想已经不是报不报仇的事情了，就算真的把那个谢涂生吞活剥了，的角也不可能再长脑袋上了。
但也没也多说什么，被谢屿拉上了车，开车的是柳立清，注意力直落在后面。
谢屿朝他瞥了眼，“开车就好好开车，看路！”
柳立清轻啧声，收了注意力。
曲禾低垂脑袋坐在那，手心攥的角。
是后来海底找来的，小小的，只有的手指长，大概是因为头上掉落了的缘故，捏起来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有点软软的了，反而很坚硬，整体漆黑片，但角尖却有晕染开的片赤『色』。
只有点点，像是尖端沾上了火星。
前看见自己的角有多欢喜，现在看就有多难过。
曲禾呜咽了声，还是想不明白，哑声音问道：“为……为什么就掉了呢？”
个问题谢屿暂时也没答，视线落在的手心，看那两根小小龙角的时候心也惊了惊，他之前只顾哄，倒是没去细想说的那句。
“你是什么时候长角的？”开车的柳立清受不了谢屿迟迟不问，干脆自己问了出来。
曲禾根本不搭理他，还在为自己掉了的角而伤心难过，反正除了谢屿，其他人都不想搭理。
柳立清：“……”
“没关系。”谢屿出声道，“掉了还会长的，不用太难过。”
曲禾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的希冀完全掩饰不住，“真的吗？”
谢屿对上有些灼热的目光，稍微有那么点点的心虚，但他没有把点心虚显『露』出来，而是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朝道：“就像是人类，长到的年纪时『乳』牙也会掉，掉了之后就会长出新的牙。”
“可我是角……”曲禾还是有点不安。
“那你知不知道，鹿也会换角？”谢屿板脸道。
曲禾摇头，眼巴巴的看他。
谢屿道：“鹿会经常换角，它们的角在脱落之后就会重新长出新的，小鹿也是，你看看你角，是不是小小的？它现在虽掉了，但你改天就能长出更大的角。”
“样吗……”曲禾心又燃起了希望，低头看自己手的两根小角，仔细想了想，之前的小角直不怎么长，反倒是在吞了那滴精血之后直接脱落了。
暂且不去想的角脱落跟那个谢涂有什么关系，就当是因为吞了精血的缘故吧。
如果真的像谢屿说的，小角脱落是为了长出更大角，好像也有道理。
曲禾越想越觉得谢屿说的很靠谱。
“你懂得真多。”曲禾看谢屿的目光都是亮晶晶的，“我以前就觉得你好厉害。”
谢屿见终又起了精神，心也悄悄的松了口气，至曲禾以后会不会再长角，那就以后再说吧，反正先哄，大不了以后他多想想办，督促化龙，他就不信了，化了龙还能不长角？
听见曲禾那句，谢屿挑眉笑了起来，反问道：“那我现在就不厉害了？”
“当厉害。”曲禾认真道。
暂时被安抚住的曲禾也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看谢屿的眼睛，突有些心虚。
说好再吞服龙血的时候要有他在场，食言了。
很多时候曲禾的情绪几乎就是明晃晃挂在脸上，就如同此刻的心虚，谢屿也眼就看了出来。
“有什么要说的？”谢屿似笑非笑的瞅。
曲禾支支吾吾道：“我……又吞了滴精血。”
“什么？！”开车的柳立清震惊出声，脚油门就踩了下去，差点就朝前面那辆车来个亲密接触。
“是怎么事？”谢屿心早就有了猜测，此刻也只是不动声『色』的询问，又不忘朝前面的柳立清瞥了眼，“好好开你的车，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稳重吗？”
“我还没有你半大谢谢。”柳立清咬牙。
曲禾犹豫把在海生的事情说了，“我不是故意要吃的，本来是那个老头要吃，但它自己飞我嘴来了。”
刚说完句就听见前面开车的柳立清嗤笑了声。
明显副不信的样。
曲禾并不在意他信不信，只看谢屿。
“我信你。”谢屿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不是你的错。”
“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柳立清忍不住，正好车到了妖管所面，他踩刹车，把车停下来，扭头看向谢屿，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谢屿，你什么时候也么感情用事了？就算你……”
“错了！”谢屿及时断他的，也脸严肃的看他，“我直都在感情用事。”
柳立清噎。
“我不跟你扯，今天闹出么大的动静，可不只是妖管所盯的，我看你怎么应付其他人！”他沉脸说完，出了车，头也不进了妖管所。
曲禾坐在那，看幕，心有愧疚。
那颗红宝石还是赃物，就么吃了。
谢屿扭头看的表情，安抚道：“你别听他胡咧咧，件事情错不在你，他就是嫉妒你，嫉妒你吃了龙血。”
“啊？”曲禾微愣，又想起柳立清的本体也是蛇。
只要是蛇就不可能不对龙血动心。
他们的车后面跟好几辆的车，还有些匆匆忙忙赶到港口去的妖怪没蹭上来的车，索『性』用了妖术赶来的。
平常看起来还有些冷清的妖管所在今天却变得热闹了起来。
接待大厅或坐或站的人不少，还有不少妖怪为了腾出地方来直接变出了本体，趴在天花板上或者蹲在窗台、角落。
所有人和妖的视线都落在曲禾身上。
在进来之前谢屿就跟曲禾说过，让先不用开口，有什么事情他先说。
因而此刻对些人的目光，曲禾不畏不惧，跟谢屿起坐在沙上，听见谢屿把在车说的事情经过给说了。
“所以还没有化龙？海也没有龙？”周副局抓住重点，出声问道。
谢屿点头，没有让曲禾将掉落的小角拿出来，而是沉眸『色』道：“种龙血不是第次出现了，但追溯起来，龙血原本就是曲禾的东西，丢失了三滴，梦魇手找来了滴，那次的动静你们应该也知道，今天谢涂手找来了第二滴。”
“哪有么多的龙血？”有人问，其实更想说的是，条蛇怎么会拥有龙血呢？
但看谢屿明显是要护曲禾的意思，那人也就没有把问出来。
曲禾也脸的茫，也想知道呢。
实际上在梦魇那找到第三滴龙血之前压根就不知道是龙血，反正破壳出来的时候就有了，模糊的记忆，是还待在蛋面的时候，总有道声音在嘀咕，叮嘱三千年吃次，吃多了不好，会死。
曲禾没有瞒些，如实说了。
在场的人和妖面面相觑，柳立清冷哼声，道：“当会死，你条蛇敢次『性』吃完龙血，立刻就会爆体而亡。”
修为不够的人或者妖，都无承受得住龙血的威压。
否则当初梦魇好不容易偷出来了滴自己却不敢吃。
曲禾不搭理他，心想你就嫉妒吧。
“但今天个可是赃物……”有人低声嘀咕。
谢屿眼看了过去，那人对上谢屿的目光就根本不敢对视，目光闪烁不吭声了。
“他没说错。”柳立清道，“不管龙血之前是谁的，中间又生了什么，但今天吃下的滴龙血都是赃物。”
“那也不是主动要吃的。”谢屿道，“你们是聋了还是最近几年□□逸个个脑不灵光了？我说的你们没听见？是谢涂想要吞下滴龙血，但龙血主动飞到嘴的。”
“就是样。”曲禾点头。
就是真相啊！
“凭什么啊？凭什么那龙血主动往嘴飞？又不是龙！”挤在沙缝的条蛇吐信道。
其他人和妖虽没开口，但估计也是么想的。
倒是有几个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看其他人的反应，明哲保身之下也选择了沉默。
“我艹！你是猪脑吧？谢屿之前说的你到底听没听啊？都说了小禾吃下去的龙血并不是完整的，很可能是滴完整的龙血被分成了五份，在今天之前小禾就吃了三滴，意味什么你想不明白？”黄奇头上还戴他的小黄头盔，直接朝那条蛇怼了去。
曲禾有段时间没有见过黄奇了，之前被谢屿拉进来，在场的妖怪么多，都没注意到黄奇那边。
其实黄奇是最后赶过来的，也没往面挤，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正好将谢屿说的那些听了进去，心既惊叹又自豪，没想到当初还要他帮忙找工作的小妖怪已经么厉害了。
紧接听见蛇妖阴阳怪气泄不满，他当即就怒了，直接怼了去。
那条蛇认得黄奇，对黄奇还挺忌惮的，被怼了之后也不敢嘴，直接往沙缝钻了。
周副局轻咳了声，见气氛有些凝滞，是出来圆场，他道：“事情经过也算是说清楚了，谢涂好像还没有醒，其他的就等他醒了之后再问。”
“我也要问他。”曲禾出声道。
“他是玄门要帮忙抓的人，妖管所都没有资格审问他，你算什么身份？”那条蛇沙缝探出个脑袋，又阴阳怪气起来。
下刻它的脑袋就被捏住了。
谢屿捏它的脑袋把它沙缝强硬的拉扯了出来，可因为条蛇塞得太紧了，再加上沙上还有人坐，被拉扯出来的时候有点艰难。
曲禾还听见有妖怪倒吸口凉气的声音。
看那条蛇都被拉得紧绷了，好像下刻就会被直接扯断似的，看都疼。
但曲禾点也不同情它，知道谢屿是在帮自己出气。
谢屿丝毫没手软，硬生生把它拉扯出来后往柳立清那边甩，“你蛇蛇孙得好好教教，有它说的地儿吗？”
“谢涂是曲禾帮忙抓到的。”之前在机场帮忙安检的人突出声道。
曲禾朝看过去，对上散善意的笑容。
“所以曲禾有资格参审问。”继续道。
么说，在场中玄门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至妖管所，谢涂本来就不归他们管，他们之所以出动还是因为传说有龙出现。
玄门跟妖管所之间大部分时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偶尔还会起行动，倒是没有什么恩怨纠葛，顶多是私底下个人跟个妖之间有些什么摩擦。
确了曲禾并不是蛇，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只是因为吃了滴稀释过的龙血，妖怪们除了羡慕或者嫉妒下，也就纷纷散了。
也有些妖怪心隐约升起模糊的个念头。
不是说还有五分之的龙血流落在吗？要是它们能比曲禾更先找到……
些妖怪离开的脚步更急了。
等大家都散了，刚刚说曲禾有资格参审问谢涂的人走过来，朝曲禾道：“之前在机场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纪绫。”
曲禾刚刚玄门的人反应中能够大概猜到纪绫在玄门应该还是有不小的说权的。
而且纪绫也是帮说，对纪绫也挺有好感，朝笑了下。
“谢涂已经被送玄门那边了，如果你要参审问，恐怕得和我起过去。”纪绫道。
曲禾当没有意见了。
看向谢屿。
谢屿无奈，“怎么？你还想单独行动？办完边的事情我们还得重新订机票。”
等纪绫离开，玄门的人也都散了，柳立清跟周副局进了办公室，隔绝了其他妖怪的窥探。
周副局看手机，道：“龙怎么会没有角呢？明摆就不是龙啊，白折腾了……”
他的手机上赫就是之前曲禾在海底折腾时，无人机上方拍摄到的画面，隐约能够看见翻涌的海水显『露』出条龙的身影，只是条龙没有角。
“分明就是蛇。”周副局道，将照片直接删了，收起了手机看向柳立清，意味深长道：“算算时间，你也快化蛟了吧？化蛟之后再吞龙血，步登天？”
“就剩下五分之的龙血，怎么步登天？”柳立清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他。
周副局哼笑声，意有所指：“谁说只有五分之了？只要没化龙，要是吞了龙血的蛇死了，那龙血可不会跟起消失。”
在他说出句的时候，柳立清的眼睛瞬间变化成了竖瞳，盯他的目光凭空多了几分阴森。
办公室的气氛也瞬间冷沉了下来。
直到周副局哈哈大笑。
“我就是开个玩笑，开玩笑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他握手机朝柳立清挥了挥，示意有人找，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柳立清的声音响起，“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还是妖管所，种玩笑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等周副局走了，之前被谢屿甩给他的那条蛇他手边探出头，吐信道：“我看那条黑蛇也不聪明，如果没有谢屿护，说不什么时候就意死了呢。”
柳立清没说，只是眸光闪了闪，拇指在它头上摩挲了几下。
……
去玄门的路上，曲禾朝谢屿好奇的问道：“谢涂也是谢家人吗？”
谢潼是捉妖师的后代，但谢松跟谢屿都姓谢，而谢涂精通玄术，两者之间有共同点，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
“谢涂是谢家主家的人。”纪绫道，朝谢屿看了眼，道：“玄门的事情我比谢屿更清楚，谢家主家玄术道上大有造诣，可以说提及玄门就没有不知道谢家的。”
“几百年前开始，谢家脉分支走上了捉妖师的道路，脉对谢家主家来说微不足道，就是谢潼父亲脉。”谢屿补充道，“虽谢潼父亲脉是捉妖师，但并不是遇妖就杀，尤其是后来妖管所成立，更是少不了谢潼父亲在其中出力。”
曲禾恍大悟，知道谢松是被谢潼的长辈所救，后来也跟姓了谢，取了字，跟谢潼的关系宛若亲兄妹。
谢潼的父亲在还没长大的时候就意去世了，后面算是谢屿跟谢松将给带大的。
所以跟两个妖怪的关系也很好。
“虽说谢潼父亲脉是谢家分支，但其实他们祖上走捉妖师道的时候，就已经和谢家主家没关系了，谢家主家偶尔办的那些聚会他们也再没有去过。”谢屿道，“所以对谢家主家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车开到玄门的时候，曲禾的到来又吸引了不少好奇量的目光，显是都已经听说了曲禾在海底生的事情。
曲禾不在乎些目光，就想找谢涂问问龙血到底是哪来的。
而，等纪绫拉人问谢涂关押在哪的时候，那人道：“被接走了。”
“接走了？谁接走的？！”纪绫脸『色』冷，“还没有审问怎么就被接走了？！”
“是谢前辈接走的，说谢涂是谢家的叛徒，理应交由谢家来处理，他们到时候会把审问结果送过来。”被拉的人见纪绫脸『色』不好看，说也有点小心翼翼的。
曲禾更直接，问道：“谢涂是不是被带谢家主家了？谢家主家在哪？”
明摆就是要亲自找上去了。
事关龙血，不会么轻易罢休的。
甚至，想要找到最后滴龙血的心情最为迫切，找到了最后滴龙血才能证明谢屿说的没有错，看看的角是不是还会再长出来。
“是。”纪绫点头，“但谢家主家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曲禾心情瞬间变得不好起来，想到之前梦魇那问到的消息，梦魇说过，被偷走的三滴龙血全都在个隐世家族中藏，谢家主家神秘莫测，会不会就是梦魇说的那个地方？
可又有些不确，因为梦魇说的是捉妖师世家。
而谢家主家是以玄术为主，只有谢潼脉走的捉妖师道，又跟梦魇说的对不上了。
正思索些的时候，曲禾额头上就挨了下。
“你干什么？”曲禾捂额头，懵懵的看谢屿。
谢屿叹气，道：“曲小禾，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吞下的龙血是什么来路？”
“什么来路？我的啊。”曲禾理所当道。
要问龙血的来路，在所知道的最早来路，那可不就是的吗？
“笨！”谢屿道：“那是赃物啊！”
“对！”纪绫也反应过来了，知道曲禾为什么跟过来，无非是想谢涂口中问出那龙血是哪来的，看能不能找到另滴龙血，道：“龙血被伪装成了红宝石，在被你吞下去之前本身是赃物，和桩走私案有关，虽谢涂被带走了，但是跟走私案有关的那个人可还在呢！”
“说不谢涂只是拿钱办事，帮忙护送而已。”旁边有人也补充道。
曲禾朝谢屿看去，谢屿点了点头。
“那……”又看向纪绫，想问问那个人被关在哪。
纪绫道：“他属人类，被警方带走了，不归我们管。”
曲禾听，有点懵了。
人类啊，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理直气壮的去跟警方说要参审问。
“你放心吧，你想问的我到时候帮你听下，后再告诉你。”纪绫道。
谢屿也道：“我也可以让人帮你听下，应该能问得到。”
目前来看似乎只能样了，虽不能亲自去问让曲禾有点失望，可谢屿都么说了，还是相信谢屿的。
“好，谢谢。”曲禾点头，朝纪绫也道了谢。
来折腾了么久，时间已经不早了，曲禾想起来谢屿的行程，本来不出意的，今天晚上他们就能到国了，结果现在还在待。
谢屿也直在陪折腾，之前在妖管所还直帮说护。
曲禾把些全部记在了心，拿手机重新订了机票，是晚上的了，离现在还有几个小时。
“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下吗？还是去吃饭？”曲禾朝谢屿问道。
他们现在站在玄门的大门口。
和妖管所不同，玄门就在条特别热闹的商业街上，门口车流和人来来往往的，对面条街是美食街，左右也是，唯独玄门大喇喇的立在卖母婴产品。
生意还挺好。
曲禾跟谢屿商量，还是决先去吃饭，后再去机场。
吃饭的地方是谢屿下的，离边不远，最重要的是，好多都是曲禾喜欢吃的。
曲禾美美的心情又来了。
吃饱喝足躺在椅上的时候，想起今天天生的事情，最终到在玄门时的猜测上面，当时猜测谢家主家或许就是偷走龙血的人。
但谢家主家并不是捉妖师世家，而且后面纪绫他们又说谢涂很可能只是拿钱办事，未必知道……
“不对！”曲禾猛地坐了起来，握紧了手，朝看过来的谢屿道：“谢涂不可能只是拿钱办事，他知道那是龙血，当时在海的时候，他有说过本来是想到了国再慢慢炼化龙血！”
谢屿愣，没想到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伸手拦住要往走的曲禾，道：“可就算是样，你现在要去哪找谢涂？”
“谢家主家。”曲禾头看他。
“你知道谢家主家在哪？”谢屿又问。
曲禾：“……”
握拳的手收得更紧了，重新坐下，知道没办，却又还是不甘心。
谢屿叹气，本来想暂时安扶住，没想到突就反应了过来，果是吃得太饱了吗？脑也灵活起来了……
“谢家主家那边肯也已经知道了龙血的事情，他们把谢涂带去无非只有两个结果。”
“什么结果？”曲禾看他。
谢屿：“个结果是他们在审问了谢涂之后，将所有审问结果告知玄门或者警方，那我们也能听到，另个结果就是他们也对龙血动了心思，真的谢涂口问到了龙血的下落，却隐瞒不说。”
“那是我的东西！”曲禾听到第二个结果就开始生气。
没接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惦记上。
“我知道那是你的东西，但你要明白，个世界上不管是人还是妖，总会有那么些厚颜无耻的存在，就是喜欢觊觎别人的东西。”谢屿松开的手，道：“你呢，也不用急，虽我不能让你直接找到谢家主家去，但想也知道谢家主家的动静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他们真的谢涂口中问出了什么，我肯能知道。”
“真的吗？”
谢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曲禾：“有啊。”
又不傻，在反应过来谢涂不可能不知道那是龙血的时候，也就反应过来了谢屿明明知道点却瞒没说，还配合纪绫他们说谢涂可能只是拿钱办事。
谢屿：“……”
“曲小禾，你变了。”谢屿痛心疾首的看，“你变得没那么好骗了。”
曲禾哼了声。
上飞机之前就收到了徐嬿婉来的消息，告诉那颗红宝石在被追捕的过程中掉进海了。
“我已经让人在听是哪片海域了，看能不能想办找人去那捞。”
曲禾心想就算能捞也捞不上来的，毕竟已经进的肚了。
是连忙了消息，“不用么麻烦了，你继续帮我盯其他的消息吧。”
上了飞机之后谢屿就戴上了眼罩休息，直到飞机落地的时候曲禾提醒他他才醒过来了。
酒店是主办方订好的，本来还安排了车来机场接他们，但谢屿拒绝了。
陡来到异国，曲禾耳边就充斥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的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些人在说些什么，相比起来，谢屿对种语言已经掌握得十分熟练，交流毫无障碍，就连车都是谢屿在交涉的。
“我好像派不上什么用场。”进了酒店房间，曲禾就忍不住道。
谢屿伸手脱下套，将套往沙上丢，听见的头看了过来，挑眉笑道：“谁说的？等我洗个澡出来你帮我按按头。”
“哦，好。”曲禾点头应。
等他进去洗澡的时候，就开始收拾东西，顺便看了看时间确好谢屿接下来的行程。
明天早之前约好的造型团队就会过来，带来品牌方的季节限，下午谢屿就要过去看秀，晚点还要参加个晚宴，明天可以休息天，后天又要去试镜……
谢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曲禾蹲在那记行程，他看了眼，伸手抢过曲禾手的笔，直接将平板上的行程往后调了调。
“两天空出来。”
“为什么？”曲禾看试镜结束后空出来的两天，“你是要去办其他事情吗？”
“去玩。”谢屿在旁边坐下来，唤曲禾，“帮我按按头，按舒服了，到时候我就带上你起去玩。”
曲禾：“就算你不带我，我也会跟上去的。”
洪缨早就跟说过，到国之后要跟谢屿，不能放谢屿出去单独行动。
转身浴室拿了吹风机，照旧替谢屿将头吹得半干再给他按头。
给谢屿吹头的时候，他用的洗水气味就会往曲禾鼻尖飞，但奇怪的是，即便样，也能够很准确的嗅闻到谢屿本身的气息。
依旧能够让心绪平和。
谢屿『迷』『迷』糊糊的时候突问起那两个小角的事情，“找个盒好好收。”
“嗯。”曲禾应，“已经收起来了。”
用个盒小心的收了起来，可是第次长出来的角，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长了……
曲禾晃了晃脑袋，拒绝去想个可能『性』。
等谢屿去休息了，也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趴在床上，把装小角的盒拿了出来。
开盒，面铺层柔软的绸布，绸布上面就躺那对英年早逝的小角。
曾经，它们是长在头上的，可现在，它们只能在躺，都in了。
当初就不该嫌弃你们不够威风。
曲禾难过的想，虽不够威风，甚至还有点可爱，但那也是长在头上的角啊。
曲禾抱盒睡了。
梦又陷入了那片血海，但眼前只有条黑龙，血海也没有龙的尸体漂浮。
巨大的黑龙飞在的面前，低脑袋凑近了看。
曲禾能够感受到黑龙身上的威压，但并不觉得害怕，甚至的心情也是平和的，只有好奇和紧张，完全没有要失控的感觉。
黑龙似乎是凑近身上嗅了嗅，突道：“小黑，你身上怎么有白泽的气息？”
曲禾：小黑？你叫谁？
黑龙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自顾自的喃喃了起来，“样也好，要是你能遇上白泽，跟他好关系，说不能够压制你体内的暴戾……”
曲禾现黑龙根本就不需要的答，只自己在那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黑龙说了多久，就听了多久，『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脑海还记得黑龙说的最后句是：“小黑，作为我们族最后个孩，你要好好长大啊，别总想架。”
可没总架。
曲禾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盯天花板，心想道。
还在吃早饭的时候，造型团队就过来了，对谢屿来说已经是常事，他边吃早饭边做造型，还有空看手机。
曲禾就坐在对面看。
上午做好造型，中午他也不能多吃，稍微吃了点就出了门，在赶去秀场之前还要去之前好的场地拍摄，曲禾虽也听不懂他们的交流，但还是跟起去了。
谢屿在国的人气也很高，再加上还有其他明星也被邀请过来了，他的左边坐的就是次秀场的主设计师，而右边是温倩。
曲禾也是在看见温倩的时候才知道也受邀来了边，两人没空多聊，曲禾在后台等，收到温倩的条消息，也是临时受到的邀请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来了之后就匆忙做造型赶过来，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也没来得及跟曲禾分享。
曲禾正在给温倩消息，面前就笼罩下来片阴影，连串听不懂的语就响了起来。
抬头，看面前个金碧眼的国青年，眼神透茫。
好家伙，个字都没听懂。
“他在跟你搭讪。”秦沐门口走过来，穿得人模狗样的，嘲讽道：“你样也能做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