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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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前, 两也憧憬过大学生活，憧憬过未来，在徐琼看来, 她跟柳默的未来里都是少不彼此存在的。
她大概真没有什么读书的天赋，她再怎么努力，高考也依旧失利，跟柳默之间差多多。
徐琼：“高考结束, 我把我妈给我复读用的学费和一整学期生活费给柳默。”
这么干之后，徐琼也不敢再回家，跑去柳默读大学的城市，柳默的妹妹也跟过来，三个都要生活费, 其中两个还要学费，还有租房也要钱。
偏偏她是个高中学历，找工作也找不到什么有钱又轻松的工作。
做过的工作多, 是老天爷觉得她蠢但好歹愿意吃苦，踏踏实实做事, 她遇到的好总比坏多，慢慢的也熬头。
“我这不是为卖惨，是为让柳默你们兄妹俩看清楚, 你们到底欠我多少。”徐琼在微博上道，“当初柳默进国企, 我以为自己终熬头, 我天天盼天天盼, 盼你像从前过的那样向我求婚，给我一个真正的家，我没等到你的求婚, 我等到来耀武扬威的潘欣语。”
在那之前徐琼都没有怀疑过柳默是不是外面有，哪怕柳默对她冷暴力，她也努力服自己体谅柳默，或许是学习工作压力大。
和这段长微博一起被放来的还有一段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很清晰，清晰到所有点开视频的都看见里面潘欣语那副得意刻薄的嘴脸。
曲禾在徐琼发微博之后也看，她还点开那段监控视频，忽略视频里潘欣语拿手机播放doi视频时让尴尬到脚趾抓地的叫声，她的注意力放在后面潘欣语的举动上面。
视频里徐琼在潘欣语找上门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找柳默当场对峙，但大概是潘欣语觉得这不是她要的结果，是开始发疯一样打砸起店里的东西，阻拦徐琼打电。
一时之间店里的猫狗在笼子里惊惶不已，要么缩在一角瑟瑟发抖，要么不停发叫声。
徐琼阻拦无果之后，拿手机转身往里面一间屋子跑去，潘欣语立刻追上去。
这段视频之后外面这一段，潘欣语追进去之后发生什么并没有被这个监控摄像头拍到，曲禾还没来得及去询问这后面发生什么，倒是潘欣语那边也跟发一条微博。
是尝到孕『妇』这个身份带来的甜头，她字不提自己知三当三的事情，也字不提自己跑上门挑衅的事情，每一句都在哭诉一点：当时她就已怀孕，还因为徐琼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
“我是想跟她好好，告诉她我和柳默是真心相爱的，而我也已怀柳默的孩子，我没想到她会直接推我一把，要不是柳默及时赶过来，我们的孩子那时候就已没。”
在徐琼和她微博底下来回转换阵地的网友：“啊这……”
“整条微博明明写81个字，我看见五个字。我是个孕『妇』。”
“她不是怀孕，她是揣个炸弹，谁怼她她炸谁，你们敢怼吗？”
“想，整件事情里谢屿实惨，当，徐琼小姐姐也挺惨的。”
“……”
曲禾想看的不是这，她收起手机，看车子在一家宠物店外面停下。
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谢屿睁开眼，毫无形象的伸个懒腰，“走吧，下车，去弄清楚那个潘欣语肚子里那窝猫崽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屿跟曲禾要过来的事情早就跟徐琼打过招呼，这会儿天『色』也已黑，徐琼在发微博之后就在宠物店外面挂暂停营业的牌子。
“其实里间这里也装摄像头，你们要看看吗？”徐琼问道。
曲禾点头，接过她的手机。
手机上面这段监控视频是徐琼本来打算也放上微博的，拍摄到的就是当时潘欣语追她走进里间后的画面。
“其实当时我往里间跑是因为店里有一流浪母猫正在生产，原本还算是顺利，但潘欣语闹的动静惊吓到那母猫，最后母猫难产死。”这件事情在徐琼心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所以她始终记得很清楚。
她之所以推潘欣语一把，也是因为当她发现母猫开始难产的时候想要上前进行为干预，结果被潘欣语阻拦，情急之下才失手推对方。
后面柳默就赶过来。
起这个徐琼嘲讽的笑一下，“也挺巧的，她刚摔在地上柳默就冲进来，后抱她匆匆离开，是不是特别像某烂俗桥段？”
这样烂俗的桥段就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柳默也真是一句解释都没给，反过来骂她一句心肠歹毒，把她留在租房里的东西全部扔来。
从那之后，徐琼就跟这三个都断绝联系。
徐琼在脑后扎一根鱼骨辫，身上是一件连衣裙，哪怕刚刚在微博上揭『露』那样的往事，此刻她在面对谢屿跟曲禾的时候，神『色』依旧平静，压根看不来那事情曾对她造的伤害。
也完全看不勉强。
她是真的已抛下那过往，重过上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有猫有狗，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回一趟家，已跟我爸妈重联系上，我现在过得很好。”徐琼蹲下来，伸手挠挠跑到她腿边蹭蹭的大橘，这时候的她眉眼间才流『露』柔软的情绪。
谢屿听她完这，笑一下，道：“早点从泥坑里脱身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当时和母猫一起死的猫崽一共有几？”曲禾好奇的问道。
“五。”徐琼沉眉道：“虽这样的有故意给潘欣语扣帽子的嫌疑，但我还是想，如果不是因为潘欣语，那窝猫崽和母猫很都不会死。”
“母猫和猫崽的尸体呢？”
徐琼摇头，神情多几分自责，“怪我，当时看母猫和猫崽都死，又因为柳默轨的事情导致我心里很『乱』，等我打起精神想要将猫妈妈和猫崽送去葬的时候，我发现被我收拾干净放在盒子里的猫妈妈和猫崽都不见。”
盒子是打开的，还有血迹和猫『毛』残留，但一大五小六具尸体就是全部消失不见。
“是被拿走的，应该是附近拾荒的一个老，那段时间我神思恍惚，店门也常常忘记关，有时候也坐在里间发呆，外间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后面查看监控才看见一个佝偻的老走进来带走它们。”
起这个的时候，徐琼深吸口，强忍恶心和『毛』骨悚道：“我不知道她带走六猫的尸体干什么，后面找也找不到，这种事情又不好报警……”
她抖手将那天的监控视频又翻来。
原本过去这么久，那时候的监控视频早就清空才对，但徐琼总觉得这件事情奇怪，所以才特意把那一段留下来。
监控视频里面，徐琼的老全程佝偻身体，根本就看不清脸，她也没有带走装猫的盒子，而是将猫的尸体直接塞进自己怀里这么带去的。
从老现，到她消失在监控范围内，整个画面都透『露』一股让头皮发麻的感觉。
谢屿看完视频后并没有立刻，而是朝曲禾这边看过来，问道：“看什么来？”
“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曲禾点头。
之前看得几段视频里她始终没有看清那母猫，但看见这个佝偻老的时候，曲禾心里就已有谱，是现在当徐琼的面不好。
谢屿闻言一笑，扭头朝徐琼道谢，“要看的都看完，那我们就先走，这件事情多谢你的配合。”
“不客，看他们现在这样，我心里还是爽快的。”徐琼也笑起来。
等曲禾跟谢屿走到门口，谢屿上车，曲禾紧随其后低头要钻进车里的时候，她脚步一顿，扭头朝门口站的徐琼道：“善恶终有报，他们的报应来。”
在曲禾跟谢屿离开后没多久，徐琼就在微博上又发一段微博，后面的事情也。
徐琼：“……有跟我善恶终有报，他们的报应来，我信。”
车上，没有徐琼在，谢屿就侧头朝曲禾看过来。
曲禾知道他要问什么，道：“是猫魈。”
“你也看来。”她侧脸看向谢屿，用的是肯定句。
或许在知道因为潘欣语死六猫的时候，谢屿肯定就已猜来，和母猫一起死的猫崽是五，潘欣语肚子里正好也是五猫崽。
谢屿没有否定，是似笑非笑的一句，“猫其实挺记仇的。”
“小山，潘欣语要生。”谢松一个电打过来，语古怪，“你，等一下潘欣语真的生几猫来，那替她接生的医生也惨，万一吓心阴影来怎么办？”
虽猫崽挺爱的，但是生猫来就显得不是那么爱。
谢屿道：“我已联系妖管所那边，他们会处的。”
潘欣语生产的事情当已传上微博。
实际上在她觉得自己羊水破要开始生产的时候，柳默第一反应不是去叫医生，而是拿起手机飞快拍张照片发微博。
洋洋洒洒一大篇，大意就是如果孩子意外，在座的各位都是凶手！
网友不敢怼潘欣语，怼他一点也不客。
“老婆要早产，你还在这里拍照发微博？”
“你再在这里叽叽歪歪下去，要论凶手，你绝对排在第一！”
“……”
谢屿没去医院，“妖管所的已去，我就不去凑热闹，忙一天，累。”
完就回酒店休息去。
但曲禾去，被想要去看猫崽的谢松拉过去的。
“她生来的猫崽是活的还是死的啊？”
“到时候真生猫崽来，妖管所肯定要带走，那从哪里找个孩子来给潘欣语？这事情怎么收尾啊？”
“对，猫崽怎么会在潘欣语肚子里？”
一路上谢松问不少，曲禾都来不及回答，快到医院的时候谢松才消停下来。
曲禾将猫魈的事情。
猫魈，其实就是猫妖，徐琼过那难产死的流浪母猫是在快要生产的前两天现在她店门口的，当时朝她喵喵叫个不停，徐琼见她肚子很大，带她去做检查。
当时做检查的宠物医生就告诉过她母猫会有难产的风险，必要的时候需要进行为干预才保证母猫和猫崽的平安。
宠物医院没有多余的地方以给母猫提供生产，好在徐琼熟悉猫生产时该怎么做，是把母猫带回店里。
“那流浪母猫其实是没有化形的猫妖。”曲禾慢吞吞道，“猫魈死后魂魄会离体，附身在或某动物的尸体上面重活过来，除非在猫魈刚刚死的时候将它们的尸体倒挂在树上。”
“啊……所以猫有九条命是真的？”谢松一脸震惊。
曲禾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后面带走猫尸体的那个老就是被猫魈占据身体，估计是流浪的老，死在外面或者落脚地还没有来得及被发现，先被猫魈的魂魄发现。
猫魈又急回去带走自己和猫崽的尸体，估计也没得挑，直接附身在那个老的身上。
等曲禾跟谢松到产房外面时，就看见柳默兄妹俩等在那里，让妖都觉得无语的是，柳默妹妹还举手机在直播，当时她把直播间链接放上微博的时候，网友也挺无语的，被兄妹俩的『操』作都给恶心到。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
“y1s1，我还真想去直播间蹲的，等潘欣语生完孩子，我总喷她吧？”
“……”
曲禾跟谢松一到，柳默兄妹俩就认来他们，柳默妹妹立刻把手机对准曲禾，质问道：“你们过来干什么？我嫂子都已因为你们早产，你们还不放过她吗？”
“我们来等你嫂子生孩子。”谢松道。
曲禾：“等她生产完警察就会来带走你，我老板决定要起诉你故意杀未遂。”
这是她被谢松拉过来之前谢屿的。
曲禾一来，柳默妹妹的表情抽搐几下，她死死盯曲禾，脚步往后退，“不……不以！你们不以这么对我！”
“不你以为呢？”谢松轻哼一声，“好的拘留十五天也没有执行，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已彻底没事？”
直播间观众越来越多，谢屿要起诉这个狂热粉丝的消息很快就传去，这一次网友们倒是没有大的反应，就算有黑粉来蹦跶，都不用谢屿粉丝动手，网友就手把他们全部摁回去。
在谢松跟兄妹俩的时候，曲禾看向坐在对面的。
那是一个穿朴素的中年女，她正一脸紧张的盯产房那边。
中年女察觉到曲禾的视线，扭头看过来，曲禾跟她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女的脸变一张猫脸，她朝曲禾龇龇牙，很快又收回视线，扭回头继续盯产房那边。
曲禾也收回视线，跟她一起看向产房那边。
潘欣语的生产很快，产房门打开的时候，被推来的除潘欣语，还有一个孩子。
“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柳默连妹妹都顾不上，立刻跑上去，伸手就想把孩子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