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学院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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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 他们清醒地经历了世界重组的全过程。
好像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很久。眼的疾驰过的光影里是回转的时间，四散开的金『色』粒子将故事里那些偏离的轨道地方重新推回原位。
行刑的子弹倒退地回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中, 被战火献血摧毁的土地恢复成了翠绿的颜『色』，应该活着的都活了下来, 本该死去的也在这段偷来的时光里逐渐褪了『色』。
他们作为唯四的观众，被神离去最给予的能量所包裹着, 成为那段记忆最的拥有者。
不对，不只是他们四个。
上一秒仿佛还沉浸在记忆洪流里的白发男忽然毫无预兆地伸手，将某个从他身旁经过的东抓在了手里。
“都到这个时候了，想逃？”
丘比蹬了两下腿, 就乖乖地不动了。
“并不是逃。”它用一种科普的语气道, “这个宇宙里经失去了可摄取能量的因果, 再待下去就是没有义的。”
“不过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好在收集到了很宝贵的资料！感觉对我们继续的方向又提供了新的思路。”
似乎是感受到了男周围愈发不善的气场，它歪了歪头。
“类的感情真是复杂呢。”
“那两个少女作为外来者破坏了你们的家园, 却依旧为她们产生愤怒、惋惜还有同情这样的情绪, 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吗？”
五条悟似乎从那双红宝石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点真实的疑『惑』，仔细一看, 那又好像只是两颗没有感情的石头。
他叹息地扶额。
“真是每次听你讲话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这家伙是个怪物’, 这个事实啊。”
“因为有点恶心, 所还可请你闭嘴吗？”
世界的时间经倒退到了他的学生时代，金发黑发的少年结伴说笑着向校门口走去, 中一个的身影从实体逐渐变成了老旧卡带的电视机的投影，一闪一闪地变成了透的虚影。
“想做就做了, 哪有那么多理由。”
类拥有感情就断绝了他们完全允的可能『性』，五条悟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偏向。
鹿目圆晓美焰做错了什么吗？——没有。
初次相遇时，鹿目圆在午夜时分独自跑到一所陌生的学校祓除诅咒。被招入东京咒高, 因为两年龄不符的实力，早早就开始独自执行任务，记录本上的祓除记录翻了一页又一页。
咒术高专也不是什么压榨童工的限额机构，夜蛾校长曾经因为这排满满的日程把她们叫去谈心，甚至还怀疑过是不是她们的班主任把任务全都推到了她们头上。
无故背了黑锅的五条悟也好奇过她们这么拼命的原因。
然并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就像是鹿目圆在入学测试时所说过的那样，她们只是很认真地在践行着身为能力者保护平民的承诺。
事到如今，追溯到源头，罪魁祸首竟然只有这个名为丘比的外星生物，剩下的只能说是造化弄。
port mafia咒术高层的行为只是加快了抵达这个结果的速度，就算没有他们，晓美焰凭借自身的能力及从樱满集那里借来的道具也想是脆弱的玻璃幻象，随着时间就自己崩塌。
他们好像只是围观了一场于这两个女孩之间的故事，只能稍稍参与，然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推进到结局。
“不管杀多少次都再次复活，还真是有点难办呢。”
五条悟扔掉手里的因为被折断了脖子变瘫软的生物，反手又从身扼住了另一只的喉咙。
孱弱到毫无自保能力，却又不被杀死，头一次面对这种生物的咒术最强也有些苦恼。
还没等他尝试‘于外星生物的一百种死法’，头顶的虚空忽然浮现出一个巨的黑洞，由熟悉的紫黑『色』魔力凝聚成的宛如手臂一般的实体从里面伸了出来。
五条悟眨了眨眼，看着在他面摊开的掌心。
“……好吧，给你给你。”
他随手把丘比丢给了对方。
被手攥住的incubator好像一个『迷』你的布偶。
这个极为擅长用言语挑拨心的怪物在此刻相识时务，一动不动地被捉着，在五条悟的目送之下手臂一起渐渐缩回了黑洞中。
就在黑洞即将完全闭合的时候，那只手忽然停顿了一下，紧握着的掌心缓缓转了一个方向，就好像是一个背对着转过了身。
“嗯？”
五条悟轻笑一声。
“是小焰还有什么话想跟老师说吗？”
在格被剥离之，这股诞生于诅咒之中的法则之力竟然出奇的安静，它不像圆环之理一样有着一套独立的运转规则，在失去了晓美焰本的识之，便只随着本能行动。可能是因为本体的执念对象只有那一个，在面对无的事情时竟然显出一份不合时宜的乖巧。
那只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从合拢的拳头里伸出一根手指，有什么东从黑气中浮了出来，一路被托着送到了五条悟的面。
那是名为［回忆再现机］的道具。
“啊，这个东……”
五条悟表情复杂。
因为在那个世界过去的时间太久，看见这个东的时候他也着实用了一分钟去回忆它的来历。
是啊，事情还没有完结，还有另一个更的麻烦还被在这里面呢。
把这个东交给联盟，应该就算是解决了吧。
不过——
“这也算是小焰曾经的合作伙伴吧，就这么出卖给老师没系吗？”
那只手一动不动。
五条悟咧咧地握住了那根伸出来的手指，然把它往黑洞的方向推。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接下来怎么处理都随我了哦，安心吧。”他指了指周围经黯淡的快要消失的金『色』粒子，“再不去追的话，就赶不上了。”
那只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飞快地缩回了黑洞中，顺便还带走了宇宙里残余的魔力，完成了最的世界构建。
至于它是否能够如愿追赶上圆环之理，到时候这两个矛盾的能量体又是否发生另一番惊天动地的战斗，就不知了。
不过好在，另一段属于她们的故事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了。
-
“……师……”
“五……老师……”
“五条老师——！”
五条悟猛地回过神来。
身旁虎杖悠仁的手经举起了一半，如果还没有收到回应的话，估计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拍到白发教师的背上。
见五条悟终于有了反应，他疑『惑』地挠了挠头。
“老师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们还为这个道具出了什么故障……”虎杖悠仁伸长脖子瞅了一眼地上的投影，自言自语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刚才画面的确闪了一下……喂，可千万别在这种键时刻掉链子啊！”
一旁听见他念叨的钉崎野蔷薇也忙凑了过来，两个脑袋伏在投影画面上埋头观察。
禅院真希道：“喂，你们两个小心一点不要掉下去了！”
伏黑惠则皱着眉看向了五条悟，“五条老师，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五条悟下识地环顾一圈，“杰呢？怎么没看见？”
“夏油先生夜蛾校长他们去联盟新派遣的交涉去了。”
伏黑惠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五条悟的话，只是他日常不靠谱发作，便随口应道。
五条悟绷紧的肌肉缓慢地放松了下来。
“联盟的到了？”他笑道，“正好，赶紧让他们把这个东带走。”
他晃了晃手里的放映机，地上的画面也跟着动了动，因为不知道闭开造成什么影响，所目还是一直保持着开机投影的状态。
伏黑惠闻言表情略微复杂。
“也不算是到了……”
熟悉的传送黑洞出现在面的时候的确是心跳加速了片刻，就在所有目光炯炯地盯着洞口看的时候，只听见啪嗒一声，从里面掉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像是收音机一样的东。
“说是因为检测到殊能量波动消失，所只派来了一个收尾员。”伏黑惠道。
“好像是类似樱满集给的对讲机一样的联络机器，可传递声音，不过具体的还不太清楚。”
夜蛾校长很快就把东收走去对方单独商讨了，他只来及听见从那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男的声音，声线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五条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惠。”他把手里的放映机随手扔给了伏黑惠，“拿稳了，我去那边看看。”
“喂——！”
伏黑惠手忙脚『乱』地接住，地上的投影的画面也仿佛地震一般位移出了一段距离，某个不靠谱的白发教师经飞快遛只剩下一个背影。
伏黑惠咬牙切齿了半晌，只能乖乖地拿住机器站在原地。
“这个画面好糊啊。”蹲在地上的虎杖悠仁忽然道，“如果投放到平整的纯『色』平面上应该好很多吧。”
伏黑惠警告：“不要想多余的事情。”
“诶——！难道伏黑不好奇吗？那个看起来我们差不多的家伙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你给我老实呆着。”
“你没有否认，就是好奇了吧！对吧！”
虎杖悠仁双目放光地凑了过来，一下一下地蹭着伏黑惠的胳膊。
“不过是把画面移动到墙壁上，肯定不出什么问题的。”
伏黑惠的神情略有些松动。
的确，这个道具的原理只是投放回忆，本质就一个放映机差不多，只是想看清画面的话，并不存在什么危险『性』。
那就，稍微看一眼？
他轻轻地转动了下手臂。
原本被投放在沙砾石块中的影像移动到了学校外围的一块纯『色』墙壁上，画面肉眼可见地变清晰了起来。
虎杖悠仁谨慎地保留了一点安全距离，然伸长脖子去看。
就在这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粉发的少年就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跤，整个原地向扑倒，他下识地扶向最近的建筑物去稳定身形，手恰恰好好地撑在了那片投影着画面的墙壁上。
紧接着下一秒，便原地消失在了众的面。
“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