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钓鱼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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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离聚落上千米,需要翻过一座矮山。
路过矮山的时候,祝炎特意停下来看了看,可惜,矮山上别说果子,连树都被扒光了皮。
“族长,你看,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吧?”
等来到地头,祝炎看到的是一个被冰雪封冻了的湖泊,大概有数百米宽,延绵向很远的地方,湖面上,白茫茫的。
祝炎走到湖泊的边缘,用脚跺了跺冰面,发现结实得很,怕是有三十公分以上。
“刃,你们去捡些石头来,就早上那样的,砸冰。”
祝炎走到湖中央,选了个冰面比较薄的位置画了个圆圈,吩咐道。
“族长,你还要打磨冰镜?”刃奇怪了,“不是已经点燃火种了吗?”
“废什么话,速度去办,天都快黑了。”
刃几人连忙去了,很快找来尖锐的石头,有了早上的经验,一个个卖力地砸着。
祝炎没动手,作为族长,指导作用很关键。
随着几个年轻小伙耍得一把好力气,一块桌面大小的冰面被众人砸开,祝炎仔细看了看,随即叫风去采了了些枯干的野草,扔了进去。
“族长,你这是干啥?”刃不懂就问。
“钓鱼。”
众人:……
钓鱼什么的,刃他们不懂。
更不懂的,是他们这新鲜出炉的族长的行为艺术。
就这,能把鱼弄出来?
秉承着怀疑的态度,刃等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着破冰后露出的水面。
怎么看,这么冷的天,鱼也不该上来才对,万一冷着了怎么办?
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祝炎扔下去的杂草动了,先是一个鱼头,然后许多鱼头浮现在水面上,变得密密麻麻,在争抢着那些枯干的野草。
“真的有鱼啊,族长,你神了!”洪兴奋地大叫。
“神你个大头鬼,想吃鱼?你们敢下水?”祝炎哼道。
可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噗通,刃就跳了下去,抱着一尾大青鱼兴奋地大叫,“族长,我抓到鱼了!”
祝炎:……
好吧,野蛮人不怕冻,就怕饿。
不过祝炎还是阻止了其他想要跳下去的人,顺便将刃给拉了上来,只是微风一吹,刃就打了个寒颤,不过却仍然死死地抱着足有十多斤的大青鱼。
“族长,你看,我抓到鱼了嘞!”
明明冷的鼻青脸肿浑身哆嗦,却像是个打了胜仗回来报喜的主,多好的小伙子啊。
祝炎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滚,快回去烤火去,老子是来钓鱼的,不是去摸鱼的,混蛋玩意!”
刃嘻嘻哈哈,叫上风一起扛着大鱼跑了。
“族长,真能钓?”留下的洪几个不解。
钓?什么是钓?
咱原始人不懂啊。
“没看到吗,湖面冰封,这些鱼缺氧缺食,脑子还不灵光,给它个洞,它就能游过来,再给它一根草,它能死咬着不放,真以为就你们饿啊?”
祝炎微笑着,弄了条长树枝,浸入水中。
果然,只是片刻,树枝就被咬着拖得下沉,祝炎随手一抽,一甩,三五条肥硕的大鱼就被甩落在冰面上,看得洪等一愣一愣的。
“刃真傻!”茅嘿嘿笑了起来。
“是啊,刃这傻子!”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纷纷去找树枝了。
祝炎无语,“大傻笑二傻,有意思吗?”
随着茅等弄来树枝,学着祝炎的法子,片刻之后,这简单的钓鱼技巧,就被几人掌握了,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冰面上,也多了许多活蹦乱跳的鱼。
“啊,鱼,真的有鱼,好多鱼!”
没等多久,湖边就冲来一群人,带头的,正是跟着刃回去的风。
原来,看到刃抱着一条大鱼回来,缩在洞窟里的族人都兴奋了,打了鸡血般跑来。
“族长,鱼,鱼啊!”最强壮的魁冲了过来,兴奋到语无伦次。
祝炎看了一眼其他族人,露出了笑容,“想吃鱼吧?”
“想……”几乎所有人都迅速点头。
这大冷天的,不想吃才是傻。
“想学怎么捕鱼吧?”祝炎继续微笑着。
众人又是点头。
“想!”
“以后能听话不?”
“听!”
“要是有人不听话呢?”
“打死他!”
祝炎这才满意点头,都说要掌握一个人的心,先要掌握他的胃,这话果然不假,要不然,他费这个劲干嘛。
大手一挥,“洪,你们几个,教他们怎么捕鱼,都散开点,注意别去冰薄的地方,抓完鱼后,记得把洞口重新埋上。”
洪等兴奋了,立刻带着其他族人分散开来,一个个卖力地破冰。
“族长,为什么要把冰重新埋上?”风好奇地跑了过来。
祝炎心情不错,解释道,“不能太惯着这湖里的鱼,躲着不肯出来的,凭什么呼吸新鲜空气?”
风听得似懂非懂,还要问,被祝炎一巴掌拍后脑勺上,“滚,捕鱼去,天要黑了!”
入夜时,部落洞窟外的雪地上,种上了一排排鱼,有天然的冰柜不用,抱进洞窟里去和鱼睡?祝炎傻了才会同意族人们守财奴的想法。
“族长,我魁算是服了你了,以后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揍他!”
喝着祝炎亲自指点烧出来的热鱼汤,吃着鲜甜的鱼肉,魁喷着口水,崇拜地望着祝炎。
“谁不听话,罚他啃鱼骨头!”刃兴奋道。
祝炎无语,这叫惩罚?
“行了,都多喝点热汤,喝完了,还有活儿要干。”祝炎斯文地喝着鱼汤。
没放盐,淡了。
没姜葱,腥了。
不过,一切都有了好的开始,不是吗?
人均干掉了一斤多的鱼,喝了不知道多少瓢雪水煮的汤,所有人都从未有过地满足,果然,跟着新族长能吃饱。
“刃,魁,还能动的汉子都来,挖坑去。”
等吃撑了的族人缓过劲来,祝炎招呼了人,走出洞窟。
洞窟外天很黑,但有雪地映照,勉强能看到地面。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挖坑,其他人去弄点木头树枝来。”
带着众人来到部落洞窟百米之外,祝炎指了几个点,“挖宽点,深一点。”
刚吃饱喝足了,魁这样的汉子有的是力气,一个个拿着石刨,飞快地刨着,等两米多深的坑洞被挖出来,祝炎亲自动手,在上面架上树枝树叶。
“铺上雪,放一条鱼上去,明天看看,能不能钓点野味来尝尝!”
跟过来的族人们都惊奇了,之前祝炎用树枝钓鱼就已经很神奇了,现在,用鱼来钓野味?
这也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