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天上掉馅饼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穿成被卖原女主以后!
两个人在城门口闹了好长一段时辰, 直到城门口兵丁看着门口长长的队伍迟迟不能进城。实在等不下去派人去县城林府报信。林主簿亲自过来,二妻相争的这场闹剧才此作罢。
西风食肆的马车进入城中天『色』经全黑了。
好在七月初的夜里不冷反热,这个时辰也不怕周攻玉冻病。几人进了城直奔杜宇早赁好的院子。县城不像镇上, 铺子修缮出来全是用来待客。主人家住进去颇有些拥挤了。杜宇在食肆的不远处赁了一栋小巧却五脏俱全的小院儿。
三间主屋,一个堂屋,两间客房, 院子最东边还有一口水井。院子角落里一排枣树。郁郁葱葱地搭在院墙上面,门一推开,一股子静谧舒适之感。
“院子选的着实不错,”安琳琅可算是尝到甜头了,办事的人干活是叫人惊喜, “杜宇有眼力!”
杜宇这回也跟来了县城, 安琳琅如此直白地夸奖颇有些不好意思。张张嘴想说两句哄主子高兴的套话, 见安琳琅摆摆手, “夸赞你接着, 这个月以给你调工钱。”
口头夸赞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奖励,涨工钱才是实实在在的实惠。
杜宇听安琳琅这么说,心里也高兴得紧。说来也怪, 往他在上一任老爷手下干活,拿到的工钱比现如今可多几倍不止。钱拿在手里也没大感触, 这还是难得为涨工钱这么高兴:“主子, 你先安顿一下。去外头食肆买些吃食回来,今晚先对付一下。”
周攻玉点点头, 杜宇拎着个灯笼背影消失在巷子口。
屋子里漆黑一片,安琳琅有点怕黑。好吧,实是有些怕鬼。她拽着周攻玉的袖子,拖着周攻玉一起, 两人捧着一根蜡烛给各个屋子给掌了灯。这要是往,方婆子夫『妇』两哪舍得这么奢侈?也是食肆的生意做起来以,他才敢这么费油。
早知道他不久要入住,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椅子上一丝灰尘没有,几个房间的褥子铺盖是现成的。睡那个屋子,自己去柜子里把铺盖抱出来铺上便是。
安琳琅选了东南边的一间屋子,周攻玉则睡她隔壁。老两口挑了西南边的屋子,剩下的屋子空出来给往在县城干活的人。
五娘烧了热水,安琳琅几人洗漱好杜宇才拎着吃食回来。
几人随意地对付了一顿,各自回房歇息了。
次一大早,方婆子拉上五娘去县城的瓦市采买。安琳琅跟周攻玉先去食肆看看。这个食肆的内部结构完全仿造武原镇西风食肆的构造,推门进去,两人差点以为回到镇上。安琳琅将大堂扫视了一圈,立即去厨。厨院子跟镇上不,多了账房和书房,到这里才看出差别。
“不过也还不错,”安琳琅进了灶房,灶房的大锅和灶台跟武原镇是一样的,“用着还算习惯。”
安琳琅在里面逛了一圈,人站在大门口,看着空牌匾的位置扬起了眉头。
她说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玉哥儿笔走龙蛇的‘西风食肆’四个大字的牌匾。说起来,玉哥儿的字是少见让安琳琅感受到书法的魅力的字。龙飞凤舞,笔力虬劲,仿佛能从字里面看出一个潇洒不羁的人来。安琳琅怀疑他的字拿出去卖,指不定能卖个几百两。不过武原镇识字的人少,有欣赏能力的人更少。西风食肆的牌匾挂在门口那么多天,也老爷子反反复复的夸赞过。
斜眼瞥向三三两两抱着书结伴而的书生,安琳琅戳了一下周攻玉。
正在丈量门口宽度的周攻玉转过身。
“玉哥儿,你想读书么?”
“啊?”周攻玉一愣。
“觉得,你应该是读书的这块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举一反三的辩驳能力。这种特质不需要炫耀,细枝末节能让人察觉到,“若是玉哥儿想读书,如今咱家也供得起。”
“你想让去考科举?”
“……倒也没有。”她只是突然想起来,当然,如果周攻玉去做官自然是更好的,“是觉得你如此聪慧的人跟在身打杂有点暴殄天物。”
周攻玉笑起来:“怎么能说暴殄天物?你不是未来的大齐首富?”
安琳琅突如来的一噎:“……”
看她闭了嘴,周攻玉忍不住又是一笑。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安琳琅嫌弃地扯开手。他不在意,笑容像溶化的春雪:“帮你达成目标的。”
轻飘飘的一句玩笑话谁也没放心上,只有周攻玉心里知道这话的分量。
……
金陵城郊的白象寺,安玲珑几次拜访,可算是见到了路嘉怡的人。
短短两个月未见,两人之间的亲昵氛围经『荡』然无存,总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安玲珑通过这几次上山仆从阻隔,总是见不着路嘉怡,她的心里经猜到了什么。
只能是两种原因:一,路嘉怡悔了,可是娶她的话说出口又不知该怎样面对,所以推辞不见;二,路家人从中阻隔,发现了她跟路嘉怡的私情。不想世家嫡长孙跟一个五品官的庶女有瓜葛,阻拦他见面。不论哪一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安玲珑看着眼前清瘦了许多的路嘉怡,袖笼里一双玉手死死地扣在一起才克制住想要发脾气的欲.望。
现在发脾气,是给了路嘉怡退缩的借口。安玲珑绝对不允许他退缩,这是她四岁定下的相人选!
“路哥哥,近来文章做得好吗?”虽然哭是安玲珑常用的手段,但她清楚此时哭哭啼啼只招人反感。她牵起嘴角,做出一副温柔贴的模样,“一直在庙里读书是不是很清苦?观你瘦了一大圈。”
路嘉怡这些子除了读书做文章,闲暇的时辰是在想安玲珑的事情。
虽然有些破绽经不得推敲,有些细节如纸糊的一戳破。但少年动心却是真真儿的,他心悦安玲珑这件事做不得假。哪怕知晓此女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光明磊落纯洁无辜,但美貌和贴却是足够的。
此时听安玲珑软糯的嗓音说着切的话,路嘉怡眉宇之中冷彻的气息也淡了许多:“是有些忙。”
安玲珑这个还是清楚的,毕竟是京城人士:“啊,也是,秋试的期近了。”
大齐的秋试一般是在十月份,极少数情况推迟,但最迟也不晚过十一月。换言之,如果要进京赶考的话,最迟也该七月底出发。
金陵到京城有两条路能走,一是陆路,二是水路。走陆路夜兼程的话,大概需要一个半月。走水路的话慢些,得两个月。若路上遇上什么事,或者遇上特殊的天气,可能两个月不够用。正常来说,金陵这边的学子要进京赶考,是提前半年出发的。
“家中可是经准备好出发去京城了?时走?子定了吗?”
“过个几便出发,比较赶。”
路嘉怡顿了一下,道,“家中有长辈要进京办事,正好沿途照顾。”
“啊,那可以一道走么?”安玲珑提到回京这事儿眼睛有些亮。
因着安琳琅的事儿,她困在金陵这边经很久了。战战兢兢的缩在院子里,动不敢动,生怕林家的人撞见了找麻烦。这样躲躲藏藏的子她过不下去了!若是能跟路嘉怡一起回京,一来摆脱林家,二来像去西北那样独处也有利于培养情分,他的婚事……
路嘉怡面『露』为难之『色』,默了默,他干脆直言不讳:“玲珑,不是不愿意结伴。而是这个长辈正是的舅舅舅母。母亲不放心此一个人去京城赶考,特地让舅舅舅母与一道。”
路嘉怡的舅舅舅母安玲珑没见过,但这位亲舅舅家的一个表妹赵玉婷她熟得很。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很熟,只因这个表妹是个牛皮膏『药』。
上辈子赵玉婷嫁到晋州刺史府做儿媳,十年不到,她那个短命的相病死于床前。赵玉婷厚着脸皮客居路家,整里勾缠路嘉怡。只不过勾缠的本事不够,反倒成了跳梁小丑,徒惹人耻笑。这辈子小小年纪还看不出往丰.『臀』.肥.『乳』的模样,但粘路嘉怡也粘的有点紧。
“赵姑娘随吗?”安玲珑突然的一句。
路嘉怡一愣,顿了顿,意识到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两道眉头蹙起来:“你想到哪儿去了!玲珑,玉婷还是个小姑娘!况且她早定了亲,等及笄以成婚,哪里是你想得那般!”
“路哥哥你别生气嘛!”安玲珑一看他变脸『色』立即软了嗓音,“没有怀疑赵姑娘居心的意思!是不喜欢有人缠着你,你知道子的!”
路嘉怡心里头憋了一团气,从西北回来憋到如今。
看她一副软糯地打马虎眼的样子,只觉得十分的膈应。好似只要遇上什么事,只要是她心里有鬼,她是这般打马虎眼。许多事真的不能细思,细思极恐。不知时,单纯如莲的安玲珑在他心里渐渐变成了汲汲营营的宅『妇』人的模样。
“玲珑,你若是无他事,先回去吧。”
路嘉怡不想谈,他怕得多破灭得更多,今天到此为止:“还有些功课要做,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安玲珑说话,他人经折回了寺庙。
为着这些子路嘉怡的避而不见和态度冷淡,安玲珑经焦虑得几宿没睡好。此时看他头也不回地回去读书,她终究是没克制住脾气,将手里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不,不,不!”安玲珑犹如一只即将失去吊在嘴边食物的困兽,搭在扶手上的手不停地颤抖,“花了多少时多少心力才促成如今的局面,安琳琅的命送了,怎么能便宜了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它功亏一篑!得想办法,得想想办法……”
“姑娘,姑娘……”
芍『药』怕了情绪不稳定时候的她,生怕她暴.起拿碎瓷片刮她:“不如咱先回去吧?”
说着,她目光扫向四周。
在厢房敞开门的正前方,一个拿着扫把簸箕的小沙弥远远地看着他。
安玲珑将这口气硬生生憋回肚子里,黑着脸离开了白象寺。
……
金陵这边一向顺风顺水的女主遭遇了危机,过得水生火热之事安琳琅是想不到。她在确定食肆一切准备绪,五娘将所需的食材全采买齐全以,准备开张。
这个食肆经准备了许久,为了筹备食肆还差点卖了玉哥儿的清白,开张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过在开张之前,先把牌匾给定好。”
安琳琅一早打听过了,一块牌匾加急做的话,三天能拿到手。方老汉和方婆子两人合计了一下,这个月初十是黄道吉。宜动土、宜开张、宜嫁娶、宜置业,可是个特别好的子。安琳琅于是让南奴去木匠铺子将周攻玉一早写好的‘西风食肆’的牌匾拿回来。
他才刚一走,食肆门口突然聚集了一群人。是在附近书院读书的年轻人,似乎起了争执,吵吵闹闹的。
“打赌如?你当中比试一把。看看到底是你的才学名副实,还是更得应该先生和窗的赞誉和赏识?”中一个方脸的书生大声嚷嚷道。
“比比!你莫以为大庭广众之下怕了你不成!”另一个清秀的书生站出来,因为生气,脸气红了。
“这可是你说的!大伙儿可听见了!”方脸的书生一手抓着一本卷起来的书,一手拉着那清秀书生的胳膊当众宣布道,“咱在这家店铺比!到时候大家来做个见证。届时,请到长治人随意以一个题目作诗。你二人分别作诗,作完当众诵读。”
“一言为定!”那清秀书生一咬牙,怒道,“谁输了谁请当所有到场之人用午膳。”
“一言为定!”
布景板安琳琅和周攻玉对视一眼,惊喜又无语:天降馅饼砸头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