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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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开，一年级的小巫师们就跟着麦格教授往里闯。
大礼堂确实宏大，不够厄尼前世见过三千人为一个批次的工厂食堂，对单纯有用餐气氛的大堂并不感冒。
让他感兴趣的，还是装饰风格，和在营造氛围上所花的心思。
古老的相关概念，就不必多掰扯了。
艺术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西欧这边，古典艺术，百千年攒下来，也无非就那些。
那么就说灵思。
霍格沃茨大礼堂的底子，其实就是个很旧的古堡，墙壁、地面、桌椅，都拿不出手。
挂着火盆的雕塑也只是乍看特别，还得是在人们习惯了现代的简洁设计的对比基础上。
细一想，其实挺Low的，怪兽嘴刁火盆，盆里添加的不是什么传说中香料圣油，味道不好还烟大，那火盆上方被烟熏火炙久了的雕像，能有几多看头？
还有大礼堂一侧的那个大型壁炉。
壁炉的结构，就古老且不科学。它的烟道是直的，风很容易就倒灌进来，令烟火向外扑。
瞧瞧那壁炉上方的墙，熏的黑漆漆的。那么背对着壁炉坐的小巫师，是不是除了要祈祷风不要太大，还得祈祷火不要太旺呢？
事实上，那个壁炉每次在这种师生齐全的大型活动时，要么不生火，要么就得专门以魔法约束火焰。
不如此，会发生一个很囧的问题——地方小，坐不下！
大礼堂并没有多大，并列四张长条餐桌，包夹三条走道，中间的那条，也就比两边的稍微宽那么一点点，能在长凳上坐人的情况下，容小巫师并排而行。
或许在J·K大神笔下，这礼堂至少在面积上很阔气。
但电影版就……大家得理解，经费在燃烧……
比较尴尬的是，这里既没有壁挂炉，也没有土暖气，顶又比较高，热空气上升……因此论环境的舒适性，跟随处可见的仓库比，差距有限。
想象下冬日在仓库里吃饭的光景吧，同学们。吃的慢点，饭菜都能结一层冰油，在这种环境下做作业，更是一种磨难。
实际上住宿环境也很磨难。
赫奇帕奇也只是跟厨房共享走廊，其他像斯莱特林（地下，窗外是大湖），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都是塔），其结构并不支持在寝室安装壁炉。
结果就是只有公共休息室有壁炉可以取暖。
这就是为什么宿舍的床都是独立的四柱床，床幔纱帘，夏挡蚊虫，冬挡寒风，这就是古典。
城堡不是那么好住的，再改造，建造基调就决定了它的一些弊端难以消抹。得到一些总是要失去一些，防护力强不是没有代价的。
话说回到大礼堂。
既然它就是一个顶高大约2.5倍普通现代商用店铺顶高（不算拱顶及以上空间）的仓库，顶多就是有点熏的黑漆嘛乌的粗糙雕塑，连现代那些糊弄人的倒模式石膏雕塑的细腻程度都比不过，更别说喷漆镀铜处理什么的。
那么这副平平无奇寒酸像要怎么遮掩？恢弘大气上档次的哔要怎么装？
答：光学效果。
有点生活的人都知道，莫要在灯下买肉。
尤其是特定的灯光一打，那肉的色泽真的是非常棒，不管是生的熟的，都看着很不错。
所以霍格沃茨的礼堂不能用荧光灯的那种白炽光，只能用、或者说，只适合用火光。
这是一种暖色的光源。
人类的基因中，就遗传了对这种光源的亲和。
看到就会关联到温暖，联想到温馨，家，安全，热食等等概念。
但照明也是很讲究的，那些仅布置了壁插火把，壁炉火光，烛台光芒的古堡，光影交织，往往显得黑沉沉的，甚至阴森。
人在其中，都有类似晚上下巴下面放电筒，然后向上打光的效果。那等惊悚悬疑片画风可不好。
这也是天空漂浮了数千蜡烛的原因。一定要照的亮亮堂堂。
而且不仅仅是亮，火光的染色效果，能让造物即便不显得金碧辉煌，也看起来有黄铜的色泽。
但只有这样，仍旧不够，没有对比，色泽太单调了，人们很容易就会注意那些烟熏火燎的地方。而且靠着烛光，也无法照亮高处的天花板。
于是施展魔法，造就了夜晚的天空，星光、月光，蓝夜，暗云。
对比有了，神秘有了，浪漫诗意也有了。
“颜值即正义。将这么个演员就位便能上演古堡惊魂的破旧地方，硬是营造出童话中王宫城堡的堂皇感，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厄尼在研究风景，其他一年级小巫师的注意力则几乎完全被分院帽吸引。
绝大部分小巫师对各个分院已经有了一些认知。就连哈利，都被罗恩紧急灌输，而对斯莱特林有了成见。
厄尼对四大学院的认知是这样的。一共两个版本。
第一个是冠冕堂皇装哔版。
格兰芬多，崇尚勇敢、无畏、开拓力、骑士精神。
拉文克劳，崇尚聪慧、睿智，创造力、学者精神。
赫奇帕奇，崇尚奉献、忠贞，耐心、勤勉、厚德精神。
斯莱特林，崇尚机智、圆滑，领导力，团队精神。
第二个是接地气版。
格兰芬多学生认为自己勇敢、进取，有冒险精神和开拓精神，是巫师世界的旗手、团对的领袖担当。
拉文克劳：莽夫！赫奇帕奇：太冲动！斯莱特林：呵~tui~
拉文克劳学生认为自己博学多识，聪慧异常，他们积极探索和研究魔法，巫师界的技术发展就靠他们了，而技术就是文明根本。
格兰芬多：神神叨叨！赫奇帕奇：脑阔有包！斯莱特林：呵~tui~
赫奇帕奇学生认为自己包容性强，勤劳、务实、坚持，文明发展不靠吹牛哔，而靠脚踏实地的赫奇帕奇人。
格兰芬多：老实人！拉文克劳：不太聪明的亚子！斯莱特林：呵~tui~
斯莱特林学生认为自己宏图大志、底线灵活，爱争能赢，由他们带领，巫师界势必走向更辉煌的明天。
拉文克劳：成了自夸抢功！赫奇帕奇：败了推脱甩锅！格兰芬多：呵~tui~
厄尼怎么选？当然是赫奇帕奇。
不是因为他一早就打算当个巫师学业方面躺平的人，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对自己的能力有逼数的成年人。
格兰芬多助你成为一往无前的勇士。
拉文克劳助你成为才华横溢的智者。
斯莱特林助你成为野心勃勃的权贵。
荣耀、智慧、权利、是不是中二气息扑面而来？
相比于这三者，哪个中二少年愿意当勤勤恳恳老黄牛？
被赫奇帕奇选中，在许多小巫师的认知中，等于平平无奇。赫奇帕奇甚至是没天赋草包的集中营。
可厄尼更愿意相信，业绩都是一点一点做出来的，成功也是厚积薄发熬出来的。
有没有突然大火、一夜暴富？有啊，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但他既没有那个眼光，也没有那个运气，甚至就连能力都差着不止一点意思，机会来了都未必把握的住，咱办？
老实点呗，尽量增大容错率，尽量创造机会，不求跳崖捡秘笈，只求刨土有薯根。
那么，赫奇帕奇就是不错的选择。
环境氛围，促进做事做人的习惯养成。想要在未来寻找务实的做事人，从赫奇帕奇毕业者中选，至少要靠谱一些。
所以当分院帽，宣布厄尼是名赫奇帕奇时，相熟的几个人，表情还是各有差异的。
德拉科·马尔福是幸灾乐祸，以及愤愤不平。
自从他知晓突然跳出来打断他跟哈利·波特互动、问的他一头雾水的人姓麦克米兰，就立刻为其打上了居心叵测的讨厌鬼标签。
这是因为，近几年卢修斯在家中发邪火，屡屡提及麦克米兰。
各种谩骂嘲讽。
而德拉科是很敬畏和崇拜卢修斯的，我爸是李刚那种。
所以他尽管还是不懂厄尼的那番话究竟表达了何种真正意思，但已经不妨碍他认为自己被厄尼摆了一道。
现在听闻厄尼被分去了无能者收留所，自然是幸灾乐祸。
罗恩对赫奇帕奇的主观印象不佳。
他家一堆格兰芬多，学习成绩都很秀，有种我们家兄弟姐妹虽多，但个个北大清华的骄傲感，尤其是号称千年一出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就是格兰芬多。
在他想来，真正优秀的，都在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有个别优秀，比如萨拉查，但都是奸猾之辈。
而以他对厄尼的认知，即便来不了格兰芬多，也应该是学者辈出的拉文克劳。结果居然是赫奇帕奇！
“这一定是厄尼太爱烹饪的关系，分院帽有时候也会考虑学生的爱好，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与厨房比邻。”罗恩煞有介事的分析。
哈利对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没什么特别印象，就是被罗恩叨叨了几句斯莱特林盛产卑劣小人，又见德拉科是斯莱特林，便觉得那个分院确实不怎么样。
而且他头上的闪电疤痕痛了，他不知道那其实是寄宿在洛奇身上的伏地魔导致的，还以为是对他明显保有敌意，眼神阴冷的观察他的斯内普导致的。
又从珀西那里得知斯内普是蛇院院长，就愈发不喜蛇院。
所以，只要厄尼不是蛇院，那么就不影响日后交往。
赫敏之所以仍旧去了格兰芬多，主因有二。
1，白巫师邓布利多，无论是专业能力，还是取得的成就，都是她崇拜的对象，人生标杆。而邓布利多来自格兰芬多。
2，赫敏虽然是学霸，但就本质而言，她是个原则大于专业的人。
这代表着她的内心充满了勇气。不是那种为了事业，可以在原则问题上做出让步的人。
她对厄尼被分去赫奇帕奇也是觉得奇怪，以及遗憾。
“好不容易发现个有趣的同龄人，却不能经常在一起，唉！”
至于老师们，则看厄尼的眼光普遍有些异样，因为邓布利多特别关照过：
厄尼·麦克米兰，上课不提问，及格便正常升班，人家有家传秘法，不以普通课业为主，来上学就是交友建人脉，请大家看在金钱的面子上，尊重其选择……
相比于这话本身所表达的意思，邓布利多能说出这等突破其以往形象的话，更让教授们吃惊。
比如说麦格教授，她知晓邓布利多对金钱的态度，因此，她坚决不相信，邓布利多的改变，仅仅是因为钱。
当然，真相是，邓布利多就是为钱。
用那句话说：他们给的太多了。
非要再加一句：以前一直没有遇到像这次般，在恰当的时间，有恰当的赚钱机会，让邓布利多觉得得与失竟然是如此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