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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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涂月哭着投入宫美美的怀抱。
“美美，我不会真的就死掉吧？”
听完涂月的叙述后，宫美美也有些沉默。
刘羿：“之前，她那样不是好好的吗？”
涂月抬起泪眼：“那样啊？”
“变成一只植物在水里长啊长啊？”刘羿颇有些张牙舞爪的意味。
“啊？”涂月哭得哽咽了一下，“真的啊。”
“不信你问宫美美啊，她也见过的啊。”
宫美美：“刘羿，你就被逗涂月完了，这事如果是真的还挺严重的。”
“连她师傅不是说都有可能而已吗？”
涂月小心翼翼地说：“美美，我没能乱吃东西，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夜萝种子。”
宫美美摸摸涂月的头，“嗯。”她正思考着，忽然想起：“刘羿，昨天晚上Z是什么时候告诉我们涂月不见的啊？”
“我哪知道啊，那是灵器秘境里的时间又和外面时间不同。”
“你说是不是和现在这个点差不多？”
黑市虽然在地下，但是它的结界上空依然和外部保持一致的景色，此时，因下过雨，天空黑暗并无月亮。
刘羿笑着拍了拍涂月的肩膀：“怎么样，你要变身了哦！”
涂月吓得哇一声叫出来，躲在宫美美身后。
宫美美摇头：“刘羿！”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刘羿抱手侧到一边。
奇怪的是，今天涂月并没有什么异样，大家等到等了半个小时，涂月趴在宫美美腿上睡了好一会了。
刘羿：“会不是是要月光啊，像什么月夜狼人那样，有月光才会变身什么的。”
宫美美：“不知道，算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她摇醒涂月，“涂月，走了。”
“哦。”涂月爬起来。
“对了，宫美美，你之前不是说找那个什么主管吗？这下又耽误了！”
宫美美正想说话……
“找我？找我什么事情啊？”不远处向着他们走来的，着黑白拼接双排扣包臀裙，不是徵曼又是谁？
“徵曼…姑姑你怎么会在这里？”宫美美不禁有些诧异。
“这不是你要找我吗？我就来了。”见她疑惑的样子，徵曼徵曼款款一笑，“骗你的，黑市快关了，我出来走走，正巧碰上你们了。说说吧，你们为什么想找我？今天下午的事情？”
宫美美更加吃惊，“徵曼姑姑已经听说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了，我不放心，那件事不经过我的眼睛啊。”
“嗯嗯，那这件事很难成功立案吧？”宫美美试探着问。
徵曼点点头，“每次灵器秘境都会有这样的例子……”
“那为什么不管管呢？”宫美美情急之下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
徵曼垂下眼眸，“因为驱魔师公会人员不够。”
“怎么会不够呢？”除了宫美美外，一旁的刘羿和涂月也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刘羿：“3月末的驱魔师集会，不是有很多人来着吗？”
“的确，驱魔师是不少，但是能够被五大家族看上，进入驱魔师公会的人却很少。”
这些话题已经安全离开刘羿和涂月的认知的区域，只有宫美美继续追问：“近年来，非驱魔师家族的驱魔师不是越来越多了吗？”
“五大家族自驱魔大战后损失了优秀的驱魔师，这也是大量普通驱魔师得以发展的原因，但是部分高层认为这是造成了近年来驱魔师世界动荡的直接原因。现在的情况可不乐观啊。”
宫美美陷入了沉思，难怪两边的气氛这么紧张。
刘羿还是不明白：“这跟灵器秘境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涂月也看向徵曼。
“当然有关系。”徵曼说。
宫美美点点头，“五大家族有自己的秘境和传承，实力也很强，很少为了灵器而争夺。所以灵器秘境基本就是普通驱魔师之间的争夺了，在这种情况下，以五大家族为操控的驱魔师公会没有能力，也没有想法介入。”
“这么乱的吗？”刘羿也不禁感慨道，“那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徵曼：“暗地里可以这么说，明面上，还是需要在驱魔师公会的管理下。不过，驱魔师公会现在也忙不过来了，事情太多了，指不定哪天就改革了。”
宫美美：“那姑姑希望改革吗？”
徵曼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不好说。”她抬头，眉间有些许疲惫，“对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宫美美本来是想问蒋肖的事情的，但是这么一了解，“没事了，姑姑，谢谢你。”
“好。”徵曼笑着点头，“你们回去吧，不早了呢？”
“嗯嗯。”
三人收拾心情准备回去，走出没多远。
徵曼又叫住他们，“宫美美，于处长去执行任务去了，在他没回来去，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
宫美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好的，徵曼姑姑！”
……
离开黑市，回到城市，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宫美美和刘羿先将涂月送回了家里，观察了好一会，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宫美美和刘羿就离开了。
“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宫美美有些烦心。
“别想那么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也挺累了吧。”
“嗯嗯，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立他们回来了，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查清这么多事情呢。”
……
只是当时的宫美美没有，于立他们一去出勤执法就是一个来月，半点音讯全无。驱魔师世界之外，他们像是普通的高中学生一样上课放学，刘羿打篮球愈发勇猛，涂月上课几乎都在睡觉，下课后宫美美又给她补课，简直是恶性循环。
另一方面，四月以来，驱魔师公会活动减少，每次去到驱魔师公会里面也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找不到蒋肖，只能宽慰韩老伯。而涂月离开灵器秘境后并没有再变成植物，只是蓝色印记依旧残留在她额头，必须小心遮挡，顾师傅也没有再说出什么有效信息，只是对教涂月辨识灵器这件事更加地恨铁不成钢。
“美美，已经五月了呢？西山的樱花都凋尽了呢。”涂月坐在枝桠上，语气中有惋惜之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她总算能简单使用凌空了。
“嗯嗯。”宫美美刚和刘羿对战一番，累不到不行，坐在树下休息。攻击型灵力者的优势开始显现，她开始有些跟不上刘羿了。
刘羿笑嘻嘻地站在一边：“宫美美，你不行了啊！”
宫美美抱拳，“打不过打不过，你厉害你厉害！”
“哈哈哈哈。”刘羿放天长笑，“我等这句话可太久了，今天听到了真是相当爽啊！”
“出息点吧，有点追求吧！”宫美美站起来，“走吧走吧，到我家吃饭不？”
涂月宛如一个精灵一样跳下来，“好啊，好啊，我妈今天刚好有事去了。”
刘羿：“行啊，我今天打赢了你，你来煮！”
宫美美斜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下过厨房一样……”
三个人打打闹闹回到调查处大院，意外发现前面办公室的灯竟然开着。
“美美！”涂月首先惊呼。
“他们回来了！”宫美美赶紧冲进去办公室，一个月不见，她还是有些想念于立、肖茵茵、张青他们的，而且她还有挺多问题想问他们的。“咦？”
意想不到的是，房间里有些低沉，肖茵茵和张青都不在，只有于立抽烟抽得一屋子烟雾缭绕。
“怎么……就你一人。”宫美美问，涂月和刘羿后一脚进入房间。
于立没有说话，默默地抽着烟。
宫美美心里涌起不详的感觉，她犹豫地开口，“难道任务执行地不顺利？”
“别瞎想了，他们没事，就是受伤了被送去疗养了。”于立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弄灭，随手打开身后的窗户。
“不是出勤执法吗？怎么会受伤了？”宫美美上前一步。
“意外遇到个堕落驱魔师，”于立顿了顿，“你也认识的那个，弄伤你们的同学的那个。”
宫美美回想起和姚婉君的对话，“叫克里斯那个堕落驱魔师，圆舞曲，蓝莓之夜？”她一股脑将关键词倒了出来。
于立点点头，“这是他的化名。我还没有跟你们说过他的真名吧。”
“嗯，你当时叫我们不要管。”宫美美、涂月、刘羿就近坐下。“现在是有什么问题了吗？”
“得亏你们别管，要不然今天受伤的就不是肖茵茵和张青，死的就是你们几个人了。”
宫美美皱眉，“他这么厉害吗？”
“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是谁。”
“所以别买关子了，他到底是谁？”刘羿的好奇心也被吊了上来。
“他的真名叫许墨生。”于立说道，但是宫美美等人一脸茫然，“看你们这样子就不知道，平时也不多关注一下驱魔师世界里发生过的事情。”
宫美美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知道，他很出名吗？我应该知道他吗？”
“你知道代眉吧？”于立问。
涂月和刘羿摇摇头，宫美美道：“我知道啊，她这几年在黑山神殿的声名很高。”
“给你两个小伙伴解释下，我省点口水。”于立又点燃一支烟。
宫美美点点头，对着涂月和刘羿说，“代眉大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她不是五大家族的人，但是她得到了五大家族的信任，一步步走到了驱魔师公会的高层，最后进入了黑山神殿，是为数不多的一级驱魔师，也是普通驱魔师中爬得最高的一个人。”
涂月：“这么厉害啊！”
刘羿：“有阴谋吧！”
“刘羿，你能不能不这么直，偏见这么多。代眉大人真的很厉害。”宫美美说。
于立换了一个姿势跷二郎腿，叼着烟说，“别说，我也觉得有阴谋。”
“怎么你也这样啊？凭什么说人家不是以实力上位的，你有证据吗？”宫美美有些埋汰地看了于立一眼。
涂月附和：“就是就是嘛！”
于立道：“证据，我还真的没有！但是……”
宫美美猜到了他没有说出的话，“怎么她和克里斯，许墨生有关？”
“你没见过代眉吧？”于立说。
“没有啊，她常年在黑山神殿，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见过她？”说道这里，宫美美卡了一下，因为她想起，当时去调查“圆舞曲”，只发现了一个极似真人的玩偶，当时于立叫她别管这件事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看到它就能猜到它的主人是谁。
“不是吧？”宫美美喃喃自语。
“你猜出来了啊？”于立说。
“不会是代眉大人吧……”宫美美没头没脑地说。
谁知于立一拍手，“回答正确！”
“不是吧！”宫美美赫然起身，“那现在那个玩偶呢？”
于立摇摇头，“那样的玩偶，你猜现在还有可能在我手上吗？”
“上交了啊？”
“当然啊。”
“所以这个许墨生是代眉大人的爱慕者？”
于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仅仅是爱慕者还好。”
宫美美：“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许墨生和代眉曾经是驱魔师世界的一对神仙眷侣。”于立说，他的眼中似乎播放起他人看不到的回忆。
“不是吧？”震惊的不止宫美美，还有刘羿、涂月。
刘羿：“厉害了！”
涂月好奇地问：“那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了吗？”
于立：“肯定不是了啊，一个黑山神殿的，一个堕落驱魔师，怎么可能还能在一起？”
宫美美也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代眉大人和谁在一起过。”
于立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所以才说你知道得少。”
“我以前还见过他们，那个时候，他们都是三级驱魔师，虽然在普通驱魔师中也算出众了，但是要成为二级驱魔师的路还很长，几乎是看不到希望。”
宫美美：“那代眉怎么成为一级驱魔师的？”
“那你就要问她了，为何她能得到五大家族的信任，她做了什么事情，一跃飞升成为一级驱魔师，做了什么事情和许墨生分道扬镳，许墨生为何成为堕落驱魔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
“驱魔师公会没有资料吗？”宫美美问。
“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有资料呢？”于立又戳灭一支烟。
“那你们这次抓到许墨生了吗？”
于立苦笑着摇头，“他现在变得厉害，感觉是二级驱魔师的巅峰了，而且他操纵型驱魔师，尤其善于操纵人心，这次我们算是掉到坑里了。”
“那肖茵茵和张青没事吧？”
“傻孩子，刚刚不是回答你了，没事吗？”
宫美美点点头，“那你呢？”
“我是个不称职的领导，都让部下受伤了。”
涂月偏头：“我们能去看看他们吗？”
于立抬头望着他们，“行啊，你们有这份心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