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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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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号的驱魔师低等级认定考试已经结束,有关信息已经载入公会,即时生效。有任何疑问可以询问工作人员,大部分问题也可以在《驱魔师法典》这本书上可以得到解答,请大家务必详细阅读。”李乐和其他几位驱魔师公会工作人员给参加本次考试的人发放相关材料。“现在你们可以回家了。”

人群开始稀稀落落地散去,胡葵迟疑着上来和涂月说话,“涂月,没想到你说的朋友是五大家族的人诶。”

涂月没有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宫美美。

宫美美脸上表情还算淡定,她主动伸出手,“你好。”

见她并不是难以接近,胡葵露出一个笑容,和她握手。“你好,昨天晚上一直听涂月提

起你。”

宫美美看向涂月,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么,再见了。”胡葵说。

涂月觉得那一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她只能点点头,看着胡葵离开。杜蒙、蓝凛、甚至是章和余和齐星在也是在远处看着,没有走近。

他们都走了。

“发生了真多事情……”宫美美忽然这样感慨。

涂月轻轻点头。

“你的护灵锁?”

“咦?”

“我也医院遇见了姚婉君和苏永……”

这时,刘羿走上前,“苏永真的没事吗?”

宫美美抬起头,“还不是你打的他。”

刘羿沉默了,涂月见他有些可怜,站出来帮他说话,“本来不至于伤那么重的,他忽然有灵力……”

宫美美看着涂月,“你看见了?”

“嗯,我看见了。不过也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他好像是驱魔师公会这边的人,昨天他把我和刘羿送这里来认定了。”

宫美美暗自思索,驱魔师公会里有这样的以发掘灵力者赚取积分的人,这样想是她过于大意了。

涂月说:“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还和学校请假了……”

宫美美回过神,她看了看刘羿,“走吧,去看看苏永吧,你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负责?负什么责任?你算老几啊,呵。”刘羿一拳打在窗户上,由于他攻击灵力的波动,整扇窗户的玻璃如秋天的落叶一样纷纷下落,但片刻后又因为驱魔师公会的结界重新复原。

涂月要说些,但宫美美拉住了她,“他现在灵力不稳定,你不要轻易接近他,以免被误伤,我去就好了。”

“好。那美美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宫美美见涂月脸色也不好,让她坐在一旁休息一下,随机就去追刘羿。

“刘羿!”宫美美扯住刘羿。“你要去哪里?”

刘羿不耐烦地挣脱宫美美,“滚开。”

宫美美向后退了一步,正色道:“你现在变成这样,有我的关系,我先跟你道歉。”

刘羿冷冷地看着他,“我没有蠢到让一个女人影响我,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和姚婉君好好的吧。”

刘羿沉默片刻,“……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就是结果,与任何人无关。”

“行,你怎么说都行,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只想说,如果你有任何不爽,冲我来。”

“我才不要和一个女人动手。”刘羿流露出嫌恶的深情,似乎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奉姚婉君之命找宫美美不痛快的,但是他一向都不喜欢宫美美,此刻更不想和她再说什么,只想离开。

“去看看苏永吧。”宫美美在他身后喊。

刘羿径直地走着。

“你自己做的事情,总是要面对,才能安心吧。”宫美美又说。

这一次,刘羿停住了脚步。

……

医院病房,姚婉君站在床头向苏永鞠躬,“对不起,苏永,都是因为我你才这样。”

苏永看了一眼门外,“你不用这样,这些话也不必说,被我妈听到就不好了,坐下吧。”

姚婉君擦擦眼泪,在苏永的床头坐下,“对不起。”

“你老道歉个什么劲啊,打我的人又不是你,而且我不是没事都坐着吗?医生都说我过几天可以出院了。”

可姚婉君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苏永有些犹豫,“你是在我哭,还是在为刘羿哭?”

“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为男人掉眼泪呢,我只是觉得自己最近活得一团糟而已。”

闻言,苏永也是一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姚婉君嘛。”

“你还笑!”姚婉君佯装去打苏永,两个人都说说笑笑起来。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门外的刘羿和宫美美看个透彻。

宫美美摸摸额头,她是最不懂小男生小女生的心思的,只能试探性地问一句,“你还要进去吗?”

刘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算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说完便离开了。

涂月也在一旁打哈欠,“那我们也走?”

宫美美头上冒过无数条黑线,“等等,我去那你的护灵锁。”

于是,宫美美很不好意思去敲门。

“请进。”是苏永的声音。

宫美美打开门,姚婉君也站起来,“诶,你刚刚去哪里了,我都没找到你。”

“嗯,我本来带一个人来看你们的,结果他走了。”宫美美接过姚婉君递给她的护灵锁。

姚婉君脸色一黯,她怎么会不知道是谁,苏永自然也知道。

苏永问:“那姚婉君你……”

姚婉君重新坐回床头,“我本来也是来看病人的,自然是留在这里。”她没有回过头。

苏永和宫美美一个眼神对视,她只得说:“反正你们都没事就好,我也准备走了。”

她离开房间,又回头瞄了一眼,见苏永似乎在和姚婉君说些什么,但她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而她所关心的是涂月,正趴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沉睡。之前治疗过两人的角康正在为她进行灵力疏导。

宫美美有些担忧地靠近,“医生,她没事吧。”

角康回过头,微笑的时候,眼镜下的眼神眯成温柔的线条,“不碍事,她只是小睡一会。”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宫美美拿起一看。

“喂,佐伯。”

“大小姐,老爷让你回来一趟。”

“……我知道了。”

宫美美放下电话,意外地她很平静。

角康在一旁道:“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这孩子我会照看的。”

“那麻烦医生了。”宫美美向角康鞠了一躬。

外面天真蓝。

……

宫美美并没有想到和于立也会在宫家,在早些时候她甚至还不知道于立的存在,按照其他人的说法,宫守对姑奶奶尚且如此,对这个流有非驱魔师家族血液的于立则更不用说,可想而知,见到两人静坐喝茶的宫美美有多吃惊了。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吃惊和疑问,因为在爷爷方面不得有丝毫地放松。“爷爷,我回来了。”宫美美恭恭敬敬跪下来给宫守行礼。

于立把茶杯放下,“既然宫老爷子家里有事,于立这就先行告辞了。”

宫守保持着坚硬的姿态。

于立起身,经过宫美美时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宫美美依然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把自己放得很低。

“你不就是为她说情,现在当事人来了,不是更好吗?”宫守的声音忽然响起。

于立回过头,对宫守对视。

“现在不是见证你劝说是否有效的时候吗?佐伯去拿”家法”来。”

“是,老爷。”

宫美美跪在下面,握紧了拳头。

“家法”并不是一本书什么的,而是一条鞭子,宫家本家几乎所有人都挨过这条鞭子。它没有相关的规矩,只要宫家家主觉得你犯错了,他就可以打你。浸染了宫家本家无数弟子富有灵气的鲜血,这条鞭子被滋润得越发精致,浑身发着红色光芒,因为它能破除大部分驱魔师的防御,故以不输一般的二级法器而闻名。

尽管驱魔师可以依靠自身体质好起来,但因“家法”在特殊药酒里浸泡过,受鞭时的痛苦仍是十分恐怖。凡是宫家子弟无不怕家法。

如果说要问这条鞭子沾染的是谁的血,宫美美可以告诉你,就是她自己。一般宫家人一生只会挨这条鞭子一次,多则三次,但宫美美却有五次。

也许是她犯的错太多,也许是因为宫守太严厉。

她第一次挨打,是因为自己在爸妈葬礼上“丢了宫家的颜面”,挨了两鞭,本来宫守还想打,被姑姑救下了;第二次挨打,是因为小洛被带走,宫守抽了她五鞭。这是她最惨的一次,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第三次是听说她第一次和魔物战斗受伤了,挨了三鞭;第四次是她十二岁时通过四级驱魔师认定,挨了三鞭;第五次是因为她和司琳起了争执,从姑姑家搬了回来,挨了三鞭。

不一会,佐伯就把鞭子呈上给宫守。

“你认为她应该挨多少鞭?”

宫守没有看宫美美一眼,他只是如话家常一样和于立在说话。

“……她只是个孩子。”于立说。

“你怎么说?”宫守将”家法”一扬,垂到宫美美眼前,散发着金色闪电的鞭子,如同一条吃人的巨蟒。

“……十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宫美美是颤抖着的,尽管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她克制不住身体对”家法”本能地恐惧。

宫守睨视了她一样,沉声道:“十鞭就够了吗?你知道你自己犯的错误吗?”

宫美美的指甲陷入肉里,她告诉自己必须忍耐。

“你太轻视你自己的错误……”

宫守挥出了他的第一鞭,未落到宫美美身上,却为于立所抓住。

“这么多年了,宫家还是这样教人。”

一直低入尘埃的宫美美此时也不仅仰起头来,看着这紧张的局面,心里一阵揪痛。

宫守不动声色地用力,于立手心里的“家法”,慢慢地转动着,发出滋滋地电流声,宫美美看着鲜血又一次浸染鞭子,她忍不住喊,“这是我们宫家的事情,请你不要管!”

宫守笑了,在宫美美眼神的奢求下,于立放开了鞭子。

“走吧。”宫美美低下头,“我会自己承受我的人生的……快走吧。”

“佐伯,送客!”宫守毫不留情地道。

佐伯走出于立身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于立静静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宫美美,握紧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转身离开。

“美美。”宫守忽然这样叫她,声音听不出怒气。

“是,爷爷。”

“这些年,你挨了不少‘家法’了吧。”

“……”宫美美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幸好宫守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也觉得你挨得足够多了……”宫守的话一顿,“但是,”他的声音提高,宛如地狱降临,“但是你总是做错事,总是总是,到底要挨多少鞭你才能不做事呢?”

争执是无益的。宫美美明白。

“你和普通人走得太近了,或许你还保留着你那可笑的幻想。尽管……”宫守站起来,执“家法”缓步向宫美美走来,“尽管我觉得‘家法’已经无法让你醒悟了。”

“但我想对你做得只有惩罚而已!”是宫守暴怒的声音。

一鞭子落了下来,皮开肉绽,宫美美叫了一声,随即痛得呼不了吸,只能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一半因为痛,一半因为即将落下来的下一鞭。

“不自量力。”第二鞭。

“啊!”

“屡教不改。”第三鞭。

“啊!”

“愚昧无知。”第四鞭。

“心比天高。”第五鞭。

“啊……”宫美美控制不住地想逃,但是宫守已经站了起来,她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他追着打,而且下一鞭会更痛。

“有子如斯,辱我宫家。”

“有子如斯,辱我宫家。”

“有子如斯,辱我宫家。”

第六鞭!第七鞭!第八鞭!第九鞭!第十鞭!整条鞭子都被鲜血都染红,宫美美已经痛得晕过去,只有鞭子落在身上时,才会短暂地苏醒,随机又因为剧痛而晕过去,但宫守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不知是多少挨了多少鞭的时候,宫美美感觉有一个拦在了自己身前,是于立抓住了伸过来的“家法”,又一次挡在了她的身前。

“叔叔算了吧!”宫美美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昏倒过去。

听到宫美美叫于立叔叔,宫守气急,用力使“家法”挣脱了于立的钳制,鞭风所至,跪在的宫美美没有防备,被一扫撞到了旁边的桌椅。

在宫守下一鞭落下之前,于立双手结成一个金色的原型结界,护在了宫美美面前。

宫守:“外人何必管我宫家之事。”

“她肯叫我一声叔叔,我今天就不妨管管我这个侄女。”

“哈,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宫守单手结印,金色的咒印迅速顺着“家法”向于立攻击出去。

几乎是避无可避的一招,但于立硬是单手结印,两道金色光环相遇化为乌有。

宫守一眯眼:“果然,《宫家密卷》下半本就在你的手上,你藏了这么多年,今天为了她使了出来值得吗!”

“值不值得要我说了算。”两人已不再争斗,只是冷冷地对峙着。于立又道,“知道你这样对这孩子,宫宇父母会很痛心吧。”

宫守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空气中的气流波动,“你又知道什么?不知道这孩子究竟……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罪!”

“但他们会希望你这样对这孩子吗?不会吧。”

“……死人已经是死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了。”

“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这孩子身上,你又算什么呢?如果你实在无法好好对待这孩子,不如由我来教她。你认为她没有用是吗?但我于立偏偏要告诉你,我会把她培育得很有用,我会让她成为最好的驱魔师。”

宫守凝视他,放声大笑,“黄口小儿,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那么,”于立与宫守对视,“你刚和我赌吗?赌我能不能把宫美美培育成宫家最出色的驱魔师。”

“就凭你?一个区区的二级驱魔师。”

“对,就凭我。”

“……你拿什么跟我赌?”宫守的眼神愈加锋利。

“《宫家密卷》下半本。”

宫守沉默了,“就为了这个孩子?”

“是。我相信我一定会赢。”于立毫不犹豫。

“你把她带走吧,二年后宫家传承,一切自有结果。”宫守回头看了一眼。

佐伯:“老爷……”

宫守摆摆手,“关门,送客。”

……

宫美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在医院,夜深,宫美美环顾四周,看到于立开着窗子在抽烟,她已经不能动了。

但于立还是感受到她的视线。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说,宫美美,以后由我来训练你吧。”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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