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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nbsp; 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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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荆酒酒陪着演了两段, 就忍不住开始和白遇淮探讨剧本了。

“这个厉鬼……怎么感觉不厉害啊?”还不如他呢。

白遇淮抬手,翻到第79页,手指划过一行字, 淡淡道:“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荆酒酒低头一看, 写着:

长越被紧紧按在了床上, 喉中发出了嘶哑濒死的声音,一双葱白的手,渐渐从他的脖颈上显『露』了出来。

那只厉鬼骑在了他的身上, 毫不掩饰自己的凶恶与邪戾。

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模糊快-感。

楼上也隐约传来了声音, 哒哒哒, 像是有一个女人在那里踩着高跟鞋来回打转……

荆酒酒觉得这怪可怕的。

但是想到要往白遇淮身上骑, 又怪不正经的。

荆酒酒自我反省了一下。

他以前可没少想骑白遇淮。

可见他就是个不太正经的鬼。

“或者你看这一段。”白遇淮又说。

荆酒酒低头再看:

它上了长越的身。

它新奇地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抬起手, 轻轻描摹过眉『毛』、鼻梁、喉结……它脱下了上衣和长裤, 站在镜子前静静抚-『摸』着这具身躯。

月光在身躯之后拉出了长长的两道影子,影子交缠, 十指都好像扣在了一起。

荆酒酒看得满脑袋问号。

这不是『色』-鬼是什么?

写剧本的人,不像是恐怖小说家,而像是恐怖搞颜『色』小说家。

荆酒酒小声问:“你要怎么拍这一段?”

很快, 荆酒酒就知道了。

白遇淮低声问他:“想不想试试上我的身是什么滋味?”

荆酒酒怔愣着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这还是荆酒酒当鬼以来,第一次上别人的身。

其实什么东西都上不了白遇淮的身,唯独荆酒酒能。

他尝过了白遇淮的血, 他们之间的“气”已经彼此相融,荆酒酒轻轻一尝试,就和白遇淮融为一体了。

那种感觉是尤为奇妙的。

荆酒酒试着抬手,于是白遇淮也就抬起了手。

他捧住自己的脸, 于是白遇淮也捧住了自己的脸。

对照着镜子,荆酒酒很快就觉得这个动作蛮奇怪的,于是匆匆又放下了手。

这时候镜头外传来了龚导轻咳的声音,他背后的男人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擦嘴。

龚导嘶哑出声,如同拉动了一个破风箱:“是不是太为难白先生了?”

荆酒酒:“不。”

我不能给白遇淮丢脸呀。

荆酒酒这才照着剧本里写的那样,轻轻描摹过白遇淮的眉『毛』、鼻梁……这种感觉是很奇怪,也很奇妙的。

白遇淮的胸腔之中,心脏怦怦跳动,有力,还有些迅疾。

于是荆酒酒便也觉得,好像自己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呼吸也微微屏住了,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从足下,一直蔓延,直掀到了天灵盖……

和剧本里的诡异不同。

荆酒酒的手轻抚过白遇淮的脖颈,感觉到自己和白遇淮的血『液』,好像一齐都沸腾了起来。

那是一种更亲昵又躁动不安的感觉。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前后其实也就不过半分钟。

荆酒酒微微走了神。

白遇淮很快重新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龚导在镜头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抬手挥了挥,身边的男人便代替着他喊了出来:“好了,卡!这段特别好!”

现场大家都觉得有点冷,不自觉地耸了耸肩。

工作人员打着抖,端了温水上前,问:“白哥要喝一点暖一暖吗?”

毕竟白遇淮下-身只穿着单薄的长裤,上衣又脱掉了。

白遇淮慢吞吞地掀了下眼皮,他淡淡道:“谢谢,不用了。”

那一刻,工作人员呆愣了下,总觉得有点不敢直视他。

“白老师先回去休息一下,暖一暖吧。下面先拍第二组的戏份……”龚导身旁的男人代他出声道。

白遇淮也没有推拒,淡淡应声,就慢条斯理地扣上纽扣,转身往楼下走。

他们拍摄的地点,在老居民楼的3楼。

白遇淮他们之前选的房间,在2楼。

许三宇见他下楼,忙也跟了上去。

“您没冻着吧?今天可太冷了。”许三宇说着打了个哆嗦,“总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白遇淮淡淡道:“那你先回房间,裹紧被子,别出声,闭紧眼,很快就会暖和了。”

许三宇愣愣地应了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真将被子裹紧了的。

这头白遇淮进了门,荆酒酒才慢吞吞地从他的身上挣扎出来,趴在白遇淮的背上,喉中小声地像是在夸赞又像是在撒娇一样,说:“白遇淮,你的腹肌好漂亮……”

明明上面没有血『液』。

可是『摸』起来的时候,就是会发烫。

荆酒酒的话说到这里,就被截住了。

白遇淮将他从背上抓下来,捞在怀里抱住,亲吻。

这和之前的每一个吻都不一样。

新铸成的身体在发麻,从脖颈到脊背都是软的。

荆酒酒伏在了白遇淮的肩头,兴奋又激动地微微呼吸……哦不,他好像没有呼吸来着。

男人身上传递出的热意,并不会再叫人觉得灼烧疼痛了,相反,这种感觉好像变得有一点讨人喜欢了。

荆酒酒的双眼晶亮,咬住了白遇淮的耳朵。

另一间房里,气氛可就大不相同了。

许三宇紧紧闭着眼,脑袋顶上却响起了“哒哒哒”,像是高跟鞋敲击地面一样的脚步声。

刚开始,他以为只是楼上剧组正在拍戏。

但那道脚步声,来来回回,只在他头顶那一块儿打转。

再想到荆酒酒前一天和他说的,他被鬼碰过,许三宇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快要炸开了。

幸好他还牢记着白遇淮的话,裹紧被子,闭紧眼,不说话。

狭小的空间里,除了脚步声,就只剩下了许三宇的心跳咚咚声。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那个脚步声停止了,转而却是更多的声音一齐涌入了许三宇的耳朵里。

门打开,窗户推开。

燃气灶被打开,油入锅,滋啦,铁铲翻炒。

有人低低絮絮地说着话,好像还夹杂着人的笑声,还混着一点电视背景音……

极富有生活气息的场景,一下在许三宇脑中构建了起来。

可这只让他觉得更『毛』骨悚然了。

好像……好像这整座楼,突然间活过来了一样。

……

202室里。

漂亮而纯白,被捧在掌心娇养起来的花朵,慢慢染上了它从来没见过的,更多彩的颜『色』。

执笔的手,温柔而又强势。

就是这个花朵,它花瓣轻颤,又好像有点不耐受。

荆酒酒又开始吧嗒吧嗒掉血泪,他牢牢抱着白遇淮的脖颈,突然呆愣愣地出声说:“……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白遇淮在他低低应了声:“嗯,我知道。”

他小声说:“我二十五岁了。”

白遇淮吻过他的眼皮,纠正他:“不是,是十九岁。”

好像他从来没有死亡过,没有孤独地在古堡里迎接过自己的十九岁生日。

荆酒酒哭着哭着,又笑了笑,他咬了咬白遇淮的肩膀,又『舔』了『舔』,小嘴叭叭:“白遇淮,我觉得屁股有点烫……”

白遇淮咬住他的唇,把他剩下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荆酒酒咬他一口,脑子微微分神:“唔……我觉得……楼上好像有什么动静?是鬼吗?我那天还看见许三宇身上有……阴气……”

白遇淮淡漠的眉眼间,染上了丝丝更具有强势侵占意味的『色』彩。

他浑不在意:“不用管。”

他说的不用管,就是真的没将周围的动静放在眼底。

那些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琐碎的低低交谈的人声,渐渐变成了两家人争吵,再夹杂着小孩儿的大哭声。

那些声音越来越『逼』真,也越来越『逼』近。

好像这座楼在无声地宣泄着愤怒。

唯独这间房,因为畏惧而安静无声。

等荆酒酒再有空隙张嘴,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肚皮,说:“我觉得里面也有点烫。”

白遇淮:“我『摸』『摸』。”

荆酒酒让他『摸』,一边又小声说:“楼上的声音好恐怖哦。”他顿了顿,又说:“但是好刺激哦。”

白遇淮:“嗯。”他轻抚了下荆酒酒的头顶:“等我一会儿。”

他起身,还是只穿了单薄的长裤,上身还留着荆酒酒费了吃『奶』的老劲儿,才嘬出来的一点点痕迹。

他就这样坦然地推门出去,上楼。

原本应该很热闹的三楼,这会儿却没有剧组的半点动静声响,静悄悄的,连那些嘈杂的炒菜声、人声都消失了。

白遇淮目不斜视,径直打开了503室的门。

503室的客厅里摆了一个画架,旁边还有一桶画具,和摆在小几上的颜料调『色』盘。

白遇淮一气扫进桶里,一手拎桶,一手轻松地拿起了画架,转身往下走。

他在前一天,已经将这里每间房都看过了。

503室静悄悄,没有鬼,也没有人。

但却好像有一双眼睛暗暗在后面窥伺着。

门“咚”的一声关上,突然拦住了白遇淮的去路。

白遇淮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他淡淡道:“你要想清楚,是想聪明地活得久一点,还是蠢笨地死得快一点。”

门这才又慢悠悠地开了。

那双眼睛畏惧又不忿地目送着白遇淮远去。

白遇淮回到了203室。

他摆下画架、放上新的画纸,再取水调『色』。

荆酒酒缓缓坐起身,怔怔问:“这是做什么呀?”

白遇淮:“画画。”

“画谁?”

“你。”

每年生日留下一幅画像。

今年是白遇淮来画了。

荆酒酒一下子觉得屁股也热,肚皮也热,眼睛也好热。

他趴倒下去,朝白遇淮的方向伸长了脖子,想了想,有了一个大胆的提议:“不如画个『裸』-体的叭?”

白遇淮:?

不愧是你。

又过了几秒钟,白遇淮嘴角软化,微微勾起,他应声:“好。”

203室里的气氛一时静谧美好如春。

202室里许三宇牢牢抓着被角,呜呜呜,真的好恐怖啊靠,我要憋不住了!我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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