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她这么年轻就要当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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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荣过去半年被颜老爷他们带在边各种培养锻炼, 效果堪称显着。
颜芝仪本来觉得他初来乍到肯定各种抓瞎,她自己虽然也不是老练,但到底顺顺利利张罗起了一间生意火热的铺子。
拥有这份成功经历, 给她哥当个创业导师、指点江山应该还是可以的。
然而在颜芝仪准备陪她哥出去寻『摸』店铺的时候,对方却胸有成竹表示不需要她『操』心这个, 坐在家里等着掏钱行。
颜芝仪早在半年前, 在信里跟颜老爷他们达成了合作共识,因此颜哥这次带来的启动资金并不, 店铺租金等头支出都等着颜芝仪这个金主掏钱,颜哥主要管经营和点系,而颜老爷和亲戚开的酿酒坊负责生产和运输。
如此一来, 约定的分红是颜芝仪占五成,剩的五成颜哥还要和老家的酿酒坊分润。
其实若不是担心颜芝仪独自在京城没有依靠,颜老爷根本不会让长子背井离乡跑京城来做生意, 他们家还没有这么的野心,几家亲戚合伙开的酿酒坊在江州经营得不错。
赚到了钱,还可以把周边的州县系都疏通。江南百姓还算富庶,自家酿的酒能在周边立足, 足以赚得盆满钵满了。
颜老爷此生最的野心, 无非是把店铺开到省城去,那样他才算是真正的富绅老爷了吧。
而在自家的产业还没有走出州府,要跑到京城开店,这步子委实迈得太,跟颜老爷的规划相背离。
但是考虑到唯一的女儿, 颜老爷还是毫不犹豫做出了这个决定,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利益, 只有闺女过得好,他们一家才能跟着蒸蒸日上。
颜芝仪还没嫁给陆时寒时,颜老爷已经对她百依百顺了,给她上花的钱比三个儿子加起来都,这在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年代,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今闺女成了六品京官太太,堪比飞上枝头变凤凰,颜老爷更是不遗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颜芝仪写信说想要用嫁妆做点生意贴补家用,颜老爷怕她受累又怕她因此出事惹麻烦,话不说改变规划,把最视的长子送到京城来给她赚钱,她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等着分钱好了。
哪怕颜芝仪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实了财富自由,颜老爷依然坚持让长子拖家带口进京。
女儿女婿在京城生活,银子总是不嫌的,而且老从知道怎么照顾妹妹,有他在京城,他们也不用再牵肠挂肚、放心不了。
事实上,要不是无法抛老家的基业和已经年迈需要奉养的双亲,颜老爷都想亲自进京了。
好在长子还算吃苦耐劳,这半年也历练出来了,颜老爷才能放心让他进京。
正是因为京城的店是为了满足颜芝仪赚钱的愿望而开,所以她占据最份额。
不过颜芝仪只能确定她爹娘不会让她吃亏,具体让利少她可算不出来,毕竟她对酒水行业一无所知,自然是一切颜老爷他们的安排。
让她掏钱她掏。
既然颜哥这么信誓旦旦,颜芝仪也乐的清闲了,说实话她租店铺的经历也给不了她哥少启发,加上春寒料峭,空中透着一股湿冷,她也懒得出门,继续窝在家里烤火,让她嫂陪着她哥满京城的转悠吧,夫妻俩同甘共苦过来,以后也能更有话题。
说起来,颜哥这两个月天天看着妹妹妹夫惨无人道撒狗粮,总算被熏陶出了一点浪漫体贴细胞,知道主动心陪他早出晚归的妻子了,时不时劝她在家里安心跟他妹一起玩。
所以天不好的时候,赵芸会顺势留在家里,跟颜芝仪烤烤火聊聊天 ,顺势请她教自己认字记账。
赵芸娘家是江州城有的地主,家中拥有千亩良田,在城外还有座不不的茶山,在江南那样的鱼米之乡,拥有这两样的地主人家,只要不出特混账的子弟,几乎可以屹立不倒了。
赵家传了很代,虽然每任当家的都没什么野心,这么好的底子也不『逼』子弟考科举、改换门庭,也不去城里开拓产业,守着家里的田地和茶园,可人家也从来没把家底吃穷过。
虽然江州那些真正有钱有地位的人家,瞧不上赵家胸无志的作风,但他们在民间的声却不错。
按说,颜家这样草根出、家底算不上丰厚的人家,是高攀不起这样殷实的地主家庭,不过颜老爷跟那时当家做主的赵家老太爷有生意上的往来,能说会道的样子把赵老太爷捧得很开心。
而颜哥长得也算一表人才,白净斯文的模样,落在常年住庄子里的赵家人眼里还挺招人稀罕,正好赵老太爷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孙女,虽然这孙女和她爹都不是很会讨老太爷喜欢的类型,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赵老太爷还是做主给他们定了亲。
两家结亲后,颜老爷做生意更顺遂了,未来亲家良田无数、吃用不尽,而他们做粮食买卖,刚好强强联合。
去年颜老爷跟亲戚合伙开酿酒坊,赵家也掺了一份,巨的粮食需求还要仰仗赵家,虽然当家的已经从儿媳『妇』亲爷爷变成了儿媳『妇』的伯,颜老爷也还是把他拉入伙了。
可惜赵家哪都好,是对一代的教育问题不上心,赵家长辈对儿孙的态度都是爱读不读,只要不出去吃喝嫖赌是赵家的好儿孙,更遑论赵芸这种不受视的孙女。
因此出嫁前,赵芸跟姐妹们在自家庄子里学学女红家务,字不识一个,也从来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直到跟着丈夫进京,发连贵为官太太的姑子都要亲自查看账本 ,而自己如今算是掌柜娘子,却完看不懂账本是怎么回事。
赵芸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对姑子的为人也比较信任,着胆子请她教自己了。
颜芝仪对此自然乐见其成,还觉得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把百叶也算上了,并让六儿当她的助教。
本来更适合协助她的是秦海,不过为了避嫌,让六儿顶上了,他一个半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传不出闲话。
日子在颜芝仪兴致勃勃给嫂扫盲中度过了,一眨眼出了正月,颜哥寻『摸』了近一个月,终于找到位置面积和租金等各方面都还算满意的店铺。
颜哥确定好了店铺,颜芝仪也特意去瞧过,发店铺也确实可以,虽然不像她的云容坊有上两层,但是店面后头还有个房间,面积也不算,作为仓库囤放货物的同时,还可以隔出一块地方来作为歇脚休息的地方。
颜子荣最满意后面这个房间,跟颜芝仪说正好招两个伙计,帮他搬东西的同时,晚上轮流守夜,可以睡在后面这个屋子里,到时候他找木匠做个一点的床,一个人睡用不着太的。
颜芝仪立刻把合作了好次的张老伯安利给他,说着立刻要掏腰包:“那铺子定来了,哥要少钱准备开张,一千两够吗?”
颜哥当时神情有些微妙了,看着她问:“你能一口拿出这么?”
颜芝仪眼睛眨也不眨的点头,“莫非用不着?”
“当然用不着,五百两够了。”颜哥给她算了笔账,“这个铺子一年的租子和押金最三百两,剩的百两,正好用来给店里添置一些桌椅、酒柜、酒坛,以及备着给客人找零的铜钱。另外,开张头两个月,给伙计的工钱也要从这里头结。”
颜哥说完仔细量着他妹的神情,试图从中找出一点心疼的迹象。
然而颜芝仪说皱一眉头了,她甚至还在感慨,“预算这么精确的的吗?哥你也太精细算了吧。”
颜哥:……
『摸』着兜里银钱的手,微微颤抖。
如此感慨完,达成共识的兄妹俩回家了。颜芝仪要先把启动资金给颜哥,然后颜哥带着钱去同牙行和房东签契约。
因此回家后,不想耽误时间的颜芝仪连水都没喝,亲自去了主卧,片刻后再出来,手中拿着个沉甸甸的盒子,开里头码放着十个不一的银元宝,她笑眯眯的说,“虽然哥可以直接揣五个一百两的银锭子出去办事,但付账的时候,这么的银锭怕是仍需要找人换开了用,如此倒不如准备写量不一的,所以我给你拿了两个一百两的,剩的五十两、十两和十两五两的都准备了些,哥你数数看。”
颜芝仪说着,巴越抬越高,一脸看我周道贴心、还不赶紧夸我的骄傲神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懂。可颜哥却没有如她所愿的表示惊叹和赞美,或者说他的震惊都放在她轻飘飘给他五百两的态度上。
从他妹开口问一千两银子够不够起,颜哥知道,她一定掏得出这五百两,只是怎么掏这份钱也很有学问,慷慨解囊或是斤斤计较,这两者有着本质差。
他妹在是前者的反应,这架势让他联想到了一个成语——一掷千金,但与此同时,颜哥又忍不住回想起他妹出嫁前,搂着爹娘私给的嫁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半点没有新娘子的羞涩不舍的一样。
算算时间,也才过去不到一年而已,他妹对于金钱已经有了如此巨的改变,他还有些不想面对实,接过了沉甸甸的钱匣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知道来京城前,爹给了我三百两银子吗?”
“你已经说过了啊,这三百两难道不是爹娘给你跟嫂在路上,以及到了京城后吃住的费用吗?”
“路上的费用爹已经给镖队的头子了,我跟你嫂两个人,一个月也花不了几两银子,爹是一百两我们自用和点系,另外百两是怕你一时间掏不出这么银,私补贴给你的。”
“爹娘怎么没在信里跟我说?”颜芝仪眨了眨眼睛,随即不在意的道,“不过也不紧,五百两我还是掏得出来的,这钱你们自己留着用吧,该添置的东西添置,也太节省了。”
她将两百两银子,说得跟两银子似的轻松随意,颜哥终于知道他妹有壕了,从来没有问过云容坊具体收支情况的他头一次好奇,“云容坊这么赚钱,你没考虑再开两间分店吗?”
“那我可管不过来。”颜芝仪想也不想的说,“一家店十来号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能写会算,会招待顾客,还能管好底伙计的女掌柜,再开分店,要是招不到这么能干的掌柜,岂不是事事都要我自己『操』心?”
说到这里,颜芝仪顿了顿,有些紧张的问:“哥突然问这个,是想帮我云容坊吗?”
颜子荣还真有这种冲动,他想那么见钱眼开的妹妹,自从开了云容坊都开始视金钱如粪土了,可见胭脂铺子有赚钱,那他还卖酒做什么,跟着他妹才有钱途啊。
不过想到出发前爹娘耳提面命,让他过来是照顾妹妹妹夫,而不是给他们添麻烦的那些叮嘱,颜哥还是遗憾摇头:“算了,贪嚼不烂,我还是踏踏实实开咱们的酒铺吧。”
跟着父亲舅他们跑前跑后的半年也不是白干的,他对经营酒铺已经有些自己的想法了。
颜芝仪闻言也松了口,笑道:“算哥肯帮我,我也不想再开了,百叶秦海他们做产品都快忙不过来了。”
颜子荣嘴角抽了抽,心想他妹连五百两银子,都眼睛眨也不眨的掏出来了,竟然还在为人手不够而烦恼,再买几个人回来,是开十家铺子他们也忙得过来。
不过颜老爷颜太太他们的教育非常成功,纵然颜哥觉得他妹放着棵摇钱树不肯扩规模,委实暴殄天物,但只要她自己没这个想法,他不会在她跟前指手画脚,甚至都不曾把自己的观点灌输给她,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这个话题,“那你自己瞧着办,我跟牙行约的时辰到了,得过去一趟。”
颜芝仪贴心的道:“那把秦海带上吧,人量。”
她其实是觉得秦海跟着寒哥走进走出,也算是见识广,跟着哥也能给他撑撑场子。
而颜哥之前既不需要颜芝仪陪同,也没收让秦海陪他去找店面的好意,显得格外独立自主,这会儿却十分从善如流接受了她的建议,因为颜老爷紧急培训过的,什么地方要用到妹夫的面子,什么时候无需材用,他心里都有数。
果然带上秦海以后,颜哥和房东牙人签契约的过程十分顺利。
把店铺搞定后,接来开张前的准备工作了,找木匠好酒铺所需的那些柜子家具,去牙行招伙计,还有跑跑管自己的衙门点系。
等这些都准备好了以后,再请人算个黄道吉日,可以带着伙计去店里上货,随时准备开门吉了。
所以看似不用装修什么,但是为了这些零零碎碎的筹备工作,颜哥也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从月份忙到了三月中上旬,颜记酒铺终于低调开张了。
店铺刚起步,颜哥既要看顾店里,又要抽时间去找房子,哪怕他对住处要求不高,效率也远不如找店面那会儿,如此又忙活了半个月,他才带着颜嫂正式从颜芝仪他们家搬了出去。
搬家那天,颜芝仪和陆时寒都跟去看了他们的新家。
为了方平时上班,颜哥看中的宅子离店里不是很远,步行一柱香能到,房子面积不如颜芝仪他们家,但也是独门独院的宅子。
对于那么房间,颜哥也早有安排,他们夫妻住正屋,耳房用来存放货物,厢房给伙计和婆子住。
店里的伙计一般都需要东家提供吃住,颜子荣琢磨着两个伙计轮流在店里守夜,只需要给他们一间房行了,至于婆子,赵芸虽然没有带陪嫁丫鬟出门,但作为地主家的姐,她在娘家都不需要洗衣做饭『操』持一家子,他也不会要求她做这些。
颜子荣觉得,自己虽然不至于像妹夫一样宠妻无度,只要他妹高兴,上房揭瓦陆妹夫都能拍掌叫好,但他至少可以向父亲看齐,他娘嫁给他爹十年,没有必须亲自洗衣做饭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娘乐意了才会洗手作羹汤。
因此在找住宅的同时,颜哥顺雇了干活麻利的婆子,负责给他们几人洗衣做饭扫卫生。
搬家之前那婆子先上岗了,宅子里的清洁卫生都是她做的,他们只要拎包入住。
赵芸带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跟着丈夫到了他们的新家,看到丈夫还为她请了个婆子时,简直感动坏了。
搬家的一天,是那个姓李的婆子张罗的饭菜,颜芝仪和陆时寒也留来吃饭了,她毫不吝啬的朝哥竖拇指,挑了个好人选,做饭水平确实不错。
颜哥则是笑道,“喜欢常来玩,还有间正屋是给你们留的,没事过来住住。”
颜芝仪毫不客的点头应来,可惜颜哥留的正屋暂时没派上用场,颜芝仪还是更喜欢自己布置的窝,尤其是房契转到自己后,她觉得他们可以在那里住一辈子了。
对此陆人表示满意,即舅兄亲自来了京城,想把妻子从他边拐跑也是不可能的。
酒铺进入正轨后,颜少掌柜个月开始给股东分红,足足八十两,把颜芝仪惊呆了,万万没想到那么个不起眼的铺子,刚开起来能给她这么利润。
颜哥表示只是常规『操』作,他的铺子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开销也不,两个伙计每个月的工钱也三五两,说是包吃包住,他们自己也是要吃住的,这方面成本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也是房租和要交的税比较高些,但还是很有搞头的。
这么说完,又一个月过去,颜哥送来一百十两,这是真的相信她哥说的有搞头了,毕竟还只是刚刚开始。
云容坊虽说每个月可以给她五百两的净利润,可云容坊动静也啊,京城很有头脸的夫人姐她们家的常客,而颜记酒铺呢?看着不哼不哈,预计不到半年能把她投入的本钱收回来,接来可都是净赚啊,这才叫闷声发财。
难怪她爹卯足了劲要加入这个行当,姜还是老的辣。
赚到了甜头的颜芝仪来了兴趣,开始给她哥出主意,可以再开个兼卖吃食的酒楼,像是《水浒传》描写的那样,顾客坐要切两牛肉,这牛肉把酒当水喝,岂不比光卖酒更有搞头?
他们没人脉搞不到太牛肉没系,凉拌猪耳猪肚、卤羊肉鸡爪鸭翅等经典酒菜她也会啊,这些可都是消耗酒水的利器。
颜哥开店有了经验和心得,对颜芝仪的提议也非常心动,兄妹俩当时准备挽起袖子干了。
然后整个夏天都没有动作,直到秋天才,颜哥才开始慢腾腾的找店面,并不是因为季节不合适,事实上夏天才是凉菜和酒水的热销季节,颜哥没抓住这个时节,单纯只是因为妻子怀孕了。
颜哥颜嫂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晚婚族了,主要是颜嫂,她比颜哥只不到一岁,成亲的时候已经是个“龄姑娘”,夫妻俩正值壮年,又是新婚燕尔,怀孕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新手父母太过紧张,边又没有长辈,新雇的婆子看着干活麻利,可是相处还不长,颜哥并不是很信任她,至少他觉得请杨妈照顾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更安心些。
于是得知妻子有孕的天,颜哥收拾行李送她去妹妹妹夫家住了,先请杨妈和妹妹帮忙照顾最键的头三个月,往后若是夫说情况后,他再把妻儿接回自己家。
这个期间,颜哥也免不了店里、自家和妹妹家三头跑,能看好颜记酒铺不错了,实在无暇他顾。
颜芝仪当然也不可能催他,她这么年轻要当姑姑了,自己心里也激动着呢,平时杨妈百叶请缝个针线都推三阻四的人,为了即将见面的侄子或侄女,竟然主动拿出了针线,要亲自给家伙做双老虎鞋当见面礼。
只是在她为做个尽职尽责的好姑姑而努时,孩子姑父看她的眼神颇为幽怨,直到她顺手给他做了个荷包,他才立刻云转晴,然后阳光明媚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们的侄子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