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陆大人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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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自的枕边风起了效果, 还是陆时寒本就没打算拒绝好基友的礼,反正结局是颜芝仪希望的那个,她就美滋滋去准备打同心结的绣线了。
第二上午例行给花瓶换过了水, 颜芝仪亲自端着做手工专用的托盘坐到了屋檐下,杨妈和百叶感动到喜极而泣的浮夸神情中, 镇定自若的动手挑选并整理丝线。
她颜太太的悉心栽培下连绣花都会了, 打络子编绳结更是不话下了,杨妈和百叶神情这激动也不是为没见过她做这些。
她们知姑娘有不务正业, 前娘家,想要姑娘做些针线,都得太太亲自督促行, 如今能管得住她的老爷太太不身边,姑爷明显是那种发现她上房揭瓦,都能盈盈递上梯子的『性』子, 指望姑爷提什要求,恐怕得等下辈子了。
而她们自人微言轻,更是不可能劝得动姑娘。
此杨妈和百叶虽然偶尔也会建议姑娘做做针线活,内心其实做好了她再也不碰绣花针的准备。
今她突然心血来/『潮』准备亲手编绳结, 两人竟有些不知所措的震撼。
百叶甚至下识提出帮忙的请求, 竟然也被拒绝了,颜芝仪信誓旦旦表示她答应了陆时寒要亲手为这对龙凤玉牌编上同心结,就不能让她们代劳。
说实话,百叶和杨妈不太能理解这种仪式感,当初婚期太赶导致姑娘无法亲自缝制嫁衣, 舅太太送来的那套凤冠霞帔算是及时雨,针脚刺绣也精湛绝伦、挑不出『毛』病,正常女子得知无法亲手为自缝嫁衣, 少也会感到失落遗憾,而她们姑娘全然只有大喜过望、爱不释手,那时她们就知自家姑娘有与众不同。
这个龙凤玉牌的同心结总不能比嫁衣还重要,她非要亲力亲为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们姑娘嫁人成亲后也越来越贤惠稳重了,如今都学着去做为丈夫『操』持打理家务的贤妻良母,跟成亲前的姑娘相比堪称改头换面,这让她们如何不感动流泪
颜芝仪没搭理两人浮夸的表演,干劲十足的她挑选好上等丝线,修长灵巧的手指就开始翻飞编织起来。
同心结有几种编法,从简易到复杂,颜芝仪是要给自做情侣款玉佩,又是配这种顶级的羊脂玉,毫不犹豫选择了最繁复华丽的一种,编起来确实是个不容易的工程,颜芝仪难得这斗志昂扬,一对同心结彻底完成,依然花了她大半个上午的时间。
好是一鼓作气编完的,陆时寒中午回来吃饭,刚踏进院子,她就迫不及待捧着玉佩去给他展示了,“寒哥快我用一上午编好的同心结,是不是跟玉佩相得益彰?”
“不止相得益彰,也把简约大气的玉牌衬得更加光彩夺目……”陆时寒发自内心觉得她心灵手巧,绳结编得精巧漂亮,寓也好,只是着她手中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穗子,赞美的语气中就了些迟疑,顿了顿还是委婉的提醒,“不过这穗子,是不是太鲜亮耀眼了些?”
颜芝仪大言不惭:“这穗子是点睛之笔啊,寒哥不觉得加上后,两块玉佩都变得鲜明夺目了,人一眼就能记住,再不会错认咱们了。”
戴着玉佩的他们就是街上最靓的崽。
陆时寒:……
他发现她对自的定非常清晰明确,一般人确实不会这般名贵的玉佩上挂五彩斑斓的穗子,为了展现出玉的温润光华都会选择简约大气的绳结款式,颜『色』也是尽量素雅为主,只有她这喜欢反其而行,用一条如彩虹般璀璨的穗子展现了自与众不同的模样。
她的巧手打造下,羊脂玉和华丽明艳的绳结确实相得益彰,陆时寒并没有为了哄她开心就说违心之言。
只是想到这样风格鲜明突出玉佩的要挂自身上,饶是对妻子百依百顺的陆时寒,也不由得感到压力山大。
偏偏怕什来什,颜芝仪展示完自的得作品,毫无预兆捧起其中的龙纹玉佩一步上前,“来,我给寒哥戴上。”
陆时寒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还没想到如何委婉拒绝,误会了他思的颜芝仪又上前两步拉近了距离,眯眯,“寒哥怎还跟我客气上了,待会那块凤纹还要帮我挂上。”
情侣款当然是互相为对方戴上最浪漫了。
听到这话,陆时寒终于停止了后退的动作,目光落放那块同样五彩斑斓的凤纹玉佩上,终究认命了。
于是从这起,陆时寒每都戴着这块『色』彩鲜明的玉佩招摇过市,与他猜测的一般无二,身边注到的同僚友人都要抽空问一问他的玉佩从何而来,且问题的重点都不是玉佩本身而是这与他风格迥异的绳结。
陆时寒只能无奈也如实的回答是拙荆的玩之作,然后他就会收获一双双欲言又止又饱含同情的眼神。
陆时寒:……
不知从何时起,风华正茂的陆状元陆修撰,身上除了华横溢、前途无量、貌双绝等高大上标签外,又了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词汇,惧内。
偏偏读书人自诩善解人,为了照顾陆时寒的体面从不正面戳破这个话题,每每只是用这种什都没说却充满信息量的目光他,再拍拍他的肩、约他下了衙去喝酒赏花等等,至于陆时寒始终找不到澄清这个谣言的契机,只能无奈收下他们的善。
无法解释的后果就是陆大人外界的风评不知何时发生了些许小改变。
也不知算不算是祸得福,翰林院的同僚们似乎觉得他这样人前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回家却要受夫人的管束也不容易,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过得还不如比他年长之人潇洒,放衙后同僚友人间相约去青楼雅间喝酒谈诗,连与他同为一甲的齐董二人都赴约过几次,唯独陆修撰一次都不敢参加,人生少了许的乐趣。
众人此都十分关照陆时寒,非不介他屡次推辞聚会的行为,反而还会迁就他,陆时寒参加工作近十,同僚们都默认了要请他出席的聚会大家就委屈些,只去正经的酒楼包间,只喝酒谈就是,也不用叫歌女上来弹唱助兴,免得陆大人无间沾上脂粉味回了家没法向夫人交代了。
陆时寒正是为去过两次这样纯喝酒聊的聚会,识到不澄清谣言的好处。他本人就算没跟仪儿成亲,也很不喜欢甚至是抵触读书人结伴出入风月场所的风气,无论是谁安排那等场合的宴会他都不会参加,只是那样一来,他可能就没机会与许同僚接触甚至是结交了。
前的陆时寒虽然聪颖过人,到底是少不更事,身上必不可免带着书生气和年轻人的固执,那时的他只会觉得连女『色』都抵制不了的人,说明品行不端、成不了大气候,不结交也罢。
翰林院供职的短短十来日,陆时寒已经逐渐推翻了自简单粗暴的认知,到了人『性』复杂的一面,不能简单粗暴下结论,比如很同僚们自后宅娇妻美妾左拥右抱,他们都认定他惧内且同情他,却不会强行拉他一起花酒地,甚至愿委屈自的喜好来迁就他的情况。
陆时寒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一个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成语——兼容并包。
他向来是个敏而好学的人,到了同僚的闪光点后,便也不介与他们来往,陆续参加过几次纯喝酒聊的聚会,发现同僚们各有各的优点,有的思维敏捷,有的精通诗赋,有知识面广泛、上知文下知地理的,也有擅长针砭时弊、对朝堂时政一针见血的,总之能入翰林院的,哪怕蹉跎数年得不到升迁,自身学识见解也绝非凡人。
此只要不是去风月场合,陆时寒还是很愿与他们交流探讨的,从诗词歌赋聊到朝堂政务,可听听不同的观点,打破自身思维局限,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为了能愉快的和同僚来往交流,那个美丽的误会他暂时就不打算解开了。
不过,陆时寒外可默认自惧内的传言,颜芝仪跟前还是要面子的,其他什事都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唯独这件事,他非自只字不提,还耳提面命也不许秦海说。
于是这过去,颜芝仪竟对他外的风评一无所知。
当然陆时寒自也知,这个情况他也隐瞒不了久,妻子冰雪聪明,等到他请同僚们上门做客的那,她自然能从他们的神情态度中察觉到问题。让她自去发现真相,那他可能真的百口莫辩了。
所陆大人最近有个烦恼,随着与同僚约定的请客日子临近,他也渐渐开始犹豫,同僚中流传的这个惧内谣言,自要不要提前给妻子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