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第200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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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二公子随守卫来到城墙门口, 守卫道：“杜校尉，就是那边的那位，长最高的那位。”

杜二公子一眼看, 接睁大了眼睛，他惊讶声：“好马……这真是好马。”可这人会是陶山的朋友吗？陶山只是一个侍卫，能有骑宝马的朋友？旁人也许认乌帅的价值，可杜二公子放在现代就是富二代，把马比作车, 有富二代认豪车吗？带心里的疑『惑』, 杜二公子向秦放走近。

秦放本来就看城墙门口, 虽然他知道杜二公子长什么样，但是那个他交谈过的守卫带一个年轻人来, 他就猜测对方是杜二公子了。他并没有走过，而是等杜二公子靠近。

等杜二公子靠近了，挑眉道：“是陶山的朋友？陶山叫带了什么给我？”他语气抱怀疑。

秦放放低了声音道：“二公子, 我将路引和文牒给看了，但是请看了之后要声，再听我说。”

杜二公子一听他这话, 就知道此人份有问题了, 但是大白天的，京城门口人一大堆, 他自然也怕的, 他点点头。

秦放拿份文牒：“请看。”

杜二公子接了文牒, 当他看清是秦放时，先是一愣，因太意外了，没有想到他父亲唯一的学生会现在这里。可是当他意识到对方是他父亲唯一的学生时, 也意识到了对方的份，云襄县的守城将军。他顿时睁大了眼睛，然后把秦放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他忍住低声问：“是秦放？我父亲的学生？”他没有见过秦放，也没听他父亲形容过秦放，但是份文牒没问题，而且如果这是秦放的话，也解释的通，因陶山会有骑宝马的朋友，这人又知道陶山和他的事情，所以的确可能是秦放。

秦放道：“确是秦某，秦某秘密进京，易暴『露』份，二公子可有办法让秦某见到皇上？”

杜二公子接脸黑了：“疯了？是守城将军啊，守城将军没有皇令是能离开县城的，就像军队将领没有圣旨是能私自来京城的，还想见皇上？这是送人头吗？赶快回，然事要紧，连累我父亲就糟糕了。”

虽然杜二公子的话凶巴巴的，听上是担心被连累，但是中间也带关心自己的语气。秦放倒是有点动容，他平静道：“二公子用担心，我虽然能私自离开京城，但是我有原因，见了皇上可以说清楚。而且我上发生了一点事情，此事老师也知道，用担心。”

杜二公子信秦放，但是他信他父亲，他父亲既然收秦放学生，这秦放必然有过人之处，听到秦放这样说，他只能答应了。他能拒绝吗？能啊。“那行，我带见皇上，……就当做是我的属吧。”

秦放：“多谢二公子。”

杜二公子：“别别别，是我父亲的学生，就像我的兄弟一样，哦对了，多大？”

秦放觉这位快人快语的杜二公子也挺有意的，和老师的『性』格完全像，也知道严以律己的老师是怎么来这样『性』格的儿子的。“我今年二十有二？呢？”

杜二公子：“我今年二十，年长我，以后我叫放秦哥了。”对方正五品，自己七品，叫声哥也是应该的。“哦对了，知道我名字吗？我叫杜醒然。”

秦放：“醒弟。”

杜二公子：“……我还有个今年二十五岁的大哥，叫杜醒非，这醒弟，若是我大哥在场，恐怕合适了。”

秦放痛快改口：“然弟。”

杜醒然嘴角抽搐几：“行，跟我走吧。对了，们那还有西瓜吗？西瓜可好吃了。”

秦放道：“西瓜没有了，过西瓜子有，就是知道们京城人会会，或者明年来云襄县，我请吃个痛快。”

杜醒然：“那我来云襄县吧，放在京城？还是别了，那果子精贵又罕见，可以卖大价钱呢，干嘛白白便宜了别人家。对了，我叫陶山送的东西喜欢吗？太太是要生了吗？”

秦放：“多谢然弟，拙荆很喜欢，然弟费心了。”

杜醒然笑摆摆手：“没什么，喜欢就好，这是内子准备的。”

说话间，两人进了城门，杜醒然叫来了一个属：“过来一，帮我兄弟看一马，他赶路过来衣服都是汗，湿透了，换衣服，免生病。”

说起来，杜醒然这随口找的借口确好，也应景。九月虽然热，但是秦放连夜赶路，上的确都是汗水。

属：“是。”

杜醒然带秦放到了当值休息的屋子：“冲个澡，我给准备我们守卫的衣服。哎，这个子，准备大一点的衣服。”

秦放作揖：“多谢然弟。”

秦放冲个澡很快，过等他冲好澡，杜醒然已经拿守卫的衣服回来了。秦放是自己带了换洗的衣服，可是他也知道杜醒然的用意，虽然他没有说，可是谁知道呢？

杜醒然：“衣服长够了，估计有点大，我找了我们守卫中最大的一个胖子的换用装，他同一般高，可是比胖。”

秦放：“无妨。”

换好衣服，杜醒然带秦放直奔皇宫。这也是“富二代加官二代”的好处了，若是一般人家的庶子，别说庶子了，就是嫡子，哪能说进宫就进宫的，但是杜大人家的庶子同。首先，杜科就两个儿子，即便更加重视嫡子，可对庶子也是非常在意的。其次，杜家从来压榨、欺凌庶子，所以杜醒然从小到大在京城一干家嫡子间也很有地位的。

这会儿，两人到了皇宫门口。

“杜二公子。”皇宫门口的守卫认杜醒然，杜醒然每年都会随父进宫参加宴会，而且前久因陶山的事情他来过，所以怎么会认识？

杜醒然点点头：“我有事情要进宫面圣，还请通报一声。”

皇宫守卫也敢怠慢：“是。”

此刻，皇帝正在御书房里看奏折。池总管道：“皇上，宫门口的守卫来报，杜二公子杜醒然求见。”

皇上一愣：“杜醒然？杜家小二来做什么？”杜家小二在他面前连牌面都没有，如果是老杜的儿子，他都会有印象。过，像杜家小二这一类的官家子弟，如果是有事，肯定是会、也敢进宫的。皇上脑补，莫是老杜有事？“让他进来吧。”

这也是杜科儿子的优势了，如果是别人家的儿子，哪有守卫直接帮他传话到皇上面前啊？

马上有守卫来了：“杜二公子，皇上有请。”

杜醒然点点头，对秦放道：“走吧。”

“杜二公子……”对方拦住，“您可以进，但是此人行。”进皇宫是有规矩的，当时禀报的时候，杜醒然并没有说和秦放一起进，所以来路明的人守卫是能放行的。

杜醒然当时想说吗？当然是了，而是秦放的份特别，秦放叮嘱他能说了。他本来就想浑水『摸』鱼的把人带进，也许守卫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可哪里知道守卫看的很严。杜醒然点点头：“行吧。”又对秦放道，“在这里等我。”

秦放把自己的份文牒交给他：“麻烦了。”

杜醒然摆摆手。

杜醒然被带见皇上的时候，倒是害怕，过还是有点紧张的。他平日里没什么息，校尉这个官职还是走他父亲的面子，哪怕进宫很多次，可是要见皇上，还是有些自在。

也知道秦哥来见皇上是干嘛的，他一个守城将军竟然离开了县城，会会连累把他带来的自己？可是连累也没有办法了，他都已经进宫了。

杜醒然内心很矛盾，进宫的步伐却很坚定。到了御书房前，看到池总管在外面。杜醒然马上泛起无害的笑容道：“见过池总管，好久见，您越发精神了。”

池总管笑呵呵的道：“敢当敢当，杜二公子怎么进宫来了？可是杜大人有事情委托您进来的？”

杜醒然道：“是受人之托，可是家父，还请池总管请奏皇上，微臣杜醒然有事求见。”这是他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进宫见皇上。

池总管道：“皇上等您呢，快进来吧。”

杜醒然跟池总管走进了御书房，当一只脚踏进御书房门槛的时候，心抖了抖，今天了秦哥他是拼了，希望他父亲看人的眼光是没有错的。

老杜要是知道自己被他怀疑，估计会打断他的腿。

杜醒然一进御书房就行礼：“微臣杜醒然参见皇上。”

皇上笑了：“起来吧，杜二怎么进宫了？有什么要事？”

杜醒然站起来，从怀里拿一样东西：“回皇上，是这个东西的主人想要求见皇上，他此刻就在宫门外，穿守城守卫的衣服，他说他的份易暴『露』，所以委托微臣。”

杜醒然的话一，皇上带笑的神情马上收敛了，整个人也严肃了起来。秦放乃是云襄县的守城将军，他怎么会私自离开 云襄县？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弄好事情就大了。但是秦放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所以……事了？“快，把人带来。”

秦放马上被带进皇宫了。池总管在御书房门口等他，看到秦放来了，他眼睛一亮，过皇宫里到处都是眼线，他也没有打招呼。而是笑道：“您来了？”

秦放作揖道：“池总管，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池总管道：“可是，还吃了您专门送来的西瓜，皇上在里面等您呢。”他看秦放的脸『色』太好，许是发生大事了。

秦放听到池总管这样说，心没理由的紧张了起来，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池总管，我这样……这样见皇上没事吗？”

管是少年人还是年轻人，哪怕是老年人，都是敬仰皇上的，看皇上如同神明，所以池总管能理解他的紧张的，他笑道：“没事，您进吧。”越是狼狈越好，至少可以博取点同情，然守城将军擅自离开县城，这罪名可小。

秦放听他这样一说，并没有放心，过他还是跟进了。踏进御书房的时候，他比杜醒然还紧张，他低头，就差手脚同步了。进之后，他余光瞥见御桌的方向，马上跪行礼：“微臣秦放参见皇上。”虽然，连皇上的影都没有看见。

皇上看到秦放也是意外的。说起来，在见秦放前，他是没有想过秦放的样子的。只过当杜醒然说秦放在宫门外的时候，他倒是幻想过秦放的样子的。眼前的年轻人很高，言行举止很生涩。排除长和高，那走路僵硬的动作，倒是和写奏折啰嗦的秦放有些似。看秦放的奏折，他会以秦放是个很活泼、很大胆的年轻人。

但际上是。

皇上：“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秦放抬起头。五官很刚毅，这会让因紧张，面上很冷峻。面无表情的看皇上的样子，知情的人还以他看杀父仇人呢。际上，僵硬的神情都没有了，也敢动了。

噗嗤……皇上哈哈大笑：“起吧，坐。”随即又对池总管和杜醒然道，“们退吧。”

池总管和杜醒然退了，秦放却没有起。

皇上挑眉：“怎么？喜欢跪。”

秦放赶紧摇头：“回皇上，我……微臣腿抽筋了，起来来。”回了话，他从地上爬起来。用爬的，双手地，慢慢的起来，然后脚一拐一拐的坐。

“哈哈哈……”皇上的笑声更大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这个秦放……淳朴的让人很有好。

听到皇上的笑声，秦放有些尴尬，闹笑话了，过他也是傻子，看皇上心情错。

皇上也只是笑了几声，并没有小太久，随即神情严肃了：“秦放，可知罪？”

秦放扑通一声，又跪了，声音是真重，皇上听的肉疼，却依旧一副严厉的神情：“守城将军私自离开县城，就算罪至死，又怎么让朕放心再让做朕的将军？这和敌军兵临城，自己战而逃有什么区别？”

秦放咽了咽口水，紧张巴巴的道：“皇上，微臣有已的理由来的，微臣有两个理由。”

皇上挑眉：“哦？且说说。”

秦放道：“第一个理由，是关于皇上说的养马和蔬菜子、水果子的事情，微臣有详细的计划，白字黑字说清楚，所以微臣打算亲自来面见您的，当然在这之前，微臣知道，微臣要先写奏折启奏。本来微臣也是这样打算，可是最近微臣也知道罪了谁，有人在背后对付微臣呢，微臣想，也许微臣适合当官，微臣想辞官了。”

“是吗？”皇上眯起眼，他盯秦放，关于养马的计划他倒是想知道，但是他对秦放说的接来的话更加怀疑，他盯秦放，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目的。可秦放眼神坦『荡』，丝毫像说谎。他沉，秦放是杜科的学生，又是他在御书房钦点的杜科的学生，谁会对付他？“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严重到这个『毛』头小子想要辞官了？可见问题小。

秦放是紧张的，他这是以退进，他深知自己的优势是没有靠山，虽然杜科是他的老师，但是在皇上面前可什么都是。在皇上面前，他只有可怜巴巴的，是最合适的。

秦放起，先『揉』了『揉』膝盖，刚太用力了，疼的。

皇上看，由的想起刚的声音，眼神缓和了些。

秦放缓缓道：“前几天，拙荆的厨娘范婶回来了……”他把范婶的事情说了一边，“范婶说，来旺县程县令利用她女婿豪赌，欠巨额还起，再提要他女婿说服她，让范婶来说服我们夫妻，把来旺县的皇粮代理商给程县令家。当然，关于这些事情，微臣是信的，程县令是什么人？怎么会做这件事？所以，微臣就请鹤洞府知府柳大人做主，但是柳大人回了这样的信给微臣，您看。”他起，上前走到御桌前，把信给了皇上。

皇上接了信，并打开，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整张脸沉了。

秦将军：

本官爱莫能助，本官打听了程县令的口风，此事是冲来的，且对方怕杜侍郎，望见谅。

皇上盯信，他怀疑这份信的真伪，秦放敢把伪造的信送到他面前，信就肯定会有问题，因信如果是假的，很容易被揭穿。

所以信是真的。

可信是真的，那么信中的话就让人沉了。动秦放，且怕杜科，这信中的话很有意啊。

杜科是他的人，秦放是杜科的人，或者说，秦放是被他主导杜科的人的，换句话说，秦放是他想要栽培的人。那么，敢动秦放的人会是谁？

皇上当然会想这个问题，皇上想的是，动秦放的目的是什么？

见皇上没说话，秦放有些紧张，如果是他『性』格坚强，估计在这沉默中，双腿都要发抖了。“关于这件事，有什么想法？”过了好一会儿，皇上声问。

秦放老的摇摇头：“回皇上，微臣想，微臣上没有可取的地方，所以对方什么要冲微臣来？微臣家里没有钱，如果是姑娘，也许对方会冲微臣姣好的容貌来，可微臣是男子……”

“停。”皇上打断他的话，明明是严肃的气氛，知道什么，他就想笑，就像看秦放的奏折让他很想笑一样。这会儿想想，秦放的『性』格和奏折还是挺像的，碎碎念念、唠唠叨。

秦放停了，然后一脸解的看皇上，仿佛在说，是要我说的吗？

皇上扶额：“且继续说……坐到那边说。”靠的他那么近，他会忍住想笑。

“遵命。”秦放回到座位上，“所以对方是冲微臣的家产来的，也是冲微臣本来的，那么是冲微臣关系到的利益来的。皇上，您说是是？”

皇上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继续说。”心中却想，这个傻小子还是有脑子的。

秦放就继续说了：“冲微臣的利益来的，那么微臣的利益只有五样。”

“哦？哪五样？”他都想五样，他是怎么想来的？皇上很好奇。

秦放伸第一根手指：“一，云襄县守城将军的份。可是，在微臣被调任到云襄县前，云襄县很穷，如果有人在意这个份，也轮到微臣的。所以，微臣觉利益可能。”

皇上：“那第二呢？”问，眼神却盯秦放的手，手指通红，伤口是新的，说明是这几天造的。，应该说，是伤口在这几天间一直在受到伤害，然肯定会淡化。皇上看他疲倦的样子，很快想到了，这是他连夜赶路来，手拉马缰造的。想到这个，他禁问，“从云襄县到京城用了几天？”

“啊？”秦放知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他如道，“用了两天一夜，微臣是昨天大清早的离开云襄县的，今日午到的。”严格说起来，是一天一夜再大半天。

皇上吃了一惊：“之前陶山来的时候，朕问过，他赶路也算快了，但是也需要三天三夜，这速度是怎么赶路的？便是战马也没有这等速度。”也难怪手被磨的通红了。皇上想想，倒是有些忍了。

秦放此刻在皇上心里的形象，乡人，寒门，没什么见识，没什么心机，很老。过也是有脑子的人，老并代表傻。

秦放笑了笑：“微臣有一匹宝马，叫乌帅，乌帅是拙荆取的名字，拙荆说这通体都是黑的，首字取乌，又希望它马中的元帅，就叫乌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