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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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水能不能煮出硝石杨海燕不知道, 但是可以试试。具体怎么个试试发，杨海燕已经在想。比如，等冰融化之后, 烧开水时候烧错？
这样不行, 很快，杨海燕有想法。
秦放倒是兴致勃勃, 精神格好：“燕燕，先睡觉，我给杜大人写信，把硝石制冰之法告诉他。”
杨海燕道：“好。对相公，为么总是给杜大人写信，而不直接把奏折呈给皇上？”
秦放有自己想法：“我初入朝廷，又不是科举出身, 对朝廷很多规矩都不懂，但是我和杜大人相处过，我觉得杜大人是个好官，所以我把信给他，如果他觉得心里有不妥当地方, 应该会提醒我, 这是其一。其二, 我是武将，武将奏折先到兵，理论上也是没问题。”
杨海燕看过启国律法，启国没有内阁, 所以和诸多朝代不同，很多朝代有内阁，所以官员奏折会先到内阁, 再由内阁挑选呈给皇上，在这种情况，内阁先看奏折，有时候，内阁中有人和写奏折官员不对付，那么奏折可能被压。
当然，官员奏折递交之都会抄录登记。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官员私把奏折交给皇上，这就要麻烦到宫里人。
不过，有朝代虽然没有内阁，奏折还有另一种递交法。就是朝廷有专门收奏折门，叫通政司，然后由通政司送到宫内，交由宫里管门官员，再呈递到皇上御桌上。
在启国，文臣奏折和武将奏折是分开。文臣奏折是直接交到通政司中，再由通政司交到宫里，再由宫里管门官员交给皇上。而武将奏折，一般会先到兵。当然，武将如果不想把奏折交到兵，直接交给通政司也是可以。
只是如此一来，兵有时候就有尴尬。比如有情况，皇上都知道，兵却不知道。早朝时候皇上问话，兵官员就被动。也有可能，兵官员会因此记恨武将。对武将而言，这并不是有利。
而且，一和兵有关情况，让兵先知道话，也有利于兵调整。
不过，秦放先把奏折给杜科，可不是因为这，他是完全想找个靠山，抱一抱大腿，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有地方都不懂，希望杜科给他指点指点。杜科是兵侍郎，就是秦放再不懂朝廷事情，也知道兵侍郎可不是么人都能当，尤其是新皇登基，最想握是兵权，兵侍郎一定是他人。
秦放自己一黑暗想法，他是不会跟杨海燕说，他不想他媳『妇』知道他一算计想法，他一无所有时候、他落魄时候、他不识字时候，都是她陪着过来，他不在乎在她面，他曾经贫穷过，不在乎在她面，他是不完美，有很多缺点。但是，他就是不想她知道，他那阴谋诡计。
秦放连夜写好奏折，第二天天一亮，就派人送京城。
以至于两天半后，杜大人等来秦放第二封信。
杜科这会儿就在御书房里，和皇上面面相视。半个时辰，杜科才从这里走出，君臣俩还讨论好关于秦放和杨海燕赏赐。没有想到半个时辰后，秦放又送来一件功劳，硝石制冰。秦放敢说出这件事，那么硝石必定是能制冰。
皇上：“硫磺矿、硝石矿、军营田地、硝石制冰，这桩桩件件事情凑起来，又是发生在朕登基第二年，杜科，来说说，这秦放可真是朕福星啊。”利国利民事情发生在他登基时候，没有一个皇帝不会喜欢这种好事情。
杜科心头一惊，想起他父亲今天才说过话，他父亲说，秦放这个人不错，是运不错。
而皇上，最喜欢这种运好人。尤其是像秦放这样，寒门出生，没有靠山，没有家族，运再好，抬再高，也不怕他搞坏事。
皇上又道：“三月份时候，连着半个月雨，水坝倒塌，洪水泛滥，大家都说朕皇位得来不正言不顺，这不，秦放剿匪，送来银子。说说，如果在朕登基时候，制造出huo『药』，解决军营百万士兵粮食问题，解决连世家都舍不得多用冰，还有谁会说，朕皇位不正言不顺，引来老天惩罚？”
杜科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哈哈大笑：“秦放不错，他妻子也不错，说对，这是朕牵婚姻，朕是他们月老啊。”
杜科：您说是，那就是。
皇上：“来人，让太医院拿硝石过来，咱们照着秦放用硝石制冰法子试试看，如果真功，冰价降，老百姓兴许也买得起。朕有生之年，能看到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那真是……”
杜科：“皇上英明睿智，一定可以。”
皇上听多这样马屁：“可惜，硝石矿再大也有限，硝石矿如果挖光，没有硝石制冰，冰还是……”
杜科道：“兴许秦放说兽山不只一处硝石矿。”
皇上：“便是有两处三处，那也是有限。”
过一会儿，太医带着硝石来，按照皇上吩咐，带足够多硝石来。因为硝石有小毒，所以太医亲自来。
太医到时候，御书房已经放一个大盆子和一个小盆子，两个盆子里都放水，小盆子放在大盆子里。
皇上：“把硝石放进大盆子里，不要碰到小盆子。”
太监：“是。”
太医：“皇上，恕微臣斗胆，硝石有毒，没有医者嘱咐不得滥用硝石，不知道皇上是要？”
皇上平日里倒是听太医话，毕竟关系着自己身体，但是今天也想在太医面卖弄一回：“这硝石啊，还有不知道用处，且看着就是……大盆子里硝石多放一。”
太监：“是。”
皇上既然这样说，太医自然看着。不过，硝石吸收热量降温反应还是很快，又因为硝石放够多，所以半个时辰之后，盆子里水开始冒冷。不过仅仅是冒冷，距离结冰可远着。
太医两只眼睛都亮：“皇上，这是？”太医受到震撼不小。身为太医，不敢说博览群书，但是和医术有关书籍，他基本都是看过，却从来都不知道硝石还有这等作用。
皇上见状，再次哈哈大笑。从笑中可见他今天心情甚好：“裘爱卿，据说硝石有毒，如果放在水里制冰，制出来冰也是有毒，但是这样隔水制冰，小盆子里冰却是无毒，可以食用，觉得可是如此？”
裘太医：“得让微臣查验一番。”查验隔水制冰是不是有毒，能不能食用很简单。只要现在已经冒冷水是无毒，那么变冰，自然也是无毒。
所以很快，裘太医就得出结论：“皇上，如您方才所言，隔水制冰确无毒，但是这大盆子里水有毒，因为硝石放多，加快降温速度，所以这毒『性』比硝石本身毒『性』还要强一。”
皇上：“也就是说，如果让工设计出好制冰器皿，完全可以用硝石制造出安全可食用冰。”
裘太医：“是。”
皇上叹：“可惜，硝石数量有限，能制冰也有限。”
裘太医一想：“那倒是未必，或许硝石可以反复使用，只是还没有求证过，微臣不敢肯定。”
皇上一听，颇有激动问：“此话怎样？”
裘太医道：“煮。硝石融于水中，煮水兴许能煮出硝石。”
杜科：“这话么意思？”
裘太医想想，拿出一块白『色』帕子，又拿出一瓶『药』水，把『药』水倒在帕子上，然后解释：“皇上和杜大人可曾听过煮『药』？这『药』水倒在帕子上，帕子如果干，可把帕子放在加水锅里，把帕子上『药』水煮出来。这硝石溶于水中，应该也能把硝石煮出来。如果溶于水中硝石真可以煮出来，那么硝石制冰则可以反复使用。”
皇上：“那么冰就不值钱，老百姓也能用得起冰。”虽然制冰世家没有利润，但是在皇上心中，自然是老百姓比较重要。
杨海燕此时如果在这里，听见裘太医这番话，肯定会激动。古人智慧，果真不可思议。
皇上又道 ：“既然如此，水煮硝石事情就交给办，记住，这件事不得传出。”
裘太医：“臣遵旨。”
皇上点点头：“且出吧。”他又吩咐太监，“帮裘太医把这东西搬太医院。”
太监：“是。”
裘太医：“谢皇上。”
杜科是午来，这会儿连晚饭时间都过，而且天『色』都黑，所以硝石制冰事情验证之后，他便道：“皇上，天『色』不早，微臣也该告辞。”
皇上：“不急，且留在宫里陪朕用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