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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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杨海燕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 虽然她不在意别人背后怎么说她，是到底是自己的名声，谁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呢？何况在古代, 名声等同于命：“今晚就解决, 这个月你们是白值，这个时候那几位百夫长也在家吧？”
秦放：“在不在我不清楚, 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值。”
杨海燕听闻，便道：“那劳烦相公陪我散步，咱们好久去百夫区，今儿去那边走走。”
秦放虽不知道她要怎么处理，是也好奇：“行。”不然，让他媳『妇』自己去，他也不放心。
杨海燕然不准备只他们两人去, 她又带莲嬷嬷、范婶和余婶，秦放见状，有个想法，他媳『妇』是去吵架的。
杨海燕和秦放带着莲嬷嬷、范婶和余婶等人，先去齐百夫家。齐太太、冯太太和汤太太之所以总是在一起八卦, 还有一个原因, 她们是邻居。这儿, 杨海燕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可就不吸引人注意吗？于是半条街上的人出看。
齐百夫一家人正在吃饭，听到外面有人喊：“齐太太在吗？”
这一条路上，凡注意到一点动静的人, 偷偷出看。
齐太太在里面应道：“在的，谁啊？”
杨海燕带着人进去，一儿, 里面传出吵架声，打骂声，东敲碎的声音，听的外面的人心头一震。紧接着，齐太太哭着冲出，她一边哭一边跑：“汤太太，汤太太……”
不她喊，汤太太正在她家院子门口看戏呢。齐太太看到汤太太，赶忙抓住她，“汤太太，你要给我作证啊，我有说秦太太是败家娘们，也有说秦太太是不蛋的老母鸡，你要给我作证啊。”
众人听到齐太太的话，纷纷看向汤太太。汤太太这几个人虽然在背后说人是非，嘲笑别人，是也不至于着那么多人的面，而现在被齐太太一叫，半条家属房街道的人看着她，她就觉得丢脸。她拉开齐太太的手：“你说么啊？我不知道。”
齐太太的脸上是巴掌印，把她的脸打红肿，她看上去非常的可怜，如同受“家暴”。她紧紧的抓着汤太太的手不放：“汤太太，你帮帮我，有人向秦太太告状，说我在背后说她是败家娘们，是不蛋的老母鸡，可明明我有说啊，你帮帮我啊，给我作证啊。”
杨海燕也从齐家走出，她一出，众人便看向她。杨海燕假装笑笑：“各位婶子、嫂子、姐姐、妹妹，我今日是受不这口气才这里的。大家知道，我去年八月份从京城嫁到这里，刚的时候因为吃错『药』，新婚之夜毒，为此，也给我相公惹笑话，可谁家毒的人不解毒养身体？我是养半年，身体才康复的。
那儿我相公月例少，我养身体既要熬『药』、又要补身体，花费太大，于是我自己绣东卖给永记，挣一些银子，再加上我相公的一些私房，终于开点心铺子，铺子里挣些钱，也能供我调理身体、补身体，身体慢慢的也调理好。到今年三月，我相公要回老家。儿子从军五年，从未回过家，老家的公公婆婆担心。大家知道，怀孕的『妇』人是不易赶远路的，累及胎儿或者有个万一，为此，我便不准备在三月前后怀孕。
可哪里知道，因为这两件事加在一起，竟有这等恶『妇』传我闲话，说我是败家娘们、不蛋。”说到这里，杨海燕哽咽着哭泣起，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
秦放看到她哭，顿时束手无策，他赶忙抱住她：“燕燕别哭，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三月份的时候，他媳『妇』在老家也是说着说着就哭，时他以为媳『妇』演戏呢，后知道是真哭。所以此刻，他看到她又哭，心疼的不得。他媳『妇』自成亲后，就哭两次，每次是为他。想到这个，秦放的心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
杨海燕摇摇头：“不，相公，这跟你关系。我新婚之夜出事，你拿着私房为我请大夫、抓『药』，你对我深义重，我怎么能怪你？错就错在，我不应该开铺子，不应该抓『药』、不应该养身体。也许是我就这样病死，就人说我败家。
各位婶子、嫂子、姐姐、妹妹，大家是『妇』人，大家的相公是同僚，大家自五湖海，启国各地，我们能相聚在这里就是缘分，我们不应该和谐相处，让相公可以保家卫国，有后顾之忧吗？为么同为『妇』人，还要这样欺负『妇』人？就因为我去年八月毒有病死吗？
今日，有人告诉我，这位齐太太这伙人，在『妇』人间传我闲话，说我败家也就罢，竟然辱我是不蛋的老母鸡，这口气，我咽不去。莲嬷嬷，给我打。”
莲嬷嬷：“是。”
范婶和余婶去抓住齐太太，莲嬷嬷伸手就给齐太太一巴掌。那巴掌声很响亮，听的旁人不忍直视。
齐太太大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汤太太，你给我作证啊，我真的有说过。”
汤太太缩缩脖子：“我不知道，我么不知道……”说着，她就离开人群回隔壁的院子。
齐太太见状，挣脱范婶和余婶，然后拉住她：“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明明是你和冯太太在说秦太太的不是，我只是在旁边听着而已，你为么不给我作证？为么啊？秦太太，我真的有说过你，是汤太太和冯太太说，说你败家，说你不蛋，还说你……还说秦大人迟早纳妾……”
杨海燕一愣，这话白里齐太太有同她说过啊。
汤太太一听，马上推开齐太太：“你胡说，我有说过。”
冯太太原本也在看戏的，见齐太太扯上自己，她也马上道：“齐太太你疯吧？狗急跳墙『乱』咬人啊，我么时候说？”
齐太太转身跪在地上：“秦太太，皇在上，我齐朱氏发誓，我绝对有说过你败家，也有说过你是不蛋的老母鸡，这些话是汤太太和冯太太说的，我如果撒谎，叫我不得好死，叫我孩子有出息。”说着，她又看向冯太太和汤太太，“冯太太、汤太太，你们说我狗急跳墙『乱』咬人，你们倒是发誓说你们有说过啊。冯太太，你男人发誓啊，汤太太，你你儿子发誓啊。”
秦海燕看着冯太太和汤太太：“齐太太说的可是真的？”
冯太太咬着牙道：“我有说过，我为么要发誓？”
汤太太也不肯承认：“我也有说过，谁知道齐太太发么疯？”
杨海燕见状，也不着急：“既然如此，我们报官吧。我相公是正七品的朝廷武将，按照我启国律法，辱官眷轻则杖刑，重则狱。如果是我冤枉你们，我道歉，是……我相信县太爷还我一个公道的。”说着，她又看向其他看戏的人，“各位，凡你们间，能为我作证的，我拿出十两银子感谢。”
在场的是百夫长或者百夫长夫人，十两银子可是百夫长一年的月例，而且他们省吃俭一年，存不十两银子的。
所以杨海燕一开口，就有人心动。
“秦太太，你此话真？如果愿意作证的话，真有十两银子？”有人问。管她么认识不认识，银子才是最好的。
杨海燕道：“我相公在此，着大家的面，我岂撒谎？”
那位『妇』人道：“我听见汤太太和冯太太说过这话，那日清早，你家的两个人去菜场买菜，走在前面，抬着满满一箩筐的菜。汤太太和冯太太走在后面，冯太太说，你家的人买这么多的菜，吃去怎么不噎死你？汤太太就说，就你这不蛋的老母鸡，吃也是白吃，真是浪费粮食。我时就走在她们的后面，就听到这些话。”
汤太太大叫：“你撒谎。”
杨海燕道：“这位嫂子，我去告官，你可愿意作证？”
『妇』人道：“我在这里说，便是去县太爷面前作证也么。”
杨海燕道：“谢谢嫂子，莲嬷嬷，给钱。”
莲嬷嬷拿出十两银子：“太太，谢谢你愿意还我家太太一个公道。”
有人见那位『妇』人收十两银子，也跟着道：“我也听见过，我家就在汤太太家隔壁，也时常听见齐太太和冯太太去汤太太家聊。有一回，齐太太说，她瞧见秦千夫大人猎两头野猪回，好大的野猪，是肉。冯太太便说，山里的野猪被秦家给打光，打大家的野猪，也不晓得给家属房的同僚分一些肉。
于是汤太太道，就是，给一个败家娘们吃，又不蛋，吃也是白吃。接着汤太太又道，我家里有个妹妹，长得甚是好看，你们说介绍给秦大人认识怎么样？”
齐太太马上道：“就是那回，汤太太说秦大人迟早纳妾的，秦太太，你相信我。”
杨海燕听也同样问那位『妇』人：“这位嫂子，我去告官，你可愿意作证？”
那位『妇』人也爽快道：“自然去的。”
于是，莲嬷嬷又给那位『妇』人十两银子。
杨海燕道：“范婶，你回宅子里，让陈大石骑马去告官速度快一些。”
范婶：“是。”转身就往千夫宅子跑。
啪……
人群出一名男子，一巴掌打在汤太太的脸上：“你到底有有说过这些话，说就向秦千夫和秦太太道歉。”
汤太太脸上也一愣，一口血涂在地上：“我……”看向那两位愿意作证的『妇』人，然后咬咬牙跪，“秦太太，是我嘴巴贱，是我错，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原谅我吧。”
冯太太见汤太太跪道歉，她也跪，磕磕巴巴的道歉：“秦太太，我也错，求求你原谅我吧，求求你。”
她们是真的害怕啊，她们也从有想过，这样的事可以告官。其实寻常老百姓扯些八卦，的确不告官，告官也有人理。百夫长太太是老百姓，杨海燕是官眷，哪怕秦放只有七品，她无封也无品，依然是官眷。
只是，寻常老百姓凡有点脑子的，也不说官眷的是非。
然，事也有这样严重，杨海燕也只是欺负她们是“文盲”。从她们的言行举止就知道，她们粗俗，不懂律法。所以这些律法吓唬吓唬她们刚刚好。杨海燕刚这个界就看律法的相关书籍，一则是律法保护自己，二则也好知道，哪些事是不能做的，哪些事是可以做的。
汤百夫和冯百夫也出：“秦大人、秦太太，是我们管教不严，请两位息怒。”
秦放尽管内心很想揍他们一拳，却还是忍：“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整日在军营，投身于军营，哪里想到家还有『妇』人扯你们后退。”秦放这话是极给两位百夫长面子的。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在这么多人，他们的面子的确是重要的。然，这话也暗讽刺汤太太和冯太太。
杨海燕道：“相公所言极是，此事和两位百夫长无关，你们保家卫国，是我等『妇』人敬佩的英雄。是，两位太太所言所行，我也是真正法原谅的。”
一听杨海燕说办法原谅，汤太太和冯太太就磕头道歉：“秦太太，我们错，我们真的错，我们还有孩子，求求你给我们一次机吧，我们不再造谣，秦太太，求求你……”
杨海燕抽泣一，委屈的道：“看在两位百夫长和我家相公是同僚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是你们要写道歉书，且各家陪我名声损失费十两银子。”
汤太太和冯太太：“这……”道歉书？名声损失费？
杨海燕马上面无表：“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咱们上公堂也行，就是不知道两位能不能挨得住县衙的板子。”
汤太太和冯太太屁股一紧：“我们写，我们赔偿。”
于是，杨海燕拿出两张道歉书：“你们看一遍，如果有问题的话，签字吧。若是不签字，可以摁手印。”
汤太太和冯太太不识字，是两位百夫长识的字，他们看，道歉书有夸大其词，只写事实，并写到：……因为此事，损害秦杨氏海燕的名声，赔偿她白银十两。并本人承诺日后必不造谣秦杨氏是非，若是有违此诺，赔偿白银一百两。
冯太太和汤太太摁手印，寻常人家哪里一次『性』拿的出十两白银，两位百夫长先各赔白银五两，剩的每个月给五百文，分十个月给。
道歉书签好，银子赔好，冯家和汤家马上回自家，大门一关，今把所有的面子搁。
杨海燕又对着众人道：“各位婶子、嫂子、姐姐、妹妹，今日在此，我也要向齐太太道个歉，我有弄清楚事的真相，就找上门，还打齐太太一顿，此事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那告诉我的人是何等心思，是不是和齐太太有仇，不管如何，这件事齐太太受到伤害，还请齐太太原谅我。”
齐太太赶忙道：“不不不，是我不该听她们扯这些的，是我不知好歹，尽瞎凑热闹。”她是后悔啊。刚才杨海燕冲进，吓她一跳。后听杨海燕说陪她做场戏，她哪里敢反对。
虽然是做戏，是她脸上是真疼，这巴掌实打实的。不过她也知道，杨海燕是为她好，因为如果不这么一闹，汤太太和冯太太肯定咬上她，再加上她上午上秦太太的马车，冯太太也是看到的。
现在她成受害者，那就不一样。
杨海燕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这十两银子就是赔偿，齐太太去请个大夫看一，还有你家里的碗被我打碎，也要添置一些，就不要跟我客气。”把银子给齐太太，杨海燕就对秦放道：“相公，我们回去吧。”
秦放扶着她：“嗯。”
待秦放夫妻带着人走之后，大家看到齐家把破碎的碗，打翻的菜扫出。这戏做的还挺『逼』真的。
回到家，才进院子，秦放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刚才她哭的那样伤心，是他不好。
杨海燕：“……”挣脱出他的怀里，然后把手伸到他眼睛上一抹。
秦放马上眯起眼，是已经不及，眼睛受到刺激，马上红，还流出几滴眼泪。秦放：“你这个坏女人。”他一把抱起她，“你骗的我心疼。”
杨海燕大叫：“快放我。”
秦放：“不放。”把人扔到床上，然后重重的压上去，“你太坏，你真坏。”
杨海燕忍不住笑：“你太笨，你真笨。”真假不知道，真是个笨蛋。
秦放哼声，然后低头，埋在她的胸口，隔着衣服，狠狠的咬一口她的胸。
杨海燕惊呆：“流氓，你这个流氓……”他这是哪里学的？
经过汤太太和冯太太的事，家属房又多八卦，不过八卦的主角是汤太太和冯太太。
这些个事，杨海燕倒是有去打听。转眼间，到五月。
这，洪叔带好消息。五月上旬移栽的半亩兰花，在经过十的观察之后，存活三分之二，现在已经进入旺盛期。古代有化肥，杨海燕也不能买化肥，所有的肥料就是猪屎、鸡屎、鸭屎。农场里养二十只猪、二十只鸡、二十只鸭，负责农场的人是牛大一家。牛大负责庄稼，平时除草，喂家禽，是他们家人负责。牛大一个月三百文钱的月例，除草、喂家禽的一共有个人，每个月五十文的月例。除草的活儿不重，几个月才那么一回，就是喂家禽因为人多，也是快的。主要是这个活儿就在家门口，所以牛大一家做的很满足。就这样一个月，一家人能挣五百文，还是羡慕死村里人。
不过村里人也不敢做么，毕竟这是官家的农场。
杨海燕听到这个事，真是兴：“那兰花么时候可以丰收？”兰花是杨海燕取的名字，杨海燕说，游商卖给她的时候，就告诉她，这蔬菜叫兰花。
洪叔道：“牛大说，按照他的推算七月出可以开始丰收。不过除那兰花之外，六月底土豆可以丰收，番薯要到八月初。还有您说的番茄已经定植，具体还要再看看。至于果树苗的话，成长的倒是好，不过后期要重新移植，目前说还好，可等果树长开，可能密，大概需要一亩的地移植。”
杨海燕想想：“等番薯和土豆丰收之后，那一亩多的地移植果树。”一百棵苹果树苗、一百棵梨树苗，希望它们能茁壮的成长。庄园里家禽养的多，光是吃草不行，有些吃番薯、米糠，那是花钱买的。等土豆和番薯丰收之后，家禽倒是有的吃。
洪叔道：“是，回头我同牛大说。”
杨海燕想想：“嗯，事的话退吧。”
待洪叔退之后，杨海燕就心心念念记得兰花，她急着吃啊。
“太太……”莲嬷嬷从外面进，“太太，咱们宅子里有喜事。”
杨海燕好奇：“咱们宅子里有么喜事？莫不是洪婶怀孕？”不至于吧，洪大头才走路，如果洪婶再怀上，这也太急。洪大头，洪叔的儿子。
莲嬷嬷真是哭笑不得：“是私卫，陈大石要成亲。”
杨海燕：“……”这对她说，简直太惊讶，“新娘子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