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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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燕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饭后话题, 但如果知道了，她也在乎。她自己挣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如果要活在别人的话题中, 那她挣钱又有什么意思？
杨海燕看着门口的两头野猪，有些为难：“这两头野猪也太多了, 如果留下来自己吃，这些肉得吃到什么时候？”尤其是，这野猪肉味道也一般般。
秦放是因为四月初就要回军营了当值了，所以趁着还有天，带着私卫们去山上干一场的。见杨海燕这般说，他便道：“你拿主意就是。”他管猎不管怎么处理。
杨海燕想了想：“昆队长，你带着人把这两只野猪运去县城去卖了, 回头买六只老母鸡回来。”
昆狮道：“是。”
黄虎子：“我去赶驴车。”自从有了马车，驴车的地位直线下降。
杨海燕道：“洪叔去了村，驴车他赶走了，这野猪能直接放马上吗？”
秦放看了看：“横放，就是麻烦点, 可以放。”
两匹马载着两头野猪, 昆狮和黄虎子去了县城, 镇上小，两头野猪可吃下。
过了半个时辰，昆狮和黄虎子回来了，带着六只咕咕叫的老母鸡。
老母鸡在鸡笼里, 昆狮把卖野猪肉的五两多银子了杨海燕：“太太，这是买了六只老母鸡后剩下的钱。”
杨海燕收了银子道：“那买来的六只老母鸡你们每户领一只，今次打猎你们辛苦了, 每人多领一个月的月例。莲嬷嬷，把钱给昆队长。”
莲嬷嬷拿出已经串好的五串铜板：“昆队长，这是你的，还有四串是其余四名私卫的。”
昆狮没有想到除了每户领一只老母鸡之外，还有一个月的月例，他忙谢：“谢谢太太。”
杨海燕倒是没觉得什么，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昆狮又拎着鸡笼回了下人院子。黄虎子前脚到院子，后脚就听到了鸡叫声，他出了院子：“队长，你咋把老母鸡拎回来了？”
昆狮道：“太太说这老母鸡是赏我们的，每户一只，过这能养鸡，这两天得杀掉。对了还有一串钱，也是太太奖励的。”
黄虎子的嘴巴都合拢了，太太也太好了吧。
黄虎子媳『妇』黄许氏在，她和孟邱氏、孟安以及孟秋去捡柴火了，还没回来。黄虎子也知道怎么处理老母鸡，他想了想，就直接扔在角落里了。
等黄许氏等人回来，听到下人院子一阵的鸡叫声，她们都蒙了。各自回了家才知道，为猎了两只野猪，把野猪卖了，太太赏了每户一只老母鸡，以及一个月的月例，这，把他们高兴坏了。
正院
秦放问秦守成：“今天私塾怎么样？”
秦守成面对大哥，比面对阿爹和爷爷还要敬畏：“挺好的，我和大鹰一块儿去的，面的同窗也非常友好。”同窗的年龄基本都是六岁左右的，他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小伙可所谓是他们的大哥了。过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就不说了。
秦放听闻，便没说什么了。他又看向秦思芽：“四丫呢，今天学了十个字了吗？”
秦思芽也是怂的一『逼』，乖乖的点头，全然没有在她大嫂面前的活泼：“学了，上午跟莲嬷嬷学了十个字和算术，下午跟大嫂学了女红。”
秦放点点头：“嗯，好好的识字，也好好的学女红。你要知道，管是识字，还是学习女红，那都是为了你自己。你大嫂虽然会奖励一文钱，但是她奖励你一文钱，那是为了鼓励你，你能因此就当做理所当然。像你大姐大丫，她别说在你这个年纪，就是现在，都没有念书识字和学习女红的机会。就比如你大哥我，也是去年才有识字的机会。
大哥刚来军营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认识，看着那些识字的士兵，我非常的羡慕，所以我会一个一个去请教。就算是丢脸、丢点面子，甚至让人看起，我也会去问，为我知道，如果我问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问了，学到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
杨海燕听了心一酸，这个男人是个通透，什么都看在眼里的人。他上进、有责任心，可是他生在贫穷的家庭，这个家庭不允许他有太大的理想，为这个没办法他理想。
可是，他没有放弃，他走出了村，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知为什么，杨海燕突然有些难受，在现代，二十一岁的青年，还在享受大学的快乐时光，而秦放……
秦思芽低着脑袋：“我知道的。”
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
秦守成拿紧了筷子，妹妹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秦放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话题以后，他也会再提起。
杨海燕见气氛有些沉闷，打算缓和缓和气氛：“相公，你明日还去打猎吗？”
秦放看向她：“去了，你明日有安排？”
杨海燕点头：“我今日在集市的游商买了一些果蔬种和果树苗，让洪叔拿去乡下的地上种植了，咱们明日去看看？洪叔说地里的房子也快造好了，说起来，我还没有去看过。”
秦放：“好，人手如果够，让昆狮他们去帮忙。”
杨海燕：“嗯。”
第二天
洪叔赶着马车带着大家去乡下了，为是距离镇上最近的村，所以坐马车也过半个时辰。随行的有杨海燕、秦放、昆狮、陈大石和陶山、范婶。
洪叔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道：“太太您看到了，就是那一处地里的屋，那边的地上，就这一处的院子。”
杨海燕掀开马车窗帘，一眼望去，地很多，过院子就这么一处。为地的主人都是村的村民，所以村民会把房屋造在地上。而那处院子的旁边，有少人在忙碌，有的在造院子，有的在种地，看上去好热闹。
杨海燕道：“看到了。”
马车到了村口，洪叔道：“大人，太太，地里的路窄，马儿和马车上去，得步行。”
村有人好奇的往这边张望，有人是认得洪叔的，为洪叔来买地、造房子、请人种植，所以大家都认得他，也知道他可能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大家暗中打听过他的身份，过洪叔的嘴巴很紧，他们是半句话也没有套出来。
这会儿，洪叔带着一些人来了，有骑马的，也有坐马车的，大家就猜得出，这可能就是洪叔的主家。
秦放翻身下了马，来到马车旁，正巧杨海燕出来了，他扶着她。秦放道：“陶山守在这，洪叔带我们过去看看。”
洪叔：“是，大人太太当心路。”
洪叔在前面带路，杨海燕等人跟在后面，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村口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
“听到没有，这位洪叔叫大人啊。”
“听到了听到了，这位大人看着就像当官的，有些可怕。”
“可不是，这可是官大人啊，可不是那等商户老爷。”
地里，为首的老农民叫牛大，洪叔打听过，牛大是村种植最好的一位，所以这次的种植，洪叔是牛大负责的，来地里干活的人也是让牛大找的，都是干农活的一把手。
牛大见洪叔来了，赶忙过来请安：“洪叔。”
洪叔点点头：“怎么样了”
牛大：“院子今天就能造好了，地的话……”
听完牛大的话，洪叔点点头：“行，你去忙吧。”
牛大：“是。”
洪叔走回杨海燕身边：“大人、太太。太太，目前五亩地的规划是这样的，这边靠边的角落整理出搭猪圈、鸡圈和鸭圈，以防院子的味道过重，所以才隔开些。
余下的两百棵果树苗（苹果树苗、梨树苗）占一亩地，剩下的地中，半亩拿来种这个果种（西瓜种）、半亩拿来种玉米、半亩拿来种红『色』布袋的种（花菜）、半亩拿来种白『色』袋的种（西兰花）、半亩拿来种蓝『色』袋的种（番茄）剩下的一亩多番薯和土豆都种一些。”
杨海燕点点头：“成，你看着办，这些都是刚那位老农在安排的？”
洪叔道：“是，他是村种庄稼最厉害的老农。我打听过，也去看过他们家的庄稼地，他确实错。”
杨海燕一听：“那你去问问他，三百文一个月的月例，他是否愿意照看庄稼。”
洪叔一听，忙道：“我这就去问问他。”
牛大今年四十五岁，家里孙也有了，他年纪小了，除了庄稼一把手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可农村，种庄稼再好也没有用，地里有限，地里的收成也有限。他以为自己这辈就这样过了，没有想到竟然有贵人聘他照看庄稼，他当然愿意了。
牛大跟着洪叔过来，跪下磕了头：“谢谢贵人……谢谢贵人啊……牛大一定倾尽全力，把庄稼照看的好好的。”
秦放：“老人家用多礼，你且去忙吧。”
牛大：“哎。”恭敬的退下。
杨海燕道：“相公，这怎么样？距离镇上又近，如果有收成的话，咱们宅以后的吃食就不用买了。”
秦放看着忙碌的人：“挺好的，只是辛苦燕燕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是他够好，让她为了家里的生计『操』心。
县城
昆张氏第一次来卖点心，一开始很没底，也知道买卖能不能做好，她小蛋糕和小饼干各拿了三斤，来试试水。虽然那位韩太太说挺好卖的，但是她自己没有试过，心还是没底。
过，卖了一个时辰之后，她就彻底的放心了，的确是挺好卖的，她卖的价格和之前韩太太卖的一样，她算了一下，这一趟全部卖完的话，能挣六十文左右。但是，一个早上六斤点心也到底了，为也就早上有人买，再过会儿，人就会越来越少了，买点心的人也没了，除非是铺子一直开着的，像她这样摆摊的，大家也都散了要回家了。
昆张氏还算过，如果每天来的话，一个月能挣一两多。
正当昆张氏高兴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过来了，男人将她打量了一番。昆张氏有些害怕，后退了步：“您……”
她正开口，中年男子也同时开口了：“这位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昆张氏有些敢：“您有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道：“这位娘别担心，我是那边点心铺自己的掌柜……”他指了指远处的点心铺子，“我看你的点心生意挺好的，有没有卖方子的打算？”说起来，在去年的时候，也有一个娘经常来卖这种点心。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注意，后来注意到了，让下人去买了点心试吃，的确是便宜又香。
当时，他也想买这个方子，但是后来也有事情耽搁了天，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娘摆摊买点心了。直到今天，又有一个娘过来卖了，他也叫了下人来买过点心，味道和去年的一样，所以才亲自过来。
昆张氏直接拒绝：“很好意思，这个方子是我的，这个点心也是我做的，我只是批来了一些自己来县城做买卖的。”
中年男人眯起眼：“哦？”他盯着昆张氏，想从她神情中看出真假。但是，他看着昆张氏的害怕是真，可也没看出虚心。他了，“那这样，待娘回去问问那老板，是否愿意卖这个方子，如果愿意卖的话，可以来我铺子找我，你看可否？”
昆张氏马上点头：“好。”
中年男人：“那打扰娘了。”
待中年男人离开之后，昆张氏也继续做买卖了，还有一些小蛋糕和小饼干，就地当拿回去给家里的儿子吃，反正今天也挣了。
昆张氏不知道，她一走，中年男人就对下人道：“去跟着她，看看住哪里的，她口中批点心的老板又是谁。”
下人：“是。”
昆张氏到了县城门口，付了两文钱，坐上了县城去镇上的驴车。那下人见状，也付了两文钱，跟了上去。
昆张氏回到千夫宅，时间还早，杨海燕他们去乡下了还没回来。等她做好午饭，把昨天的那只鸡炖了，杨海燕等人也回来了。她听到外头的动静，马上出去了。“太太……”
昆狮看见自己媳『妇』过来，有些解的看向她。
昆张氏是来找杨海燕的，跟昆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又朝秦放和杨海燕行了个礼：“太太，民『妇』有件事要跟您说。”
杨海燕瞧着她的神情有点紧张，便道：“你随我走走。”又对范婶道，“范婶，咱们中午吃鸡肉面条汤吧。”
范婶：“是。”
杨海燕带着昆张氏到了内院的石桌旁坐下：“昆队长家的，你怎么了？坐下慢慢说。”
昆张氏：“谢谢太太。是这样的，今儿我去县城卖点心的事情……”她把中年男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太太，我是不是给您惹上麻烦了？”
杨海燕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等事情，她道：“这是什么事儿，你明儿如果还去县城的话，可以那点心铺子的掌柜带个话，让来这同我谈便是了。”
昆张氏见杨海燕的神情似作假，也松了一口气，就怕自己连累了太太。
第二天，昆张氏又去县城做买卖了，过去买卖前，她去了一趟那个点心铺子，也见了那个中年男人，把杨海燕的话也带到了。
事实上，中年男人昨天就知道了。昨天下人跟着昆张氏去了军营家属房，也亲眼看到她进了一栋二进四合院。作为地地道道的边关人，自然知道军营家属房意味着什么，那是永和侯的将士们住的地方。而那里面的二进四合院，是正七品的千夫宅邸。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想着能便宜买到方子的话，那么在知道这个方子跟千夫大人有关之后，他就不动这个歪脑筋了。当然，他本也是什么坏人，作为商人，他希望方子便宜一些也是正常。
等昆张氏来了之后，中年男人也知道了更加确定的消息，原来这『妇』人的丈夫是秦千夫大人的私卫队长，私卫等于是千夫大人的亲信心腹。所以这个『妇』人才能在秦太太的点心铺子批到点心吧。
等昆张氏把今天的小蛋糕和小饼干卖完之后，就坐上了中年男人的驴车，回了家属房。
杨海燕刚秦思芽教好算术，莲嬷嬷来报，县城那个点心铺子的掌柜到了。为对方是外人，又是男宾，所以杨海燕带着莲嬷嬷去正厅迎客。换成是平时，管是洪叔还是私卫，她都是在莲嬷嬷的陪同下，在书房和人谈事情的。但是外人到底要避讳些，免得引来闲言闲语。
“好意思，让客人久等了。”杨海燕走进正厅，点心铺子的平掌柜正坐着，见杨海燕进来，他赶忙起身。
平掌柜道：“见过太太。”
杨海燕还是头一次这么讲究的见一个人，她坐下之后便道：“掌柜用多礼，请坐。莲嬷嬷，上茶。”
莲嬷嬷：“是。”
平掌柜坐下，也拐弯抹角：“秦太太，相信我的来意您也是知道的，知道关于那些小蛋糕和小饼干的方子，您有没有想过出售。”
那当然不可能出售，为古代技术没办法做出黄油，虽然不放黄油也没关系，但是放了黄油比较香。而且，杨海燕志在发财，然她可以多拿几款点心的方子出来，可这样挣钱根本没有意义。她卖了肥皂方子之后，就不缺钱了，而今点心铺子每个月可以挣十两银子呢，她现在不愁穿也愁用的，何苦卖什么方子？
故而杨海燕摇摇头：“很是抱歉，方子我是打算一代一代传下去的，卖的。”
其实，在知道杨海燕身份之后，平掌柜也知道这个买方子的事情是希望渺茫了，他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买方子也过是随口一提。平掌柜道：“那太太铺子的糕点能否批给我们，放在我们县城的铺子卖？”
杨海燕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别人来批点心，她为什么答应？
接着，两人开始谈了价格，杨海燕平时在卖的小蛋糕和小饼干，一斤能挣三十文左右，现在批给平掌柜，每斤让利了五文，其实等于批给杨大花和昆张氏的价格。这做生意嘛，批发价应该统一，然一个贵一个便宜，心总有痛快。然后，每天要为平掌柜的铺子提供十斤的小蛋糕、十斤的小饼干。
杨海燕算了一下，按照平掌柜定的量，她一个月从平掌柜这边可以挣到十二两银子，一年等于一百四十四两了。
过，杨海燕也和平掌柜签订了契书，她不能再把点心批给县城的其他人了。两人签订了契书之后，镇上没有县衙，还请了镇长做证人。
契书签好之后，平掌柜支付了四月份的款项，然后心情错的离开了。
平掌柜的生意是昆张氏介绍来的，哪怕昆张氏也是偶然，但作为老板，该奖励员工的时候，就一定要奖励。所以杨海燕让莲嬷嬷把昆张氏叫来了正院。
昆张氏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太太，您找我？”
杨海燕道：“咱们县城的点心生意包了平掌柜，往后我们的点心能拿到县城去卖了。”
昆张氏听了有些惋惜，那她能就在县城做这个买卖了。虽然惋惜，但是也理解。毕竟县城的点心包平掌柜的话，这是一个大买卖。
杨海燕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有观察昆张氏的神情，见她没有流『露』出莫名的情绪，杨海燕继续道：“平掌柜的这个生意还是你拉来的，这十两银子是给你的奖励。”
昆张氏赶忙道：“，我能要。太太，这个我能要的。”她也没帮什么忙，如果那位掌柜看中点心，就算没有她，他也能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