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血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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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无意为难任何人,也无意辜负任何人,只不过是想做自己,所有的言语变得无力苍白,只有行动力能让言蔚念感到自己活着或者不一样。
“楼南你随我来”
“好”
九头莲只有一朵,但是楼南的蛊毒不可再拖,只能将就这一朵将他的命拖住,究竟什么时候能找到下一朵九头莲谁也不知道。
“安尘你把小白带过去,让他化虎放血在木桶中”
“好,还有何事吗?”
“别让任何人看见白虎,只能是小白”
两人耳语什么楼南并不知道,看着言蔚念胸有成竹的模样对生的渴望又一次被提起。
“走吧”
“好”
陵墓有一个很好的地方,那就是温度,绝对的低温,能够让九头莲药效不失,也正是这样的低温才让楼南可以活到现在。
一间四方四正的陵墓中,放着两个石墩,言蔚念与楼南一人盘坐一个对视而坐,双手相对中间冒着热气,楼南的后背湿透。
银针言蔚念率先插入自己的手臂之中,拔出来之时带着血珠,她运功利用翌笙之冰的寒将银针打入楼南体内,极寒银针在楼南血脉之中游走,这种痛苦可想而知,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滴落,嘴唇渗出丝丝血液,脸上的表情痛苦致极,喉咙中却未曾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何等的忍耐?这一点和安尘很像,十八根银针依次打入,他痛的几乎晕厥,是怎样的信念让他坚持下去?言蔚念无从知晓。
“最后我把银针逼出来,你忍住”
这是一场非人的救赎,如果中途他晕厥休克,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银针停止游走,将血脉冻住,爆体而亡。
“嗯”
闷声的回答,让言蔚念知道他能够坚持,言蔚念也不拖沓,双手在胸前运功,极寒之冰的发力又是一个考验。
“出!”
应声而出的十八根银针,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到石墙之上,紧紧插入石墙。
“噗”
楼南吐出一口瘀血,黑色的血液里还有一条虫子,这就是摄蛊,一种来自异域极为阴毒的蛊毒,摄蛊不需要子母蛊,只有母体一条蛊虫,而这就这一条母虫几月就能将楼南的五脏六腑食之所剩无几。
难以想象若不是遇上李华佗不停想办法压制蛊虫,如今的楼南会是什么呀?不!应该是根本没有如今的楼南。
“我可以……可以……闭眼吗”
他实在受不了这疼痛,只想睡一觉,言蔚念点头,只要银针出来了他也就算安全了。
他昏睡过去之后,言蔚念就找到安尘将楼南放入准备好的木桶之中。
“你守着你主子,要想他活命,就不要让他出来”
“是!蔚念姑娘小的明白!”
“嗯”
白虎血加入其它药材,这入骨钻心的痛,言蔚念怕他会出来,如果出来之前的努力就算白费了。
“安尘你来帮我一下”
“嗯,怎么做蔚念吩咐为夫听着”
轻笑的模样是迷人,安尘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言蔚念,是啊这许久未曾好好看过这张脸,如今好似又美了几分。
言蔚念见他发呆,也不言语,主动牵起安尘的手,往空旷的墓室之中走去。
“你是有九天莲烨火?”
“没有,大红有”
“那你把大红带过来”
“蔚念叫为夫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他痞气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眼神得到的是言蔚念的白眼。
“玄烨火也行,但是九天莲烨火能够将药效发挥到极致,我们只有一朵九头莲,不能浪费”
“好,你可以自己唤大红,她会听”
“这是你的契约兽,要用还是得你”
也不是客气,这不仅仅是一把火的事情,是需要大红的配合,要消耗的是大红的体力。
还没说话大红就已经自己进来了,这个时候的它真的就像是一只大公鸡,高傲的大公鸡。
“蔚念,我来啦”
大红很喜欢言蔚念,在它眼里言蔚念就是女主人,当然愿意为了言蔚念而效力,主要是吃人嘴软。这大红吃丹药就是小鸡啄米,满地都是。
“蔚念你不要小白了吗?”
“乖,小白你在旁边休息休息好吗?蔚念不会不要你的”
小白在门口听见他们要让大红帮忙,本来就各种吃醋的小白,更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可怜极了。
“嗯嗯嗯”
只要言蔚念说的它都信,言蔚念本来只想放一点点血来着,安尘给放了许多,看见木桶里的血红言蔚念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失血过多的小白软趴趴的模样救更加粘言蔚念,安尘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好把小白丢开,任由它趴在言蔚念肩头。
“大红我让你加火,你就加,懂吗?”
“好,明白啦”
言蔚念拿出的是月渠鼎,九头莲拆成一办一瓣,放入月渠鼎,然后是其它药材,她还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一滴鲜红在白色花瓣上妖艳美丽。
“大红起火!”
九天莲烨火一起整个墓室就暖和起来,亮了起来,月渠鼎在言蔚念双手之间不停旋转,温度不停上升,里面的药材慢慢变成液体透着幽幽蓝色。
“加大!”
“安尘你用玄烨火辅助快!”
听到言蔚念的吩咐安尘立马准备,玄烨火和九天莲烨火的融合是绝对的温度契合。
“砰!”
一声巨响月渠鼎掉落在地上,一个丹药从中滚出来,言蔚念也在这一声巨响中晕倒,她极寒体质在九天莲烨火的炙烤之下十分虚弱。
加上这段时间小白大红对丹药的需求太大,她几乎没有休息,安尘将丹药用瓷瓶装起,等言蔚念醒来。
“大红你去看看楼南,小白你守在这里”
“好”
“好”
安尘在言蔚念晕倒之时发现了墓室下的不同,他打算去看一眼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木桶之中的楼南狂躁的吼声发泄着身上的疼痛,这种痛就如同生去肋骨,勾住琵琶骨。
但是他依然坚持,在水中不出来,他自己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生的不同。
“你怎么样了?”
言蔚念过来时他已经安静,闭目在木桶之中。
“好多了”
“嗯,把它吃了,在木桶中调息,半个时辰之后来再出来”
“谢谢你,蔚念姑娘”
言蔚念点头离开,她昏迷之时也感觉到了墓室之下的不同……她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