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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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哥哥这便是安尘”
“安家家主安尘？”安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即使千里之外的国都也是众人皆知，作为朝廷命官的言夏又怎会没有耳闻。
“是”
安尘也没有打算隐瞒，事情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眉宇间英气十足，言夏相信他不是不讲情义冷血无情的人，相信安尘有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言祁看着这个少年站在言蔚念身旁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男子伟岸的臂膀能够让蔚念依偎。
见过父母之后言蔚念和安尘便回祁念阁了，言祁本是不同意安尘住在祁念阁的，他觉得言蔚念终究是个姑娘怎么可以和男子同住一个院落，是安尘向言祁保证绝对不会伤害言蔚念一丝一毫，用的是他安尘一家声誉。
“安尘你功力精进了不少，是背着我偷学什么”
“我怎会背着蔚念偷学，是为救出父亲上了浮生山下了那无海洞”
“无海洞！是虚空师父从不让我踏足的地方，你怎么会……”那时言蔚念刚从浮生山出去从虚岚口中得知了无海洞，无海洞在大海的深处，被海水掩盖洞内却无水，洞为九层塔，层层机关重重凶险万分起初言蔚念想自己偷偷去寻找无海洞差点被海浪拍死在岸边，虚空将她救回之后扔在了浮生山反省。
“是虚空师父一脚将我送到了无海洞底，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昨日说你看见了什么”
“嗯，昨日我又看见了她和我一样眉心朱红的女子，和之前一样不见了”
昨天夜里和安尘聊完那十年天色已经很晚，安尘因为暗阁中有些情况急忙走了，言蔚念回祁念阁时发现一个女子，一袭红衣长袖随风飞舞，倾城的容颜三千青丝被金色凤钗束起，眉心有一朵和她相同的朱红色海棠，女子身段曼妙，步调婀娜，言蔚念快步追上去时女子已经消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五岁那年言蔚念就见过她，那是言蔚念第一次用自己的血救下不慎坠海的孩童，她还是像这样的装扮出现又消失在寺庙门口，言蔚念问过虚空，虚空自言山河常美，今世宁，绝口不提其它，从那以后言蔚念便不问了。
“会害怕吗”
“不，她很美很温柔”
那女子究竟是谁，言蔚念猜不透，两次她都不曾说话不曾有其它动作，两次都是那么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而且她的到来睡着的白虎不会有任何反应，言蔚念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大，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是谁。
第二日言蔚念决定告别家人去找虚空，她预感虚空一定知道那个动人的女子是谁。
“舒儿你就在府里照顾好将军和夫人，照顾好自己，我和安尘带着小白出去几日便回”
“小姐路上小心，舒儿会好好照顾将军和夫人的”
每一次言蔚念离开无论是去历练还是去给白虎打猎出去时间超过两天舒儿都会哭，这一次也不例外挥泪相送就是这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白虎派上用场了，小白的背上是言蔚念和安尘，天上飞的是什么，是鸟儿和白虎，在云层的顶端不被人看见很快他们就停在了寺庙门口。
“蔚念你回来了，虚空师兄等你多时了”
“虚空师父知道我要回来？”
“蔚念你心里解不开的迷终究会结开”
虚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手里的佛珠散发出熟悉的檀香，大殿里虚空正对着佛像敲打木鱼诵经，旁边那个大些的蒲垫还在那儿，言蔚念走过去学着虚空的模样盘坐诵经，安尘坐在青石台阶上听虚岚带着其它僧人们在偏殿诵经。
“蔚念你又见了她”
“是虚空师父，前几日夜里又见到了”
虚空停下手中敲打木鱼的动作转身看着旁边的言蔚念，他知道她渴望知道。
“三百年前她本是公主倾城终生为世人爱戴，救人无数，因为世人贪念，她为救一人终究丢了一命”
言蔚念不明白和她有什么关系，三百年前的人和物她都不知道为何女子看她眼神柔情。
“蔚念她不会害你，世世皆因果”
“蔚念不懂为何只有蔚念能看见”
“因你二人同，莫多问了为师要诵经了”
“是虚空师父”
蔚念知道虚空不会再说了，她亦不想问了，世事皆因果就像虚岚所说终有一天会解开，走出大殿她释然了，安尘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回到了幼年时候住的屋子，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是儿时的模样，看得出来大家对她的爱，用的东西不华丽却是极好的。
“你五岁初见你遍被你的笑打动，哪时发誓不离开你”
“那你还离开我十年”
“时隔十年你怎么确定就是我”
“因为味道，熟悉的味道安心的感觉”
他们并没有因为时间忘记对方，也没有因为时间变得陌生这应就是情。桌上一壶清茶温热，白色陶瓷盘里的桂花糕都是寺里僧人对言蔚念的疼爱。
“蔚念”
“虚岚师父？寻蔚念有何事”
虚岚手上拿着一本牛皮纸包住的书，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内容，他告诉言蔚念那是虚空叮嘱交给她的书，让她好好学习用心，虚岚还告诉她这一次回将军府虚岚会一同随行目的是教会她书里内容。
“谢谢虚岚师父，蔚念定不辱各位师父的厚望潜心学习”
接过书言蔚念轻轻的打开牛皮纸书封上写着救世两个字，粗略翻阅像是医书，一开始以为会是什么心经或是关于她血液的记载，没想到是一本悬壶济世的医书，虚岚告诉他那是一本医仙留下的书，外界许多人争强因此丧命绝不可被别人知晓。
“这…虚空师父为何送蔚念一本医书”
“蔚念师兄应是愿你换种方式去救那些苦命的人，师兄还让我告诉你莫逞强”
言蔚念哑然失声，白虎从门口进来趴在她的脚边低声轻吼，仿佛是在认同虚岚说出来的话，虚岚走后安尘倒了一盏清茶递给言蔚念。
“蔚念莫逞强”
“有你在我就不算逞强”
安尘就是蔚念彼时的依靠，风吹来地上竹叶翩翩起舞佛祖眼神始终看着远方，倾城妖冶红衣又在水面浮现转而消失没有波纹和痕迹，倾城起白虎嚎，强劲有力的后腿用力一蹬在云层消失，无海洞塔底顶层它气势磅礴，浮生山平静如水，听不见一丝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