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黑暗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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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刚刚我说的话确实很让人难以理解。”阿暄对昭昭说。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难通过语言来解释或者去理解。
昭昭皱着眉头，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组织愿意传播这样的谎言。还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去相信。
“你只要知道，其实在这个地方的黑暗，是要比其他地方的黑暗少一些的。”阿暄这样说。
“这样说，这里是有一些光明的，对吗？”昭昭听完阿暄的解释后问。
昭昭想要努力看清身边的黑暗，可是就如同过往的无数个瞬间一样，此时，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阿暄轻轻笑着：“我最初也是很难理解这种说法的，毕竟这儿也是一片黑暗，我们看不见什么光亮。”
“如果到别处看看，是不是就可以体会到这片土地的不同之处了？”昭昭又问。
“或许可以这样说，”阿暄停顿了一下，“但是，因为你现在已经回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场景，已经对’光明’这个概念有了了解，所以很难接受那些人关于光亮造成了黑暗还延长了黑暗这种说法。”
昭昭点点头，她确实很难接受。
“所以，我们虽然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的想法是怎样，但是我们无法再切身体会，也无法接受他们的思想。”
昭昭慢慢点头。她向阿暄说话的方向看去，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感觉眼睛已经很疲惫了，便闭上眼睛。
眼睛不能视一物，听觉竟然会更加敏锐一些。
她在捕捉周围的声音：阿暄的说话声，还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风在歌唱，昭昭静静听着，这歌声竟让她的眼皮越发沉重起来。
阿暄继续说：“我是无法接受他们的思想，才会在组织中离开的。虽然说很多人都觉得我身为组织的元老不该轻易离开组织，不过，没错，他们就是用元老这个词称呼我的。”
“元老？”昭昭闭着眼睛，慢慢念着这个很陌生的词。
阿暄苦笑：“没错，之所以叫我元老，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是那个组织最早的成员之一。”
“昭昭，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的过去，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阿暄轻声说。
昭昭点点头，你不用交代的这么清楚呀，她本来想这样说的。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现在睁开眼睛都困难——她又想要睡觉了。
昭昭听不清阿暄在说些什么了。她头一歪，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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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最近总是很爱睡觉，但是总不及这一次睡得这般安稳香甜。
她什么梦也没有做，睡醒了便安安静静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不过这黑暗似乎比之前要浓郁一些。
昭昭觉得眼前这种浓郁的“景色”很是眼熟。
她坐了起来，用手揉揉眼睛，她的眼睛涩涩的，有一种想要掉下来眼泪的冲动。
昭昭想要站起来，但是有些担心，便只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次，她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听见自己衣料摩擦的声音，可是没有听见阿暄的说话声。
阿暄去哪儿了？是离开了？还是睡着了？
昭昭环顾四周，可是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的黑暗让她感受到浓浓的心慌。
她小幅度挥了挥胳膊，什么也没有摸到。“阿暄，你在这里吗？”昭昭轻声问道。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昭昭。
“阿暄？”昭昭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努力想要分辨周围的每一种声音，哪一个是属于阿暄的呢？
昭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咚、咚、咚”
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阿暄，你去哪里了？”昭昭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阿暄，你是不是睡着了？”昭昭动了动身体，她想要站起来，可是腿有些麻。
腿很疼，昭昭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黑暗，她睁大眼睛想要看见什么。为什么不能像过去一样了呢？昭昭想，是不是我的眼睛出现了什么毛病。
她或许该很悲伤的，她想，阿暄一定是离开了。自己又要像过去那样了。可是她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她摸摸自己的脸庞，没有什么泪水的痕迹。她没有哭。
昭昭瘫坐在地上。会不会这只是一场梦呢？或许阿暄只是自己梦见的一个人而已。
不远处传来一点声音——
昭昭一听就听出来了，这分明就是脚步声。昭昭的心终于落地。
“阿暄，”昭昭笑了起来，“你回来啦！”
“你刚刚是去哪里了？”昭昭对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笑。“我刚刚还以为——”昭昭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这不是阿暄的声音。
空气中传来一声嗤笑。
“你倒是还忘不了他。”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昭昭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颤栗着。她没有吭声。
“怎的？你连他都记得，倒是忘记我了？”陌生的声音在向昭昭靠近。
昭昭想要向后挪动，可是腿好疼，她一点也动不了。
昭昭看着自己手心的水愣了那么一瞬间，是泪水吗？
随机她便忘记了自己刚刚想的什么，因为那个陌生人坐在了她的身边。
昭昭感觉那个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很冷？”那个声音有些惊讶。
昭昭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颤抖，她咬着牙想要镇定一些，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接着是一件外套披到了自己身上——那个人的衣服。
陌生的人、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昭昭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披上衣服后，那个人又伸胳膊揽住了昭昭，还晃着身子哼起了歌。
昭昭来了脾气，她紧咬着嘴唇想要大声斥责这个人，可是她没敢。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和对方的力气，更何况听这个人的声音他应该是个男的，力气会比自己大很多。
昭昭觉得自己如果强烈反抗地话一定会挨一顿揍的，正常状况下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人，更别提她现在更别提她现在根本动不了。
昭昭默默地怂在那里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