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伟大航路（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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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巴俯下身,对着底下红色的海流目瞪口呆，大海什么时候变了个颜色，赶紧招呼同伴看过来。
“什么海变红了,怎么可能啊,乔巴你是不是看错了。啊，真的变红了”话没说多久，乌索普就啪啪打脸。
路飞亮起眼睛,这个征兆是有有趣的冒险要发生了。
“好像杀人抛尸后染红大海一样。”罗宾捂住半侧脸认真思考道。
娜美浑身一抖，“罗宾，你不要讲得那么恐怖。”
乌索普忐忑不安道“就是说,我们的心脏可不是你们。”
山治打开门,“开饭了。”
路飞挥舞手，比起接下来的冒险,他肯定要先填饱肚子，立刻抛下怪异的海流,“山治,我来了。”
索隆从瞭望台下到草坪,对于周围的环境不是很关心，径直去了厨房,他要喝酒。
太宰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关注海流,跟在草帽船船上愈发久,世界观会随之越来越大,至少此时的海除了变红没有其他异样,现在害怕还太早了。
罗宾回过头“快点去用餐吧。”
“喂，你们的心未免有点大”
“毕竟吃饭要紧。”弗兰奇说道。
娜美和乌索普两个人闺蜜情深地紧紧抱住,乔巴挤在最中间,在这座船上的正常人只有他们了。
路飞大口吃着炒饭,“好吃。”
娜美完全提不起精神，她从未听说过红色的海流，去往香波地的路上，虽然可可罗婆婆说过运气不好的会进入魔幻三角地带，但也不是这种情况啊。
山治不解道“娜美桑，是味道不合口吗”
娜美倒没想让山治产生对自己厨艺的误会，解释是因为外面红色的海流。
架不住山治的心是跟其他几个人心大的，不过他懂得体贴女性，“别担心，我会保护好娜美桑的。”
娜美叹了一口气，果然这艘船上的正常人注定仅有她、乌索普和乔巴三个人相依为命了。
太宰治拌着蟹肉和蟹黄，自从船上有了可以存储海洋动物的水族箱，他就有了好多螃蟹肉等着他开动。
山治精进了做螃蟹的手艺，现在的螃蟹服务是拆卸一整个蟹肉，省了太宰不少的功夫，即便知道山治精进手艺的真相是因为之前吃螃蟹时，娜美不小心被蟹脚划破了手指心。
路飞舔去指尖的油污，他跟前的餐布上冒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块手帕，对面的罗宾示意道“路飞，脸上。”
舌头舔到嘴角的酱汁，路飞接过手帕粗糙地擦了擦脸。
索隆大口喝光两瓶酒，酒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带来痛快的感觉，这种感觉蔓延到心脏，沸腾了全身血液的流动，面容写满了一本满足。
“你可别喝多了，绿藻头。”山治提醒道，海流变红总归是要事要发生，说不定又要打一场架。
索隆像是收到了对他酒量的侮辱，“哈这点酒我才不会醉。”
路飞跳下椅子，“我要再去外面看看。”
“路飞，你可要小心点，说不定下面藏着一个深海大怪物。”乌索普紧张道。
路飞更加兴奋了，“新的食材”
乌索普“”
山治放下卷起的袖子，顺着路飞的话说“那我得研究下处理的方法了。”
“请尊重一下人家深海大怪物的身份。”乌索普弱弱地说。
太宰放下筷子，改为削起苹果当做饭后消食，削苹果也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削下来的皮要一整条连接不断的，宽薄平均。至于削下的皮，太宰大方地给了他养的电话虫，正所谓它吃皮，他吃果肉，其乐融融。
望着视野里多出的苹果皮，小蜗牛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西内
太宰啃着苹果，见他的小蜗牛一直不吃，“不能挑食啊。”
说着，太宰就抓起苹果皮的一头强塞进小蜗牛的嘴里。
小蜗牛被迫吃上苹果皮，咬着咬着，苹果皮的清香传到他味蕾，好像还不错，但还是不能改变他吃的是苹果皮的事实。
留下乌索普刷盘子，一群人回到甲板观察四周的情况，围绕的浓雾散去，渐渐现出真实面貌。
红色的海流汇入一条河道，说是河道，却很宽敞，左右两侧的岸边竖了两根柱子，朝上一瞧，赫然是个鸟居。
“鸟居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鸟居。”娜美错愕道，这里又不是神社，而且根据心照不宣的规定，一旦踏入鸟居便意味着进入神域，接下来的一切行为都要合乎神明的喜悦。
路飞迷惘道“娜美，鸟居是什么”
娜美纠结地蠕动嘴唇，自家船长是个笨蛋，为了让他的小脑瓜能够理解，必须要用简单明了的语言去解释，投降道“罗宾，你和他讲。”
罗宾淡定道“鸟居是用于区分神栖息的神域和人类居住地的建筑。”
“神”乔巴的灵魂吓到快要从嘴里飘升。
在空岛已经打了一个神的路飞若无其事地说“这个神很厉害吗”
娜美抓狂，摇晃着路飞的衣领，“路飞，听好了，这地方你可千万不能惹事。”
乔巴热泪盈眶“我们岂不是一进去就会被神攻击。”
索隆的拇指从刀鞘推出一点刀身，无所畏惧道“怕什么，来多少个都砍了。”
弗兰奇被索隆的话逗笑了，不愧是他看中的海贼船，“加我一个。”神明什么的，他根本不信。
穿过鸟居，眼前的世界转瞬发生了变化。太宰治双手捧住脸，手肘撑在船杆，身体大幅度前倾看着水面，水流中先是飘过了一顶假发，太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顶假发感兴趣，他可没有相关的困扰。
忽略这个小插曲，太宰再一细看，河流里面好像隐约翻滚着一条和螃蟹打架的巨蛇。螃蟹的身躯只比巨蛇小一点，抬起大钳子给了巨蛇重重一击，巨蛇也不是好脾气，直接张开大嘴将螃蟹吞进了肚子。
太宰露出惋惜的神情，这么大的螃蟹，拆开来得有多少蟹肉啊。
山治的关注点自然和太宰是不同的，对着一角呆住了，那个尾巴，那个飘逸的头发，那个洁白的肌肤，他不会认错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人鱼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山治你知道”
“这里是我的天堂。”山治严肃地说。
娜美握起了拳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给我认真点。”
山治咳嗽一声，“娜美桑，我去去就来。”
话刚落，山治就跳进了红色水流，他要找那边的人鱼小姐喝一杯。从知道人鱼的传说开始，他就一直对人鱼心驰神往，而就在今天他终于见到了梦幻的年轻的人鱼小姐。在这里，山治必须得强调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鱼，显然是要将可可罗婆婆的人鱼记忆删除个彻底。
“山治他是要去哪里”乔巴吃惊道，怎么就突然跳进不知深浅的水流。
太宰治指向山治游过去的方向，山治的异常马上得到了答案，索隆嘴角一抽，淹死那个色河童算了。
山治不知道和人鱼小姐聊了什么，转过身朝他们挥挥手，远远地喊“前面有座桥，快把桑尼号靠岸。”
“他在说什么”
弗兰奇“好像让我们停船。”
山治再怎么样是不会拿桑尼号开玩笑的，娜美指挥道“听他的，先靠岸。”
向左转动舵轮改换方向，稳当地停在了左岸，紧接着抛下小狮子头的爪子锚，索隆负责收起主船桅的帆布，弗兰奇则去了副船桅。
扔下绳结，众人下到陆地。
山治全身湿透，头发也不停滴着水，狼狈是狼狈了点，但完全不影响他搭讪人鱼。
娜美推开山治，有时间搭讪不如问点重要的情报，“这里应该不是鱼人岛吧。”
人鱼失笑“怎么可能，鱼人岛可是在海底一万米的地方。”
“那这里是哪里”
人鱼哪里还不明白他们一船人是误闯进了这个地方，缓缓道“三途川听说过没有”
路飞抢先回答，“没有。”
“呃。”人鱼是真没料到这年头还会有人不知道三途川，愣怔了一会儿，摊开手道“好吧，我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地狱，每个亡者死后都要踏足的地方。”
从她嘴里听到地狱一词，没人比得过乌索普躺平的速度，面目安详“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太宰的双眼涌现平生最为激动的闪光，像极了平常里见到了肉的路飞，亡者的地狱是不是便意味着他现在已经死了。
不知不觉，没有任何痛感，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
山治的手刃敲中太宰治的脑壳，咆哮道“你丫在这高兴啥呢”
太宰一脸无辜地捂住头，他遇到高兴的事怎么能不高兴。
山治拉扯开太宰的两颊，玩弄成一个滑稽的表情，“你就不要报不切实的幻想了。”
太宰治蹙眉，因为两颊朝两边分开，他的吐字不太清晰，“这里不就是亡者的地狱了。”
“但我们还是活人”山治拉高声线强调道。
“不差不多。”
“差很多”旁听许久的索隆跟山治异口同声道。
太宰堵住两侧耳朵，这么默契还说关系不好。
山治松开手，重点点名太宰，“老实点，不准惹事，不许离开队伍一米。”
谁能想到有一天太宰的危险警惕程度会超过船上的路飞。
“你有点强人所难。”太宰治实话实说。
索隆轻飘飘地说道“那守船的工作交给你了。”
守船多么枯燥的工作，太宰不满道“你更强人所难。”
“所以你选哪一个”
太宰治撇嘴，一个差的，一个更差的，他还能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