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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谁敢抢我哥哥,我就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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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绛年一口气差没喘上来。

他真想敲晏画阑的脑子, 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水吗?

为什么手都还没牵,就以先双修了?

“内侍给我的宫册上说,妖王与妖王妃双修乃天经地义之事。”

晏画阑一脸正义凛然地解释, 仿佛这是身为妖王得做的职责。

“年仲春的上巳节, 觅得配偶的妖王还要双修示众, 祈愿灵谷物丰登, 祈愿灵兽繁衍息。”

他没绷住脸, 『露』出了一个『荡』漾的笑容:“到时候,整个三界都知道, 你是我的啦。”

霜绛年眼神微黯。

他有些抵触“自属于哪个人”的表达, 更讨厌万众瞩目之下,那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何时要做什么王妃。”他冷淡道,“更何况, 你假借寻王妃之名发布通缉令, 只是为了便寻我,是吗?”

晏画阑的笑容一僵。

……是没错。

他想将霜绛年永远永远留身边, 管什么理由。“妖王妃”只是一个好的借口。

见他默认, 霜绛年始推拒, 力道温柔, 却容拒绝。

“既然你现已经找到了我, 那么王妃与否,已经重要了。”

晏画阑语, 怔怔注视着他。

阿年哥哥对于他, 是什么?

是最喜欢的食物,是以『性』命信赖的同盟,是一个独一无二、必少的人。

至于配偶……他从未认真想过。

但当哥哥拒绝做他王妃的时候,他感到了空落。

趁他发呆, 霜绛年抽身而去。

他瞥到系统面板[好感度34/100],有种果然此的感觉。

只有好感度达到100,晏画阑才向他求亲。

现的情况么——

幼园画阑小朋友拉着他的手,凶巴巴地向其它小孩宣布所有权:“长大以后我要嫁给哥哥。你们谁敢抢我哥哥,我就咄谁!”

小孩子单纯的占有欲。

霜绛年被脑补的画面爱到了。

他的后衣摆被拽了一下。

“多事我都白。”晏画阑拉着他的衣摆,“但当我知道,我能与你日夜为伴,能所有人面前拥有你的时候……我兴奋。”

一瞬间他眼瞳中划过一抹野兽的侵略感,快就变回了熟悉的纯真。

“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想清楚吗?”

霜绛年微笑:“好。”

再给一些时间?呵。

等到丹结束,天涯海角,谁又能找到谁?

日久天长,谁又还能记得谁?

他轻轻一扯,那截衣摆便脱离了晏画阑的手。

“我还想问一件事。”晏画阑忽然道。

“什么?”

“你的心脏怎么回事?”晏画阑肃然道,“秘境里那一次,还有刚刚这一次。每一次心脏有异动,都像过鬼门关。”

霜绛年语气自然:“打娘胎里带来的心疾。”

“你诓了我。能将金丹修士置于死地的心疾,我从未医书上看过。”

晏画阑皱眉身,轻触他的嘴唇,心疼道:“看,现还有些青紫。”

霜绛年一顿。

他爱被别人麻烦,同样的也愿意麻烦别人。若非此次事发突然,又关乎『性』命,他本将晏画阑卷入事端中。

忘情的事,他还以独自解决。

他何六的语气说:“妖王所指为何,小六知。只望丹结束前,莫要再对小六有特别之举,免得为双徒增麻烦。”

他深深作揖:“感谢妖王此番搭救。小六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晏画阑的拳头握紧,最后缓缓松。

*

晏画阑乖。

此后两日,他再也没有与霜绛年正面接触,过霜绛年有时察觉,暗地里有一双妖瞳观察他。

自“何六”成为丹的黑马之后,里暗里总有各势力窥探他,有好奇的,也有怀好意的。

刺客们往往撞到了同样潜藏于黑暗中的大妖怪,一个照面,便被一爪踩碎。

“这已经是第二个失踪的家仆了,”袁硕抓掉了缕头发,“尸体没有,音讯全无,就连他们『摸』没『摸』到那个何六都知道!”

他看向身边的女修:“雪雪,他太诡异了,我们另寻它法吧。这次父亲只给我配了三名家仆,我身边能没人服侍啊。”

易雪朱唇咬出了血。

怎么呢,只是一个凡人出身的小丹修,哪来的高手保护?

她向袁硕哭诉道:“你知何六是怎么羞辱我的。那日去集市,他一直对着我干,许别人与我说,还故意泼了我一身水!怪我太柔弱,只忍气吞,活该被别人欺负……”

“他该死,他就是嫉妒你貌美!”袁硕展臂揽美人入怀。

易雪靠过去,袁硕却猛地一躲,屏住呼吸,讪讪笑了:“过啊雪雪,你身上这味道,呕!什么时候散啊呕……”

易雪气苦。

该死的何六!若是他突然跑掉,妖王何至于急匆匆地鹈鹕妖送她,害她沾上这一身臭气,怎么都除掉!

日第二场丹始,她说准还要带着这一身臭气参!

易雪的预感是正确的。

丹上,追求者们笑着过来,屏住呼吸尴尬离去。虽然好意思提出来,但也敢近雷池一步了。

臭,实是生命无法承受之臭。

乐桃情路过时捏住了鼻子:“你掉进粪池了吗?”

易雪眼圈一红,当场便要落下泪来。

“你怎么说呢?!”袁硕就要过来揪他领子。

乐桃情撸袖子,完全怕干架。

霜绛年连忙拦住他,使劲他拉出米外。

易雪看着打来,便也弱弱挽住袁硕:“参者斗殴取消比赛资格,要为了我意气事。”

她以袖掩面:“前日遇到一只凶兽抓捕凡人孩童,我为那孩子挡了一挡,成想惹上了这等恶臭……”

说着,她红着眼圈柔柔笑了,“过那孩子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袁硕感动万分:“出淤泥而染……雪雪,你真是一朵白莲花啊!”

易雪的言行通过水镜展现给场所有人,闻者纷纷感叹易雪德才双馨。

正殿中,晏画阑手指弹了一下袖子里的鹈鹕妖,传音道:“你什么时候去抓凡人小孩了?又好吃。”

鹈鹕委屈地“呱”了一:它才没那么做。

他旁边,『药』王裴济手心现出一粒黑砂,黑砂断变大,飞向场中心。

“是敛境砂!”下面有修士认出。

顷刻间,敛境砂已经变成了一人大小,它同一个菱形魔,每一面都有百个碎片浮动。

乐桃情仰望上空,无比羡慕:“敛境砂是最高端的『药』修储『药』法宝,据说里面有九百多万个『药』格子,每个格子都有特的湿度和温度,还能贮藏活物。”

他和霜绛年咬耳朵:“我六岁的生日愿望就是盼望『药』王老能早归西,好给我个拿到敛境砂的机。”

同为丹修,纵使霜绛年清心寡欲惯了,面对这样的神器,也免心动。

裴济飞身至场上:“近百年三界丹修后浪英才辈出,老夫自愧。”

“敛境砂已被老夫霸占了太久,它亟需新鲜血『液』发挥它的处。”他一语惊人:“老夫此宣布,敛境砂,就是此次丹的头奖。”

全场轰动!

接下来,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奖励也公布出来,一个是孟客枝的捣『药』杵拜月华,一个是『药』宗出的烛阴丹炉。

乐桃情快乐到飞,霜绛年却心中微愕。

“剧情怎么又变了?”他对系统道,“原剧情里头奖本该由孟客枝出,『药』王的奖励只是普通天阶法器,位列三甲。”

[变数太多,因为小画阑,丹提前了五年,还有宿主的出现……『药』王突然心血来『潮』也是能的。]

霜绛年思忖。

虽然敛境砂有诱『惑』力,但为了拜月华解锁忘情,他只能放弃头名,去拿第二。

正殿内,晏画阑从水镜移视线,问裴鸢白:“是是每个『药』修都喜欢敛境砂?”

裴鸢白:“当然。”

晏画阑:“包括你的朋友……徒弟,何六?”

“肯的。”裴鸢白想反应过来,临大敌:“等等,我朋友和我徒弟有什么关系?”

晏画阑心想,哥哥难得有喜欢的东西,一要弄到手。

场中。

敛境砂仅是丹的头奖,也是丹的重要道具。

第二场赛的题目为“五品养神丹”。养神丹是唯一有化解心魔之效的丹『药』,这种高难度丹『药』所需材料五品丹『药』中最为复杂,步骤繁多,丹修两两一组,还需进入敛境砂中,拿取『药』柜里的珍惜材料。

这一次,霜绛年火力全,他娴熟的动作和精准的火候控,看得乐桃情一愣一愣。

少年终于得承认,这个眼的废柴竟然真的比他厉害!还厉害多……

“我去抓『药』。”乐桃情失魂落魄道。

“嗯。”

一分钟后,霜绛年余光瞥见易雪也随之进了敛境砂,眉头一皱。

原剧情里,易雪碰瓷了第一名的封铃铃,现剧情改变,她主意打到乐桃情身上?

他抱出花精草精,设置好炼养神丹的程序,紧随其后,悄然飞进了敛境砂。

敛境砂,灵兽区。

乐桃情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来到装有“炬鹿血”的『药』柜处。

为了维持血『液』活『性』、模拟血『液』炬鹿体内的状态,这里仿佛处于火山之中,网状血管错综复杂,若慎触碰,顷刻间便化作飞灰。

敛境砂太大,里面设置的监控水镜较少,这里的水镜只有一面。

监控死角太多了。

乐桃情对危险浑然觉,一排排数下来:“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份的最佳。”

恶臭袭来,他一回头,就发现易雪站他身边。

“好巧呀,桃情弟弟。”易雪笑着说。

乐桃情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皱着鼻子道:“滚,这份五十年炬鹿血是我先看中的。”

易雪他耳边轻说了什么。

听罢,乐桃情勃然大怒,拳头由自主举了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碰到易雪,易雪就莫名向前倒去。

就这时,乐桃情后领一紧,被猛地拉了出来。

他跌坐三米之外,只听皮肉烧焦的“滋滋”传来,紧接着就是女修吃痛的尖叫。

易雪双手按滚烫的墙壁上,手掌烧得血肉模糊。

“乐桃情!”袁硕适时赶到,气势汹汹道,“雪雪过就是比你厉害,你怎么能因为嫉妒她,就故意毁她的手?!”

易雪哭得梨花带雨。

乐桃情咬牙:“我碰都没碰她!那个贱……”

说到一半,他颈前哑『穴』被灵气一冲,登时发出音了。

霜绛年龇牙咧嘴的少年挡身后,传音:“冷静,他们想陷害你出局。”

乐桃情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若是霜绛年使劲拉了他一,若他拳头再往前一些……监控水镜的显示里,岂是他伸手易雪“推”到了墙壁上,让她受伤?

对竞争对手动手,直接取消资格!

乐桃情双目圆瞪。

这人好毒的心!

易雪受伤引轩然大波,负责赛纪律的『药』宗长老立刻抵达现场。

“发生了什么?”

乐桃情冷静了下来:“我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没做,易雪就突然倒下去了。”

易雪没说,但哭得更厉害了,看来颇有冤情。

『药』宗长老见此,又深知乐桃情睚眦必报的『性』格,皱了皱眉,没有信他。

“那你怎么解释,她出事的时候你就她身边?”袁硕道,“难道是雪雪自撞上去、故意陷害你的成?”

观者也纷纷道:“是啊,这么美的仙子怎么舍得伤害自?双手对丹修那么重要,即便真想陷害,何至于手。”

乐桃情抱臂:“没碰就是没碰,水镜里清清楚楚。”

袁硕:“是你了妖法,隔空推她!”

两边都有理,但善良的易雪仙子和恶毒的乐桃情一比,大家情感上显偏向了易雪。

讨乐桃情的观赛者越来越多,形势变得利。

见长老一时难以抉择,袁硕又道:“您能因为他是『药』宗宗主的孙子,就偏袒自家人啊!”

偏袒本宗弟子,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长老叹了口气:只能先委屈本宗弟子了。

他正要发,一直沉默的霜绛年忽然口:“长老,我当时现场,我有一言。”

看着他,长老想了前日何六拿到第三时,偶然听『药』王说过的。

那时,裴济毫掩饰自的赞赏:“此人但天赋卓绝,还懂得藏拙自保,后生畏。”

藏拙?都进了丹三甲,竟还只是藏拙的水平?

结合今日『药』王忽然让出敛境砂,设为头筹……或许是为了敛境砂钓出何六的真实水平。

“你说。”长老和善了一些。

“出事时我恰好他们身后,未见全貌,但有一个猜测。”霜绛年道,“乐桃情确实没碰易雪,而易雪也是故意陷害。”

所有人都狐疑地看向他,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地灼热,危险异常。那时,桃情险些碰到了墙壁,我为了救他,才将他拉出来。易道友或许也为了警示他,才过于靠近……小心,以身代之。”

霜绛年咏叹调赞美:“她为了救桃情才受伤!愧是人美心善的仙子姐姐!”

全场一静。

“真有能是这样。”

“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易雪仙子之前也为了救小孩,惹了一臭味。”

“提倒好,一提我又想吐了。呕……”

长老心中微笑,面上一派严肃:“是这样吗,易雪仙子?”

易雪咬唇。

她为了陷害乐桃情、孤立何六,对自下足了狠心。即便作案完美,也能靠民意,重重惩罚乐桃情。

但现,何六竟然她捧成了“人美心善”、“好人好事”,其它人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她总能再否认,说自善良吧!

手疼得撕心裂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雪真的气出了眼泪:“……是。我为了救乐师弟才受伤的。”

霜绛年补充:“小心受伤的。”

易雪隐晦地瞪他。

乐桃情挡住,回瞪回去。

“发生这种意外,虽然是我们有意为之,但也与我们有关。”霜绛年笑容亲切,“那赛后就由我们来治疗易雪仙子的伤势吧,保证留一疤。”

“何道友所言甚是。”长老道,“既然误解除,那么赛继续进行。”

“等等!”袁硕置信,“雪雪都伤成这样了,他们一代价都付出?!”

“乐道友没有违反赛规则,为何要惩罚?”长老脸一沉,对袁硕道:“继续赛。若再有纠缠,当以扰『乱』赛纪律判处。”

袁硕脸红脖子粗。

风波平息之后,霜绛年和乐桃情立刻回到了丹炉边。

两人配合逐渐臻于完美,十五日之后,养神丹出炉。

其它组都只出炉了一颗,有的还有瑕疵,只有霜绛年这边一下出炉两颗,都品质极佳。

他们顺理成章得了第一。

夜里。

霜绛年累了十日,正陷被窝里,想美美睡一大觉,床边忽然一沉。

乐桃情抱着枕头被子,坐他床边。

他神『色』别扭:“那什么,今天晚上挺冷的,你这里好像更暖和……”

修士寒暑侵,若真冷,还能符咒法器,何至于要挤别人被窝?

霜绛年好笑,主动让出了位置。

“一睡吧。”

乐桃情给他一个“算你有眼『色』”的眼神。

奇怪的是,霜绛年一说完“一睡”,房梁就颤抖了一下。

“什么东西?”乐桃情抬头。

随着房梁颤抖,一根绿『色』羽『毛』飘落床帷上。

晏画阑的『毛』。

霜绛年看到那根羽『毛』,心中了悟,随口胡编:“做窝的燕子吧。”

乐桃情没太意,欢欢喜喜地躺到他身边。

他矜持道:“赛你表现错,还好没拖累我。”

“彼此彼此。”霜绛年微笑。

乐桃情立刻想,自还差被易雪害了。若他出局,凭何六一个人,肯双拳难敌四手。

过还好——

乐桃情兴奋道:“你那一招堵嘴还赖,让她装盛世白莲花,吃哑巴亏去吧!”

霜绛年:“嗯,她应该生气。”

乐桃情遗憾:“便宜她了。其它人还以为她真的人美心善呢。”

霜绛年淡淡道:“有反噬的一天的。”

他有些好奇:“敛境砂里,她你耳边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他再晚一步,乐桃情或许真的要出拳揍人了。

乐桃情一阵愤懑,钻到他被窝里,附耳边。

这个动作看来非常亲密,房梁又重重一晃,落下两根孔雀羽『毛』。

只听乐桃情悄悄道:“易雪竟然诋毁客枝哥哥,说客枝哥哥守男德,夜驭六女!”

少年摇头晃脑:“太离谱了,客枝哥哥对我一心一意,怎么能和其它女孩有染?”

霜绛年:……

确实,这真是太离谱了,你的客枝哥哥想双修还得靠嗑『药』呢。

现既然合作炼丹结束,孟客枝举的秘密,也没必要对乐桃情藏着掖着了。

霜绛年口:“鸾琴君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什么?”

乐桃情竖耳,房梁上的晏画阑也竖耳朵。

霜绛年:“其实他……”

就此时,只听一巨响,房梁堪重负,从中断折,轰然向床榻砸落。

床梁砸下之前,一个人影率先落床榻上,脊背挡住了房梁。

整个过程发生一瞬间,霜绛年万没想到晏画阑能重到压塌房梁,嘴里的忘了停下来。

“……其实他举。”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与凭空出现的晏画阑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窄小的床榻上,三脸茫然。

晏画阑扛着被自压塌的房梁,脑袋落了一根绿『毛』,逐渐委屈。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怎知他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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