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第二次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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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盈现重和好后, 贺西洲黏黏的更厉害了。
洗完澡爬上床,叶盈从枕头边拿出一本笔记。这是李敬斐之前送给的,里面除了训练计划, 还一些非常实用的练舞心得和验。白天时间不够用,现在就养成了每晚睡前两页笔记的习惯, 正好李敬斐就在下铺, 遇到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随时请教。
拿粉『色』小海星垫在腿上,叶盈靠着墙刚翻了一页笔记,就听床柱嘎吱响了两下,一个人轻轻松松踩着爬梯翻上来,在旁边坐下了。
“大晚上的又在学习啊?这么勤奋干什么, 要劳逸结合知不知道?”
贺西洲不由分说地把的笔记本拿过来放在一边:“别了,等改天我给你写个更好的, 比这本好。”
李敬斐投来一个凉凉的目光, 贺西洲扬着下巴回去, 眼里尽是挑衅之意。
叶盈被闹的完全没脾气:“你上来干嘛?”
贺西洲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方块:“给你玩个好东西。”
叶盈被吸引了目光:“游戏机?”
贺西洲“嗯哼”了一声:“没手机多无聊啊, 我就把这玩意偷渡来了。”
说着打开一个星球大战游戏打来, 修的手指驾轻就熟地『操』纵着战机, 伴随着“biubiubiu”的动感音效,敌机被一架架击落, 右上角的分数飞速增, 最后定格在9860上。
“我打了好久都没破纪录。”贺西洲扭头,眼神带着调侃,“好学生, 打过游戏吗?”
叶盈轻轻勾了勾唇角,从手里拿过游戏机,点了重开始。
然后在贺西洲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轻轻松松打出了7441的高分。
“好久没玩了,手点生。”叶盈自言自语地说着重开了一把,连着三把后,将刷的纪录高高挂在右上角:10265分。
贺西洲:“……”
不,这为什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游戏玩的厉害难道不是学渣的专属特吗?为什么旁边这个学霸比还厉害??
但不知道,叶盈小时候常和叶熠一打游戏机。小叶熠也以为自己在这方面一定能胜过哥哥,可惜每次结局都会被虐到哭。
智商这东西,碾压来完全不讲道理:)
贺西洲装『逼』失败,心情不太美妙,见叶盈又开了一把,心无旁骛地准备再次刷自己的记录,眼中突然闪过不怀好意,骤然伸手在叶盈侧腰上的痒痒肉挠了一把。
叶盈手一哆嗦,游戏机直接飞了出去,贺西洲也不管游戏机了,扑上去变本加厉地挠,叶盈一边躲一边,最后实在受不了,被一把按倒在床上。
“你别……贺哥……!”
叶盈怕痒怕的厉害,脸都红了,一边躲一边去抓贺西洲作『乱』的手,见实在不是对手又只能投降求饶:“我错了贺哥……你停一下……哎!”
贺西洲乘胜追击,尽显小人本『色』:“知不知道我的厉害?嗯?”
“知道!知道了!”
两人鱼似的叠在床上扑腾个不停,付郁林听着床板哐哐哐的声音忍不住抬头:“你俩别震了!再震床塌了!”
贺西洲见叶盈眼角泪花都出来了,喘气都喘不均匀,这才大慈悲地收手,把从床上拉来。
叶盈吸了吸鼻子,见快到宿舍熄灯时间了,把游戏机递给贺西洲:“回去吧,要睡觉了。”
贺西洲不大想走:“我在你床上睡吧。”
叶盈对的异想天开已麻木了:“哥,这是单人床。”
贺西洲却觉得可行:“咱俩又不胖,挤一挤完全睡得下。”
“不行。”叶盈怕来真的,赶紧赶,“你快走。”
见男生不动,叶盈拿过粉『色』小海星往身上一下一下地砸,力道根本不重,贺西洲却装模作样地开始哎呦,碰瓷似的往身上一靠,不动弹了。
舍友都不下去了,付郁林一脸牙疼:“你俩腻歪得了!注意这宿舍里还其人呐!!”
赵诺:“明明大家都是单身狗,为什么我却觉得自己被塞满了狗粮!?”
叶盈被调侃的不太好意,又推了贺西洲两把,男生哼哼一声,终不情不愿地握住栏杆跳下去了。
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到点后就熄灯睡觉了。叶盈把两只小海星抱枕排排摆放好,却突然注意到今晚的许琼枝似乎格外安静。
如果换成往常贺西洲这么闹,许琼枝早就扑过来护着,凶巴巴地喊“不许欺负我们盈盈”了。
叶盈往外探头了,见斜对面下铺的许琼枝面朝墙躺着,似乎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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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叶盈做了个神奇的梦,梦见被一群小海星玩偶淹没了,各种颜『色』的软绵绵的小海星争着要来抱,然而一眨眼抱的人又变成了贺西洲,还是那副高高帅帅的模样,得痞痞地着。
『迷』『迷』糊糊地从梦里醒来,叶盈稀里糊涂地想这都是什么,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突然听见宿舍里除了香甜的鼾声,还隐隐低低的抽泣。
叶盈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微微抬头又细听了一会儿,终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悄悄下床,循着动静走到许琼枝床边,轻轻拍了一下男生的后背。
许琼枝僵了一下,压抑的抽泣声骤然停止,好像睡着了。但装的不像,叶盈低声说了句“出来”,推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在楼梯上坐了没一会儿,许琼枝穿着睡衣出来了,在旁边抱膝坐下,眼睛还是红红的。
“晚上就觉得你情绪不对,”叶盈着男孩的脸,“怎么了?什么事别憋着,和我说说。”
许琼枝听着温和的声音,扁了扁嘴,一下子又想哭了:“盈盈,还两天就二公了,我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表现不好。”许琼枝微微低下头,小卷『毛』没精打采地耷拉着,“我刚入营的时候一点压力也没,觉得自己就是来玩的,感觉被淘汰了也无所谓。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为我交到了好多好朋友。”
“一公之后我排名上升了好多,得到了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的成绩,但我不仅没满足,反而越来越贪心了……你,斐哥和爽哥都了出道位,只我没。我怕二公表现不好名次下滑,怕被淘汰,怕最后不能出道……”
许琼枝说着说着泪就下来了:“我知道我没那么厉害,可能不配出道当明星。但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们啊,我想和你们做好久好久的朋友,不想短短三个月之后就和你们分开……”
许琼枝觉得自己这话矫情。朋友间分分合合是正常的事,无论是小学,高中还是大学,这种历都再常见不过。或许些友情不会为距离的拉开而变得淡漠,但的确也多亲密朋友,年累月不得相见而渐渐变得无话可说。
何况普通朋友就算不在一个城市也可以相约见面,可叶盈们如果出道成为明星的话,想再见可就太难了。
许琼枝真的不想和们分开。不只是暑期三个月,希望未来的几年都能像现在一样,一奋斗一玩闹,像朋友又像家人地天天待在一。
叶盈伸手搂住的肩膀:“谁说你不厉害?你又聪明又可爱,还勇敢,二公选的舞蹈那么挑战『性』,观众一定会记住你的。”
“可是我一直不敢说,我其实选完曲就点后悔了。”许琼枝突然哭的更厉害了,“我佩服你,所以想像你一样去挑战自己,但后来我又觉得如果选vocal会更把握,说不定就不会被淘汰了……”
男生咧开嘴哭的毫无形象,瞧来又可怜又点滑稽,叶盈的心软成一片,伸手给擦擦眼泪:“不亲自试一试,最后的结果谁也不知道。贺哥和我说过一句话,尝试鲜的东西会上瘾——你在练这支舞的时候开心吗?”
许琼枝吸吸鼻子,嗯了一声。
“那就好。不用想太多,尽情地把自己展示出来,你的努力会被大家到的。”叶盈捧的脸搓了搓,“我保证。”
许琼枝用力点点头,又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那最后如果我不能出道,我还能去找你玩吗?”
“你会出道的。”叶盈说,“我们一。”
许琼枝又想哭了,但似乎又获得了无尽的自信和勇气,噙着泪的大眼睛亮来了:“好,我们一出道!我要抓紧最后的两天拼命练习,我要头悬梁锥刺股,我要——”
“你要睡觉。”
叶盈捉住兴奋到恨不得立刻冲去练舞的小卷『毛』,拎回宿舍了。
——
第二次公演的流程和一公一样,周五彩排,周六晚上7点公演在体育中心正式开始,依然采取在蜜桃视频全程直播的方式。
周六下午,学员们乘坐大巴来到体育中心,突然人喊了一声,兴奋地指着车窗外道:“,花墙唉!”
大家闻言纷纷向外张望,果然,在场馆外的路上,立着一个个漂亮的花墙,都是粉丝自应援建来的。贺西洲的以红『色』为主,酷炫霸气;李敬斐的是冰蓝『色』,深邃优雅;明月臣的是银白,高贵神秘……
许多学员目『露』羡慕——毕竟不是每个学员都这么漂亮的花墙。
坐在前排的秋爽突然回头道:“叶盈,!”
叶盈顺着的手指到了属自己的花墙。
整体是清的绿『色』调,像一片奇妙的梦幻森林,繁茂的花枝树叶上还落着几只惟妙惟肖的小夜莺,又精致又可爱。
“我现小叶哥的花墙比旁人大一倍,”罗子辉忍不住感叹,“你肯定个土豪粉丝!”
花墙的大小无所谓,珍贵的是花墙背后的记挂和心意。叶盈透过车窗远远注视着那座小小的绿『色』森林,想,绝不会让喜欢的人失望。
——
晚七点,现场观众汇成一片人海,身上戴着各种应援物,举着们喜欢的学员的灯牌,热情地喊着们的名字。官方直播间里,没能去到现场的观众们也在弹幕上聊着天:
[这票太难抢了,不到一秒就全部售空,抢到的都是触手怪吧!]
[期待二公好久了,希望大家今天都能顺利挥!]
主持人潘栗简单介绍了第二次公演的流程,为学员人数减少,这次现场观众投票时只能在每组中投出一名最喜欢的学员;最佳表演队伍也由三支缩减为两支,舞蹈和声乐组各一支,竞争比上次更加激烈。
“话不多说,下面让我们请舞蹈组第一支队伍,《believer》!”
为营造神秘感和舞台气氛,学员介绍放在后面,表演行开始。
一片黑暗中,灯光渐渐亮,『露』出了台上独特的舞美设计,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层大大的布满灰尘的蛛网,还一圈半蒙着白布的旧家具,被灰暗的灯光一打,更给人一种破败阴森之感。
随着音乐响,五名僵坐在地上的舞者缓缓抬臂掀开白布,从地面上站了来。
first things first
(首)
i''m a say all the words inside my head
(我会坦然相告心底所的想法)
i''m fired up and tired of the way that things have been, oh-ooh
(我厌倦了周遭一成不变的一切早已满腔怒火)
秋爽一出场就引了现场一片『骚』动——和一公时热烈如火、朝气蓬勃的明朗形象截然不,头染成银灰,右脸和下巴上画着一道『逼』真的缝合疤,注视着镜头的眼神颓败又桀骜,一种别样的英俊和魅力。
[爽哥帅拉了!!]
[卧槽黑化太带感了,刚才那个眼神我原地怀孕!!]
[之前一直get不到秋爽,现在的我直呼老公,太适合这个调调了!!]
在现场观众和弹幕忍不住的尖叫中,秋爽迈着机器人似的步伐踏过来,如一个松松垮垮的提线玩偶;可那僵硬的动作中又好似充满挣扎和反抗,仿佛滔天怒意从胸中炸开,让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扯断背后『操』纵着的线。
second things second
(接下来)
don''t you tell me what you think that i can be
(不必教导我该成为你所期待的谁)
i''m the one at the sail i''m the master of my sea, oh-ooh
(我的命运由我主宰我才是我灵魂之海的主人)
出现在舞台中央的卷男孩一张精巧甜美的脸,容易让人联想到乖巧懂事的邻家弟弟,可此时,男孩的脸上挂着怪诞诡异的容,左眼下方画着几滴黑『色』的眼泪,锡纸烫的头枯败凌『乱』,好像一只被主人厌倦丢弃、落满灰尘的布偶娃娃。
的四肢不协调的活动着,每动一下都会刻意滞空,浑身上下的关节仿佛被绳索牵制调动着,配合着脸上痛苦挣扎的神情,让所观众都紧跟着揪心来;然下一秒,男孩的身体猛地震颤,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摆脱枷锁冲破了桎梏,空洞的眼神陡然焕神采,歪头冲着镜头『露』出一个喜悦到极致以至些病态的容。
[草草草绝了我鸡皮疙瘩来了!!]
[这组真的意外之喜,被许琼枝惊艳到了,原以为是那种可爱挂的男生,没想到还可以驾驭这种风格!!]
[完完全全戳中我了,我就喜欢这种暗黑系病娇,好带感啊啊啊啊!]
[爽哥和枝枝的舞台表现力都好强,蹲一个直拍!!]
pain!
(痛苦!)
you made me a, you made me a believer, believer
(你让我重拾信念成了一个信徒)
pain!
(痛苦!)
you break me down,you build me up believer believer
(你让我万念俱灰无法自拔 却又甘愿沦为你的信徒)
高『潮』来临,五位舞者冲破桎梏,开始享受这场自由的狂欢。这场表演的基调是暗黑压抑的,可本质却犹如一场烈火,让观者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冲动,仿佛刹那间拥了劈山斩海的热血豪情,哪怕头破血流玉石俱碎,也要奋不顾身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急转奔腾的奏乐将气氛推向高处,现场观众的欢呼热烈到快要刺破耳膜。后台等待室里,学员们一个个兴奋地站来,跟着节奏摇晃身体,贺西洲着屏幕里焕然一的少年,哼一声:“小卷『毛』点能耐啊。”
叶盈注视着屏幕,眼底含着深深的意。
这大概就是舞台的魅力。
每个热爱它的人,都能在上面闪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