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二合一】你不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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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时安飞在高空, 凛冽的寒风从身旁掠过。
他认认真真地思考着自己计划，越想越觉得可行。
但是还缺了点什么。
他慢慢飞低，『操』控魔力将自己身形缩小, 很快就从能够遮天蔽日的巨龙变成了只有一臂之长的『迷』你龙。
这样，即使有人目击到自己踪迹，也会以为只是一只会飞小型魔物罢了, 而不会往龙方向去猜测。
时安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乡间别墅闯了进去。
这栋乡间别墅装饰豪华, 食物储藏十丰富, 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塞得满满当当，就差堆到天花板了。
时安愉快地将自己肚子填饱，然后来了到卧室。
他找了一整套衣服, 艰难地用爪子将衣服塞进了旅行包里。
毕竟自己先前穿着那身，在变成龙时候已经被毁掉了，而在等穆珩被管理局人接走之后，他就要赶紧变回人形, 用最快速度赶回去。
时安拎着装着衣服旅行袋, 展开双翼准备离开。
但是，在即将顺着来时闯进来的路线飞出去之前，他突然犹豫了一下。
时安扭过头，向着半敞开储藏室的门看去。
虽然自己已经吃饱了, 但是……
他脑海中闪过穆珩望着被烤焦的魔物肉，一脸微妙模样。
时安叹了口气。
人类真是太挑食了。
不过在穆珩曾经次请他吃冰激凌份上，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
时安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尝了一口之后就直接吐出去事。
——他心安理得地飞了过去, 将整个储藏室劫掠一空。
紧接着, 他思考了几秒，又扒拉出下方的医疗急救箱，艰难地抓到了自己爪子中间。
这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时安扇扇翅膀, 穿过天花板上大洞，从仿佛龙卷风过境般的房子里飞了出去。
*
“队长！队长！”
一个气喘吁吁管理局成员从门外跑了进来，他前额上全都是汗，但是脸上却压抑着兴奋而激动的神情：“有，有线索了！”
温瑶一惊：“什么？”
管理局成员将气息喘匀，继续说道：“没错！西边有人报告，似乎在更深荒原地区目睹了巨龙踪迹，然后我们调出了那个方向周边所有人区的魔力追踪报告——”
他将地图在温瑶面前展开，用手指指向其中一片荒山的位置。
“根据预估，巨龙很有可能在这里。”
温瑶的眼眸亮了起来。
她定定地看了眼地图上位置，又扭头扫了眼魔力追踪报告上数值，一丝希望之光在她脸上亮起。
温瑶深吸一口气，命令道：
“召集队员，快。”
*
穆珩闭着眼，靠在冰冷漆黑岩壁上。
这时，头顶传来山风被翅翼卷起声音。
下一秒，只听“扑通”数声，有什么重重东西被扔到了地上，顺着地面的曲度滚动着。
穆珩睁开眼，抬眸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只见地面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基本上都是能够被长久储存，罐头，火腿，矿泉水，甚至还有数袋生米，全都被胡『乱』地丢在了他面前。
穆珩一怔。
他抬起头，向着头顶去。
只见通体银白的巨龙落在头顶的洞口边缘，正在缓缓地收拢双翼，一双金赤『色』的竖瞳微垂，静静地看了过来。
下一秒，只听又是一声重响落地。
一个不大的医疗包被丢在了他面前。
穆珩注视着眼前几乎堆积成小山的物品陷入了沉默。
他眼眸半眯，眼底神情被银白『色』的长睫掩盖，在半明半昧的阴影中看不太清晰。
虽然，眼前巨龙上去和先前没有太大差别，但是不知为何，穆珩仍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眼眸时刻燃烧的戾气和暴怒仿佛被平息了，之前混沌，几乎完全听不懂人类说话状态也发生了改变。
所以……发生了什么？
穆珩『露』出若有所思神『色』。
只见巨龙低垂下头颅，张开嘴，用低沉浑厚声音说道：
“人类，我们做个交易吧。”
穆珩的面容为失血而苍白，但是神态却仍旧平和漠然。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挑起眉头，极深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遥远巨龙。
“出于某种原，我需要你帮助才能疗伤，”巨龙庞大的身形在山洞内投下阴影，一双赤金『色』的眼瞳背着光线，熠熠生辉：
“同时，你也需要我帮助才能离开这里。”
“所以，暂时休战如何？”
“你帮我疗伤，我放你离开。”
许久之后，寂静终于被打破。
只听男人低哑冷质声音响起，在山洞内回『荡』着：
“你受了什么伤？”
他眼眸是幽暗蓝『色』，上去仿佛深不底冰湖：“为何必须要我来帮你疗伤？”
时安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威严和沉着：
“人类，你管的太多了。”
他扇了扇身后的双翼：“你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穆珩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巨龙，手指骨节略略收紧。
倘若换做往常的他，这样的交易必不可能接受，但是……
脑海深处，少年清晰的面容掠过。
男人眸『色』微深。
虽然清楚以对方的力不会出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确认对方安全的强烈迫切感在心里升起，在这几天以来，时无刻不在内部烧灼着他，令他感到极度的烦躁和不安。
许久之后，穆珩深吸一口气，嗓音沉静而冷冽：
“自然。”
时安松了口气。
虽然他表面上好像是胜券在握，但心里际上是有点七上八下——毕竟他不太清楚穆珩对龙究竟是什么态度，万一是那种“我死都不肯和你这种邪恶的生物合作”话，那就难办了。
穆珩：“所以我该——”
如何帮你？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立在洞『穴』口的巨龙扇动翅膀缓缓飞落，越向下，它身形就越小，等飞落在穆珩面前时看上去就只有剩下一点点大了。
穆珩怔了下，剩下话卡在了喉咙里。
眼前小龙银光闪闪的，身上鳞片细腻而精致，背后的双翼即使展开，最也只有半米长，尾巴细细尖尖，一双金红『色』的竖瞳大而圆，比起能够用烈焰吞噬一切可怖生物，反而更像是某种造价高昂手办或者是玩偶。
龙自顾自地爬进了穆珩的怀里。
它用将男人外套刨开，转了个圈，爪子踩了踩，找了个舒服位置趴了下来，让自己冰凉凉身体紧紧贴住对方灼热结胸膛，将尾巴绕到身前，把自己团了起来。
穆珩僵了：“……”
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紧张地绷紧，所有力量都悬在濒临爆发临界值上，像是蓄势待发弓弦。
小银龙一本正经地命令道：
“人类，你不许动。”
说完，它打了个哈欠，把下巴搭在自己爪子尖上，闭上了眼。
很快，洞『穴』内一片静寂，只能隐约听到山峰外空气流动的单调声响。
穆珩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缓慢地，近乎是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向着自己怀里去。
龙结结地压在他怀里，带来极其真切，完全无法作假沉重感。
龙鳞坚硬冰凉触感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传来，隐约能够感受到对方脊背起伏和平稳呼吸。
穆珩：“………………”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闭了闭双眼，但是仍然没有将那浓重荒谬感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所以，这条龙从始至终目的就是……
窝在他怀里睡觉？
时安蹭了蹭下方人类僵硬紧绷胸膛，把脑袋埋了进去。
人类体温暖洋洋地包裹着他，熟悉冷冽气息袭来，令他感到非常舒适。
时安闭着眼，开始专心致志地处理自己身体内灰『色』魔力。
果然，在和穆珩肌肤相触时候，这些顽固的，根本无法吸收的魔力有了软化和散的趋势，开始被他一点点地逐步攻破。
时安能够感受到这一整个过程。
就像是干涸已久河床被持续不断地润湿，涓涓细流注入空空『荡』『荡』的谷底。
这种感觉微妙而缓慢，但是时安能清楚地感知到，在穆珩的帮助下，他在变强。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
时安总觉得，随着魔力量的增加，身体中似乎隐隐蔓延开来一种奇怪的热度……
可是一旦他去仔细查探，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
好奇怪。
*
许久之后，暮『色』开始降临。
穆珩感到自己怀中的龙动了动，睁开了双眼。
小银龙用严肃语气说道：
“人类，谢你帮助。”
他扑扇着翅膀，从穆珩的怀里飞了出来。
穆珩向着自己怀里扫去一眼，莫名地感到有些……空落。
他皱皱眉，将这种奇怪的情感压了下去。
时安变回了正常体型。
他想了想，垂下头，用古老而低沉声线问道：“你有什么想吃吗？我给你带回来？”
穆珩：“……”
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一条龙问自己这个问题。
男人向着不远处堆积成小山的物资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平静说道：“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什么别的东西了。”
倒也是。
时安用爪子将地上稻草拨开，『露』出一片平滑岩地，然后在岩地中央堆出一个柴火堆。
他张开嘴，一簇金红『色』的火焰从他嘴里喷吐而出。
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响，柴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洞『穴』被照亮，石壁上印着跳跃光影。
时安好心地说道：
“你可以用它来烤。”
他扇扇翅膀，向着洞『穴』外飞去。
但是还没飞远，时安就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扭头向着穆珩看了过去，说道：
“虽然龙焰也很难熄灭，但你还是得记得时不时往里面加柴火。”
穆珩：“……………………”
更加强烈怪诞感袭来。
他已经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
时安从山洞中飞了出去。
那三只魔物正在不远处山区内等待着他。
到时安飞来，魔虫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时安得以洋洋地扇了扇翅膀：“放心，穆珩根本没有怀疑，计划进行非常完美。”
他向黑烟，问道：
“我让你做工作呢？进行怎样了？”
黑烟：“大人您放心，我已经想办法把您的藏身之所位置透『露』给管理局了，他们照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时安：“大概久？”
黑烟沉思几秒，计算了一下：
“两到三天。”
时安『露』出若有所思神『色』。
根据今天的速度，两到三天的话只能吸收大概三之一魔力，但是也足够了，不能太贪心。
他点点头：“可以！”
黑烟犹豫了一下，隐晦地开口问道：“对了，大人，您今天的身体感觉如何？”
时安不太明白黑烟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
“挺好啊，怎么了？”
“没有什么异样或者是不适吗？”
时安歪了歪脑袋：“没有啊。”
之前感觉到的热度……
大概是错觉吧？
*
接下来的两天和第一天几乎无甚差别。
在白天大部分时间里，时安都把自己变小，窝在穆珩的怀里睡觉，晚上再离开，第二天凌晨时带着更多食物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更多交流，就像只是进行着一个单纯而平淡交易一样。
又是一天清晨。
时安趁着夜『色』打劫了一个西瓜田，抓着一堆西瓜飞了回来。
给穆珩投喂只是其次。
最重要是……
他也想吃。
正当时安快快乐乐地向着洞『穴』的方向飞去时，突然，一阵怪异眩晕感袭来，像是身体深处有烈火在翻滚，隐秘地顺着血『液』和脉络走向蔓延开来。
“轰——”
时安晕头转向地撞上了一座山峰。
他沉沉地晃了晃脑袋，半天才稳住。
奇怪……
这是怎么了？
时安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爪子刚才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松了开来，圆圆西瓜向着深渊底部坠落而去。
他西瓜！！
时安猛地瞪大双眼，把刚才异样抛到脑海，直直地俯冲下去。
山洞内。
穆珩时不时地抬头向着头顶洞口看去。
前几天的时候，龙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却比之前晚了许久。
莫名，穆珩感到自己有点心烦意『乱』。
应该是因为担心巨龙毁约吧。
他在心里下了结论。
又过了十来分钟，熟悉风浪翻滚声传来，巨龙庞大而威严的身形出现在了头顶，它飞了下来，将爪子里孤零零的一只西瓜放在穆珩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穆珩的错觉，他总感觉眼前龙上去似乎……有点难过？
随即，巨龙开口说话，低沉而浑厚熟悉声音在洞『穴』中回『荡』，瞬间消除了穆珩心中奇怪的猜测：“好了，人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穆珩：“你伤要好了？”
时安：“是的。”
他撒谎了。
距离魔力被吸收应该还要许久，他之所以要在今天结束，主要是黑烟和魔虫它们给他传递了消息，管理局人大概今天晚上就能找到这个地方了。
穆珩神『色』淡淡，眸底神『色』无喜怒：
“是吗。”
时安：“今天晚上我就放你走。”
说着，他再次把自己缩小，熟门熟路地窝进了穆珩的怀里。
穆珩低下头，向着自己怀中的龙去。
小银龙仰着头，一双赤金『色』的眼眸溜圆清澈，仿佛能够倒映出他面容。
它说：“你放心，本龙是高贵优雅生物，不会骗人的。”
穆珩注视了他许久，然后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时安煞有介事点点头，在穆珩的怀里踩巴踩巴，找到一个合适位置，熟练地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团，然后闭上眼开始继续消化魔力。
这次，穆珩没有闭目养神，而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怀中的龙。
最近总有种奇异违和感。
总感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身体当中的魔力吸收速度和时安预料一样，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差不三之一样子，虽然还残余着不少，但是这个实力恢复进度已经比他之前烧魔物要快多了。
时安认认真真地吸收着魔力。
正在这时，毫无预兆，那种仿佛烈火烧灼般的感觉再次升起。
就好像是某个小小的平台出现了些许松动，一丝异样诡谲的热度从中渗透而出。
时安皱起眉，有些难受的将自己蜷的更紧了些。
他企望着这种怪异感觉像是前几天一样自动消失，但是，出乎意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不仅没有消失，而且反而像是会在体内堆积一般，一点点地逐步增长。
感觉……有点危险。
穆珩发觉，自己怀里小龙突然开始躁动了起来。
它虽然仍然紧闭着双眼，但是背后的双翼却开始频繁开合，身体蜷缩更紧了些，细细尾巴尖频繁地摆动着。
龙爪尖意识地勾扯着穆珩的衣服，隔着薄薄布料，隐约带来一丝细微的痛觉。
穆珩低下头，下意识地抬手扶住龙，以防它从自己怀中栽出去。
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才微微一愣。
这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主动接触巨龙。
手掌下鳞片冰凉而光滑，和先前在对方正常体型时的那次触『摸』比起来，变小的龙『摸』上去要更加柔软，虽然外面附着龙鳞仍然坚硬，但是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鳞片覆盖之下软而韧的小小躯体。
似乎感受到了人类手掌温度，小龙自然而然地依偎了过去。
它用自己脑袋意识地蹭着对方的胸膛，不甚明显地打着哆嗦，还在温暖传来的方向持续不断地靠近。
穆珩抿紧唇，微僵的脊背抵住背后的墙壁。
他能够感受到，小小的银龙正在本能地向着他怀中钻去，简直就像是……
在希望被触碰一样。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熟悉感觉呢……那种奇异亲近感仿佛深刻于灵魂与本能之中，令穆珩本能地感到抗拒。
穆珩眉头微蹙，缓慢地将自己指尖按在对方突起的脊背上。
探究『性』的，试探地，犹疑地，不带任何其他情绪的触『摸』着怀中的巨龙。
这是他第一次，以如此近距离，以如此不寻常方式，『摸』索和探寻在整个大陆上已经消失了万年的物种生理结构。
龙脊背处鳞片是最坚硬的，即使只是触『摸』上去，穆珩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藏的强大力量。
然后是翅膀。
龙双翼是由坚硬的骨骼支撑起来的，展开之后能够将整个身体都覆盖住，骨骼上覆盖着细细薄膜，柔软而坚韧，像是一张细而薄绸带，上面的鳞片也是最细腻的，像是某种质地柔软的金属，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鳞片强度穆珩已经十清晰地感受过了。
即使是他全力凝结魔力刃都无法穿透，反而会被轻易折断。
法穿透鳞甲，就无法屠龙。
穆珩的头脑清晰而冷静。
他用指尖沿着龙脊背『摸』索着，寻找着任何可能出现弱点。
可惜，没有。
龙鳞像是厚而严密铠甲，将龙身躯全然覆盖，不留下一丝一毫可以被敌人捕捉缝隙。
不愧是曾经驰骋大陆，称霸食物链顶端的幻想种。
穆珩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中，他手指拂过龙长长的银白『色』尾巴处。
先前他触『摸』过一次，但是时间却十短暂，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乖乖地蜷在自己怀中任他触碰。
在穆珩的手指落在巨龙尾巴某处之时。
银白『色』的小龙突然浑身一个哆嗦。
它猛地瞪大双眼，一双赤金『色』的竖瞳深处，烈焰正在熊熊燃烧，狭窄瞳孔缩成一条细缝，上去震惊而愤怒。
时安猛地一个回身，恶狠狠地咬住了穆珩的手指尖、
米粒大小牙齿深深地嵌入对方的皮肤之中，虽然龙牙齿十锋利，但是由于体型差异，留下来的伤口却不大，只是很深。
鲜红的血流从伤口中渗出，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人类鲜血殷红灼烫，转瞬间就打湿了身体下方的布料。
“人类，你也太胆大了。”巨龙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许『摸』我！”
穆珩一动不动地任他咬着。
他垂着眼，长长的银白『色』眼睫在脸上印下深深阴影，一双眼眸冰冷湛蓝，没有任何阴翳。
“要我猜，你疗伤，应该和触『摸』相关吧？”
他用平静低沉声音说道。
这几天来，穆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是现在眼下来，这是唯一合理解释。
——和自己宿敌肌肤相贴。
么不合常理而又怪异治疗方式。
小龙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松开了咬合牙齿。
穆珩将自己手指从对方的口中抽出，慢条斯理地拭去血迹。
他声线和先前甚差别，只是略低了些：
“我不是说过吗？”
下一秒，男人灼热的掌心轻而易举地覆盖住了巨龙脊背，那来自人类的温度瞬间烫的时安一个哆嗦，身体当中的某个部分想要靠近，其他部分则拉扯着他试图逃离。
穆珩的眉骨很深，眼眸被深深藏于阴影之中，显得遥远而漠然。
他声音也是如此。
低沉，平静，道貌岸然，不带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他捏了下时安翅膀，顺着小龙脊背向下抚『摸』，用指尖摩挲着对方的肚皮。
时安从头到爪都僵住了，瞳孔放大变圆，仿佛受惊一般。
穆珩轻声问：
“结束越快越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