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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门口那个大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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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再说顾茵从望月楼出来后, 记着周掌柜说含香楼,惜一番听,那含香楼在镇子上另一。

雪下得越发大, 出来么半天已经快到中午了, 若是再赶到那边估计回来时候就该天黑了。

怕王氏担心, 顾茵便算今天先回家去。

待走到缁衣巷附近,风雪已经大到了『迷』人眼地步。

也是凑巧,大兴米铺里沛丰正在对账, 抬看到一个黑『色』巨大身影,他不由多瞧了两眼,仔细瞧过后认出了顾茵。

看到顾茵行路困难,沛丰放下账簿迎了出去。

“小娘子快进来躲一躲,等阵风吹过了再走。”

两个月来顾茵或者王氏来买米,沛丰都一直照着之前说过给了优惠。

一来去,也算是相熟了。

顾茵便放了伞, 进了店内,“那就扰掌柜了。”

沛丰笑着说不,“小娘子也看到我们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风雪大, 路上都几乎没有行人,就更别说店铺里了。

他亲自倒了热水, 递给了顾茵。

顾茵接过热水道了谢, 转看到案台上沛丰手边正摆着一张招工红纸。

细看之下, 发现居然正好是招厨子!而且月钱还十分丰厚, 一个月就是十两。

顾茵正好是腊月和正月得空,两个月下来不就尽够了武安束修?!

沛丰察觉到视线,便主动解释道:“我们东家老爷最近胃口不好,主家招过好几轮厨子了。”

顾茵便放了手里厨碗, “不瞒掌柜,风雪天我出门就是为了找份厨房差事做。既然恰巧看到,否让我去试一试?”

是旁人,沛丰肯定就给发回绝了。

但顾茵前帮过他解围,后接触下来也知道是个实在敞亮人。

所以虽然沛丰没尝过厨艺,但还是卖了个面子,道:“那赶巧,今天正好铺子里没客人。我点完波账就回主家送去。主家离也就两盏茶工夫,小娘子不若和我同行?”

顾茵本还还想着冒着风雪出来只见了一份工十分不值,闻言自然应好。

过了大概两刻钟,沛丰算好了账目,把账本一合,上带着店门带着顾茵离开。

彼时风雪依旧很大,幸好沛丰出行是有马车。

沛丰让顾茵坐在马车里,自己则和赶车马夫挤在车辕上。

两刻钟后,两人到了家。

天阴沉得越发厉害,家门口一个管家模样中年人正在一边闲磨牙,一边指挥着家丁清扫积雪。

马车停稳之后,沛丰先下了马车,而后放了脚蹬,再退半丈让顾茵下车。

两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那官家正和人笑道:“咱们老爷最近也不知道着了哪门子邪,让我们去找两个『妇』道人家……”

他虽然只说到,听到其他人都挤眉弄眼地怪笑起来——老爷原配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后也没说续娶,眼下忽然找两个不知姓名『妇』道人家,很难不让人产生旁联想。

顾茵走在沛丰后,风一吹那管家就成了不成句。

但沛丰是听了实实,当即脸就沉了下来,呵斥道:“老爷事也是咱们当下人能随意置喙吗?!”

那管家像聋了一般,继续和众人调笑,晾了沛丰好半晌,他才施施然转,故作惊讶道:“哎呦!咱们四少爷回来了?风雪大,小眼拙,没亲自去迎你,四少爷别怪小人!”

家大老爷只琅一个独子,老爷则有两个儿子。

府里明明只有三位少爷,那管家故意把沛丰称作四少爷,便是故意羞辱他,让他别仗着大老爷把他当成半个儿子就在他们下人面前摆谱。

沛丰羞得满脸通红,但眼前管家是房人,又有许多旁人在场,他自小和琅一起读书,接受也是人育,只能强人怒气。

随后那管家量了一眼跟在沛丰后顾茵,又笑道:“四少爷是哪儿寻小娘子,模样倒是生周正,就是穿着扮委实奇怪了。配不上您呐!”

若对方只说自己,沛丰也就忍了,他平白无故误人家小娘子清白,沛丰顿时就站住了脚!

他正和管家理论,就看顾茵从后走上前,忽然对着管家福了福身,“您就是主家老爷吧?我是掌柜请回来厨娘,正给您请安呢。”

那管家连忙避开,道:“你小娘子休胡说,我只是府里管家。你小娘子穿奇怪,怎么眼也不大好,没有眼力见儿!”

顾茵恍然大悟,忙不迭致歉,又道:“风雪大了,我在后没听清你们说。还当位对掌柜颐指气使就是主家老爷呢!”

那管家转笑为怒,“你小娘子好好地怎么损人?我怎么就颐指气使了?”

“咦?原来颐指气使是损人啊。我乡下人不懂,还当是夸人有排场有气势好呢!”顾茵又福了福身,快步跟上琅,用众人都能听到声音道:“掌柜,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你们主家管家就如此了不得,那主家一定很厉害吧?”

顾茵特地加重了里“”字音。

世上大抵没有把手愿意听人特地提事儿。

尤其管家在家当了大半辈子大管家,老爷和大房人回来了,他们心腹自然也就回来了,他才被降了一等。

对上顾茵狡黠眼,沛丰忍着笑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也不是什么好,是说下人作威作福。小娘子下回也不说个词了。小娘子放心,我们老爷和大老爷、大少爷都是极和气人。”

管家气得黑了脸,偏顾茵还不是府里下人,也是一副天真、不知事儿年轻模样,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追究!

等到沛丰带着顾茵绕过影壁,管家重重地啐了一口。

…………

而此时家书房里,老爷正在训儿子。

“前我让你分出几家店铺给你哥哥和侄子,你挑尽是没有利铺子就算了,还让伙计故意为难沛丰他们!还算了,你如今还想动你娘嫁妆里铺子?怎么分出几间给你大哥,你就吃不上饭了?上赶着从你娘嫁妆里找补,你想得挺美!”

老爷被老爷训得一愣一愣,但多年经商,他早就练就了没脸没皮工夫,连忙又是给老爷倒热茶,又是给他顺气,口中还道:“父亲莫气,母亲都走那么年了。嫁妆里铺子放着也是放着。加上也不是儿子凭空想,不是正好家铺子租约到期,人家不租了嘛!与其租给旁人,不若直接给了儿子……”

老爷一把挥开他手,“放你娘屁!你娘走时候说了,嫁妆留给孙媳『妇』!如今琅哥儿他们几个都没成家,你做长辈倒是想沾手未来侄媳『妇』、儿媳『妇』东西了?”

说到,老爷还把手边茶盅摔了。

屋外风大,虽听不清里老爷子具体在骂什么,但还是能感受到老爷那滔天怒火。

琅一脸尴尬地看着顾茵,“我刚刚说是真,老爷平素都是好脾『性』。”

顾茵弯了弯唇,安抚地笑了笑。

老爷还在里接着指着老爷骂,“我和你娘怎么生出你么个玩意儿?你娘嫁妆铺子你别妄想,我就是给猪给狗,给门口那个大狗熊……”

老爷努力眯着昏花老眼,借着屋外阴沉天光,还是只能看清门口一个黑黢黢庞大身影,“哪里来大狗熊?”

老爷正是愁着怎么脱身时候,闻言立刻出了去,呵斥道:“哪里来怪人,做什么奇怪扮?没得吓到老爷!还不速速离开!”

沛丰正出言解释,老爷见了是他越发厌恶,一挥手,丫鬟小厮齐齐动手,把两人直接驱离了书房。

离了书房,沛丰立刻拱手致歉,“小娘子对不住,是我牵累你。”

若是旁人带顾茵来,自然不是般待遇,只是没想到恰逢遇到老也在老爷面前吃挂落,又不待见他是大房人,所以才导致连老爷面都没见着,就被赶出来结果。

顾茵摇,“掌柜肯带引荐我已经是一番好意,事情不成也不能怪你。”

是真不怪他,顾茵已经听出屋里骂人就是那天戏台前老爷子了。

那天老爷子被王氏和许氏架下戏台,还吵了嘴,从缁衣巷离开时候又生了好大气,不拘是谁领着来,终归份工是见不上。

沛丰把顾茵送出家,让车夫把送回去。

临上车时候,顾茵把手里食盒递给了他,“我身无长物,是中午现熬腊八粥,给您当是谢礼,希望您不嫌弃。”

掌柜自然道不,两人说好隔天在米铺归还食盒后就此分别。

天『色』越发昏暗,没过多久就到了掌灯时分。

此时老爷气也消下去了,唤来下人方才来是谁。

得知方才是沛丰是来给他引荐厨娘,老爷面上一臊,嘟囔着:“沛丰孩子也是,我冲着老发火,又不是冲他,怎么就那么走了?”

下人也不敢说是老爷把气撒到了沛丰身上,只能道:“那小去把他请过来?”

老爷点了,小厮便很快去寻沛丰。

彼时沛丰刚热好顾茵送他腊八粥,虽还没尝,已经闻到那格外勾人香味。

他心中越发惋惜没把顾茵引荐到老爷跟前,听说老爷寻他,他便又把那碗粥放入食盒,提着食盒去了老爷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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