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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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林育却不再说话了。而我的心里却忽然感觉到有一种难言的恐慌起来。略略一想似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说,林易应该知道施燕妮如今在什么地方。
可是我觉得她的这个分析好像有问题,因为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那就不应该生豆豆死亡的事情。我至少应该相信一点:对于林易来讲,他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母亲。
可是此刻,我能够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吗?
我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把那件事情告诉她才是,毕竟林育和黄省长与林易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事情让她知道就可以提前对某些不确定的因素进行防范。这其实也算是我的一种自保。 医道官途:妇产科27
对于林易来讲,如今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种矛盾的心态。一方面我不相信他会有太大的问题,因为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及听到别人讲的当成是现今大多数商人的通病。而另一方面在我的心里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对他的恐惧,这样的恐惧感觉让我很是不安。
今天晚上林易采用的那种方式我很钦佩,因为他巧妙地回避了那些令人尴尬的问题。而此时,我心里不禁就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假如当时他问我与夏岚究竟是不是准备把夏岚当成女朋友的时候,如果我回答“是”的话,他接下来会怎么说呢?
不禁苦笑: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而且我去想这个问题也很愚蠢——林易明明已经追求上了夏岚,他今天来问我也就是给我一个消息罢了。如果我真的说“是”的话难道他会让步?
当然,我可要这样理解:他已经从夏岚那里知道了实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易在这件事情上都显得有些自私,而且还不择手段。所以,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的不择手段在此之前都曾经在我身上使用过。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气愤。此刻,我更加觉得应该把那件事情告诉林育了。我随即说道:“姐,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即使是林易本人,他也怀疑他现在的那个小女人是被他前妻派人杀害的。只不过他没有证据罢了。”
林育的身体顿时就动了一下,“哦?嗯。。。。。。极有可能。冯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正说着,忽然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林育即刻对我说道:“你去里面回避一下,我看看是谁?”
我急忙跑到了别墅底楼的那个房间里面。她家里别墅的楼梯是木质的,我不想让自己上楼的声音被外边的人听见。
刚刚进入就听到林育在问:“你怎么来了?”
外边传来了大笑声,“从这里过路,顺便就让驾驶员把车开到这小区里面来了,看见你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就想进来和你说说话。”
随即就听到林育在叫我:“喂!你出来吧。”
来的人是黄省长。
我有一种感觉,黄省长今天的到来似乎有其它的意图,不然的话他干嘛不提前给林育打个电话?
幸好我们今天是正常在谈话,而且我和林育的衣服都穿得很规整。我自己就不说了,刚才是从外边进来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夹克,贴身穿的是一件白衬衣而且还打了领带。
林育今天也没有穿睡衣,她的下身是一条运动裤,上身穿的是一件薄毛衣。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刚才林育及时地去开了门。我想,也许在林育看来,能够找到她家里来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人物,所以才那样及时地去打开了门。只不过别人在她家里看到了我确实不大好,因此才让我躲了起来。
我从里面出去的时候就看见黄省长正坐在沙上抽烟。我有些尴尬,“黄省长。呵呵!我来找姐说点事情。”
黄省长在看着我微笑,“来,过来坐。” 医道官途:妇产科27
我过去坐下,依然觉得有些扭捏。其实这也是一种做贼心虚的表现,我自己的心里非常清楚。
林育给黄省长泡过来了茶,随即坐下后笑着说道:“黄老师,刚才冯笑在说,他岳父也怀疑他那小老婆是他前妻指使人杀害的。您怎么看这件事情?”
黄省长却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从作案动机上来看,这是最可能的一种情况了。不过目前警方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只是确定了是属于谋杀。”
林育说:“是啊。不过有些事情您可得注意了。这江南集团可能问题还有些多。”
黄省长来看着我,“你现在怎么看你岳父这个人?”
我摇头道:“说不好。我觉得他这个人很有能力,而且相当聪明。。。。。。”
黄省长笑道:“那是当然,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积累起那么多的财富?这当然需要过人的能力和智慧的。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是你姐刚才说到的那个问题。”
我把他的这个问题认为是他对我的一种信任,同时也应该是一种考验。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实话实话,“黄省长,我觉得姐说的不错,虽然我现在和他接触不多了,但是我以前经常和他接触的啊。对他这个人,我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他做事情考虑得太周详了,为什么要那么周详呢?我认为是担心现有什么漏洞。可是,为什么要担心那些漏洞呢?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漏洞很可能会透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实话,对于上官琴的死,我现在还有些奇怪,因为他本应该让她远走高飞的,而且我认为以他的财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上官琴却并没有逃离我们江南省,结果还被当场击毙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太奇怪了,我越想越觉得他是故意要把上官琴留下来,然后故意造成了这样的结果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只有死了的人才可以永远保守秘密。也许,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罢了,不过我也非常的希望我的这个猜测是错误的。黄省长,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现在我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害怕。但是却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黄省长深吸了一口烟,沉思着在点头。这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沉闷了起来。不一会儿后黄省长将烟头放到了烟缸里面,随即笑道:“不过这些都只是你的怀疑罢了。有句话你说得对,我们都宁愿相信这样的怀疑是错误的。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江南集团在我们江南省的民营经济中算是一面旗帜,我们得保护它健康地展下去。”
林育笑道:“黄老师说得对。现在的民营企业哪家没有问题啊?如今市场竞争那么激烈,而且我们国家说到底还不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市场经济,权力在商业竞争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任何一家民营企业要生存下来本身就需要打些擦边球。”
黄省长点头道:“晚清时候的商人胡雪岩,本是一个精明的钱庄伙计。他二十六岁的时候结识候补官员王有龄,借钱帮他度过难关。王到任后及时回报,胡获得银号经营特权。胡雪岩三十九岁又投靠浙江巡抚左宗棠,不惜向外国银行贷款,资助左西征新疆。胡因此获得更大回报,被委任总办四省公库,赐二品顶戴,赏黄马褂,在徽商中登峰造极。可是正当胡雪岩商场得意时,官场上李鸿章与左宗棠暗斗,把胡私吞息差的事抖落出来。于是慈禧翻脸,抄了胡雪岩的家。胡的一生大起大落,短短十几年,从钱庄伙计到红顶巨商。然后仅三年,便从富可敌国到倾家荡产。后人中有倾慕胡雪岩者,称经商要学胡雪岩,甚至归纳出所谓的胡学,研究他如何有远见,讲信誉,懂变通。其实,胡雪岩是个两面人。人前精明强干,风光无限。人后以银票、女色铺路,很有些下作。他是成也官场,败也官场。他的成功,是官场的成功。他的败落,也是官场的成功。胡雪岩其实就是官商勾结的典型案例。官商勾结最大的特点就是让双方获利。自秦以来的中央集权,官府垄断社会资源,最早从盐、铁开始。官商联起手来,如虎添翼,各得其所。商人能染指垄断资源,获得暴利,一旦有风吹草动,还能获得保护。《 纯文字》而官员通过联手,能获得利益,获得政绩,开拓自己的仕途。说起来这官商勾结已经有上千年的传统。如今,官商勾结遗风仍在,从近几年生的几件大案子来看,都能看到官商勾结的背影,我看了那几个案子的材料,真是触目惊心啊。”
林育说道:“如今这样的官商勾结处处可见。黄老师,我说一句实在话。如果您不是家族很有钱的话,也很难做到像您现在这样两袖清风的。您说是不是?”
黄省长并没有生气,反而地他还“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这其实是我从政最大的优势。有人不是想搞我吗?可是我不贪!他能拿我怎么样?不是我自己赞扬我自己,在如今的官场上面,真正像我这样一心办实事,真正替老百姓着想的人并不多。一个官员做事情不考虑自己的利益,那自然就公平、公正去办事了。”
林育笑道:“是啊。黄老师,您不知道,现在我们省委组织部选拔干部的时候压力特别的大,很多官员的能力确实很强,思想也非常的解放,前面的政绩也相当的不错,但就是有人反映他有受贿的情况。有的官员虽然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能力却往往很差。如今地方上急缺那种可以独当一面、改革意识强的官员,这样的官员往往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胆子特别大。他们不但工作起来的时候胆子大,而且受起贿来也让人瞠目。哎!难啊。”
黄省长摇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他们谈话,让他们早些收手。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干嘛?一日不过三餐,晚上睡觉只需要三尺宽的床。何必呢?”
我很是不解,“黄省长,您的意思是说,只要他们今后不再贪了,那就不会有问题是吧?”
黄省长顿时就笑了,“你说呢?我们那么多县市,总需要干部去管理是吧?”
我不以为然,“那法律呢?岂不是形同虚设?”
黄省长再拿出一支烟,我看他抽的是红色软中华。他点上香烟后眯缝着眼笑着说道:“法是什么?法度如四尺之水,只不过是政府管理国家的一种手段罢了,也是让老百姓必须遵从的规范。古人说,刑不上大夫,其实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如今虽然提倡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真正要平等又谈何容易啊?刚才我讲了,法度如四尺之水,它淹的只是低于四尺高的人,对高于它的、善泳者就不起作用了。这个四尺不是简单意义的一个尺度,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话与我的身份不相符,但是如今的事情就是这样。小冯你不是外人,所以我才给你讲这些实话,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些话拿出去讲的。”
我急忙地道:“当然不会。黄省长,您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国家今后怎么得了啊?如今贪腐这么严重,再这样下去的话岂不是国将不国了?”
黄省长顿时大笑,“小冯啊,你这样认为就完全错了。如今我们国家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盛世呢。哪个朝代没有贪腐?哪个国家又没有贪腐?这样的情况不足挂齿。”
我顿时愕然,“黄省长,您为什么这样说呢?老百姓对这样的情况可是深恶痛绝啊。长此以往的话,我真担心今后可能会出大乱子。” 医道官途:妇产科27
林育说道:“是啊。我觉得冯笑说的很对。黄老师,您怎么觉得如今反倒是最大的盛世呢?而且还认为这样的事情不足挂齿?”
黄省长抽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地说道:“昔齐景公夜访晏子。晏子惊起问:‘宫掖得无有变乎?大臣得无有叛乎?诸侯得无有乱乎?’——他问的都是忧患穷愁之语,如今我们国家繁荣昌盛,周边无乱,而且我们在世界上越来越有话语权,国家无大忧可虑,这是一。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上万亿,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少部分人已经富起来,即使是贫困山区的百姓也能够得到大体温饱,这是二。如今虽西藏、新疆虽然有一些不安定因素,但并未扰攘天下,国家总体来看天下太平,这是三。对古代的皇帝来讲,有此三者而不知足者为上圣之主;知足守成者中平之主;具其一而**不疑者为庸禄之主。如今我们国家的领导人居此三者仍勤奋进取不已,岂不是盛世?”
林育笑道:“有道理。黄省长真是博古通今啊。”
我听了也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于是说道:“是啊。黄省长今天讲的这些东西我还真是从来没有听过,让我感到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黄省长笑眯眯的,对我们的奉承坦然受之。他继续地道:“纵观廿四史,亡国速途有二:一是劳役太重,民不堪命,如秦始皇修长城,王莽恢复井田制,隋炀帝开凿运河。二是诸侯分国列强并立,中央无法控制,如周代西戎之乱,东汉董卓之乱,西晋八王之乱,后唐藩镇之乱皆是。至于吏治败坏,就其本身而论,乃是历朝历代的通病,甚至是全世界都无法控制的问题。如今我们国家无暴政,无外患,分裂主义者也仅仅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如今的官场腐败不但是顽症,也是缓症,在雷雳风行地力加整顿的时候它就好些,如果稍有松懈就会回复到故态。再整顿略好些,再败坏。。。。。。待到不可收拾,就麻烦了。”他叹息了一声后有道:“东汉、北南两宋,明自永乐之后,吏治败坏,也还都绵延了百年之久。不过我相信我们的党会引起重视的。这样的问题需要国家层面上想办法,我们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事情搞好,把全省的经济抓上去,让老百姓真正能够享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好处。其实吧,老百姓痛恨的并不是腐败本身,他们痛恨的是不公。哎!不说了,这样说下去问题就更复杂了。”
随即他就站了起来,“我就是来看看。没有其它什么事情。哦对了,林育,我私底下问过了我在中组部的一位朋友,你的事情基本上定下来了。”
我顿时就竖起了耳朵,林育也急忙地问道:“具体怎么说的?”
黄省长低声地道:“你希望的那样。哈哈!我走啦,明天还得去上海开个会议。”
我急忙地道:“我送送您。我也回去了。”
黄省长朝我摆手道:“不用。你把事情给你姐讲完。”
他离开了,林育去关上的门。随后她转身靠在门上妩媚地在看着我。
我的心顿时就浮动了起来,“姐,祝贺你啊。”
刚才黄省长的那句话我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许就是在告诉林育说:她马上就是我们江南省省委组织部的部长了。
林育依然在看着我,不过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片的红晕,她在说道:“我做了那么多工作,终于得愿以偿了。”
我愕然地看着她,不过我随即就明白了:如今的事情哪有不做工作就可以得到的?
林育继续在说道:“冯笑,姐今天很高兴。来,陪我喝点酒。”
我心想今天确实也值得祝贺一下,可惜的是她的身份太过贵重,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和我一起去到外边吃夜宵的地方喝酒。不过我还是问了她一句:“姐,我去买点菜回来。好吗?”
她笑道:“好吧。还别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我即刻出门。不过我没有回去开车,而是直接就跑出了小区,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我道。
我回答他道:“只要是现在可以吃饭的地方就行。要稍微好点的那种。”
结果出租车没有开出去多远我就看到了一家装修还不错的饭馆,随即对司机说了一句“给你一百块。我马上还要回去。”后就下了车。
这是一家卖酸菜鸭的店,鸭子早就被炖熟了的。我还买了些他们洗好了的素菜,然后提着就回到了车上。
前后也就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我就回到了林育的家里。将酸菜鸭倒入到锅里,然后在餐桌上用电磁炉加热,桌上摆满了那些素菜。很快地,餐桌上就是一片热气腾腾。
林育很是高兴,赞扬我道:“冯笑,从这样的小事情上我就看得出来一个人的能干与否了。你这么快就弄回来了这么一锅鸭子,而且还配了这么多的素菜。真好。一看就让人觉得有食欲。”
我急忙地笑道:“姐,这都是人家饭馆里面准备好了的。可不是我的功劳。”
她却摇头道:“我和你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假如刚才是其他的人,一是他不会想到马上要出去买点熟食回来。二是不会这么快。三是想不到这样周到。其实,我们看一个干部也是通过他的一些细节去观察的。有的干部虽然看似政绩不错,但是如果仔细一分析就知道,他的那些政绩都是哄人的,数据作假,效果作假,宣传上更夸大。你这个人不一样,你做事情很踏实。”
我顿时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姐,你这样一说我还很不好意思呢。明明是人家饭馆里面做好了的酸菜鸭,怎么就成了我的功劳了呢?”
她顿时就不住地笑,“我说的可是真话。你看我什么时候这样表扬过你?何况我有在你面前虚假地表扬你的必要吗?刚才我本来是想对黄省长说一下下一步对你安排的事情的。但是想到你毕竟刚刚才调到省招办不久,你下一步的安排至少也得在一年之后。所以我就没有谈及了。主要还是我担心自己被调离了江南省。现在看来这样的可能性暂时是没有了,这下好了,我会根据情况随时处理你的事情的。”
听了她的话后我也很高兴,“姐,来,我敬你一杯。现在是祝贺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无所谓,毕竟我才刚到这个单位不久。频繁地调动别人也会说闲话的。”
她说:“是啊。你不用着急,反正你还很年轻。”
我们喝的是红酒。这样的酒喝起来不大带劲,不过却可以让气氛变得很好。中途的时候林育对我谈及到了商垄行,她说:“你推荐的这个人还不错。到了我们省委组织部后很快就基本上适应新的工作了。”随即她就笑,“据她告诉我说,她好像在你那里的时候几乎没有事情做是吧?”
我也笑,点头道:“她和我一样,也是才调到省招办不久。我去了后自己都不怎么熟悉工作,而且一直在做那个项目,所以就没有给她安排太多的事情。何况我们省招办目前是工作最清闲的时候。”
林育说:“从这件事情就可以说明一点:一个人再能干,如果他的位置没有坐对的话也不能挥出他的能力来的。商垄行到了省委组织部后工作积极性很高,在最短的时间里面熟悉了那个处的工作程序,而且还在最近准备下到县市去调研。嗯,很不错。冯笑,这也是你的功劳呢,你可是给我推荐了一个能干的下属来了。她的那个处非常重要,有她在,我今后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
我心里更高兴了,点头道:“但愿她能够成为你可以信赖的人。”
林育看了我一眼,我急忙回避了她的这个眼神,“姐,我敬你。”
我刚才的那句话是想对她说明一点:我和商垄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很明显,她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其实我也知道,她刚才对我谈及商垄行的事情也是想让我告诉她我和商垄行真正的关系。
虽然我和林育的关系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但她毕竟是女人,而且在这样的问题上太过直白总不好。以她的身份和性格来讲,如果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就不是她一贯的风格了。
我们只喝了一瓶红酒,鸭子和菜都吃得差不多没有了。随即,我们俩相视一笑,然后一起起身相拥着朝楼上走去。今天,我们之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很快地,她浑身就**得一丝不挂,此时她就近在咫尺,让我一览无余:稀薄的淡雾间,她浑身雪练价白,肌肤柔腻如脂,红晕满颊婉温柔润。她一只手护乳,另一只捂着羞处,同时不住地在看着我笑。
男人就是这样,当女人这样遮掩着的时候反而会更加地**勃。
我贪婪地看着她,看看她雪白的脖项,酥酪一样的前胸白馒头样的**,她雪白的大腿间微绒绒的隐处。。。。。。
我觉得浑身躁热,浑身麻酥热痒难耐,**冲腾间那话儿腾地勃然而起,三下五去二把自己也撕剥得赤条条的,口里笑着对她说道:”姐,我来了。
她一下子就关掉了灯。
我上床后即刻就感觉到她来偎紧了我。两个人两张口不说话,四只手胡摸乱抚,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肴乱。。。。。。
我们鏖战搏拼穷极折腾,几番云雨之后龙马精神泄尽,随即都沉沉地睡去。开目时天已大亮。侧身看时,一身旁的她犹自合眸稳睡,白亮如玉的身上粉滢滢的雪胸如酥,**温腻似脂,乳豆上还隐留着昨夜被我咂吮的痕迹。
我忍不住又上去温存一阵,她顿时醒了,只闭目微笑由我把玩。我再也忍不住地去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直接而入。她不住绷直了玉体,呻吟起来,直到尽兴,两个人才起来忙忙穿衣洗漱了。
“你先走吧。我去单位吃早餐。”林育对我说道。
我点头。现在时间还早,这时候离开还不至于被人现。
在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她又对我说道:“冯笑,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你了。”
我心里顿时一热,“姐。。。。。。”
她却随即叹息着说道:“我是女人,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讲太不方便了。你想个办法,看能不能找一个别人都不认识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最好不要距离城区太远。”
我想了想,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姐,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她笑着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她的这句话简直就如同命令一样让我必须去完成好这个任务。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林育安排给我的这个任务,但是却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出来。她是省里面的领导,认识她的人很多,因为人们时常会在电视上看到她。而且我还得考虑不要让别人认出我自己来。此外,对于我们两个人要去幽会的地方来讲,还不能显得太过简陋,否则的话幽会起来就没有那么好的感觉了。
不过我知道她也不会特别着急这件事情,因为她告诉我说她这两天马上要去北京,而且在她从北京回来后肯定会在一段时间内比较忙,毕竟她在成为了一把手后所处的角度就不一样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就会从新思考和安排。那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
那天晚上她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她做了那么多的工作终于没有白费。当时我不好去问她具体的,不过现在想来,她一定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不少。而且我完全相信,黄省长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为她做了大量的工作的。
黄省长和她是师生关系,其实他们两个人早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师生关系了,而且我还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黄省长帮助林育完全是一种心甘情愿,也许早就超出了利益上的东西了。说实话,我心里有些羡慕他们两个人,因为人与人之间要达到那样的一种境界不是谁都可以的,说到底那其实也应该是一种缘分。
我感觉到了,我和林育之间也正在朝着那样的境界展。所以,在我的心里非常地珍惜我们之间如今拥有的这一切。
林育那天晚上对我说,她有些离不开我了。其实,在我内心的深处,我也有些离不开她的啊。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前途,我认为自己对她真的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
时间过得真快,全国招生工作会议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参会的人员中有不少的人提前到了我们江南。很明显,他们是准备提前来旅游的。
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讲不算什么。一是安排好他们的食宿,二是问清楚了他们的想法后找一家旅行社就可以了,反正这样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为了这次的会议,我特地召开了一次办公会,在会上我除了再一次明确我们每个领导的分工之外,还让阮婕尽快落实礼物的问题。这次我们需要近一百件礼物,我担心那位画家一时间提供不了那么多的货。
阮婕出去打了电话后说问题不大。这下我完全地就放心了。不过我心里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我却不可能在这样的会上讲。于是在办公会结束后我就把阮婕留了下来。
“窦部长要再次到我们江南来。”我对她说。
这件事情我只需要说这么一句话就够了。她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今天就给曾郁芳打电话。请她参加我们的接待工作。不过冯主任,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给她一点劳务费才是。”
我不禁苦笑:得。这就相当于窦部长嫖娼我们买单了。我说:“行。这次和上次的一起给吧。不过也只能是个意思,多了不好处理。”
她说:“嗯。那就造五千块吧。到时候我在吃饭的账目里面一并处理掉就是。”
我笑道:“好办法。”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有什么就说吧。”
她的脸红了一下,“单位会议中心的装修项目,设计已经完成了好久了,什么时候招标开工啊?我分管后勤和办公室,这件事情你得给我一个指示才是。”
我摇头,“我不准备继续这个项目了。设计费先付了吧。损失了就损失了。”
她顿时愕然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说:“这件事情我本来是准备在这次会议后再提出来研究的。现在我先告诉你也行。正好你可以抽时间先去做一些调查工作。是这样,我们单位的闲置资金很多,有好几千万。我想把这笔钱花掉。。。。。。”
随即我就把自己的那个想法告诉了她。她听完后顿时就惊讶地说道:“我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打算。太好了。那些钱放在账上,迟早会被省教委那边或者被省里面清理出来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按照这个思路去把它花掉。”
我点头道:“这件事情在这次的会议后我们再研究,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直接给何省长打报告。省教委那边。。。。。。我想暂时不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你可要保密,不然到时候省教委一旦知道了我们还有这么多的钱在账上的话,他们肯定会伸手找我们要。所以,我们不如来一个暗度陈仓。”
她的脸顿时就红了一下,“我已经没有和。。。。。。你怎么还在怀疑我呢?”
她的脸红顿时就让我心里一颤,“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
她即刻就朝我办公室的门处走去,我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因为我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容易生气。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却在那里将门反锁。我急忙地道:“阮婕,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办公室。”
她即刻来到了我的面前,满眼都是春意,“别人不会直接推门进来的,我反锁也只是以防万一。”
她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有人要来找我的话会先敲门,到时候我再去开门也来得及。
“老主任会直接开门的。”我急忙地道,然后快步朝门口处走去。
她在我身后笑道:“你呀,还没有我一个女人胆大。算了。”
我去将锁扭开,然后转过身来问她道:“阮婕,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之间的事情被别人现吗?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我是单身。你不一样啊?而且你还是女人。”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存放了很久了,于是我就借此机会问了出来。
她的脸红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们有了这样的事情后,每次看到你我就心里有了想和你做的冲动,而且这样的冲动让我忍都忍不住。你不知道,就在刚才,我下面都已经湿了。”
她的话对我充满着一种极度的诱惑。我急忙地道:“你别说了。我本以为你一直很稳重、小心的,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很想出人头地吗?一旦这样的事情被人现了的话,你我的前途就完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随即低声地道:“对不起。最近我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不禁叹息: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肉体的冲动可能会让一个特别理智的人也一样地去犯错误。说到底还是因为人的本质就是一种动物,而肉体的欲望才是所有欲望产生的根本。理智在有些时候在肉体的欲望面前会变得非常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阮婕是一个缺乏**的人,这一点她和曾郁芳差不多。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变得如同她自己讲的那样——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有件事情我没有想到,第二天曾郁芳竟然跑到我的办公室来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来。
在我的想法里面,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是高校教师,并且还是下去挂职当过副县长的人,不管怎么的起码的羞耻感还是应该有的吧?
而且她应该清楚,我和她毕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作为男人,对她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很轻视甚至是厌恶的。难道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对她的那种厌恶之感?
她烫了头,很新潮的那种型,头剪短了些后两侧朝边上铺开。今天的她身上穿着一件长袖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长裤。她毛衣的袖子遮住了手背,看上去给人以一种属于白领阶层那种高雅的感觉。
幸好我了解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了解,否则的话她此刻的模样一定会麻痹到我。其实女人的穿着也是她们伪装自己的一种方式,此刻我更相信这样的说法了。
可是我却不可能在她面前直接地流露出自己那种厌恶的神态,反而地,我还必须装出很热情的样子。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比较曾经和我有过那么一段。还因为这次窦部长到江南来还得请这个女人去作陪。
“曾书记。。。。。。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曾校长了。怎么样?到新单位上班了吧?”我急忙热情地去招呼她坐下,然后还去给她沏了一杯热茶。
她回答我道:“刚刚去那里。冯主任,我今天来是想向你讨教一下,如今我这个校长该怎么当呢?我还是第一次到一个单位担任一把手,一点经验都没有。”
一把手?我顿时就愣了一下。随即我就说道:“我也没什么经验啊。每个单位的情况不一样的,这还真不好说。”
她说道:“你给我讲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后说道:“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决策拍板要果断,头脑时刻要清醒,凡事尽量让副职,选人用人要公平,个人欲望要控制,言行一致要克己,上头领导要跟准,各方关系要疏通,耳根忌软偏听信,肚量大到容难容。官道也就是为人之道,会为人,这一把手就会当得好。”
刚才我在说到“个人欲望要控制”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变了一霎,不过随即就变成了正常。其实此刻的我内心里面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她今天到我这里来肯定不是为了来向我讨教什么如何当一把手这个问题的。
至少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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