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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孙书惨受奇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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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拿起青砖,仔细看了下,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田远笑道:“《龙甲神章》上的点金指!怎么样,凭此功夫,可以去看看那怪物了吗?”

孙武摇摇头,说道:“不行!这怪物非同小可。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其口一张宽约三尺,吞吃牛羊就像吃豆子一样,你若有三长两短,我将遗恨终生。何况,你也答应了雪魔音,不会去那的!岂能失信于她?”

孙武越是不让他去,田远越是心痒难搔,心说我就远远的看看,难道也会遭殃?他知道孙武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不许,若自己强去,势必让他愤怒。除非想个法子说服他。

见田远沉思不语,孙武说道:“田远,不要再动脑筋了。即使我放你去,到了亚海边,那看守的甲兵也不会放你过去。”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没事,不去就不去!对了,这半年多,你在这生活的怎么样?”

孙武说道:“跟以前一样,上午学《周礼》下午看书习武练剑。我最近研究了一套古阵法,叫鸳鸯阵。相传此阵为姜太公所创,九人一队,九队一形,两形为一阵。形分左右,队分前后。左右两形互为攻守,互相迂回。而九队呢,分为盾、刀、锤、枪、矛、链、箭、戟、钩、棍等,其中盾和刀为御,锤、枪和矛为攻,箭为射,链、棍和钩为抵。此阵法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适合山地、沟壑等地攻坚和防御战。”

田远见他说起阵法时严肃而专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喂,孙武呀,我又不是你的弟子,你跟我说这些没用!”

孙武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说开了头,我就忍不住要说完。”

田远趴在城墙垛口上,向远处望去,只见黄褐色的土地裸露在夕阳的霞光里,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我的家是在哪个位置!”

孙武问道:“你家?”

“是啊!我家就在这附近,却认不出来。也没办法,毕竟相隔两千多年。”

孙武说道:“家不过是暂时住的地方而已,大丈夫何必眷恋家呢?我以前住临淄,而现在住乐安,明天住哪里,谁知道呢?田远,你就别老惦记了!”

田远笑道:“我知道你明天会住在哪里,而且,我也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

“真的?那你说说看!”孙武来了兴趣。

田远说道:“你以后啊,会到——”

“慢着!”孙武突然打断田远的话,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能告诉我。我的以后,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对明天,我要保持一种神秘感。这才会有吸引力,活着才有动力。”

田远听他说的颇有道理,鼻子一酸,颇为哀伤地说道:“大周也好,齐国也罢,我知道很多人的结局,可是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也许田远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就跟个蚊子一样,随便被人一捏,就成了肉泥,再也看不出他是个蚊子还是苍蝇了!”

孙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田远,别难过了,走,我们去比比箭术!”

两人下了城墙,刚跨上马。见一个粗衣家仆匆匆赶了过来,远远地喊道:“公子,不好了!公子快点回家!”

孙武皱了皱眉,待那人走近,问道:“何事这么慌张?”

那家仆说道:“公子,今日你父率人射杀水怪,被那水怪一爪抓伤,差点被拖入水中,幸亏仆射大人拼死相救,这才逃脱魔爪,你快去看看吧!”

“啊!”孙武闻听,顾不得再去射场,他对田远说道:“走,回去!”

说着,一拉马头,扬手一鞭,飞快地朝家中奔去。

田远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

孙书将军受伤,家中诸人乱成一团。男人搓手叹气,女人凄凄艾艾。

田远跟着孙武回来之后,随手丢掉马缰,冲进孙书的卧房。

房中诸人见他孙武到来,自动让开一条路。

“父亲,父亲!”孙武扑到在床榻前,痛哭失声。

田远站在众人旁边,抬眼望去,见一个病怏怏地汉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胸口血迹斑斑。

“大夫!大夫呢?”孙武急道。

一个老鼠髭须的矮个男子急忙上前,说道:“长卿公子,我在这里!”

孙武怒道:“既然在此,还不赶紧给我父亲治伤!”

那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公子,请恕在下无能,将军之伤,深入肺腑,只恐、只恐药物难以企及!”

孙武一把攥住那人衣领,嗖地一下拔出长剑,斥道:“如此无能,要你何用?”

那人吓的头如捣蒜,连连叩头,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非是小人无能,实乃这伤太重!”

孙武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扬起长剑,就要斩下!

那人哎呀一声,闭目等死。

这时,床榻之上的孙书虚弱地睁开眼,叫道:“武儿!休、休的放肆!咳咳!”

孙武一听,急忙扔下长剑,转身喊道:“父亲、父亲,你醒了!”

“咳、咳,武儿,为父、父南征北、北战,受伤、伤无数,以、以此伤为、为甚!休、休得迁怒他、他人。”

“是、是!孩儿知错!”孙武泪流满面。

孙书微微扬了扬手,继续说道:“切、切记,为、为臣者,忠、忠君;为将者,报、报国;为、为官者,爱民;为人子者,修身!尔、尔兄弟四、四人,皆、皆已成人,我、我,咳、咳——”

孙武见他咳的厉害,忙道:“父亲莫多说话,好好休息,孩儿再请其他大夫。”

孙书摆摆手,双眼看着房顶,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没用!那、那怪、怪物齿尖、尖爪、爪利,唉,不、不能将其、其擒获,我、我死不、不瞑目!”

孙武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必擒获此怪,替父报仇!”

“不、不!你、你不能去!文、文儿!”

旁边身穿锦衣的孙文上前跪倒,说道:“父亲,孩儿在这!”

“文、文儿,你、你是长、长子,日、日后必承、承袭为、为父之职,此、此事,由、由你去办!”孙书说道。

孙文哭道:“孩儿拼了性命,也要杀了怪物!”

“咳咳、咳咳!不、不可强、强取,咳咳——”

孙书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昏厥过去!

“父亲——!”两人齐声喊道。

孙武怒不可遏,拿起地上长剑,猛地站起,大声喝道:“我要杀了那水怪!田远,你随我来!”

田远早就想去见识见识那水怪,听孙武一说,心中暗喜,大声应道:“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刚冲出门口,一人从旁边闪出,一下抓住两人手臂,大声断喝:“你们不想活了?”

孙武定睛一看,见是仆射宫泰来。他忙说道:“多谢宫仆射救我父一命!”

宫泰来问道:“长卿,你武功比你父如何?”

孙武答道:“不及也!”

宫泰来又问道:“你箭术比你父如何?”

“亦不及也!”

宫泰来冷哼一声,说道:“那你统兵之资历呢?”

孙武摇摇头,说道:“更是不及!”

宫泰来松开手,说道:“以将军之能,尚且受伤,你若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何况将军危在旦夕,你怎忍心离开半步?”

孙武抱拳施礼,潸然泪下,说道:“长卿一时冲动,多谢仆射点醒!”

田远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由地大失所望,心中骂道什么宫仆射?是要自宫再射箭吗?呸!

宫泰来说道:“还不回房伺候将军!”

孙武长剑归鞘,重新返回房中。

田远紧跟其后,低声说道:“孙武,要不,让我试试?”

孙武说道:“你?不行!宫仆射说的对,以父亲之能,尚且受重伤,你单枪匹马,怎能抵的了那怪物,此事以后再说!”

田远见他会错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我是说让我试试,看能不能给你父亲疗伤!”

孙武一愣,问道:“你何时学会医术?”

田远说道:“我没有学医术,但是我的内功可以治伤的,翠花知道吗?就是那条黑狗,头都快被人打碎了,就是我给它治好的!”

孙武怒道:“你岂能拿狗与我父亲相比?”

田远见他悲伤之下,有点魂不守舍,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人和狗都是血肉之躯!”

孙武一把攥着他肩膀,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田远说道:“我没有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死马当活马医?”

孙武回头看了看孙书,心说田远这句话虽然无礼,可不无道理,既然大夫无法医治父亲的伤,倒不如让他试试。

想到这里,孙武说道:“来吧!”

来到榻前,孙武伸手慢慢将孙书扶起,说道:“田远,怎么治?”

田远还没说话,孙文喝道:“住手!长卿,你要做什么?”

孙武说道:“为父亲治伤。”

孙文一指田远,问道:“治伤?谁?就他——田奴?哼!你疯了?”

孙武说道:“他今非昔比,医术高明,父亲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不如一试!”

孙文喝道:“长卿,父亲伤重,家中一切事务由我做主!我不同意父亲的尊贵之躯交给一个奴隶治疗!”

他一指门外,朝田远喝道:“田奴,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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